“梅妃,是你自己主动说呢,还是我帮你回忆。”国母魅惑的声音在梅妃耳边响起,听在她耳里十分的诡异和嗜血,惊得她后背一阵发凉。
“万人敬仰的国母,何必做这些有伤你身份的事呢?”梅妃气息不稳,断断续续说完一长句。
“哈哈,万人敬仰,梅妃没想到你还挺会哄人的嘛,国主是不是这样被你哄得鬼迷心窍,乐不思蜀。不过,国主最后还是醒悟过来了,你不过是他的开胃小菜,你也不瞧瞧你是什么身份,还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国母端坐在首位,眼神犀利的看着地上主仆三人。
国母喝口热茶,轻轻咳嗽一声,那叫絮儿的,国母身边的大丫鬟立马领命。
众人看着絮儿拿着一个竹篓来到雪地,伸手抓了一大把雪,双手握紧成球,一个,两个,三个等等,众人数到三十时,才看到她起身往回走。
这个是国母的老把戏,她每年都会想到几个残忍至极的手段来对付后宫跟她争宠的女人。
琴儿一看就明白了,她拼命挣扎,想逃出桎梏,无奈身后的妈妈力气太过强大,一丝挣脱的可能都没有,琴儿像是等待着什么,眼神死死的盯着竹篓里的雪球。
国母接过丫鬟伸来的蚕丝手帕,隔着手帕拿起一个雪球,仔细端详着,“梅妃,你说这雪球靠人的体温融化需要多久?”
梅妃惊恐的睁大眼睛看向国母,“我虽被禁足,但还是国主的妃子,国母你不能这样对我。”
“梅妃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吧,我一国之母,还不能惩戒一个人吗?”国母把玩了一会雪球就交给了丫鬟,天上地上雪白一片,雪花一片接片的飘落。
“你们还等什么?”国母突然大声喝道,吓得在场得丫鬟们,妈妈们一个激灵。
三十个雪球在丫鬟妈妈们齐心合力下,一股脑儿全部塞进了主仆三人的贴身衣服里。
琴儿心疼的看着梅主子,“国母,求求你,将梅主子的雪球给奴婢吧,梅主子刚刚生产,不能碰雪啊,求求你,求求你。”
小全子嘴唇被冻得发紫,想着自己好歹也是个爷们,梅主子和琴儿姐毕竟是女子,身体哪有男子结实,这日过后,她们俩必定落下病根,想到平时对他不错的梅主子和琴儿姐在受苦,他恨不得一刀杀了眼前心狠毒辣的国母,一了百了,不过,这只是他的瞎想,他们主仆三人才是被人宰割的鱼肉。
梅妃虚弱的身躯,此刻像是浸泡在千年冰水中,刺骨的冰,嗜肉的凉,冻得她忍不住直哆嗦。她怨恨的眼神看着国母,“国母,你私自用刑就不怕国主知道怪罪于你吗?”
“哈哈,我说梅妃,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国母扭头嬉笑着对絮儿继续说:“这死人,还会说话吗?”
絮儿露出八颗牙齿,春风一笑,“国母说笑了,奴婢只听过活人说话,还从未听过死人说话呢?不妨今日我们验证下。”絮儿眼神不怀好意的看着地上嘴唇冻得发紫的三人。
国母伸出手在絮儿头上轻轻戳了下,“絮儿,你真是太坏了。”
絮儿没觉得这话是贬义,反而觉得国母在夸奖她,一脸得意洋洋,趾高气扬。
主仆三人算是彻底明白,国母今日折磨他们根本就没想过留活口。
小全子趁着压制他的妈妈一个不注意挣脱开,一个劲的往外跑,他想着,他一定要逃出去,不然梅主子和琴儿姐必死无疑,此刻能救他们的只有国主了。
哪成想院子门口有国母带来的侍卫死死把守,国母进去之前交代过,“今日里面不论是谁出来,必须杀死,不留活口。”
小全子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一柄泛青光的长剑,一剑穿胸,当场毙命。
梅妃和琴儿亲眼看到,小全子的血,喷涌而出,溅在红艳的梅花树上,血滴落在洁白的雪花上还冒着热气,小全子的身体,在侍卫将剑抽出时,翻转了一百八十度,他临死前,看了一眼梅妃和琴儿的方向,然后身子不受控制的倒在自己的血泊中,睁大眼睛,仰望铺天盖地的雪花。
“小全子,小全子。”琴儿悲痛的向小全子倒下的地方呼喊,她整个人的激愤被小全子的死点燃,她发疯似得呐喊着:“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梅妃看着小全子,入目的红,一大片的红,眼泪无声的滑落,吧嗒吧嗒,滴在地板上。
絮儿走到琴儿面前,甩起手就是四个响当当的大耳光,“你以为你是谁?敢在国母面前大喊大叫。”
琴儿含着满口的血沫一口吐在絮儿的脸上,紧接着就是仰天长笑,无所顾忌的笑,视死如归的笑。
絮儿拿出手帕擦去血沫,琴儿的笑声在絮儿听来是对她的嘲笑侮辱,她为了不让琴儿继续笑下去,使劲朝琴儿小腿踹了好多脚,直到琴儿痛得大叫起来,站立不起来,才停下。
梅妃从未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发生的一切,她脆弱的神经绷得死死的,“有什么冲我来,她不过还是个孩子。”
“主子,对不起,我保护不了你。”琴儿含糊不清的说,她想她的右腿肯定断了,琴儿的眼神中透出狠厉的目光,看得絮儿倒退了几步,“我用我的灵魂诅咒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哈哈。”
抓着琴儿双手的妈妈说:“她疯了,疯了。”
“还有你国母,你永远生不出儿子,哈哈。”
国母被琴儿的话激怒,在这紫州大陆,还从未有人敢这么说她,她的威严受到侵犯,此人必须得死,国母气得手紧紧抓着椅子的扶手,胸口气得起伏不定,好像一口气再提不上来就要窒息似的。
絮儿不愧是国母的一把手,这惩罚起人来颇有国母的血腥味,“来人,快来人,敲碎她的牙齿,拔掉她的舌头,看她还敢大逆不道诅咒国母。”
“是。”奴仆们领命,拿出工具,面上淡定无比,这样的事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做,轻车熟路,仿佛他们接下做的事不是残忍之事,而是帮助罪人超度,洗涤他们肮脏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