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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谷白当日满怀信心到达清云山,觉得要找到曾经走过一次的地方,是小菜一碟。至于松心等人找了那么久都没找到地方一事,她觉得是因为松心等人是外来户,不懂清云山的情况,而且他们又不似她一般在山上曾艰难走过一回,所以找不到地方自是在情理之中。
她还是选择那晚上山的地方开始,英儿紧跟着她,王府家丁呈扇形护在她二人身后,松心则在她们前面不远的地方,见她向哪里,就身先士卒地开路。
谷白游目四顾,哎,这样皇室贵族式的护卫服务,怎不令人感慨,想那晚她和英儿两位女流之辈在山上走了整晚,甚至还摸黑走了好一段路,期间只有冷风黑树蚊虫做伴,与现在相比,可谓天上地下。
走了两个山头后,她和英儿就开始有分歧,两人争论一番后,便决定按各自的想法都走一遍,结果竟然都不对。
“迷宫般的清云山啊,”谷白坐在山坡上叹息,“该不是这路都被人改过吧。”
“小姐,这究竟咋回事啊。谁会这么能耐,这一两天就能把路改了,把沧海桑田给变了,肯定是咱们没找对路。”
“那晚星月朦胧,哪里分辨得出东南西北,当然,就算皓月当空,所有星辰都亮闪闪的争先恐后地要到我俩面前做秀,我俩也还是找不着北的,喔,难怪古人要学星象,喔,用处的确不小,”谷白说到最后,已经接近自言自语了。英儿在旁直翻白眼。松心等王府家丁也都在旁默不做声,不过表情都是一副愿意赴汤蹈火、决不会有怨言的忠诚样儿。
很多岔路口的树干上竟然都有她刻下的梅花标记,谷白捂着脸,心里使劲懊悔自己的大意,如此简单的标记,要伪造真是太容易了,看来得找个时间彻底地回忆一番那晚自己的一举一动了。
看来伪造梅花标记的人的确很害怕被她再次找到那个山坳。这也从侧面证明那里的确有些什么东西。既然那山坳的确存在,她那晚的经历也是客观事实,所以她坚信自己能找到那个山坳。
这一整天没什么收获,仅仅把那天清晨她和英儿下山的地方找到了。
她决定明天从那日下山的地方开始,来个逆向行军。
今天嘛,还是鸣金收兵算了。
为了鼓舞士气,她决定晚上去镇上最好的酒楼请客。今天王府众人在山上走了一天,虽是处处风景秀美,却并非旅游,心态自也不同,感觉累了,自是在情理之中。这些人得犒劳犒劳啊,不然军心不稳,继而生变生隙,明日倘不尽心行事,便得不偿失了。
得知徐霞客从武长县过来了,谷白担心遭他讽刺,便故意将众人哄得先去了清流镇。虽然徐霞客定不会埋怨、怜悯或出声讽刺,但保不定他冰雕脸的外表下有一颗嗤笑不绝的心。
果然徐霞客不再过来了,而是派了林简过来。
这小伙跟英儿不对付,两人在一起常常都是酸脸,且笑看这二人如何斗法,谷白想着,心中便开朗起来,又斜眼瞧见英儿沉着脸,端着个架子,便觉心情又更好了几分。
清流镇在南北官道之上,早些年这里南来北往的商人众多,只是在大桥被大水冲了后,才慢慢少了。后来,下游的武九镇建了大桥后,商人们便都往那里去了。清流镇人为了生计,几乎家家都买了船,加之风景独好,倒也有那货物不多的客商既为过路,也为游览,来到这里。所以,镇上端的有好几家十分不错的酒楼。
谷白领头往镇上号称最贵最好的福祥酒楼走去,要了两个包厢,她和英儿林简松心等人一个包厢,其他人都去另一个包厢。酒菜上来后,你劝酒一杯,我劝酒一杯,气氛渐浓,几人渐渐熟悉不拘起来。松心是个实心人,被林简劝了好几杯后,渐渐放开来,说起了景王府的事儿来了。
“王爷就是好性子,压根不喜欢侧妃娘娘,就为给人面子,竟也娶了来。确是宫里的太妃非要让他娶,王爷气的在书房里走来走去,我们几个在外面气都不敢喘一声,不过,王爷最后还是把太妃指定的侧妃娘娘娶了回来。”
“王爷倒从来没有因什么事迁怒过咱们,王爷就是这性子,有事了,一个人闷在书房里,出来后,还是那个看起来什么事都不在乎的王爷,可咱们知道,王爷心里也苦,他堂堂一个王爷,想娶的人娶不得,不想娶的人得娶一大堆。”
“现在王府是侧妃当家,不过咱们外院都是朱大管家亲自在管,侧妃管不着。”
“还没有正妃娘娘,不过已经定下了,只是王爷一直不回王府,这新郎不在,新娘怎么过来。是的,正妃娘娘也还是太妃让娶的,听说是什么大官的女儿。”
“太妃不是王爷的亲娘,王爷的亲娘瑜嫔娘娘早死了。”
松心越喝越多,越说越详细,只是松心这大老爷们对王府诸如此类的事知道得也不够多不够细,所以并没有充分满足谷白的好奇心。
谷白走出福祥酒楼时,眼不花,脚步稳,心跳相当正常。
今晚她劝松心喝了两壶酒,而她自己只喝了两杯左右。松心已被酒楼的小二抬着送去了客栈。谷白乐观地想:白天没什么收获,但晚上这顿饭没白请。
她想的开心,走起路来便有些神采飞扬的意思。
谷英儿和林简走在她身后,头耷拉着,还都有些晕。他二人后来斗起酒来,不过谷白提醒他们有职责在身,不能过分,只能用一口酒作为计量单位,除此之外,还得搭配一口菜,所以两人虽斗了好一会,也都还没怎么醉。
几人回到清云庵,林简往庵后的小屋去了,谷白则向庵里的后院走去,她想把景王朱瑱的有关情况隐晦地向杨施提一提。
进了后院门口,英儿拉住她,说要去专门晾晒衣服的院落将早晨出门前晾晒的衣服收起来,让她在一旁等等。
于是,她便离开道路,身子靠到一棵树的树干上一边等英儿,一边默默地想着心事。
庵里正殿有弟子在念经,偏殿有很多弟子在做晚课。后院此时几乎无人。
一串脚步声响起,她知道这不是英儿的脚步声,而是庵里其他尼姑的脚步声,她随意地抬起头看了看,看到的却是一个身穿青色长衫的身姿挺拔的青年男子背影,她觉得有些熟悉。
这男子走的很快,还没等她肯定是谁,就走远了。她刚才背朝那男子走来的方向,穿的是深青色的葛布衫,又靠在大树的这边,且那男子走的也急,她肯定那男子并未看见她。
她心下忐忑,站在那里心潮起伏,这时,又有人过来了,她悄悄地往黑黑的树影走进几步。
来的是慧明禅师,不疾不徐的脚步声。谷白却没有心情见慧明,等慧明走远了,才又回到道路上,准备去找英儿。
主仆二人在杨施处略坐了坐,就出来了。杨施听了谷白的话,却没什么反应。谷白想,古人本就含蓄,杨施要有什么反应,才奇怪呢,何况他二人本就还未曾点破此事。
杨施情路漫漫,谷白在路上叹息着,这万恶的旧社会,一个王爷娶那么多妻妾,心上人怎么受得了。
两人摸黑进了房,英儿忙着去点灯,谷白就站在门口。一个躲在门后的黑影在她的脖颈上击了一掌,她软软倒下。那黑影又朝正弄火折子的谷英儿打了一掌,谷英儿便也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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