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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三小姐见徐霞客答应帮忙说项,谢了几句后,就和丫鬟离开了。
她提出了她的要求,却没有过多的期望,她只是想这么做才符合情理。
而他像是知道她的想法一般并没有给出“此事不久即可办妥”的保证,仅仅是答应和人商量一番。他们虽然不熟,但要做此保证对他来说不难,何况自己与谷白有交情……
“难道这人确是能将这一切查个清楚明白?”章三小姐在转弯的地方回头看向徐霞客的背影,脑海里浮现出他刚刚神态自若,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
再说徐霞客快步走到外院的一个下人们聚集的院子,就看到林简果然混在一帮短工里。
他在门口晃了晃,林简眼尖,见了,忙找了由头溜了出来。
林简自本案发生后,便依照嘱咐,没有和徐霞客一起在众人面前出现过,就是为了私下里好打探消息。
章楚曾在前些天惊马时见过他和徐霞客在一起,不过,那时场面混乱,他们又站得远,章楚不一定就注意到他了。
现在的他一身缝满补丁的短打,头发弄得乱乱的,又遮住了一部分脸颊,脸上还抹了锅底灰,与那时清爽俊朗整洁的书童形象相差太远了。
“这次跟他们说要做多久?”徐霞客见他一身灰尘,想是做短工极为辛苦,心里便有些难过。
“跟管事的说了客栈里有重病的老母,有空就过来做短工,他应该没起疑心,还劝我这个外乡人在镇上典一间房安置老母呢。公子放心,误不了正事儿。”
“喔,一切小心为上,宁可探不到任何消息,也不能以身犯险。你上次说府里安排了人仿制图纸,最近可有人谈起这事?”
“很可能是上面有人下了封口令,这事不准提起,也没谁看见仿制图纸的师傅进府,可要我再设法打听?”
“这事大家不提,你便别再打听了,免得露出行迹。”
“是,公子。”林简又提起另一件事,“那章楚和章三小姐的婚事有七、八成是真的,这是章三小姐身边的丫鬟漏的口风。”
“喔,再去将此事打听个清楚吧,能够肯定此事确是真的就最好。还有,章楚的奶奶病情如何?”
“公子,就是这件事奇怪了,这章楚奶奶的消息内院的人也不再提起了。”
“你想法子探探,就从那丫鬟入手。”
“好叻,只是这丫鬟挺刁钻的,对了,谷小姐明日肯定会回来,公子,不如让她去忙这事。”
“我会跟谷小姐说,但章三小姐也许会防着谷小姐,倒不如你从那丫鬟的家人兄弟嫂子姐妹处入手。”
两人又聊了一会,徐霞客便快步出了章府,到了客栈,找到一直在房间喝闷酒的牛头,派他去武和府打听些情况。
“章府十几年前重修过府邸,基本上是重新建造,当时来竞争的建造师肯定不少,你去找找府衙的人打听打听,看能不能找到当年参与竞争的人,或者是知道此事的人。”
像章府重修这样的大事,建造行业内的人知道此事的肯定不少。章府也不会在一个小小的武长县找人,肯定是去武和府里或者更大的地方找人,但无论如何,武和府里定会有人听说过此事。
牛头虽是不愿,无奈形势所逼,也只好动身前去,好在这事也不复杂,而且他这个不相干的人去办既妥当,又不引人注目。他觉得自己与陈知府之死没有半点干系,如今被绊在这里,实在是运气背。
再说那于师傅在章府鉴定完纹身后,便被章府安排与那同来的武长县仵作一起去客院吃了饭,饭后有衙役给他送来了鉴定费和车马费,他收下后,便动身准备回武和府的家。
任务完成了,他收获不少,又一切顺利,便在去断桥码头的路上逛逛停停,看看清流镇的店铺,想想自己的孩子的喜好,买些本地小玩意儿。到达码头后,他挑了一条出价公道的小船,上了船,便准备好好地体会一番河上泛舟的乐趣。
船停的时候,他正闭目感受着在船上摇晃的感觉,张开双眼,却发现船停的地方不是他要去的地方。
这时,他才认真打量给他撑船的船夫,一个年轻人,卧蚕眉,一双亮晶晶的眼,正满面笑容地看着他。他立即回想一番自己做过的事,顿时惊慌起来。
“小伙儿,这是咋回事?”
“有人要见你。”
“谁?谁要见我?”
“你去了,自然就知道了,”年轻人笑道,“大叔不用如此慌张,就是我家公子问你件事儿。”
于师傅又问年轻人姓名年龄等,年轻人但笑不答。于师傅也就不再言语,心下却忐忑难安。他跟着年轻人到了附近的一个村庄,绕道人少的小路到了一个农家小院,进了东厢房。
“徐公子,咋是你呢?”他瞬间如释重负后,心又慌得更厉害。
他其实不知道究竟是谁将他从武和府请来的,那和他打交道的赵捕快,十分谨慎,什么也不说,还喝令他不准到处问来问去。他只见过这徐公子两次,一次是来清流镇之前,一次是今天他在鉴定纹身的时候,每次见面,他都感到徐公子的温和同善意。可是,徐公子为什么要见他?
“于师傅,请坐,在下找你来,确是有事请教,”徐霞客还是一贯的温润,给人如沐春风之感。
“徐公子,在下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话虽如此说,但他心中却思量着如果徐公子问的是那件事,要不要如实回答呢?
“于师傅精通纹身,多少年前的纹身也能鉴定得如此精确,请问这鉴定纹身的年份有何依据呢?”
“这——”果然是这个,于师傅开始流冷汗,硬着头皮道,“徐公子,在下所知也不多,主要看纹身用的颜料的变化情况,纹身部位的皮肤变化情况等等。”
“于师傅,今天你看的尸体上的纹身,也是如此判断的?”不等他出声,徐霞客又道,“其实那尸体上的纹身已经看不出什么来了,是有人让你那么说的吧。”
于师傅突地抬起头来,“公子,公子,这——”
“在下并不想为难你,如果要为难你,在下今天会在你鉴定的时候就发难了,不会等到现在。你说出是谁让你这么说的,我就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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