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个声音悄悄在她耳边说：“不要说过头话，你还是看看你儿子今天的测试题吧——”
她取过呱呱的书包，从里面翻出作业本，不管翻开那一页，上面都布满了红色的大八叉，下面，是少得可怜的分数。
她翻出一张测试题拿起来看。
呱呱妈妈眉头立时皱起来，举着试卷对大家说：“你们看，看看吧，成绩又下来了，——22分，丢死人，这就是你们宝贝蛋的学习成绩。大家看，看看他有多糟糕。”
奶奶接过去，看了道：“这不挺好嘛！”
爷爷也凑过来看了，道“唔，还真不错。”
奶奶赞道：“是不错，的确是好。”
呱呱妈妈问奶奶：“二十二分还好？”
奶奶道：“当然好！”
呱呱妈像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又一遍问奶奶：“这、这还好？”
“好！”爷爷插话：“我觉得这分数好。”
妈妈问：“好在哪儿？”
呱呱爸爸问呱呱妈妈：“前一阵子，呱呱能得多少分？”
“零分呗！”不等妈妈做出回答，奶奶抢道：“现在多少分？”
爷爷说：“二十二分。”
奶奶乐得合不拢嘴：“这成绩了都，这才几天功夫啊，啊，就这么高的分数？”
爷爷更乐喝：“可不！”
“这分数可不行！”妈妈甚为忧虑。
爷爷嘟囔：“这得看跟谁比。”
奶奶：“比大做、喜佳是强。”
爷爷笑道：“不止吧，能得这分数，就是跟当年的姚明比，我看也不次。”
呱呱妈妈一头雾水，问：“跟姚明比，跟姚明咋比？”
爷爷：“姚明当年不是打NBA，他能场场二十二分？”
妈妈：“姚明，我知道，但能得多少分，我不懂。”
奶奶：“我更不懂。”
爷爷：“还有马库斯、霍华德，那些大牌明星们，场场二十二分？——偷笑去吧。”
妈妈：“爸，我真听不出您话里的意思，明星们，二十二分，偷笑？二十二分，还、还偷笑？妈，您看我爸，多多得二十二分，我们还偷笑，为啥偷笑嘛，爸不是损我们？”
“你爸没损我们。”奶奶说。
妈妈：“那就是夸我们呗！”
奶奶笑道：“没这么夸人的啊。”
妈妈：“我爸啥意思？”
奶奶：“这不显他能么——臭能。”
“这咋是臭能么！”爷爷说：“我是真心夸这孩子，是真正从内心里蹦出来的。”
“行了你啊！”奶奶说爷爷：“你少说话。”
呱呱妈妈对奶奶说：“妈，呱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觉得，咱们应该好好抓一抓呱呱的学习。”
“我一直抓呀！”奶奶说：“不抓，他分数能提高这么快？”
“怎么是您，妈，”多多妈争辩：“明明是我——”
“你？”呱呱爸爸道：“拉到吧，给了你，呱呱还得不了这高分呢！”
妈妈沉下脸问：“你是说呱呱有提高跟我没关系呗？”
“有没有关系我不知道，”奶奶说：“我只问你，咱们孩儿，上几年级？”
妈妈说：“他上一年级呀。”
爸爸：“一年级几班？”
妈妈：“一年二班。”
“正确！”奶奶又问：“他老师姓啥？”
妈妈：“姓啥？”
“我问你呢！”奶奶说道：“请你回答。”
妈妈道：“我不知道。”
奶奶对妈妈说：“你说说你，你连孩子老师姓啥都不知道，你说你这个当妈的够格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