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不及你眼眸,我们之间,注定了要离开。
在医院离开之后的三天,我和千泽之他们开始变得陌生了。
千圣凌,千泽之,千清言,千朵珊,千眀皓……我不想在做一些没有意义的挽救了。
也许我可以尝试着不在意周围的变化,也许我可以尝试着不关心周围的事情,也许。
清晨。
隔着窗帘,清晨柔和的日光调皮的闪耀,窗外的花草树木都伸着懒腰。
我拉开窗帘,调皮的阳光跳了进来,嬉戏于黑色的床上。
窗外一片清新,我透过玻璃向外眺望,千圣凌的车已经驶出了别墅,紧接着离开的一抹红色背影,是千泽之那辆骚包的兰博基尼。
今天终于可以放松了!
恩……好久没有到书房学习了,现在恰巧有时间。
心动不如行动,于是,我慢悠悠的离开了我的房间,走进了书房。
额……要看哪一本?
《巴黎圣母院》?
《幼年记事薄》?
我叹了口气,真是难以选择。
渐渐的,我走到了书房的角落里,那里的书我几乎没有碰过。
除了书,我突然看到了一个檀木盒。
檀木盒?
我呢喃着,鬼使神差的踮起脚将檀木盒拿下。
万恶的好奇心诱引着我,我犹豫着是否要打开檀木盒。
经过一番极端的思想斗争之后,好奇心胜利,我打开了檀木盒。
檀木盒里只有一张纸,和一条项链。
项链的款式很特别。
坠饰是一颗水滴状的冰蓝色水晶,里面缀着一簇火红色的火焰,象征着被冰封的热情。
那张纸,很普通。
我小心翼翼的拿起了那张纸,轻轻的打开。
是一封信。
落款是千方烈,也就是我爸爸的名字。
是谁寄来的信?
夏冷?
夏冷是谁?
“方烈,我们是好兄弟,所以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我的孩子现在还小,这些恩恩怨怨她无法承受,现在把她交给你,希望你能够帮我保护她。”
“她现在还不到一岁,她还不会叫我一声爸爸。潮汐冰冷,愿她的心决绝。”
“她叫汐儿。”
汐儿……
汐儿……
手中的纸无声的滑落。
像是折断的蝶翼。
像是冰冷的刀刃。
我的身份原来是如此可笑!
寄养?!!
原来千方烈不是我的爸爸,夏冷才是!
可是夏冷,又是谁?
为什么千方烈从来没有告诉我这件事?
我无力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颤抖地回想着记忆。
如果我不到一岁时便来到了千家,当时的千圣凌大约五岁,这意味着他已经知道这件事?那么千泽之呢,他也知道我的身世吗?
单单是一张纸,不足以判定我的过去,可我又不得不去怀疑。
我咬了咬牙,将檀木盒中的项链取出,支撑着站起了身子,缓缓地把檀木盒放回了原处。
冰冷的触感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却还是仔细的把项链戴在了身上。
冷艳的色泽微微闪着光彩,纯粹而寂寞地挂在了若隐若现的琐骨处,那么美的项链,却带给我痛不欲生的疑惑。
我俯下身拾起地上的信纸,紧紧的攥在了手中,微尖的纸角刺了我的手心,那么明显那么绝情,我抬手擦了擦未干的泪水。
我不能哭,我要坚强哪怕我真的是所谓的夏汐至少在我心中还有执着,毕竟我在千家那么多年的生活,即使没有那层血缘羁绊,也不能那么随意割舍多久以来的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