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车奇诊断确定金鑫身体无碍之后,濮阳曦命人送上滋补安神的汤药之后便离开了,秦子峰陪她说了一会话,也被巫马策请进了另一个大帐中休息。
金鑫早就疲惫不堪,洗漱之后倒在榻上就睡着了。
夜里,微风阵阵,穿过大帐前的布幔,扶在脸上吹走了白天的燥热,温凉中还夹杂着一股淡淡的腥甜。
似乎有脚步声渐渐靠近,一个庞大的黑影停在榻前,黑影宽大的衣袖拂过她白皙的脸颊,穿过乌黑的秀发,一路游走向她纤细的左手腕。
她想睁开眼睛,眼皮却沉重如铁,全身酸软动弹不得,像鬼压床一样。
突然,黑影衣袍上突然多了一束冷光,黑影微微移动,冷光猛的落下。
一道寒风掠过。
金鑫心跳猛的加速,一睁眼,四周却什么都没有!
她疑惑的看向在自己的左手,完好无损。只是左手上化为石镯的七七,血红的眼睛里再次透着幽蓝的光。
“七七,你没事吧?”她担心的问道。
“……”血红的石镯没有丝毫反应。
“肯定又是做梦。”她无奈的揉了揉头发,倒头继续睡觉。
……
大帐外的树林里。
“看来你是真的对她有意思。”黑袍人说着话还不忘用舌尖卷过刀尖上的鲜血。
已经换上玄色侍卫装束的秦子峰,腰背笔直的站在树影里,不仔细看还以为他也是一棵树,只是,手背上不段流淌下来的血液,暴露了他的踪迹。
秦子峰从身上扯下一节衣服,紧紧包住伤口,免得再流血。
他看都没看树林里的黑影,自言自语的说:“羿龙能治好你身上的伤?”
“……”黑袍人似乎被他的话戳到了痛楚,一言不发。
他的沉默正好验证了秦子峰的猜测——黑袍每次出现,都会用极其残忍的方法取食活人的左眼,一次两次也许是巧合,但是每次都这样的人,不是变态就是有病!
在山洞里,黑袍除了金鑫的一条左手,其他别的什么都不要,他当时就很疑惑,自从见识过七七石化成石镯,蛰伏在金鑫左手上之后,他似乎明白了他的目的只是羿龙。
而黑袍拿出青瓷瓶的时候,秦子峰无意间看到他被黑袍掩盖血肉模糊的手指,还在不断脱皮,漆黑的指甲正在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在脱落。
秦子峰虽然不知道他得的到底是什么病,但是,这种病留下的脱皮症状,应该就是他一直把自己裹在黑袍里,不敢见人的真正原因。
“如果你是想治病,我可以帮你,但是,我绝不允许你伤害她。”
“不自量力。”
“只要你答应我三件事,我会帮你把病治好。”
“哦?”黑袍的语气像是嘲讽,“我不答应呢?”
“那你就永远也得不到羿龙!”得不到羿龙,就表明他身上的病永远也治不了!
“我以前是不是太小看你了?”黑袍舞弄着手里的折叠小刀,锋利的刀刃映着月光,散发着一缕寒光。
秦子峰看着刀光冷笑,不理会他的嘲讽,说:“一、放了我爸;二、不许再伤害我身边的任何人;三、以后都不能再出现在!”
“哦?”黑袍转过身来,“你的如意算盘打的不错,不过,你好像忘记了一个人?”
……
大帐内,一人负手站在窗前,望着不远处同样的雪白大帐,听身边另一个人在说这些什么。
“主子,刚才为何不让属下跟过去?那两个人,明明就是图谋不轨。”巫马策有些疑惑的问。
濮阳曦身姿清丽高雅,“你有几分把握能活着回来?”虽是刺骨的话语,但也是实话,自己在黑袍人手下都没有完全的把握能逃生。
“这……”巫马策扑腾一声跪在地上,自责的说:“是属下莽撞,请主子责罚。”
“有没有查清他的底细?”
“属下无能,请主子恕罪。”他的脸伏的更低,“不过,那个人与赫连邱应该也没有关系。”
“出动全部侍卫,全力调查。”
“主子,您是不是怀疑他和鬼古村村民身上突然长出来的鱼鳞有关。”
“没这么简单。”他淡淡的回答。
……
次日一大清早,金鑫就被喧天的锣鼓声吵醒了。
醒来时就发现几个样貌清秀的女子,毕恭毕敬的站在她的榻前,手里捧着洗漱的用的器具,梳妆用的梳妆盒还有华丽的衣物。
金鑫吓了一跳,刚要问话,就听到巫马策高亢的声音。
巫马策站在她的大帐前俯首道:“祭司大人,我家主子让我告诉您,族长赫连邱带众村民已经来迎接您了。”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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