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慕容啸天欲言又止的样子,云清心思电转间已明白了他的忧虑,虽然二夫人有错,但对外总是这将军府的当家主母,此次傲尘满月自然是要到场的,况且太后宴请,若缺席就是对太后不敬,藐视皇权。微微一笑说道:“二娘的事父亲不用挂虑,想来二娘也已经收到了教训,清儿自会亲自前去看望告知此事。”
送走了慕容啸天,云清陷入了沉思,今日在酒楼前对她出手之人,很显然是想要她的命,可是她今天出门只是临时起意,由此可见对方对她的行踪了若指掌,看来这将军府里是出了幺蛾子啊,只是不知这人究竟是谁?
“咻”的一声,只见窗棂微动,空气中发生一丝颤动,云清微闭的双眸陡然睁开,清冷的双眸划过一抹凌厉。只见屋中立着一名青衣男子,俊朗的五官,身形颀长,有着常年练武之人的精炼体魄,微低着头,神情恭敬。来人不是玄风是谁?
须臾,长睫低敛,在睁开里面只余清明,慵懒随意的靠在榻上,“可有线索?”
“属下追至城外,与那人交手时,从那人身上掉下这个。”玄风说着将一块牌子交到云清手里。
云清接过牌子,放在眼前打量,样子很普通,椭圆的牌面上只有一个冉冉升起的太阳,没有什么特别的。不解的问道:“这牌子有什么名堂?”
“回姑娘,玄风也不太清楚,只是看那人的身手不像一般的刺客,倒像是训练有素的军士。”玄风的眉头微皱,这四国中没有一支军队是用此标志的,难道是最近才崛起的?还是说这就只是一个普通的木牌?
军士?闻言云清的眉头跳了一下,在次打量手里的木牌:“可知是哪一支军队?”
“这就是玄风不解的地方,据玄风所知,四国中并没有军队用这样的标志,且这种木牌以前也没有见过。”见云清盯着木牌若有所思的样子,玄风不禁有开口道:“也许这就是一枚普通的木牌。”
云清不语,只是皱起的眉头更加的紧了,这种木牌的确是普通的很,看着木牌上的太阳标志陷入沉思,脑子里似有什么亮光一闪而逝没来得及抓住。
“主子让属下告诉慕容姑娘,让姑娘放心,他会在小少爷满月那天赶回来的。”
云清挑眉,云千澈?还真是好久没见了,自从上次送了个玉盒给她后就消失不见了。傲尘满月与他何干?
……
翠羽阁,二夫人的院子,云清带着帘儿,青鸾一路走来,下人们见到频频行礼。
“二娘近日来,身体可安好了。”
二夫人正躺在榻上,见到云清,眼里遮挡不住的怨怼,紧咬牙根,“你是来看笑话的吗?老爷不在这儿你不用惺惺作态。”
“呵呵,”云清呵呵一笑,她自然明白二夫人心里的怨怒,不甚在意的走到桌前坐下,给自己到了一杯水,神态优雅的品着:“看来二娘恢复的不错,这样云清就放心了。今日云清来是想告诉二娘,凡事要适可而止,不可太过,二娘做过什么二娘心里明白,二娘是聪明人,自然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慕容云清,你就是用这种态度来和长辈说话的!”见云清提起过去的事,二夫人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跳了起来,若是被老爷知道了那件事,恐怕就不止是家法这么简单了。
“二娘对云清做过的事,云清可以不计较,可若是今后还有人要动我慕容府的话,云清也绝不会心慈手软。”明明是云淡风轻的语气,说出来的话却带着一种让人不敢质疑的压力:“二娘难道不觉得此次的事情太过巧合吗?若是云清不在了,二娘可有想过后果?”
二夫人眼里闪过一抹慌乱,云清清冷的眼神仿佛可以洞穿人心,她的心思都被她看穿了一般,心里一颤,不敢在与云清对视:“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见此云清嘴角勾起:“二娘不明白不要紧,只要记住云清的话便好。三日后太后在宫中为傲尘摆满月酒,若二娘身体无碍便一起参加吧。”
直到云清离去,二夫人还处在震惊之中,想着云清的话,这次真的只是巧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