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他有些膛目结舌的样子，显然是不明白这头小狼是从哪里跳出来的，而且他也不敢相信刚才就是这一头小狼直接将他的手臂给撕扯下来的。
那种钻心似的疼痛忍不住让他到抽了口气。若不是痛意这么强烈的话，他几乎都要以为自己刚才只是做了一个噩梦罢了。
纳兰若水伸出手轻抚了一下L的脑袋而后轻声安抚着：“没事的，放心吧……”
她明明已经多次告诫L不要贸然跑出来了，谁知道它竟然还这么冲动，还好这次它是缩小化跑出来的，否则这件事情要么被闹出去，要么就是这个男人必须要死在这里。
而往往纳兰若水会选择的是后者的做法。她眼眸中迸射出来的危险已经被对方成功的捕捉到了。
看着纳兰若水走上前头后，那男人这才赶紧解释着：“你……等等，纳兰姑娘，是我。有件事情我想要和你商量，所以这才和你开了个玩笑的。”
纳兰姑娘？这个称号也就只有那个男人才会叫吧，而且凤九从来都不会用姑娘来尊称她……最重要的一点便是，凤九从来都是规规矩矩的，想来都不会做出那么突兀的举动。
两人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实质上的关系，大半夜的一个男人直接闯进她的深闺，明显是于理不合的。凤九虽然看起来无赖，但是做人还是很有原则的。
纳兰若水浅笑，可是脚下的步伐却是一点都没有要停顿下来的急速，急速的走上前头，在凤九紧张着的情况下，她这才主动的将自己的手置放在了那二长老的脸上一边道：“开玩笑？这玩笑还真是大啊，二长老，想不到你竟然有这么大的心思呢。”
此刻心情最为复杂的人应该就是凤九了，面对着一张几乎和自己如出一辙的脸，叫他怎么能接受的了？
而且，他最在意的是，纳兰若水为什么会知道那男人并不是他真身，还轻而易举的识破掉了。如果不是因为他害怕这些人会对纳兰若水做点什么事情的话，也就不会彻夜守候在纳兰若水的房梁顶了。
不过也正是因为他这样的举动，这才有机会将二长老的心思全部都看在眼里。纳兰若水的表现可以说是又给他一个巨大的惊喜。
“你……怎么会知道我。不，我是凤九，我才是真的凤九，他……”
撕拉。
二长老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纳兰若水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将他的人皮面具给撕扯了下来。力气有些大， 惹得二长老忍不住倒抽了口气。
纳兰若水瞥了一眼那人皮面具后，这才笑着调侃：“这面具做的倒是挺逼真呢。”
可是她的内心却不能这么平淡了。因为那样的触感，简直就是和真人一样，在现在这样的技术环境下，根本不可能制造的出来，唯一的可能性，那便是这张脸是用真人做出来的……
一想到这样的可能性后，纳兰若水就觉得一阵恶寒。这样的事情她不是没经历过，只是一些到往日那些回忆后，她就为自己打了一个寒战。
二长老嘿嘿一笑，而后这才上下打量着她道：“纳兰姑娘，你这就太见怪了……今天我过来只是想要试看看你的实力而已。说实话，我还是没有放弃你是我赶尸派一族的人这样的念头，所以想要确认一下……”
手臂虽然断掉了，但是只要再淬炼的话，想要多一个手臂完全不是难事。赶尸派最擅长的就是这类型的事情了。
纳兰若水的唇角稍稍勾起一丝来，这才冷笑着：“这人皮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剥落下来的呢。”
看样子她还是小看了这个男人狡猾的程度，好在她早就做好了完全的准备。脑袋稍稍侧过，而后回忆着催动蛊虫的咒语后，这才往后退了一步开始呢喃起来。
原本还拼命想要想借口的二长老一瞬间就脸色苍白了起来，肚子里面的蛊虫一瞬间像是打了鸡血一般拼命的蠕动了起来，仿佛下一秒随时都会钻破他的皮肤蹦出来一般。
意识到了什么后，二长老这才颤抖的伸出手吃力的往前走着一边道：“你……纳兰姑娘快停下。我只不过是和你开一个玩笑而已，若是你不喜欢的话，我就不会继续这样了。”
他当然知道这样的反应来自于哪里，若是继续这样下去的话，恐怕他就该肠穿肚烂而死了吧？
想着的时候，二长老还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
纳兰若水厌恶的往后退了好几步，而后这才将那面具直接塞到了凤九的手里：“告诉我，专门取这个人品面具的地方在哪里，其他人呢？”
既然他们能这么轻松的做出这么多像模像样的东西来，说不定那地方会有她想要的东西。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们怎么可能会有那种……唔……呕……”
二长老还打算装蒜的时候，纳兰若水却突然加快了那咒语，二长老的胃一瞬间就翻江倒海般的难受了起来。若是继续这样被她折腾下去的话，不出半个时辰他绝对就死在这个丫头的手上了。
纳兰若水念动的频率越快，他的表情就越发的狰狞了起来：“我知道了，我带你过去……但是我希望今天的所见纳兰姑娘可以保密，毕竟这件事情事关我赶尸派的名誉。”
面对着这一切，凤九由始至终都没有发表任何的看法，只是缄默的注视着这一切。纳兰若水既然会这么说的话就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
而时候，凤九猜想也得到了证实。
在二长老的配合下，纳兰若水这才停下了自己念叨的速度。而后二长老便蹑手蹑脚的靠近L，小心翼翼的将自己那个断了的手臂从地上捡拾了起来，这才一瘸一拐的往外边走去。
见纳兰若水和凤九脚步迟缓的样子，二长老也是明白他们心中所想的是什么。嘿嘿一笑后，这才主动的示好着：“纳兰姑娘跟我来，你放心，我已经不敢再做那些奇怪的举动了。现在我都已经废掉了一个手臂了，还能做出点什么事情呢，你说是吧？”
光是一个纳兰若水就足够让他头疼了，现在再凭空出现一头牙尖嘴利的狼跟凤九，就算是他想要有点什么小动作，恐怕才刚起了个头就直接被剿灭在了原地吧？
似乎是觉得有道理一般，凤九也渐渐的放松了起来，刷的一声将自己的扇子打开而后调侃着：“那是自然。只不过你在我们这里暂时没有什么可信度，但你若是想要做出点什么事情来的话，我凤九自然也是不会客气的。”
凤九和纳兰若水默契的对视了一眼后，这才急速的跟了上去。再加上纳兰若水只要能开口的话，那二长老就算是有再多的手段，也会一瞬间烟消云散。
而让纳兰若水没有想到的是，他们并不是去别的地方，而是去之前纳兰若水几度徘徊过的藏经阁内。
二长老轻松的拧动了开关后，这才嘿嘿一笑解释着：“其实这藏经阁的四楼便是制作这个东西的。那时候我之所以会让你上去就是因为确信你找不到入口，所以才会放心的。门主那时候也还是对你处于怀疑的状态，那时候若是你有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的话，恐怕你脸上的皮肤指不定也会在那下面了……”
果然，她就知道，赶尸派这一群人就没有一个好果子的。
暗自握紧了拳头，纳兰若水默不作声的跟了上去，而凤九则是继续保持着沉默。
吱呀一声，旁边一侧的门被推开，纳兰若水放眼看去，下面深不可测，按照常理来说这边应该是一个密室才对，可是看着这个趋势这地方似乎是不停的往下走的。
而二长老刚才也说了，恐怕你脸上的皮肤指不定也在下面了，意思就是表面上看起来是在四层，实际上却是在地下吗？
这一点也真亏他们能够想的出来。
二长老坦坦荡荡的走向了前方，而纳兰若水和凤九也是一路尾随着。依旧是那种首席的血腥味，纳兰若水的鼻翼稍皱，习惯性的便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很快的，耳边就开始有凄厉的惨叫声传来了。这么熟悉的声音，纳兰若水的心竟是雀跃了起来。
面对着纳兰若水的异常，二长老也开始跟着慌张了起来。莫非她是被这叫声给吓坏了，所以才会做出这么情况的举动？
想着的时候，他便赶紧凑了上前而后试探着：“纳兰姑娘？你没事吧，纳兰姑娘？”
凤九最为敏感，利索的跟了上去，直接将二长老给抛在了身后，死死的扣住了她的手腕而后警示着：“娘子，清醒点。”
他将自己的内力一点点的传入了纳兰若水的手心，试图唤醒她的神智。可是凤九哪里会知道，纳兰若水根本就不是恐惧，而面对着这样熟悉的画面，体内所有的细胞一瞬间就都被兴奋了起来。
纳兰若水的手稍稍哆嗦了一下后，这才转头笑的一脸的阴霾：“我没事，凤九你放手。一会不管我做什么，你都帮我挡着拦着，知道吗？”
她的血液都沸腾了，甚至嗅到了熟悉的味道。怎么叫人能冷静的下来？
虽然不太明白纳兰若水想要做什么，可是凤九却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而后，在纳兰若水的示意下，凤九利用自己的内力直接将她抱起，而后一眨眼的功夫就直接往那深处内钻，浑然不顾前方是不是有危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