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能这么押的么?”
感觉到彩蕾蕾的那一份犹豫,任侠也不曾回头,目光依旧凝望着眼前的赌局,语气略带惊奇的问道。
“不不不!可以的可以的。”彩蕾蕾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把银盘上的所有筹码全部堆放在赌台上那个三个三豹子的押注位置上。
赔率:一赔一百五十。
彩蕾蕾眼角瞟过了这个赔率注明上面,心下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
她当然不会好心提醒任侠,这样的押注就等于肉包子打狗,就等于把钱扔咸水海里去,她也无权干涉客人如何下注,只要客人下注,她便能够获得奖金提成,5个点的提成比例押一万块便是500块进口袋了,管他输赢!
只是当彩蕾蕾注意到赌台旁一众围观赌客们那些集体鄙视的目光之时,一张楚楚动人的秀脸还是不禁羞耻得红粉噗噗。
“有无搞错!押全围豹子呀?”
“懂不懂赌钱的,竟然这么押注!还一下子押一万块钱?”
“我去!我看是输疯了吧,想要尽地一煲孤注一掷了吧?”
“人家四眼哥哥人傻钱多,你管得着么?”
“啧啧啧!真是让他走起****运来,一万块钱得赔多少啊?”
“一百五十万呗,那得要多少运气才足够他糟蹋?”
“我看这绝不是运气,而是勇气!够猛的,姐姐喜欢!”
现场的赌客大部分都是八号会馆的会员来宾,皆来自上流社会的精英人物,并不是真正的好赌之徒,赌瘾不大,来参与这样的赌博场合也只当作娱乐性质,一万几千随便耍耍;又或者是把它当成了交际应酬的机会罢了,谁又会真心把赢输放在心上,只是当他们看到眼前的这个四眼小帅哥,居然如此豪迈奔放,一掷万金在如此渺茫的机率上面,都不禁喟然而叹,然后鄙视。
对于身旁那一众赌客的窃窃低语之声,以及他们肆无忌惮的鄙夷眼神,任侠一脸平静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也许在所有人来说,任侠的这种押注行为很是无头无脑,貌似是猪;但是任侠心下门清得很,这不过是一场毫无悬念的胜利而已,仅此而已。
君不见任侠来到了****赌台之后,一直没有正眼看过兔女郎彩蕾蕾一眼么?那是因为他发动了透视功能。
就在他刚才开始问询彩蕾蕾有关赌大小的规则之时,任侠的意念力早已经随心而转动,把耍无赖眼镜的透视功能给触发开了,在他观望了几把开局后的结果之后,任侠证实了那个特制的骰盅笼子对他来说,压根就是形同虚设之物,适逢兔女郎彩蕾蕾鼓吹自己试一试运气,又正值这一局的骰子恰恰便是摇出了三个三,任侠也就只好勉为其难这一把好了。
其实留给那些林林总总的鄙夷声音的时间也没有许多,眨眼间便到了停止投注的那一刹那。
负责这一张****台席的荷官,瞧了瞧任侠一记冷眼之后,双手来回摆动,作出了一个阻止大家再投注的手势,接着一脸严肃的大喝一声:
“停止投注!”
“开咧!”
下一秒钟,这一张赌台上的气氛安静得有点骇人。
荷官的目光死死盯住了那三颗安静静躺在骰皿上的骰子,用力眨了一眨眼,然后又再眨眼,才深深的倒吸了一口气,语气稍嫌疲弱的道:
“开来!全围三个三,大小通吃,只赔一家!”
刚刚还极其安静的气氛顿时被荷官喊破,哗啦啦的赌台旁一众赌客们一下子皆纷纷哄闹吵嚷起来!
“有无搞错!真的是全围豹子呀!”
“这怎么可能!说押三个三便开三个三!赌神附体呀!”
“哗哗!不得了呀不得了!这得赔多少钱?”
“一百五十万!好过去抢劫!”
“四眼哥哥果然够猛,跟姐姐交个朋友呗!”
“他麻麻的!真的让他给撞中了****运了啊!”
吵嚷声中,赌客们的目光之中流露着各种各样的复杂情绪:有羡慕的、也有嫉妒的、有拍手称庆道贺的,也有恨得牙痒痒的,有匪夷所思的、更有想入非非的…
兔女郎彩蕾蕾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张得大大的,瞪目结舌的死死盯住了安静静躺在赌台上的那三颗三点朝天的骰子。
这个四眼仔不是说自己不会赌的么?他究竟是鸿运当头?还是在扮猪吃虎?兔女郎彩蕾蕾心里这样想着。
任侠此刻的心情也是激动得差点要热泪盈眶,尽管他早已十分清楚这一局的结果肯定是毫无意外地开出三个三,但是一下子赢得一百五十万的一笔横财,对于这小农民来说,这他麻的巨款得有多么的巨啊,若是依照自己每年种地的收入来计算,得种多少年才够数?
不吃不喝,起码一百五十年!
荷官又再一次瞧了瞧任侠,这一次他的眼中再没有任何冷意,换来的是些许疑惑、些许犯难,他提起了耳机低声向上级主管汇报了此间状况,迟迟没有赔彩的打算。
看热闹的谁会嫌事大,哪怕是出身非富则贵的一众赌客们。
看到荷官的迟疑,皆纷纷叫嚣起来!
“赔钱!赔钱!赔钱!赔钱!赔钱!”
“派彩!派彩!派彩!派彩!派彩!”
还好上级主管便在附近巡查,很快便来到了出事现场,摆手示意诸位来宾稍安勿躁之后,才听取荷官的简单报告;此时,监控室方面也同时来信报告并没有发现任何怪异情况。
主管就算心里万分不甘,这时候也不得不朝任侠请安示好,笑着说道:“恭喜这位先生,关于赔彩,请问您是需要筹码、支票,还是直接记账在您的会员贵宾卡之中呢?”
任侠曾几何时有过这样的经验,还在认真思量着该怎么接收这笔巨款。
此时,乌龟哥却已经得到了手下的禀报,急匆匆的拨开了围观人场走了进来,才惊奇发现了这个敢于爆他乌龟哥厂子的高手,竟然是那个被自己标签着肥羊、水鱼、土鳖称号的四眼臭小子,他叫什么来着?
呃,我免贵姓任。
“呃…任少,果然藏得很深啊,你乌龟哥也看走眼了。”乌龟哥拍了拍手,一双细长而锐利的眼眸不停打量着眼前这个青年,皮笑肉不笑的鼓掌笑道。
任侠挠了挠耳朵,憨笑道:“没有啊,不过是这位蕾蕾小姐让我试一试运气罢了。”接着指了指依旧在发呆的彩蕾蕾。
看到乌龟哥那一双似乎要把自己生吞活剥掉的金刚怒目,兔女郎彩蕾蕾顿时打了一个激灵,浑身发冷的便禁不住抖颤不止。
“那么,乌龟哥呀,这到底是赔呢,还是不赔了?”任侠问得简单朴素。坦白说,他自己还不能接受自己一下子赢得那么多钱呢,若是对方不赔彩,似乎更容易说得过去吧。
“呵呵,区区一百几十万,你乌龟哥还是赔得起的。”乌龟哥回答得从容不迫,至于是不是心中淌血便只有他自己一个知道了;毕竟,这八号会馆的临时赌场只不过是作为一种业务推广性质的存在,真心攒不了几个钱,还得东兴大厦那一边来补贴呢。
乌龟哥嗒了一记响指,荷官和主管同时数算出应付筹码,接着一堆犹如小山般的筹码便推到了任侠跟前。
接着,乌龟哥仰头哈哈大笑了一声,半眯着眼睛盯着任侠微笑道:
“任少,不知道你敢不敢,跟你乌龟哥玩一把过三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