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量力挑衅他人的行为司空见惯,我也无心和她计较。
白天店里的大厅空无一人,然而到了晚上,那一方舞池内,又是一番五光十色,随着震耳音乐摇头晃脑扭动身体的男女们,仅是因为气氛而兴奋的摇摆已不够刺激,毒品才能带来更加强烈的刺激。
这只是一个偏僻的小镇,黑白勾结,也许在身旁吃下药丸扭动之人,就是警察。
我走到电梯口,凝视显示红色数字5的屏幕,缓缓抬起手,食指顿了一下,又放下去。
不行,现在不必操之过急。近期那艾莫应该都不会有交易,至少在查出幕后之手前。
于是我便转身走向厕所。
洗手间打扫的还算干净,没有什么难闻的异味,墙上的白瓷砖还保留着原有的白净,一面长方形的大镜子也擦的十分明净。
我假装关门,余光快速看了两边头顶的墙角,转过身又扫了一眼房顶其他各处,并没有发现摄像头,而且每个厕位的门都敞开着。
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有些苍白,下眼脸的黑眼圈也十分明显,有些暗黄的肤色上还长了几颗斑,倒是浓密的黑发长的生机勃勃,原本肩上的短发,已经盖过肩膀。
拉开裤子前的拉链,我的手迅速摸进,在小腹的地方摸到一处轻微的鼓起,迅速将藏起来的东西掏出来。
一个十分普通的密封塑料袋,里面装着二十几片白色圆扁的药片,我接着水龙头流出的自来水,吞下两片药片。
掀起右边的裤腿,小腿上有半个手掌大的凹坑,隐约看见模糊的血肉。
在执行任务时,中了敌人的刀子,没想到刃口竟然涂有提取的毒素,若不是自己剜掉一块肉,恐怕已经一命呜呼。
还未来得及得到合适的治疗,可以进入那艾莫组织的机会就来了。
伤口只能靠特制的消炎药来维持治疗。已经结壳的伤口,却因为剧烈的运动崩开,痛的我头皮发麻。
“哈——”我重重吐了一口气,消炎粉洒在伤口上,痛的我差点流泪,扭曲的脸面有些惨不忍睹。
“阿雅姐,你不是要我们冲进女厕吧。”
“我还挺好奇女厕,正好趁着没人进去瞅瞅。”
“去把那个野女人抓起来,我要亲自调教一番。”熟悉的女声,口气相当大。
“阿雅姐发飙啦!”
说话声已经近到门口,我立马将药塞进内裤的暗袋内,并拉好拉链。
“嘭!”洗手间的木门被人大力一脚踹开,我就站在洗手池前,淡定的望着来人。
“哟,新来的小妞~”染着黄发的年轻男子轻佻的瞅着我,旁边还有一个酒红头发的青年,“不是美女啊,嘁。”
门口和我发生摩擦的女人,阿雅姐踩着一双有十厘米高的高跟鞋,鲜红的嘴唇微撇,“看这长相,也就是个粗使丫头。得好好调教。”
黄毛嚼着口香糖,吹爆泡泡,“嘿嘿”一笑,“阿雅姐发话,我们岂敢不从。丑女人,你是自己过来,还是我们抓你过来?”
偏偏是我难受的时候来找事..
我迈着笔直的步伐,一点点走近门口,酒红色头发的青年说,“还挺听话的,是个聪明人。”
黄毛小子说,“这么听话不好玩。”
这两个青年,也就一米七几的个头,我一米七的身高站远一点也是平视的感觉。双眼冷漠的扫过三人的脸面,无知者无畏。
“都是老大的手下,我不想动手。”这个女人的事很多,我无意惹是生非引起那艾莫过多的关注。
“啧啧,听听她说什么,口气倒是不小!”
“我不想和女人动手,你还是听话点吧。”
那艾莫想要混下去,最好换一批手下吧。
就在两人取笑我时,骤然出击,左腿突然发力,踢向站在我左边的黄毛青年的下盘,紧接着左拳顺势砸在酒红头发青年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