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声剧烈的咳嗽,一道宽厚的身影从尘雾中走了出来。刚想与雷兵打声招呼,突兀打起了喷嚏,腻歪的挥了挥面前的尘土,顺带拍了拍衣服,身上的肥肉泛起一层层波浪。
雷兵脸皮随着这少年波浪的律动也不由自主的抽搐着。
少年清了清嗓:“大爷!小侄儿南边儿的酉豁。”说着抱拳拜了拜。
“有货?你喝止老夫救人,意欲何为?”雷兵不耐烦道。
“大爷这血腥场面还是侄儿来帮这位仁兄擦拭一番你再帮他治疗吧,对于外伤小侄儿很在行的。”酉豁拍着胸口泛起一圈圈涟漪。说着那条犹如扫把棍的物体,深以为然的点了头,作势要扑向张宝,仿佛饿狼一般。
雷兵挥手将酉豁的扫把棍甩到一旁“来人将这货给我拖走。”
“不要啊,我真是来救人的,大爷...”酉豁被祖教的弟子着向外面拖去,急了,拼命挣扎,一手捉住扫帚棍。
“儿子,快逅住!过这村没这店了。”扫帚棍点了点头,前端变成一把耙子,擂台上被耕出了一道长长的沟壑。
雷兵皱着眉,烦躁地挥了挥手,祖教的弟子们对视了一眼,不走是吧,喜欢耕地是吧,让你耕个够,众人抓住酉豁的双脚快速的向着远方离去,只剩下弯弯曲曲的小沟昭示着这人是多么不甘啊。
阿南摸了摸肚皮,感同身受的看着远处依然不肯放弃的酉豁,呲了呲牙。
你说你找什么急,我比武前都为你铺垫好了,张宝伤势还不知什么情况,你一个外人张口闭口我会治病,还急不可耐的,没把你乱棍打死已不错了。难为拖着你走的人们了,拖着拖着就顺溜了,那身油不是白长的。
阿南转身来到雷兵身前,看着伤势没有一块完好如初的张宝,不知要不要紧,还好自己及时用秘法保护了起来,不然自己的罪过就大了,本想切磋一下,没想到这张宝意志如此坚定,又将图腾觉醒,自己战意升起,很想领教下太古时期的图腾究竟有多强大,毕竟图腾的时代太久远了,强大的同时还会影响自身神智。
“前辈,张宝状况如何?”
雷兵轻吐了一口气“命保住了。”
阿南有些唏嘘的看着被抬下的张宝,向着雷兵施了一礼后打算跟随着昏迷的张宝走了下去,却被雷兵叫住。
“刚才那小子什么来历,小友能否告知,冒冒失失的打扰老夫救人,少不得我要调查一番。“
“前辈忽恼,这人是贫僧路上的认识的,于此是有些冲动,不过确实好心。他那宝贝确实不凡,想来前辈应该听说过他的来处——古酉溪。”
雷兵听到古酉溪三字后眼神不由深缩,“有货”原来是“酉”那就说的通了,酉姓老祖曾伴随古界大统领征战南北,虽说在当时只是一名火夫,但不知何原因大统领赐下这位老祖一枚古噬,也不知当时这位酉姓老祖怎么想的,却将这枚古噬与他手里经常做饭的酵母融合在一起。
此事在当时引起人们的争相嘲讽,怪他不知珍惜。大统领随后问了一句,为何这样做,这位酉姓老祖也是位妙人回答道“大统领征战一千年来下官做了一千年的饭,这就是下官的战场,而这酵母就是下官的武器,下官最宝贵的东西。”
大统领听后哈哈大笑,那本统领在帮你一把将这酵母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奇迹发生了,就像酵母蒸出馒头一样,这酵母活了,更具有吞噬性与那古噬一般,并且每吞噬一种特殊的鲜血后,总能发酵出未知的力量。
从此酉姓老祖一发不可收拾,战力越来越逆天,直到成为大统领麾下七宿卫——通判。
“酉家也是为张宝而来?”雷兵喃喃细语道。
阿南瞧了瞧雷兵有些阴沉,想了想酉家的过往,不置可否的说道:“前辈大可不必为酉家而烦恼,毕竟酉家曾是大统领的部下,更是对古界马首是瞻,是做不出过分的事情。不过您也知道酉家老祖的宝贝是怎么来的,酉豁只是对张宝的血液感兴趣,适才。。。”
雷兵听得这番话,点了点头,摆了摆手,示意阿南可以走了。
阿南走下擂台,看着酉豁迤逦不绝惆怅的样子,不由哈哈大笑。
想到这货为了点没得到的鲜血,不仅帮祖教耕地十里,更难能可贵的是脸上的表情跟擂台山的隆地一样曲折连绵。
酉豁此时心中很悲催,他觉得自己被伤害了,明明拿出了诚意,自报家门,不嫌脏不嫌累帮人擦拭血迹,让这张宝体面的疗伤吗。可却被雷兵叫人拖畜生似得拖走了,还是脸找的地,虽然受罪的是肚子,可宝宝还是很委屈。
一想到方才的凶险和危机,酉豁心里就泛酸。此刻众人都被上空的打斗吸引,到没多少人注意这里,不然自己怎么做人啊,丢人。
酉豁看着面前的沟壑,想着事情黄了,是不是还有机会,忽然听到阿南说道曲折连绵。。。
酉豁不淡定了,他眼珠子通红,解下绑在腰间的儿子。
“大哥我很生气,丧失理智了,你再说句试试,信不信我抽你。“
“咦?我看看你这身宽心胖的家伙是不是真的生气了。”阿南一脸纨绔的样子,此刻看向酉豁时,目中露出玩味的味道。
“我摸着我的左胸发誓,我真生气了。我好心帮忙,却被赶了下去,你到好屁都不放声,是兄弟吗?”酉豁心虚的说道。
“懒得跟你这夯货多舌,一边玩去。”阿南心累。
“我知道了,你俩打斗是是不是打出情谊来了,所谓不打不相识,我老祖宗说过,以前当火夫每觉得自己是个杀才的料,瞧!手握酵母也能威风凛凛。”酉豁目中露出了然,仰天大笑,摆出范。
阿南抬头,冷眼看着酉豁。
酉豁被阿南看的有些不自在“行了我知道了,你俩的情分现在比我的深可以了吧.话说我这人也不错啊,我...”
对面的阿南伤脑筋的捂了捂脑门,伤感的说道:“咱俩情分深,走吧,带你去看下张宝的伤势,顺便搞些他换下的绷带给你儿子解解馋。”
酉豁呼吸急促,眼睛冒光,刚要有所表示,被阿南一个严厉的眼神给顶回去。
“走。”说着率先迈开步伐。
“这边!”
“喔,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