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莲鹤主人（9）
大圣听莲鹤主人说了来意之后，就开始这这那那的絮叨起来，但是核心的意思，就是反对，说摊位费很贵，学生社会经验少，时间也不多，不适合做这些，一个摊位，是需要有时间来照顾的，否则顾客来了，摊主没有了，时间一长，就做不起来了。赔了钱，怎么念书？
本来是一腔热情，被浇了个透心凉。
大家就不说这些衣服上的事情了，大圣和莲鹤聊起了高中时期的事情，大圣说，高中时期的莲鹤主人，很牛的，有人罩着，像大圣这类人物，当时莲鹤是连瞅一眼都不瞅的。
莲鹤急忙说，那有那样的事情啊。也许高中的时候，和社会的人来往太多，狐假虎威的，的确觉得自己了不起吧。
在一旁听着话的老五突然说：“老大，我们没有时间来照顾摊位，可以不用摊位，我们宿舍就是一个摊位的。”老五冷不丁一说这样莫名其妙的话，大家都一愣。
莲鹤让老五解释一下这个话的意思。
老五说，我们学校那么多人，我们可以把衣服卖给他们，也可以到早市和晚市去卖，根据我们自己的时间，这样大圣哥说的那几个问题，我们都可以解决的。
老五也许的确想挣钱了，讨厌了伸手的日子，不过他的建议还是蛮对的。
“老大，只要把东西弄回来，就行了。”老五突然坚定了起来，脸上没有了那唯唯诺诺的神色。一个想做事的人，总是会有一些令人感动的东西在内心迸发出来。
大圣也觉得老五说的有理，就答应了莲鹤后天去北面的一个批发市场进货。
坐了近2个多小时的大客，到了一个叫留城的地方，大圣在车子一再叮嘱莲鹤钱要看好，这个地方挺乱的，自己从来都是很几个人一起来，一个人很容易被抢或是被偷。
从高速口下来，就可以看到那个大市场，那个大市场就在路边，是一个刚刚建的新市场。
快要到市场了，远远的看到3个年轻人从对面走过来，大圣嘀咕着，不好了，这几个人好像是对我们有什么企图。
莲鹤却不以为然，不会吧，大白天的。
三个人到了身边，其中一个人斜着膀子，摆出一副无赖的样子，“两位大哥，借点钱，兄弟最近手里不宽敞。”其他的两个人也盯着莲鹤他们，目露凶光。
这三个人手里都没有拿什么东西，从中间说话的那个口袋鼓鼓的样子看，应该是有一个铁棒之类的东西，另外两个人，应该没有什么东西。
大圣在高中的时候，也常和人打架，对那些路数比较熟悉。
只是莲鹤主人好久没有打架了，有一点点不安，但是很快就安静了下来，他知道下面应该做什么了。
只等着大圣的反应，大圣看了一眼莲鹤，眼神里传递了一种上去打的讯息。
大圣和莲鹤同时把手伸进了口袋里，把带的家伙掏了出来，大圣是一个军刺，莲鹤是一根铁棍。
“去你妈的，我们还想找人借钱呢！”大圣喊了一声，两人就举起家伙同时朝中间的人打去。
中间的那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莲鹤主人的铁棒已经砸到了他的头上，噗的一声，血就喷了出来，一下子就瘫倒了地上，嗷嗷的开始叫了起来。
旁边的两个人，一看同伙被打了，就朝大圣和莲鹤主人扑了上来，大圣把手收了回来，军刺立在了胸前，扑向他的那个人一看，就后退了一步，不小心，就会被军刺扎到，大圣就顺势把军刺往前一伸，就朝那个人胸前捅，那个人还比较麻利，赶紧后退，撤了十几步。扑向莲鹤主人的那个，还没有近莲鹤的身，就被莲鹤一脚低揣在小腿上，疼得妈妈得叫。
看到自己的同伙受了伤，后退的那个人，不知道是逃还是不逃好，呆在那里。
大圣用军刺指着他，也不说话，是只要他跑，就上去砍的架势。
僵持了一会，满脸都是血的那个人求饶了，说大哥，饶了我们吧。
莲鹤主人看着他满脸都是血，心里有一丝丝的难过，自己下手也太狠了。可是大圣却不这样想，他觉得他们是应该受到惩罚的，对于这样的人来说，就应该以暴制暴，不能轻饶。他用军刺顶着那个人的喉咙说：“**，谁的钱都敢借，你不知道老子是干啥的吗？老子都是借钱的人。我告诉你，我一声喊，就可以来三卡车的人，抄你的家！”大圣以一个胜利者的姿势在比划着。“**的，也太待人[1]恨了！不学好，干这些东西。”
“大哥，你想怎么办啊？千万不要报警啊，如果报警了，我们都完蛋了。”跑的远的那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是哭还是笑，很奇怪的样子，莲鹤差一点笑了出来，看着他的样子，觉得挺有意思的。
话多有失，三缄其口，古人的话还是有很多道理的。这个人的一番话，倒是提醒了莲鹤他们，警察的作用倒是忘了，而从这个人的话中，他们倒是和当地的警察关系不咋的。
“走，走！”大圣一点点都不傻，拉住了说话的就使劲的拽，“到警察那儿，我想问问他们，他们是干啥的，吃干饭的吗？大白天，就有抢劫的。”大圣脸上的表情很严肃，一点点都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其实莲鹤主人知道大圣的意思，他只是想给这些人一个下马威，为以后再来这里打个平台，从几个人的话里，可以知道，他们是当地的，如果惹恼了，以后也会比较麻烦的。如果能和他们搞好关系，也是好事。
“你们为什么做这些？你们没有工作吗？”莲鹤主人一边把大圣的手拿开，一边对着满脸是血的人说。
“大哥啊，有什么工作啊？我们都是高中刚刚毕业的学生，没有考上大学，打算到这边找个活干，工作没有找到，兜里没有钱，想跟人家要点，第一次，就遇上你们，我们也太倒霉了。”不知是泪水还是血水，滴答滴答的往下流。
“那就啥都不说了，赶紧到医院去包包吧。”大圣的也许明白了莲鹤的意思，看了莲鹤一眼，莲鹤主人朝他点点头。
医院倒是没有，附近倒是有一个小诊所，很快就包扎完了，伤口不大，就是一个小口子。
“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我们一起吃个饭吧。”莲鹤把钱付了以后，笑着跟他们说。
“大哥，这样就让你们破费了，怎么还能让你们花钱吃饭啊？”头上有一圈绷带，脸上有一些尴尬，那个人眼睛里倒是没有什么邪恶的东西。
“我也没有说我花钱请你们吃啊？是你们要请我们吃饭，不过，你们请客，我买单。”莲鹤的话音一落，大家哈哈大笑起来。其实很多时候，人如果有一条生路，就不会走上犯罪的道路，虽然犯罪的形式有许多种情况，但对于一个穷人来说，也许是这样。
饭吃的很愉快，毕竟除了大圣有一点点社会的经验之外，其他的人好像都没有社会的经验，同一年代的人，说话还是比较投机的。莲鹤主人说了一个建议，大家都觉得好。
以后再到留城进货的时候，提前给他们打一个电话，让他们把货的价格讲好，莲鹤他们来提货的时候，可以给一个自己认可的价格，中间的差价给他们。这样莲鹤他们就不用这么累了，可以直接拿货就走，而叫小舞的这几个人，也可以挣到些钱。
头上有绷带的这个人叫小舞，父母离异了，跟姥姥在一起生活，从小学五年级开始，就从了没有吃过一根冰棒，他说这些的时候，眼泪差一点点流了出来。
大圣这个人平时凶巴巴的，可是最见不得人哭，尤其是女人，只要有一个女的对他一流泪，他立马就懵了，人家说啥就是啥了。看到小舞这样子，他有点受不了，“这样，兄弟，你看行不行啊？”大圣对着小舞比划着，“等会我们到市场去，你们开始砍价，如果弄的好，每一个人最低50，如果弄好一点，也也会多，你看，怎么样？”说到钱的时候，大圣有一点点语言不流畅了。
小舞他们答应了。
大圣在小舞他们身后，有一点点老板的样子，脸沉沉的。
跑的比较远的那个人叫小岛，被踹了一脚就躺下的那个叫小佳。其中最能讲的是小岛，小岛应该是很有计谋的那种，眼睛嘀哩咕噜。
到了市场，小岛问大圣，你们一件体恤想最低多少钱买，一件裤子想最低多少钱买，什么牌子，大圣也如实地告诉了他们。
问仔细，小岛就让大圣和莲鹤在门口等着，不能跟着他们，说这样不太好，人太多，容易把人家吓着了，这样就不好讲价了。
大圣和莲鹤也想落个清静，就答应了他们，因为刚发生的一切就想一场梦一样，有一点点戏剧化，他们找到市场旁边的一个小店，去抽烟了。
大圣还是有一点点担心，害怕他们想甩开自己，去找人来报复。有一点点紧张。莲鹤就安慰他，不要把人想的那么坏，说自己从他们的眼睛里能够看出小舞他们还是孩子，应该不会有这样的计谋，否则也不会大白天的去抢钱。再一个，他们也想长期和咱们合作，想多弄点钱，不会这样的。
大圣一声长叹，你就是这样，把什么事情都想得那么好，人都像你这样，这个世界还需要什么警察和监狱啊？你是没有踏入社会，不知道这个社会多复杂，人心难测的，很难搞。
莲鹤看着大圣那痛苦的样子，就笑着笑说，如果每一个人的人心都关闭着，这个世界就是一个陌生又冷漠的世界，其实事情的发生发展都是有一个过程的，这个过程中，如果人心向善，就有可能朝一个比较好的方向发展，如果人心向恶，就有可能朝一个不好的方向发展，人心都不坏的，只是有一些人迷失了自己，渐渐蒙蔽了自己的心灵而已。
大圣，吐了一口烟，“你说的这些我都不懂，什么这个心那个心的，我就知道，我家里穷，谁也帮不上我，我需要自己挣钱，买房子，娶媳妇。”大圣脸上有点点微笑，那是一种对未来有憧憬才会有的笑。
莲鹤想到自己的未来，脸上却没有笑，也没有其他的表情，挺安静的，也许一个人对未来知道的太多，不见得是好事。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小佳兴冲冲地回来了，“大哥，我们弄好了，比你定的价每件低了10元钱。你们一共想买多少件啊？”小佳好像是挣了大钱一样，兴奋的不得了，如果想跳起来，他一定会的。
“一件便宜了10块钱，不会吧。”莲鹤不懂这些，但是大圣懂啊，他给的价格，在大圣看来，已经低得不能再低了，他以前过来拿货，都比他给小舞他们的价格高20元左右。
“你们怎么砍得价啊？我的天，太牛了。”莲鹤主人看着大圣吃惊的表情，大概揣摩了其中的一些东西，只是他想知道小舞他们是怎么做的。
一看到莲鹤的表扬，小佳就很牛的样子，就絮叨了起来，好像很显摆的样子，他们三个人分开，分头找年龄在20岁左右的摊主，然后找到了莲鹤他们要买的那种牌子的衣服，三个人分别去谈价，小舞第一个上，给的价是40元，小岛去给的是30元，小佳给的是20元，每一次都是去说这个衣服怎么值这么多钱，很便宜的。小佳给20元的时候，摊主差一点点就火了，说20元一件的话，有多少他要多少，因为货是22元钱进的，20元有多少要多少。小佳说，这种衣服到处都是，你要多少我就给你多少。
最后是小舞去定的货，每件35元，大圣给他们的价格是每一件45元，而大圣原来提的货是每一件是65元，他卖一件衣服大概是200到500之间，看顾客的砍价能力和水平了，但是卖一件挣一件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莲鹤一共拿了30件上衣、30条裤子，大圣是50条上衣、50条裤子，每一条给小舞他们提了10元钱，一共是1600元，然后大圣拿出了150元给小舞他们，小舞他们很紧张的样子，说大哥，这个钱我们怎么能要啊？你这不是打我们的脸吗？
大圣就把手收了回来。
小舞说想请大圣他们吃饭的，莲鹤没有同意，说有一点晚了，应该回去了。再说这么多货，也不方便。
小舞他们说，1600元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比较大的钱了，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他们想干点啥，不知道干什么好，想听听大圣哥的意见。
大圣有点也说不好的样子。
莲鹤说，做吃的，这个地方人流动很大，但是饭店很少，很多摊主是一个人看摊，吃饭也不方便，做盒饭，送餐一定挣钱，再说，这个本钱也不大，租一个地方，既可以住，也可以做饭，一天只卖午餐就可以了。
三个小伙子连连点头，说莲鹤大哥很有头脑，真厉害啊。
大圣说，他是大学生啊，头脑能不牛吗？
大圣的话音一落，莲鹤的脸都红到了脖子上，什么大学生，课都没有听过几次。
三个人一直把大圣他们送到了路边，等着车来了以后，才离开。
坐上车不久，下雨了，雨不大，淅淅沥沥的，莲鹤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喜欢雨，尤其是雨天，看看书，然后在雨中大睡，觉得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情了，但是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喜欢雨的原因。
大圣看着莲鹤呆呆地望着窗外的雨，问莲鹤主人怎么了，莲鹤说，他喜欢雨，雨是大自然的精灵，在天地之间跳跃，很美很美。
大圣说，就是这个原因吗？
莲鹤说，也许雨可以把一些肮脏的东西洗干净吧，世上的任何东西，到了一定程度，都应该洗洗的。
大圣突然黯然了下来，洗洗是不错的，但是世界上很多东西，洗一洗，就露出了真相了。
是啊，很多东西都戴着假的面目，很多时候，很多人都不知道自己戴着的是假面具，或是这个世界本身是需要一点点遮掩的，至于对于修行的人而言，或是抱朴存真才是永恒，可是很多人活了一辈子，都是活在虚假之中。
看着大圣的脸，这是一种过早成熟的脸，也许心里的美好已经离岸，在那片自己并不喜欢的地方搁浅了。
有一些时候，内心的世界总是与这个纷繁的物质世界相冲突，只是看看自己能固守多少那些属于自己的家园中的最为可爱的永远。
到了学校，宿舍的人一看见那些衣服，大家眼都发生了光，好像这一堆衣服就是钞票一样，刘二抢先试穿了一件，很合身，也很精神，他自己笑着说，老大，模特就是我了，模特穿的衣服就不需要花钱了吧。
大家一阵笑，逼他掏出了90元。
老五是逼他掏钱最多的人，不掏钱，就非要杀了他的模样。
莲鹤等大家嬉笑完了，开始笑着说话，说这些衣服，进价是90元一套，大圣在市场卖200到500之间，我们卖300一套，要价400，这样一套衣服可以挣210元，每一套衣服提出10元钱作为差旅费，剩下的200元，我提一百，那一百谁买了归谁。先在学校卖，如果卖不了，就到早市或是夜市去卖。如果大家想买的话，那就90一套。
宿舍里的人，都买了一套，他们觉得捡了一个大便宜，给莲鹤钱的时候，都有点点不好意思。
大家纷纷出去推销衣服，很快，不到一周，就都买完了，只在本校就卖光了。同时大家也带回了很多信息，比如，衣服的款式有一些少，应该多一些，还有各种号，应该什么样的都有，最好是棉线的等等。
其中最为关键的一点信息，对莲鹤启发很大，应该先有照片或是图示，然后大家根据每一种图示或是照片，自己来选择，订货了以后，再去拿货，这样最好。
莲鹤觉得应该再去一趟留城，把所以摊位的适合学生的图片收集下来。
约了大圣，大圣说，自己忙，刚刚进了货，需要忙活一段时间，让莲鹤自己一个人去，听到了莲鹤把所有的衣服都卖了，他觉得不可思议，其实学生这个消费群体，是很有潜力的，只是大圣对此并不了解，因为学生是不挣钱的，不知道钱来的不容易，所以花起来，就会比较大方。
莲鹤带了刘二和宿舍里的老六一起去的，本来老五也想去，莲鹤害怕他的絮叨，就找一个理由拒绝了。
老六是大连本地人，姓张，父母都是普通工人，最初他觉得自己是市内的人，觉得自己很了不起的样子，没有把同宿舍的人放在眼里，觉得这些人都是来自农村的，都是土老帽，很长一段时间，张六都是极其清高的样子。时间一久，张六的的拙就露出了，因为这些农村考上大学学生，在那个年代，父母都是没有管的，都是靠自己成长起来的，而城市的这些学生，依靠了太多的其他外在的因素。
有时候，散养的一旦走上了正路，能力都是很强的。
张六习惯于以一个先知者自居，对一些事情，习惯于下指导性的意见以及定论什么的，可是结果都是错的，并不如他所说的那样。
后来，他一说什么，大家都群而攻之，张六这个时候，总是无奈的笑笑，有时候会说农村包围城市之类的话来调侃自己。
后来，张六放下自己，是莲鹤主人的一次对他恋爱的帮助。
张六喜欢了一个女生，是外校的，这个女生和张六的高中同学是一个寝室的，有一处张六去找他的同学玩，一不小心，碰到了这个叫肖娜的女生，便神魂颠倒起来，每天念叨着神仙姐姐，天仙妹妹什么的。熬不住了，让他的同学是提这个事情，肖娜的回话是用心于学业，无心于爱情。
一个闭门羹让张六躺了三天，那点只以为是的自信心顿失。
看着张六唉声叹气的样子，莲鹤给他出了一个主义，对于这种女孩子，有一个办法，就是吊吊这个女的胃口，让老六写封信给她，让她读不懂的信，就可以了。这种女孩子自命清高，以为天底下没有她们解决不了的问题，好奇心也重，让她看着熟悉的文字，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才会引起他的注意。
老六笑了笑，大哥，你就不要忽悠我的，我也不是傻子。
莲鹤也笑着说，老六，你天天这样躺着才是傻子。
莲鹤的话音一落，大家都说，老六啊，你自己是一个傻子，你不知道吗？我们可都知道啊。
老六从床上蹦起来，去抓最小的小谢，小谢一闪身，躲过了。老六扑了一个空，差一点摔倒了。
老六站稳了以后，大家都劝他，听听老大的吧，老大的从来没有错过啊。
老六琢磨了老半天，也没有琢磨出来一封信，就翻起书在床上看，看了一会，突然嗷的一声，信，我写好了，大家谁能看懂啊。
大家便去抢这份信，没有一个人能看懂。
老六说，谁要是能看懂，我就叫谁爹，我自己都不知道写了些什么。我是从《文学概论》上的每一页的第2行，第5行，第8行，把这些行的尾字抄下来，组合成一句话的。
刘二说，我真为《文学概论》而悲哀，不过，你这样不行的，应该加上一句话，肖娜，如果你能读懂这封信，我退避三舍，如果你读不懂，就没有拒绝我的权力。
莲鹤笑着说，老二，你这招挺损，读不懂，说明她智力不行，智力不行，就不能拒绝啊？
老六乐颠颠的说，那是，没有我聪明，就得被我征服。
大家一顿笑。
过不出所料，肖娜蒙了，让老六的同学约老六，非要他解释一下这个信到底是啥意思。
老六更懵了，不知道如何去应对，找莲鹤出主意。
莲鹤说，这还不简单，你从信中挑出几个字，组合几句话，不就行了吗？
老六蒙查查的问，什么句子啊？
就是那些什么我爱你之类的呗。
也真是巧了，还真组合成了几句话，爱你一万年，直到海枯石烂，永不变心。
老六把挑出来的字组合的句子读了两边，便一脸得意的走了，那表情，用刘二的话说，就是一个满腹经纶的才子。
下面的故事，就比较老套了，肖娜震惊了老六的良苦用心，并为之感动，两个人走到了一起，谈起了恋爱。
其实，女的比较容易满足，尤其在那个年代，如今，却不是这样，很多女的更加看重了物质。
多年以后，莲鹤和朋友喝茶的时候，说起了这件事，其中一个比较唯唯诺诺的男的说，那个年代弄一张神神叨叨的破信能追到女孩，现在还想用这种方式追到一个女孩，做梦去吧。
思路决定出路，很多年以后，莲鹤主人看到这句话的时候，就会想起小舞他们三个，其实当时莲鹤就是出了一个点子，用1000多元，做成了当地的饮食业的龙头老大。
方向错了，不如在原地待着，那儿也不去。有时候，等待也是一种成功。
再一次见到莲鹤主人，小舞他们在各个摊位收钱，很忙碌的样子，看到了莲鹤，兴奋的不得了，大哥长大哥短的问个不停，莲鹤等他们兴奋劲过了，才说，我想尝尝你们的盒饭。
小岛哎呦一声说，大哥，你们还没有吃饭吧。你看看，一兴奋就忘记吃饭的事情了。我们到家里去好好聊聊。
房子不大，两室一厅，厅里也夹了一个房间，看来是三个人一人一个房间的，他们的分工很明确，小佳是厨师，负责做饭做菜，小岛负责卖东西，小舞负责进货，实习了月供餐，一个月一收钱，吃一个月，免三天。
目前效益不错，开张半个月，初步估计能挣到4000左右。本来还有一些人想订餐，但是忙不过来，都推了。
莲鹤笑着说，你们可以找一个大一点的地方，找几个当地的大妈，一起做，再说，老爷们也不能做这个的，我看小佳说起做饭的事情，好像很头疼的样子。
小佳听了这话，上去握住莲鹤的手，大哥，为这个话我们得握一下。
吃饭的时候，小舞说起了目前的困惑的几个地方，一是资金问题，二是人手问题，三是地方比较小。希望大哥给出一个主意。
莲鹤说，这个主意我可以帮助你们出，可是你们得帮我一个忙，你们熟悉市场里卖衣服的人，帮助我把有关衣服的介绍或是图片弄给我。
“大哥，你这次不拿衣服了？我们还想提成呢。”小佳有一点点诧异。
“这次是不拿了，但是下一次，就是大批量的，我们想让顾客自己选样式，先定货，然后拿货。”张六看着小佳说。
“对了，小舞，顺便问一下最低价。”莲鹤补充说。
“这个事情，是小事，我们现在和摊主都混熟了，其他的我们不敢保证，不被宰，是必须的。“小舞半个多月不见，成熟了很多，“我们一定能最低价拿到。”小舞喝了一口水，继续说着。“大哥，晚上不走了，我们几个人一起挤挤，明天送饭的时候，把大哥的事情办妥，大哥你们三个，也到处看看。不过，得下午回去了。”
“大哥，我们的事情，你给出个点子吧。”小岛很急的样子。
莲鹤把筷子放下，问他们和摊主现在关系咋样。
小舞说，刚刚的，没有问题啊。
莲鹤点点头，这就好办了，你们先收钱，订餐方式可以分为三种，一个月、半年和一年，一个月订餐免费三天，半年免费一个月，一年免费两个月。可以随时退餐，退餐的时候，没有任何赔偿。另外，凡是订餐半年以上的，均加一个菜。这样你们有钱了，就出去租一个大一点的房子，找当地的妇女做饭，找外地的到这打工的送餐。
小舞对这个做法，还是有一点点怀疑，人能提前把钱给我们吗？
莲鹤笑了笑，很简单的，你们起草一份合同，找当地的公正部门公证一下，这样大家有保证了，就会做的。
[1]大连话，就是遭人的意思，有很或是尤其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