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经好友推荐,连续两个晚上,看罢了英国科幻剧《黑镜》(第一、二季)。
大约已有两年之久,妻子和母亲不再于晚饭后,占领着客厅内电视机,每天坚持着看两集连续剧。究其原因,母亲原本心疼电费,只是抵不过媳妇的“说三道四”。虽更乐意和父亲各自抱着小收音机,去聆听“社会话题”,但对一些尚能看得进去的电视剧情,也能够陪坐着随喜,而那份姿态却像是从中可以节省出“钱”来似的;只是媳妇在接连看过多部国产时令电视剧后,尤其是可能经过一段反思和不断比较那些电视中各种纠结、落泪的情节和结局,终于体会出他们基本上大同小异,或讲根本上就是“不现实”后,有一天便对我说:“看这些电视剧真没意思,人物都弄混了,啥也没记住,纯是浪费时间!”于是乎,母亲又回归了听收音机的老习惯,但妻子却在近半年来,在我俩于饭后一个半小时的散步中,她总在给我复述着阅读莫言《红高粱家庭》、《丰乳肥臀》、《与大师约会》和《蛙》等作品里面的一段段一幕幕荒诞离奇的故事片段。
对我而言,近些年来真正“一集不落”地看电视连戏剧,除非像欧美的《越狱》、《纸牌屋》和《黑镜》等,但凡国产片或韩剧,就未曾再有过。其基本理由类似看韩剧一样,真格地越看越觉得自己已经没了脑子,痛苦和快乐的等同杂耍样式的娱乐,既无益于现实,更不关乎未来,始终局限在一个狭隘的层面上,在里面揉搓造势。至于欧美连续剧,一方面均为朋友推荐,并且借助网络便利,一般都是自己一个人在电脑上短时间的速览;另外,这几部连续剧,虽说是西方式的文艺格调,但从中揭示出来的则是极其尖锐的人性社会中政治、经济、科技现代水平下的矛盾纠结及其未来构想。
眼下,之所以仅想更多地扯谈下《黑镜》,源于在其片名下的六个独立故事中,生发的恰是当下“地球村”的普众民生们,或许觉得遥不可及,但确实是正在孕育、演进,并在不久将来会走近现实生活的景象。
大约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期,在我所学习的初级英语教材里面,尽管已经忘记究竟在全国版的还是省内课本上,但印象深刻的是,在那样一个电视机尚在国内迅速家庭化的时期,其中就有一篇课文煞有其事地描述着通过电视进行长途对话、购物和就医等场景。虽说历经30年后,当下网络化家庭医疗,依然处于一种低水平的咨询层面;但可视电话和“网购”,则远远超出了那篇课文的设想,并于现代物流和无线网络的覆盖下,全球经济不仅颠覆了传统的买卖模式,甚至一般民众的生活内容和思维观念,也已经开始趋于根本性的转变了。
仅由自身这样一段教育经历,再反观近些年来观摩类似《黑镜》一般的未来科幻型的影视剧。抛开其中政治宣贯、文艺教化等方面的顾忌,仅从科技发展的未来构思上考究,当下国内文化艺术和大众思维对于这一领域的要求,都亟待期盼和渴望着与时代前沿伦理、知识水平和技术高度相互靠拢和接轨,甚或言尽力接近以至于超越之吧。否则,所谓“富裕发达的中国”,也不过就像近年来无处不在且时常是丢丑显眼的“土豪”“权贵”和“伪艺术家”一样,总有一天会暴露出一桩桩一幕幕“苟且、投机、腐败、炫富”的马脚及其低俗之本质。
(2014年7月29日星期二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