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探讨了国有企业私有化即财富的第四次浪潮之后,接下去的话题是对民间资金投机历程进行分析。从这些一一分析中,我们努力想找出规律性的东西来,为我们今后在投资方向的选择上,起点殷鉴吧!”钱证说。
“钱老说到民间资本,我认为民间资本存量大的地区是在广浙地区。这是它们占了地利的因素,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广浙地区主要是靠海发财的,正因为靠海,积累了民间资本。”李爱说。
“还有中西部有些地区是依靠对地下煤的开采,来积累民间资本的。”丁亦然说。
钱证引申了话的内涵:“任何资本的积累初创期都和血淋淋有关,我们的民间资本的积累也是如此。”
李爱皱了皱眉说:“靠海的可能是和走私有关?采煤矿的可能与乱采联系?逃了税,破坏了生态是有血腥气!”
丁亦然道:“东部发达地区的民间资本的大量积累,还有另外一种情况。”
“这与国家在九十年代清理‘三角债’时,银行对当时收不回来的账目上的坏账,采取‘一刀切’有不小的关系。正因为这‘一刀切’,实际上形成了大量的资金留在民间。”钱证说。
丁亦然说:“还有是江浙地区的老百姓,吃苦耐劳,勇于创新,敢于担当的秉性,也是使民间资本迅速崛起的一个原因。”
李爱看了丁亦然一眼说:“曾有在一个建筑公司打工的两个人:一人来自宁波,一人是我们银湖人。第一年春节时,银湖人就提出回家过年,并且把辛苦一年的打工赚来的钱,用于自己的建房。而宁波那人,没有回家过年,而是用一年打工的工资购买了机具,邀了几个老乡组建了一支工程队伍。第二年时,宁波人注册了自己的建筑公司,银湖人还是依然故我地从这个工地到另外一个工地继续帮别人打工,打工来的钱用来买家具等消费。三年后,怎么样呢?”
“三年后,宁波人当起老板,银湖人依然是一个打工仔,赚的钱仍然用来消费。”丁亦然回答。
“这就是各地区人对‘商’的不同理解。虽然只是一个例子,可是有代表性。浙商、徽商和晋商在历史上各领风骚‘五百年’是有一定的道理的。”钱证说道。
“浙商大部分是从小老板做起的,摆地摊,扦脚啊等等。”丁亦然说。
“富起来的人是令人欣赏的。八九十年代时,在南京路上,你只要能说一两句GD话,那怕是与GD搭架的貌似GD话,你就会吸引人的眼球。”丁亦然又说。
“你的银湖话,没有吸引力?”李爱问。
“银湖话有很强的震撼!南京路上的人给我一句经典的赞美词:‘乡下人!’,也挺会欣赏我的!但她们用恐惧的眼神,仿佛我身上穷得像长了虱子一样,恐避之不及。”丁亦然苦笑着说。
“在南京路上,我如果能说几句GD话,效果怎么样?不会再说我是‘乡下人’?”李爱问。
“不会的。我有一个同事是FJ人,刚改革开放时,他一次出差到南京路。正是夏天,他穿的是一件花格子衬衫,说着FJ的家乡话。呵,你猜怎么样?引来一群少女的热烈目光的围堵。”钱证笑着说。
“当时,穿花格子衬衫的人很少,有穿的只是些富裕阶层。何况还是讲着GD话的人,是财富的象征,肯定有钱!令人羡慕啊!”丁亦然说道。
李爱拍着丁亦然的肩膀说:“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物质决定意识,意识支配人的行为,这其中也闹出不少笑话!小丁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丁亦然听了李爱的话,头一直在摇着,像个拨浪鼓似的。
“民间资本在完成初期的积累后,就踏上漫漫的狼奔豕突的增长之路。”钱证有些沉重道。
“民间资本初期涉足的领域是低端产业?像手工作坊式的加工行业:制鞋,造笔等?”李爱问。
“是的,民间资本刚开始是涉足这些简单的行业,但随着实力的提升,民间资本后来如何发展?分成那几个阶段?最终将要走向何方?这些问题,我们将接下去探讨。”钱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