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太好了!哈哈。打得真不错,可惜两个都没死。真是可惜!看的小丑我都紧张死了。哈哈……。”一只紫色小丑莫名的出现在两人中间。他就像是刚从马戏团里出来——头戴一顶滑稽的花色小丑帽,右眼下有一点明显的“白泪”,“花白的脸”上挂着古怪的笑容,看不出一丝血色,似乎除了笑的令人发指以外就没有任何的表情。留着长指甲的手似乎是经鲜血染红的,而且颜色并不深,显得很血腥。手中的古老金短杖在两人眼前不停的摇晃着。他没有穿任何衣服,遮体的只是身上那层严密的紫色羽毛,每当诡异的笑声在空中荡漾时,又长又大的鼻子一伸一缩的——恐怕连章鱼哥都要自愧不如的拜倒在他的旗下。有时,他还会用手中的金杖敲敲疲惫的两人,像是渔翁得利般自豪着。
“扎斯特你怎么会在这?你给我滚到一边去。他承诺过我的。”卡尔无力的将剑捡起,两人不谋而合的向前平挥,小丑却突然在此消失,两剑再一次相撞,将人弹开之际,那股诡异的声音再次响起。“随便砍人是不对的。小孩子不能这么凶哦。要知道,熊孩子是不讨人爱的。当然,也不能碰利器。而且……。”
小丑出现在卡尔背后。这使卡尔有些恼怒,似乎还有害怕,他毫不犹豫的转过身便又是一剑。可是这小丑的速度有些快的出奇,等卡尔疲惫的手刚落下,又一下子从卡尔的背后显现,奸诈狡猾的声音令人胆颤:“雪妮薇公主你不觉得这样有失您平常可爱的样子吗?哈哈哈……。如果你乖一点的话,扎斯特叔叔不仅会给你糖吃,而且不会猛戳你轮胎呦。我想我没有说错吧!哈哈……。”小丑一杖将卡尔击晕,抢了他的剑,随手抛到身后的草地上。眼看着卡尔倒下,卡鲁自然不会放过小丑,只不过他控制住了自己,凭着冰冷的语言问道:“那个什么炸死他,你到底想怎样?”他是个理智的人,当然不会和弟弟一样随手乱挥,因为那个间隙时间会使他和弟弟的结果一样。
“哈哈哈……。恩!这样和和气气的多好啊!我叫做炸死他,哦不对,应该是扎斯特。”小丑边说边略微蹲下,低下头恭敬的行礼。“嘿,卡鲁哥哥,我可是万事通,让我猜猜你现在在想些什么?杀了扎斯特?还是从我口中得知公主的事呢?相比之下,似乎你都有的赚。哈哈哈……。”说着,他抬起头,不知名的笑了起来。同时,他用手中的金杖指着卡鲁手中的剑,激动的拟声说:“我是卡尔,哥哥的乖弟弟,被命运所束缚来到地狱,我很小的时候就和哥哥在一切,也很想和哥哥在一起,所以……。”说完又是一阵令人愤怒的笑声。
“恩!恩!”扎斯特耸耸肩,伸伸懒腰道:“啊——,其实我也很想参加你们这愉快的聚会,而且扎斯特要比卡尔弟弟更喜欢剑舞,不知能否赏脸呢?”又是打?除了打还有没有点别的思路啊!卡鲁不想也不能再和这个突然出现的小丑玩,便直爽的说道:“打架什么的很无聊,而且我也不想陪你这只紫不溜叽的小丑玩,快把我弟弟救醒,至于你说些什么与我无关!”
看卡鲁一脸漠然与不屑,笑容并未从那张光滑的白脸上褪去。因为卡鲁的回答,他早就预料到了,一个无力的人会傻得去和快得要死的人打架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小丑充满挑衅的对卡鲁道:“我就知道卡鲁哥哥是不会赏脸的。这样吧!我们来玩个游戏你如果能赢我,我可以告诉你关于雪妮薇公主的所有秘密。嘿——,”扎斯特不死心的在卡鲁身边左晃右转,他指了指那个刚才被他打晕在地的卡尔,接着说道:“难道你想让这个孩子一辈子隐瞒自己的心吗?嘿嘿,扎斯特可以告诉你,这里面当然也有卡鲁哥哥不知道的。即使是卡鲁哥哥输了,扎斯特也不会立刻把你杀死的,我只是从你身取走一些东西,怎么样?”小丑刚才故意变得童稚声音忽然消失。他掩盖住笑意,故作庄重的对卡鲁说:“记住,有时候,所有的东西都可以欺骗你。”
卡鲁思索了半天,既然这次不是打,那与他玩玩也无妨,那张夹杂在书中的照片上的女人,他当时的反应,这件事一定要戳穿吗?再多了解了解他也无妨吧!卡鲁打了个响指对他说:“那行。你想要怎么玩?这里似乎什么道具都没有?你要玩空气啊!”看看四周,这话说的确实没错,而小丑却觉得这只是一个傻问题,很快闪到卡鲁背后,用手中的金杖敲了卡鲁的头一下又闪回原地说道:“当然有道具啦!你们家的杂技演员不都需要道具吗?”
“我们家不是开杂技团的。”卡鲁不假思索的应声而回。
小丑见他答应,也就没有过多的计较些什么。一个瞬间转移便来到了卡鲁身旁,大声的念起咒语来:“方位跳动——地下竞技场。”地面上出现一个以两人为中心的紫色大圆环,大圆环上的符文简单的凝结成那只小丑欠揍的脸。“似乎一切都是假的,梦而已?既然如此,那就将梦进行到底吧!”卡鲁心想着,长吁了一口气。
“欢迎来到我的地下竞技场。”卡鲁的脚刚踩到了大地而不是虚无时,紫色小丑便像是马戏出场般的大喊。
而站在他一旁的卡鲁却并没有看他,简直可说是无视了他,这与给他一盆冷水已无差别。向四周环视了一圈,似乎又记起了些什么,卡鲁俯下身摸了摸地板说道:“这里像是斯诺米得的堕落竞技场——阳光找不到任何一寸地面,没有生机,只有刹气。但却建筑精美,布局统一,且精美的堕落雕像广布。我想我说的没错吧!”小丑竟被他的话瞬间定格,他没有想到这位客人竟然无视自己这个主人,而对他“租来”的“房子”特别感兴趣。大概一分钟后他才开口说:“你是考古学家吗?没错!看来你还挺聪明的,不过还是没有我聪明。”说完那诡异的笑声再一次在空中响起。“让我们现在开始游戏吧!”
他有些无奈的看着小丑,叹息道:“这么大一个地方,就有一个大轮盘,就连个观众也没有吗?真是扫兴。你快一点,假如我弟弟有事的话,你——我会一辈子记住你。”“放心吧!卡鲁哥哥,我就是喜欢她,也不能藏人啊!你说是吧!”小丑沉默一会儿,接着说:“那好吧!既然卡鲁哥哥这么着急那我们就开始吧!”那只紫色小丑面带嘲笑的意思又故意用起乖巧的语气来。
小丑将手中金色的短杖抛向竞技场上方的中心。砰——,金杖竟不差分毫的插进一尊堕天使雕像的嘴中,构成了一副完美的雕刻品。随着来自四面的机轮转动声缓缓停止,空旷的广场缓缓升起二十五个大小不一的红色圣诞礼品盒。
接着他又跑了过去,敲了敲那些陈旧盒子含笑的解释道:“这些盒子里有不知数的愤怒地狱,当然,你也可以理解为——炸弹。每人每轮一次将一枚礼品盒打碎,为了公平起见,你可以随意转动他们的顺序,但我们都看不见盒子里有些什么?”小丑指了指面前的轮盘,看了看卡鲁那张满是怀疑的脸。小丑自己知道他这是信不过自己,便走到一个礼品盒面前,随手一挥,将其切成两半。盒子似乎没有爆炸,只有一块发着浅绿色光的类似人脸形的魔晶石。“嘿,看来,我运气不错吗!不是炸弹哦。”小丑又看看卡鲁,发现那双眼里已少了几分警戒,便很是得意的补充道:“卡鲁哥哥,既然要玩我是不会耍诈的。
没有再顾及些什么,卡鲁走过去转动罗盘,那个被打碎的礼品盒也随即被重新换上。迅速的将礼品盒位置随意调换后,他向小丑那边看了一眼,但小丑那副胸有成竹的气势使他感到十分的——不安。
“没有什么问题了吧?那么游戏就开始吧!”小丑迫不及待的话再次使他感到不安。紧接着,小丑再次打碎了一个礼品盒,出现的是一颗红色的石头,但并未出现理想中的爆炸。轮到卡鲁了,他沉思着,慢慢回忆着。这只紫色小丑似乎是特意的提醒着卡鲁:“面对着接连不断的愤怒,鲁莽的人只配背负巨大的熔岩。打碎利用愤怒的它,才能就此获得新生。”
卡鲁一直念着最后一段话:“打碎愤怒……。”他似乎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看了眼轮盘,暗笑一声。他在笑什么?笑的是小丑的狡诈。毫无顾及的举起手中的剑,用力的朝罗盘砍了下去。
“宾狗。”小丑大叫一声。一时间,轴转声和那诡异的笑声夹杂在空中,久转不绝,而那只紫色的小丑却早已从广场上消失,广场上的礼品盒全部破裂,大大小小二十四双红色的充斥痛苦的眼直盯着卡鲁,接着便引爆了背上的熔岩石,几声惨叫过后。轰隆——,巨大的爆炸声过后,就只剩下了几片支离破碎的幸存布片和空中飞扬的尘土……
“什么?他们?是些恶魔还是些——生物。”卡鲁朝四周大喊一声,因为就在那简短的对视中,他感受了他未曾感受过的东西,那些恶魔们愤怒的回忆和苟存于地狱的痛苦,仅仅是刚才通过心灵的窗户一起会聚到了他的身上而已,但目光竟使得他有种身临其境般的感觉。这其中的答案,恐怕只有他明白,卡鲁的眼睛不停寻找着四周小丑的踪迹。
转过身,用枪指着身后小丑的鼻子冷冷的道:“我想你不喜欢自己鼻子有三个孔吧!”“不,你不会打死扎斯特的。”小丑带着调侃的鼻音道。卡鲁将他丢到一边说:“知道就好!我赢了,快兑现承诺。”
“卡鲁哥哥不要着急嘛?你先看看头顶?”砰——,广场上空落下一颗巨大的活白色人脸圆球,眼睛一红一蓝,表情显得很狰狞。它不停的在卡鲁身旁翻来滚去,却没有伤害卡鲁,因此他也没有任何躲闪之意。而正当他盯着圆球看时,小丑从地上爬了起来,掸了掸身上的尘土,伸手唤回堕落雕像口中的金杖,高兴的对卡鲁说:“其实,我只想告诉你三点,第一冲动会使你注定被命运抛弃。第二不要太过依赖感官,它们有时会欺骗你自己。”说完小丑又指了指卡鲁的头和手接着说:“第三,脑袋想不到的事不妨动动双手。一个瞬移,小丑将卡鲁带上大圆球上,游戏结束,两人再次回到公园……。
广场上的人走后,整个竞技场却并未就此显得空荡,隐隐的还有些吸鼻声,似乎有人不敢正大光明的观赏这场“表演”。
“你真的不用见他么?”一股浑厚的男高音从最后排的座位里传出,这声音使得人惊颤。坐在旁边的人却站起来哽咽的说:“我真的对了吗?”这股清脆的声音与那股另人惊颤的声音形成鲜明的对比。“你这么做也是为了……。”男高音安慰道。“但是,我违背了我本来的心意啊!”“那你先去祭坛吧!我相信你不会食言的。”男高音的语调不容有一丝妥协。“我知道了,叔叔,在这之前,我还是再见见他好了,因为还有些东西要给他。”抽泣声依然未停止。“好吧!雪妮薇公主!如果你想的话!”
面对着接连不断的愤怒,鲁莽的人只配背负巨大的熔岩。《魔晶大陆?被玷污的世界》第一卷第三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