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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回归

这些时日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剑云都不知道该怎么向彭俊讲,关荣的事情该怎么交代,在剑云的带领下从来没有出过人命,况且这次又是因为自己的私心才导致的。

剑云和阿雪已经到了大门外,来开门的看见剑云回来就立即去向彭俊汇报了,剑云和阿雪放下行李便去大堂汇报,剑云和阿雪来到彭俊面前,交上得到的酬劳,交代了高黎将军拜托的信件,彭俊很满意任务的结果,但是他望了望没看见关荣:“关荣那小子呢?怎么看不见他,怎么着急回家了吗?都不等给他发银子了。”听到这些他们俩人一言不发,彭俊仿佛看出了他们的心思:“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关荣人呢?”面对追问剑云只好交代:“我们遇到了麻烦,我没能保护好关荣,对手太强了,我都没机会躲闪,更没有还手的机会。”彭俊急的站了起来:“怎么会这样,在那出事的?那里的土匪?”剑云继续回答:“不是土匪,我们不知道那是什么人,是我带错了路才出这样的事。”彭俊看出了剑云的自责,没有多问,只是在想该如何向关荣的家人交代:“行了,阿雪你先出去吧,我和剑云单独谈话。”阿雪应声后便退出去。

剑云还没等彭俊开口告诉他:“我们在路上遇到了好多事,最为奇怪的是有个叫卢岩的人,他自称是中东勇士护卫队队长,他告诉我们什么战争要来了,要我们每个国家做好准备,提前有所动作,还有一身白色衣服的蒙面人,他们的整个头都被蒙着,包括眼睛,就是这些白衣蒙面人攻击的我们,我们并没有招惹他们。”彭俊像是听明白了些什么:“是吗,中东那边虽然称得上是一个国度,但是很多人都知道,其实那里都是帮会部落,中东之前建立的原意是守候人类边界的,边界外都是复杂的地理结构,和一些凶残的猛兽,至于你说的蒙面人,这还真是罕见,没有眼睛,他们是怎么攻击你们的?”剑云:“他们好像能感觉到我们的位置,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怀疑他们是来找东西来的,我们之前住在一个旅店,发生命案并丢失了东西。”彭俊问道:“你知道是什么东西吗?”剑云:“我怀疑是一把剑,能为一把剑杀人掠夺的能是什么剑。”彭俊回过头看着他:“什么剑?”剑云:“我怀疑是已经丢失很多年的‘鬼影’软剑。”彭俊走回座位上,不禁自言自语:“战争,鬼影。”随后彭俊抬头:“好了剑云,你先回去休息吧,先想想怎么交代关荣的事情,明天我们一起去他家。”剑云应了一声便退出去了。彭俊还坐在那里想。

阿雪出来后并没有回自己的房间,他来到了关荣的家门口,他看见在门前坐着个男人走上去问:“这是关荣家吗?”男人抬起头看见这位清秀的小姑娘:“是的,你是哪位?”阿雪:“我是关荣的朋友,我替他来看看您二老,您是他的父亲吧,他母亲呢?”父亲告诉她:“他母亲去工作了,晚上才回来,来吧,屋里来做吧。”阿雪跟着父亲来到屋里,他看到了关荣父亲那残缺的身体行动不方便,不禁有些伤感:“您怎么不去大街那边坐着,那边有好多人坐在一起唠嗑呢。”父亲告诉她:“我去大街的话,他母亲回来就看不到我了,我在这坐会,能第一时间等他们回来,还有关荣,一回来就能看见我,我现在这个样子干不了重活,所以就打扫打扫家务,没事就去门口坐坐,打磨一下时间。”阿雪听了不禁心里一股酸楚,她能看得出关荣是家里的独子,这让他们更无法交代了,更自责了一些。

阿雪坐了下来,看了一下四周,虽然算不上家徒四壁,但屋里的安置的确非常简单,一张方桌和几把椅子,屋里有冬天取暖用的炉子,还有就是一些简单的挂饰,其他的真是没什么了,关荣的父亲给阿雪倒上了茶水,阿雪见关荣的父亲也坐了下来便讲道:“关荣工作挺踏实的,不嫌累,不嫌苦,他以前工作也挺好的吧。”父亲:“是吗,踏实了就好,以前工作总是换了又换,不稳定,整天吊儿郎当的,既然你是他朋友,说这些也不怕你笑话,不过你说他现在踏实了,这样挺好的,也许以前真是没遇到自己喜欢做的事情。”阿雪:“对呀,看的出来您一定很爱关荣的。”父亲:“哪个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只是我不中用,没有给他们娘俩过上好日子。”阿雪:“踏踏实实的都会好起来的,他真幸福,有你们。”父亲:“怎么,你的父母不在你身边吗?”阿雪:“我是孤儿,我都不知道我父亲是谁,我是镖头彭俊带大的,长大后经常去跟镖,他待我挺好的。”父亲:“你去跟镖!挺勇敢的,不像关荣,其实关荣很软弱的,希望他在你们这里能变得勇敢。”就这样他们俩人聊了一下午。聊到生活,聊到关荣小的时候,也聊到了以后。

阿雪从关荣家走出来,她能看出来,虽然关荣不是很优秀的人,但却是他们的骄傲,顿时感觉有父母的孩子真好,她难以想象,当他们知道关荣的事情后会怎么样。

第二天,剑云找到彭俊:“什么时候去关荣家。”彭俊:“先去我们的后堂去。”剑云随彭俊来到大堂后面的一个小屋子,屋子面积很小,一进门就能看见好多灵位整齐的排在一起,在灵位的上面写着‘英魂安息精神永驻’的字样,彭俊点了香,连同剑云一起祭拜。这里都是为镖局付出生命的勇士,每当再有人牺牲的时候彭俊都会再来祭拜,祈求逝去英魂的原谅,所有的牺牲彭俊都会认为是自己的错误,每当过年的时候也会来祭拜,他们都是玉龙的烈士。

彭俊带着剑云走上了去关荣家的路,剑云不安的问道:“他们二老会责备我们吗?我们会不会成为他们最恨的人。”彭俊面容淡然:“事已至此,责备我们也是应该的,而我们能做的就是赔偿和照顾他们的生活。”剑云:“给他们赔偿,照顾也只不过是年老体衰的时候给一些养老救济,即便做得再多也比不上自己的儿子在身边,这种事钱真的能解决吗?”彭俊:“也许解决不了,虽然拿钱来平事显得很肤浅,但是有些时候钱真的能有一点点的安慰,不然我们还能做什么,我们给他们二老当儿子,即便是他们接受了,心里也摆脱不了外人的影子,也安抚不了失子之痛。”现实就是这样,这种事情的后续处理能做些什么呢?老人最想要的谁也给不了。

当他们走到关荣门口的时候停住了脚步,门口空无一人,也许是心慌了,但还是进去找关荣的家人了,彭俊和剑云走到院子的中央,彭俊向屋里喊道:“这里是关荣家吗?”应声出来的人把他们吓呆了,小个子的一位青年小伙,一张面善的大众脸,这不正是关荣。剑云瞪大了眼睛走过去看,拉着关荣转过来转过去:“什么情况,你没事啦,真的假的,你怎么会什么事也没有呢?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时关荣的父亲也走了出来:“这两位是?”彭俊走上前:“我们是镖局的,来看看。”彭俊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关荣的父亲请他们到屋里坐:“进来做吧。”彭俊看到他父亲的状况有点惊讶,这就是关荣的家庭。彭俊问道:“关荣,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没去局里报到,还没给你薪水呢。”关荣坐下说:“我今天一大早就回来了,我想先回家来,明天一早在去局里报到。”彭俊:“哦,这样也行,既然回来了,就歇着,我们局里都这样,出一次任务,回来都有些时日的休息时间,好好休息,我们就是来看看,没事我们就先回去了,我还要安排下一次的任务。”其实彭俊有点不知所措,剑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关荣和他父亲看他们要走就出来送了送,他们走出去后,剑云一路想:“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什么事也没有,不应该啊?”俩人路上也没多说什么话,直接就回镖局了。

晚上关荣等到母亲回来,母亲看到他喜出望外,甚是欢喜,父亲收拾家务,做了好多好吃的,就像过年一样,关荣第一次出远门,父母很是担心,现在平安归来,悬着的心也算是落地了,这天晚上关荣和父母说的话也比往常多了,他们有说有笑,家人团聚,无法藏匿的喜悦就是这么简单。

第二天一早关荣就来到了镖局,在大堂里和彭俊坐下,彭俊问道:“能说说你们在途中遇到的事情么,到底发生了什么?”关荣还没来得及开口回答,剑云和阿雪就进来了,阿雪看到关荣很是吃惊,不敢相信的说:“你...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关荣打断了他:“我没事,其实是我挺幸运的,也许是上帝在眷顾我。”彭俊这时也说:“行了,正好你们三个都在,仔细说说你们遇到的事情吧。”这时关荣出了主意:“不如我们去找说书老先生,他见多识广,也许有些他认得。”剑云:“有道理,这应该也算的上奇闻异事,我们下午就去拜访,怎么样。”彭俊:“这样也行,那我们就下午去拜访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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