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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来到超市,里面有很多人,今天天太热了,而且又拿着很多东西,所以很多人都来买雪糕。卖雪糕的柜台前挤满了人,噪杂的声音不断地从里面传出来。

“我要这一种,三个。”

“这种多少钱,我要这一种。”

“给我那三个,随便什么样的都行。”

……

姜浩费力的向里面挤,好不容易挤进去,随便拿了两块,给了钱,又费力的挤了出来。就这么一会功夫,姜浩的脸上汗水又多了一些,擦了擦汗,吃块雪糕真不容易,姜浩心想。

把雪糕给了李珊珊,两人向外面走去,刚走出两步,听得到有人在叫自己,回过头,是英语老师。

“老师,你怎么在这儿。”姜浩感到很惊讶。

“奥,天太热了,我来买雪糕吃。”刘静轻描淡写道。

“老师好!”李珊珊上前跟刘静打招呼。

“哦,你也在这儿。”刘静坏笑着说道,虽然刘静是老师,但是年龄和姜浩他们差不多,所以经常开玩笑。姜浩和李珊珊听了刘静的话,脸腾地红了,毕竟还是孩子,还是会害羞的。

“哈哈,害什么羞啊。”刘静哈哈笑道。

“我害什么羞啊,有什么害羞的啊。”姜浩要强的说道。

“在我面前还逞强,我还不知道你,哈哈。”刘静又笑道说,刘静喜欢和姜浩开玩笑,她感觉姜浩很特别,跟别的男生不一样。李珊珊在一旁听得脸越来越红,像熟透了的苹果。从姜浩和刘静的谈话中,李珊珊听出好像刘静知道他们的关系,不知道为什么她会知道,这种事情被老师知道是很不好意思的,李珊珊不由得低下了头。

“你还没有买雪糕吧,我帮你去买,给我钱。”姜浩抓过刘静手里的钱冲进了人群。刘静看着姜浩的背影,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不知道是喜还是悲,姜浩是个特别的孩子,是个让人想保护的孩子,可是姜浩又从不不接受别人的奢侈。

“你觉得姜浩怎么样,你喜欢他吗?”刘静突然问道。这一问把李珊珊吓了一跳,她没想到刘静会问的这么直白。

“什么怎么样啊,老师,我哪有喜欢?”李珊珊还不想承认。

“行啦,别跟我装啦,我都知道你们的事情了,这个我不反对,我也不会给你们说出去的。”刘静笑着说道。李珊珊还是很紧张,但还是松了口气。

“老师你怎么知道啊。”李珊珊小心的问道。李珊珊和刘静关系不是很好,只是一般的师生关系,所以对刘静说话多少还是有所顾忌的。

“这个你就不要管了,我自然是知道了,怎么知道的就不重要了。我觉得姜浩是个很特别的男生,你喜欢他哪啊?”刘静很平静的说道。

李珊珊平静了一下心情,看了刘静一眼,她看到刘静眼中有一种坚定,好像非要知道答案,知道躲不过去了,李珊珊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姜浩很特别,和别的男生不一样。他整天满脸的忧郁,对什么事情好像漠不关心,其实心里想着很多事情;他很聪明,虽然上课睡觉,但是成绩还是很好;他很会照顾人,对朋友从来都是真心的……”李珊珊说了很多,这些都是他在姜浩身上发现的。

“你对他还挺了解,你俩性格差这么多,我希望……”这时候姜浩拿着雪糕来了。

“老师,给你的雪糕,看我买个雪糕多不容易,记得以后请我吃东西。”姜浩边擦汗边说道。

“行,以后请你吃东西,看你小气的,帮我买块雪糕还要我请你。”刘静做起了小女生,撅着嘴说道。姜浩脸一下就红了,他从来没见过刘静这样,突然见到有些不适应。

“我是开玩笑的。”姜浩不好意思的说道。

“开我的玩笑,你还不好意思啦,哈哈,真是小男生啊。我要走了,你们慢慢玩吧!”说完刘静就快步走开了。

“喂,什么叫我们玩吧,喂……”没等姜浩说完,刘静的身影消失了。“真是的!”姜浩道叨叨道。

“原来咱英语老师这么可爱,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不是见了你才会这样吧?”李珊珊很聪明,从刚才姜浩、刘静的对话和刘静看姜浩的眼神可以看出姜浩和刘静的关系很好。

“什么啊,咱老师就是这样,只是你没注意到而已。”姜浩边吃着雪糕边说道。李珊珊还想说点什么,但是还是忍住了,在这种情况下问太多的话会产生隔阂。

“走吧,这里太热了。”李珊珊说完向外走去,姜浩没注意到李珊珊的变化,跟着走了出去。

外面骄阳似火,吃着雪糕也感觉不到凉爽。人们不断地擦着脸上的汗,汗水还是不断地从脸上流下来,人们纷纷找阴凉的地方去避凉,楼底下、楼梯底下、树底下全站满了人,虽然这样,但还是有人在骄阳下晒着。

“这届高一的人还真是多啊。”刚刚和刘静的对话,让姜浩的心情好了很多。

“也是,这么多人,比我们这一届还要多,看来我们要有很多学弟学妹啦。”李珊珊笑着说道。

“是啊,咱已经不是高一的学生了,已经是高二的啦,又长大了一岁。”姜浩说的很伤感,因为他不想长大。

“怎么长大不好啊,你不想长大?”李珊珊笑着说道,她以为姜浩是故意说的这么伤感,所以她说这话也是玩笑。

“长大一点也不好,小时候好,无忧无虑的多好啊!”姜浩是从内心里不想长大,长大给他带来了太多的烦恼,小时候的快乐成了回忆,那种感觉再也回不来了。

“你开玩笑的吧,长大多好啊!”李珊珊不相信,虽然姜浩一脸的稚气,但是内心还是成熟的,怎么会讨厌长大呢,况且也从来没有听姜浩说过。

“你看我像在开玩笑吗?”姜浩表情很认真,也很严肃,这是真的,这是实话。

“你还真是很特别啊,别人都想长大,而你却不想长大,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李珊珊奇怪的看着姜浩,好像在看一个怪物。

“我们小时候不一样,长大了也不一样,你不会理解的。”姜浩的脸上露出黯淡的神情,而且眼中有些空洞。童年对姜浩来说太重要,他一切的美好记忆全在童年,现在的生活让他感觉很累。

“有什么不一样啊,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而且我们现在又是一个班的同学,我不觉得有什么不一样啊!”李珊珊一脸纳闷的看着姜浩。李珊珊有快乐的童年,也有快乐的现在,她根本不明白姜浩的感受。

“你不理解的。”姜浩淡淡的说道,别人都不理解姜浩的心情,姜浩还从没碰到向他这样的人,呵呵即使碰到也不会知道的。

太阳依然还是那么大,向外喷着火,好像要把火喷到人身上。虽然骄阳似火,但是姜浩的心里却如寒冰一样冰凉。想到童年总是不由得感到失落,童年太短暂,快乐时光瞬间即逝。为什么不能永恒,为什么要长大,为什么要面对这么多的不快乐,姜浩不知在心里呐喊了多少遍,但是从来没有得到答案。没有人告诉他,他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呼喊,在黑暗中无助的呼喊。曾经的快乐和现在的无助,仿佛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陷入了泥潭、陷入了地狱,独自一人无助的挣扎。看着周边忙碌的人们,姜浩感觉自己是一个局外人,不明白也弄不明白为什么要如此,为什么要如此。

别人的快乐始终是别人的,最多只是分享别人的,但那始终不是自己的。躲在黑暗中,窥视他人的快乐,看着别人的笑脸,而自己却在默默地流泪。黑暗中一人独自摸索,没有朋友也没有光亮,有的只是无尽的黑暗和内心的恐惧。

黑暗中即使闪出一丝的光亮,但是只能照出你的脸庞,却找不出你摸索的路,稍纵即逝,化为乌有,那是你一个个的希望,随着希望的破灭,带来的只是失望。不论向前走多么远,不论路有多么长,不论呐喊的声音有多大,周围只是一片黑暗,一片黑暗。

遥远的黑暗中传出笑声,摸索着,寻找着,却只能听得到声音,却看不见笑声来自哪,笑声不属于自己。远处的声音越来越远,又好像越来越近,听的真切又模糊,好似在身边,又好似很遥远。哈哈…笑声清脆悦耳,在黑暗中感觉更加的孤独,更加的无助。嘻嘻…快乐的笑声,给人阳光、活力,却带给黑暗中的人的是无尽的失望和绝望。摸索、爬行、若即若离的笑声,让内心的黑暗更加黑暗,无助、孤独一起涌上心头,埋在心间,扎根发芽。孤独的人注定要孤独,无助的人注定要无助,彷徨的人注定要彷徨。

新学期,新的开始,希望一切都能是美好的。

“同学们,这又是新的一个学期,而且你们又升了一级,是二年级的学生了,不能再像一年级时那样不懂事了……”班主任在讲台上发表言论。

“切,还没开始呢,就说不懂事。”一位同学在下面小声嘀咕。

“我不希望大家还像以前那样懒散,要好好学习,你们的任务就是学习,别的什么也不要想,只要学习就什么都够了。这学期可能会做一些老师调整,你们要有个心里准备啊。行了,上自习吧。”说完,班主任就走出了教室。

“换老师,干嘛要换老师啊。”

“千万不要把数学老师换走啊!”喜欢数学老师的说道。

“千万不要把物理老师换走啊!”喜欢物理老师的说道。

……

同学们都讨论的很热烈,有想换的,有不想换的,也有漠不关心的。姜浩听到班主任的话,心里惊了一下,别的老师他不在乎,英语老师他可不想换,和刘静是朋友,也是唯一一个什么都说的朋友,如果换掉的话,也就预示着失去这个朋友,姜浩不想失去,也害怕失去,他所拥有的东西已所剩无几,如果失去的话,他拥有的东西变得会更少。和刘静的这份友情姜浩很重视,他不能失去。

“你说会不会换英语老师啊。”姜浩对王星说道。

“应该不会吧,英语老师挺好的,应该不会的。”王星对刘静没有什么感情,只是一般的师生关系,所以王星对刘静并不关心。

“什么叫应该不会啊,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姜浩又说道。

“那我也不知道啊,我怎么知道会换掉谁,我觉得应该会让我们评教,决定权应该在我们。”王星思索着说道。

“如果真是那样,你一定要评英语老师是优,不能让她走掉,不能没有良心。”姜浩急切的说道,他是真心不想失去刘静这个朋友。

“我知道,你不就是不想让英语老师走吗,兄弟帮你,评优就是了,你对英语老师还真是好啊,呵呵。”王星笑着说道。

“什么叫你帮我啊,你个没良心的,是不是希望英语老师走啊。”姜浩对王星吼道,说是吼道,其实姜浩的声音很低,毕竟还在上自习。

“啊…不是啦,怎么会。”王星被姜浩将了一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就算你有良心,给你表现的机会,一定要给老师评优啊。”姜浩一脸的认真,当然这是强忍着笑装出来的。

无语,哪有这样的人,得了官司还卖乖,真是脸皮够厚的,王星心想。

第二天晚自习,班长拿着一打纸走进教室,分发给了同学,只是评教用的

“这是班主任拿给我的,让大家评教,总共有四种选择,优秀.良好.及格.不及格。根据对葛老师的印象作出评价。班主任说了,评教是为了咱大家,希望大家能够认真对待。”班长在讲台上说了一通。

“切,这还用你说。”总是有喜欢顶一句的同学。班长白了那位同学一眼,没有说什么,走下讲台。

“哈哈,老师的生杀大权终于在咱们手中了。”一位同学大声说道,逗得全班同学一阵大笑。

评教开始,同学们都认真的思索着,考虑着哪位老师该留,哪一位老师该走,这毕竟是关系到自己的利益,如果能选择好的老师这有利于自己的学习,如果选择不好的老师对自己的学习没有任何的好处,说不定还会让自己的成绩越来越后退,所以同学们还是很重视的。

姜浩对其他的老师没有什么,只要英语老师能够留下就够了,因为其他的老师对姜浩来说谁也一样,自己喜欢的课程自学就差不多能够搞定,至于不喜欢的课程,哪个老师来教就无所谓了。

姜浩欠起身,偷偷看王星是怎么选的。“喂,你是怎么搞得,怎么能评良好。”姜浩指着王星的评教表喊道,王星给英语老师评的是良好。

“怎么啦。”王星头也没抬的说道。

“这个,你怎么给英语老师评良好,要优秀。”姜浩又喊道。

“良好就行了,什么优秀啊。”王星懒洋洋的说道。

“不行,必须是优秀。”姜浩很坚定的说道。

“好好好,评优秀行了吧。”王星把刘静的评价改为优秀姜浩才坐回座位。姜浩又看了看同桌的评教表,刘静的评价是及格。“喂,这怎么能是及格呢。”姜浩指着同桌对刘静的评价。

“不是及格是什么,难道不及格。”同桌很沉稳的说道。姜浩气的瞪着眼看着同桌说不出话来,大概过了三秒钟,姜浩眨了眨眼,“什么不及格啊,昨天不是说好评优秀吗?怎么成了及格啦,赶紧改过来。”姜浩一本正经的样子把同桌逗笑了,同桌是在跟他开玩笑,其实同桌也挺喜欢刘静的,只是没有像姜浩那样与刘静有那么深的友情。

一节课很快就结束了,大家把评教表交给班长,长出一口气,毕竟是经历了一次“生与死”的决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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