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都深了,贾府的大小姐还找我做什么?”
明寿吾让两个蓝衫退下,站在门口,望着漫天大雪飘飘扬扬的。
“夜深就不能来么?外边都下雪了,明厂公打算让我在在这冻着吗?”
她勾起一抹笑,正要入屋,被明寿吾抬手拦住,
“人都如此恶毒了,还怕冻着吗?”
“哼,看来明厂公的屋里藏了人啦,是哪个美人啊?”
“得了,有事就直说,我还急着办事呢。”
明寿吾显得不耐烦了,回头看了眼匿在帘后的黛玉,黛玉白了他一眼,明寿吾,你大爷的!都是个太监了还痴心妄想!我诅咒你下辈子都是个太监!明寿吾装作看不见,又反过头去。
“那好,我就直说了,林黛玉她......”
“还活着呢。”
“什么?还活着?!我不是叫你直接杀了一了百了吗?!”
“哼,我东厂做事,还用得着听你的?”
“你!我牺牲了贾府的官道前程给你换个林黛玉,你竟连个人都杀不了!要你个没用的阉人做什么?!”
贾探春恼羞成怒,瞪红了眼怒视他,被明寿吾一手掐住脖子,退至门前,细长的墨眸中更似一潭深不可测的湖水,不知何时会泛起涟漪。他嘴角勾勒起一抹最嗜血的笑,俯到她耳边轻语,
“你最好记着,不论你做了什么,都没资格在东厂里指手画脚,我不杀你是给你面子,滚。”
黛玉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直至贾探春不甘的走远,方才探出头来。明寿吾用大手一把将她的头摁回去,
“看够了?”
“你,你的声音......”
黛玉揉着脑袋,看见他的颈上,终于意识过来,
“你,你不是太监?!”
“我何时说过我是太监?”
“那,东厂的厂公不是太监?!”
“我又何时说过我就是厂公?”
“你,等等等!我好混乱!”
黛玉晃着脑袋,重新刷新世界观,明寿吾就静静看着她头顶的进度条。
“不对,既然你不是厂公,为什么他们都那么叫你?真正的厂公又是谁?”
“......真正的厂公,他是......”
“爹爹!你在这啊,黔儿找你好久了~~”
正说到重点,清黔忽的打开了门,明寿吾立即闭上了嘴,换之以宠溺的面容,
“黔儿,怎么还没入睡?”
“没有爹爹黔儿睡不下嘛,爹爹,夜也深了,你快回去陪黔儿吧~~”
清黔一把抱住明寿吾的手,令他一震,又笑笑,
“好,走吧,我们不打扰大姐姐歇息了。”
说完,他抱起清黔出了门,
“大姐姐再见~~”
清黔回过头去笑着与黛玉道别,脸上却是今早那可怕阴森的笑,笑得她心中发毛!直至清黔两人走远,黛玉立即关上了门,脑中还不停回荡着那个可怕的模样,简直比外边的雪天的还冷!
她陷入沉思,方才清黔入门时,明寿吾明显被吓了一跳,可他不是很宠清黔吗?为什么会露出那种害怕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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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府内,袭人狂奔到贾母房前,却被鸳鸯拦住,
“鸳鸯,你快去叫醒老太太想办法救小玉吧,不然公子醒了就该去东厂劫狱了!”
“......袭人,老太太说东厂势力太大,怕惹得贾府一身臊,说......”
“说什么?!你快说啊!”
“老太太说,必要时会舍弃少奶奶。”
“什么?!若是公子知了,他就受得了吗?”
两人还在吵闹,贾探春便从远处听见了,顿时起了邪念,立即哭着做样跑去,
“鸳鸯姐!鸳鸯姐!不好啦!”
“怎么了小姐?怎的哭了?”
鸳鸯连忙去扶她,只见贾探春更是眼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