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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快还钱

夕阳西下,橘色的残辉,燃烧着不多的云朵,有一少年身穿青色的长袍,衣角随风而动。御剑飞行,逐日而去,天地虽大,自在任我游。看看正脸,呦,这不正是我吗,我是。我是。我是谁啊?

做梦不要想问题,做梦还动脑子,脑子也不愿意啊,凭什么身体各个器官都休息了,还让不让脑子休息啊,好,既然你想知道答案,那就醒吧,全身一起想。

头疼,这是什么,这是好嫩,还滑。像白白的馒头,像肉肉的高山,像最温暖的那个故乡。如果这是在梦里,不不愿意醒来;如果这是在现实,这是在哪里?

头疼,头疼欲裂,好似忘记了好久的感觉都来到心头。想哭诉却呐喊不出声音,想逃避迈不出步伐,想求饶说不出口。

睁开眼睛,紫色的床帏,崭新的被褥,这不是在山上,如烟姑娘?

可恶,老不正经,竟然误我在山下留宿,还是在这烟柳是非之地。

唇红齿白,鼾声细腻,如烟姑娘安静的睡在自己身边,温柔乡,英雄醉,好汉难过美人关。

此时刚过午夜,远远没到智霄平日晨练的时间,酒醒了觉却没醒,头脑无比的空明,好似在觉中,好像在尘世中,我为什么是我,我从哪里来?

第一次醉酒,酒醒之刻,智霄沉入了顿悟,无数武境修者可遇不可求的顿悟状态。这种状态实属造化,有的人一朝顿悟,积少成多,跨过十年直入下个境界;有的人片刻顿悟,突破自身桎梏,从此修炼起来无比迅速。

智霄的这次顿悟,却是对武境进阶没有任何帮助,他的境界已经到臻境巅峰,再进一步,便是高高在上的宗师境界。宗师境界需要无数大机遇,大幸运,无数年的积累才能到达,不然整片大陆习武者有千万,已经小成的化境也有数十万,臻境武者也有近万,现在的宗师才数十位,至于那更高远的大宗师,才五位,各个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徒儿,看好了,为师以天下剑术成就大宗师,各家剑术信手拈来,今天便开始教你天下之剑”

“这是点沧剑法,共二十七剑,乃我大周朝的立国之本,当年祖师爷便是凭借这一剑法打下了偌大的大周朝。”

“这是蝴蝶剑法,共三十六剑,是我大周朝一位女宗师所创,剑法轻盈,剑招迅捷,舞起来如蝴蝶起舞。”

“这是梅花剑法,共十五剑,是秦国的一位大宗师所创,五连斩的威力无比,是为数不多的群战剑招。”

“这是落英缤纷剑法,共一百零八剑,是南国一位大宗师所创,配合重剑,再依仗卓越的轻功,此剑法威力巨大,堪称天下无双。”

“这是。”

“天下宗师,多半用剑,这十年为师已教给你天下剑术;天下大宗师,共计五位,却只有为师用剑,为师之剑,名为大智慧剑法,只有三剑,任何一招都胜过天下千万之剑。看好了。”

顿悟在这里惊醒了,大宗师之剑,师傅只演示过一次,每次练剑总会想起那一剑的风采,可惜自己无论如何都使不出来。这次也不例外,顿悟了天下宗师之剑,上万的剑招都使过了,唯独这一剑,却怎么也摸不到门槛。

此刻太阳微微升起,东方已经不是一片黢黑,智霄顿悟天下剑招,上万剑只用了半个时辰便融会贯通,不得不说造化不凡,此刻宗师以下,用剑武师再无敌手。

如烟姑娘还在熟睡,回想昨夜之事也是荒谬。青楼女子竟然不胜酒力,二人觥筹交错,一个时辰之后,竟然是如烟姑娘醉的不省人事。当然趁人之危的事,智霄还是不屑一顾的。所以昨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二人和衣而眠,同床异梦。

智霄顿悟后,神清气爽,想找个地方好好练剑,不能再在这里多呆了。只是便宜了那个老不正经的三两银子。“可恶的老头,下次别让我再遇见你,不然要你好看。”

此时,白胡子老头正行走在上山的路上,竟然离开的比智霄早多了,“阿嚏,阿嚏,哪个小兔崽子辱骂老夫,别让老夫撞见,不然要你好看。”

“智宣子,你这地方可真不好找啊!”白胡子老头说道,谁能想到这山沟的两间草庐中竟然住着位大宗师。

“那你不也找来了。”

“老夫千里迢迢来找你,不是来跟你斗嘴的。”

“公孙那个耍杂拳的刚刚下山。”智宣子身穿青色长衫,背上背着把剑,五十余岁光景,头上布满青丝,脸上皱纹还不是很深,盘腿坐在一块蒲团上,正在运功调息。

这句话传达的意思有点多,白胡子老头瞳孔不由得变小,这时细看智宣子,气息的确有些起伏,能伤害大宗师的自然只有大宗师,“你没有拔剑?”

“他那双拳头还伤不到我。”轻描淡写的一句,一场百年难得一见的旷世大战,似乎并不被一代大宗师放在眼里,哪怕对手同样是大宗师。

“没事最好,老夫帮你护法,你专心疗伤。”他不明说,白胡子老头还是明白个中凶险的。

五大宗师,一人使剑,北方雪原上有两兄弟用枪,南方沼泽地里有一个善使刀,还有个云游天下的拳手。世间本来没有大宗师,五十年前那场大战,陨落了不知多少宗师,才成就了这五大宗师。没有这五大宗师,也就不会有后来的秦国,周国,南国。

一晌无话,眼看日头到了正午,智宣子终于吐出一口浊气,气息算是稳定住了。

“山下的事我已知晓。”智宣子先发话。

“公孙那小子怎么说?”白胡子老头问道。

“北方雪原上的那两个狼崽子二十二个弟子同时出山。”智宣子明显抽了口冷气,“各个都是宗师境界,有个弟子能在他手中走二十招不退。”

公孙的话与秦国线报的情报差不多,只是最后这句,明显这二十二人中有人与公孙交手了。公孙身居五大宗师之位,能在他手中交手二十招不退,白胡子老头已经进入宗师境界五十多年,自认为自己做不到。“除非你下山,不然此事无解。”

“我下山,也于事无补。”智宣子说的这句话时透着无奈。

白胡子老头三天前得知北方二位大宗师弟子出山的事,三天马不停蹄一路向西,请智宣子出山。一路上想象了无数见到自己这个侄子的情景,一定要说服他出山,只要大宗师出山,没有解决不了的难题,当年天下那么乱,五大宗师一出,三国分立,战乱归于和平。

“难道就眼睁睁看着,我们一起打下的大好江山,重归战乱?”白胡子老头说道。

“我下山,那两兄弟也会出山,没有意义。”

“拿要是联合,那两位宗师呢?三个打两个,只要你肯出面,唇亡齿寒的故事,他们肯定还是懂的。”白胡子老头并不想放弃。

“叔叔,最近我发现在大宗师境界之上,还有境界。”智宣子说道。

“我老了,已经一百二十岁了,随时都会死去,算做长辈的求你,哪怕是看在瑶瑶的份上,守住她的天下,完成她的遗愿。”白胡子老头已经别无他法,哀求了起来。

“叔叔,我应经完成了姬瑶的遗愿,保住了世间五十年的和平。”智宣子似乎被说到了痛处,有些恼怒。

“师傅,我回来了。”此刻却是智霄回山,给师傅请安,“呔,你这老不正经的老头,还敢扰我师傅清修,快还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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