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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伪币制造者(33)

这小鬼的冷淡让我倒吃一惊。无疑,再简单不过的方式就是直截了当,但这却跟我的性情不合,因为我总是喜欢拐弯抹角。我的做法在事后想来相当荒谬,但在当时却是十分自然的:我之所以如此,必然是宝琳上次与我的谈话对我有着甚大的影响。她的谈话在经过我反刍之后,立即被我嵌入我的小说中了,用的是对话的形式,而它的性质正好合于我的某个角色。我直接把生活的材料纳入小说是极少的,但这次却正好可以让我用来应付乔治,就好像我的书正在等这件事,来得这么巧,我几乎用不着变动什么就可以了。

但我并不直写这件事(我指他的偷窃)。我只在谈话中略略暗示一下它的后果。有些地方我写在笔记本上了,而正好笔记本在我口袋里。另一方面呢,普洛菲当杜所说的那伪币的故事似乎不能够记载下来。因此,我虽然正是为了这个目的而来,我却不能直说。

“我要你先看看我写的这一部分,”我说。“你会看出来为什么让你看。”我就把我的笔记本拿给他,并在我认为他会感兴趣的一页翻开。

我要再说一遍——我的这个行为在我现在看来实属荒唐。但在我的小说里,为了给我年纪最小的一个角色警告,我用的还是让他读类似的文章的做法。我想知道乔治的反应是什么样子,我希望这能给我一点启发……甚至于可以让我对自己写的这段故事的价值有所估量。

我把要他看的那一段拿给他看。

那男孩的性格中有整一片晦暗不明的区域吸引奥狄柏爱友的好奇,对他来说,只知道尤道夫偷过东西是不错的,他想叫尤道夫告诉他是什么原因让他这样做,当他第一次偷东西的时候有什么感觉。但那孩子,即使愿意向他坦白,却无疑解释不出来。奥狄柏也不敢问他,因为怕他为了自卫而说谎。

一天晚上,奥狄柏跟希尔德布兰吃饭的时候,他跟他说到尤道夫——但没有提到他的名字,并且把环境换过了,让希尔德布兰想不到是尤道夫。

“你有没有留意到,”希尔德布兰说,“我们生活中最有决定性的行为——我是指那些可能对我们整个的将来最有决定力的——往往是那些最没有经过考虑的?”

“我很容易接受你的看法,”奥狄柏说。“那就像未加考虑就跳上去的火车一样,没有问问自己它开向什么地方。而且,往往有时候甚至没有察觉到火车把自己带走了,等到后来发觉,要下来已经太迟。”

“但你说的那个孩子或许并没有要下来的意思?”

“到目前为止,确实是这个样子。目前他毫不抗拒的被带着走。沿途风景让他觉得有趣,他也很少在乎他在走向什么地方。”

“你是想对他说教吗?”

“那一点也没有!没有用的。他听的说教已经太多了,多得让他反胃。”

“为什么他要偷呢?”

“我知道得也不确切。当然不是由于真的缺钱。而是由于别的——不被他那些有钱的同伴们比下去——天知道都是什么——天生的癖好——只是为了偷的乐趣。”

“这是最糟的一种。”

“当然!因为他还会做。”

“他聪明吗?”

“很久一段时间我都认为他比不上他的哥哥们。但现在我怀疑我是不是错了,而我对他不良的印象是不是由于他到目前为止还未能了解他自己的能力所在。他的好奇心出了轨——或者,不如说还处在胚胎状态,处在不知好歹的状态。”

“你要跟他谈谈吗?”

“我打算让他自己权衡一下利弊,一方面是偷窃的行为给他带来的一点点小利益,另一方面则是他因不诚实的行为所损失的东西:他亲人、朋友们的信任,尊重——其中包括我的……这些是无价的,它们的价值只有到后来他想要重新获取时必须花费的巨大努力才能估价出来。有些人,为了这个,终生都花在上面。我还会告诉他一件他由于太年轻而未能料到的事,那就是,以后邻居们不管有什么不愉快的或可疑的事,都会栽到他头上。他可能会发现自己被人指控做了种种严重的恶行,他想争辩,却发现没有人会相信他。他往日的行为在他身上烙了印。最后我想跟他说…“不过,我怕他会抗议。”

“你想说什么?”

“说,他做的事已经为他开了先例,如果第一次偷东西需要决心,则以后的就不需要

什么,只随波逐流就好了。后面跟着来的就laisseraller〔让它来吧〕……我想跟他说,我

们往往未加思索而走的第一步,常常无可挽回的留下了痕迹,塑造了自己,事后想涂改已不可能。我想跟他说……可是,我真不知道怎么跟他开口。”

“为什么你不把我们现在讲的话记下来?你可以拿给他看。”

“这倒是个想法,”奥狄柏说。“何不试试看?”

在乔治读的时候,我眼睛一直没有离开他,但他的脸上没有透出任何他在想什么的表情。“我要再看下去吗?”他问道,准备翻页。“不需要。谈话就到这里结束。”“可惜。”他把笔记本还我,用着几乎玩笑的口吻说:“我倒很想知道尤道夫看到这一段会怎么想。”“正是,我也想知道。”“尤道夫是个很好笑的名字。你不能给他另取一个吗?”“那不重要。”“他回答什么也是一样。后来他会变成什么样的人呢?”“我也还不知道。那要看你了。我们等着瞧。”“那么,如果我了解得不错的话,是‘我’帮你写这本书了?真的,你必须承认……”他停下来,就像他不大会表达他的想法似的。“承认什么?”我鼓励他

说。“你必须承认,你这本书,如果不是尤道夫……”他又停下来。我想我了解了他的意思,便为他把这句话说完。“如果不是他不诚实的话?不,我亲爱的。”突然我泪水盈眶。我扶住他的肩膀,但他把我掰开:

“毕竟,如果他不是个小偷,你就写不出这些来。”

到了这时我才知道我弄错了。事实上,乔治因为占据了我这么久的注意力而觉得意。他觉得有趣。我已经把普洛菲当杜忘记了,是乔治提醒了我。

“你那检察官对你说什么?”

“他要我警告你,他知道你在散播伪币……”

乔治的脸色又变了。他知道否认也无用,但口齿不清的低声道:

“并不只是我一个。”

“……如果你跟你们那一伙不马上洗手,他就非抓你们不可。”

原先乔治变得非常苍白的脸,现在变得烧起来。他直直地瞪着前方,紧皱的眉在前额上挤出两道深深的纹来。

“再见我说,伸出手来。“我劝你也警告一下你的伙伴们。至于你,你只剩下这一次回头的机会。”

他默默的跟我握了握手,头也没回的走出屋子。

重读我拿给乔治看的一段,觉得写得很不好。我已经把这段抄到《伪币制造者》上去了,但这章必须重写。直截了当的向那孩子明说要好得多。我必须找到可以感动他的方法。当然,在尤道夫(乔治说得对,他的名字必须改)已经走到这种阶段之后,要想让他走回诚实的路是困难的。但我是想把他拉回来,而不管乔治怎么想,这仍旧是最有趣的,因为那是最难的。(我这种逻辑颇像杜维叶的了!)那种继续沉沦者的故事,留给写实主义的小说家们去写吧。

乔治一回到教室,立刻把艾杜瓦的警告告诉他的两个朋友。关于他偷窃的行为,他舅舅讲的话完全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没有引起他一丝感应,但是关于伪币的事,由于会给他们惹上麻烦,他认为尽快脱身才是。这三个孩子每个身上都装着一些伪币,准备第二天下午散发。吉赫丹尼索把它们统统收集起来,抛到阴沟里。那天晚上他去警告斯屈洛维洛,后者也立即小心从事。

阿芒和奥利维

就在那天晚上,当艾杜瓦跟他的外甥谈话时,阿芒来看奥利维,那时柏纳离去不久。阿芒?魏德尔已经叫人认不出来了,脸刮得干干净净,面带微笑,头拾得高高的,他穿的是一套新装,看起来太漂亮了一点,或许也还有点滑稽;他感觉到这个,并且表示自己感觉到。

“我本来老早要来看你,但我最近有那么多事情要做!你知道我不折不扣的当了巴萨望的秘书吗?或者,换个说法,就是他的新杂志的编辑。我不要求你投稿,因为巴萨望好像很恼火你。再说,这个杂志也越来越偏左,柏盖尔和他的田园诗也就是为了这个原因被打了下来……”

“我为那杂志难过。”奥利维说。

“我的《夜壶》呢,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被录用了——对,顺便说一声,这首诗是献给你的,只是事先我并没有得到你的允许。”

“我为自己难过。”

“巴萨望甚至希望我这天才之作做创刊号的第一篇,但是,我天生的谦卑——这一点被他的过奖整得很惨——却使我反对这样做。如果我不是怕让你这个正在养病的听得太累,我倒很想说说我跟这著名的《单杠》的作者第一次见面的情况——你知道,直到那时候为止,我还只是听你说过他而已。”

“除了听以外我没有什么事要做。”

“你不在乎我抽烟吧?”

“我可以自己抽给你看。”

“你必须告诉你,”阿芒一边点烟一边说。“你这一走,似乎让我们可爱的伯爵手脚无措。不是瞎捧的,真不容易找一个人来替代像你这么有种种长处、种种天赋……”

“说下去啊,”奥利维打断他的话,被这笨拙的嘲讽弄得岔气。

“好哇,说下去——巴萨望需要个秘书。他碰巧认识个斯屈洛维洛,而这个人我也认识,因为他有个侄子住在膳宿学校,他这个侄子认识杰恩一科布一拉夫乐,这个人是你认识的。”

“我不认识。”奥利维说。

“好吧,老兄,反正你该认识他就是了。他是个不同凡响的人,是个老嘎嘎的,凋谢了的、虚伪的婴儿,他靠鸡尾酒过日子,醉了的时候写漂亮的诗。你在我们的第一期里可以看到几首。斯屈洛维洛想把他送到巴萨望那里接替你的位置。你可以想像他走入巴比伦街的大厦的样子。我得先告诉你,科布一拉夫乐的衣服肮脏不堪,他亚麻色的头发粘成一卷一卷的,长达肩膀,看起来就像一个星期没有洗澡似的。那一向就想不论什么场合都罩得住的巴萨望宣布他很欣赏科布一拉夫乐。科布一拉夫乐呢,却现出温和、微笑、胆怯的样子来。如果他想的话,他可以装出班维尔那副“葛林果”的表情。总之,巴萨望被他摄住了,打算要聘他。我还必须跟你说,拉夫乐身上一毛钱也没有……这样,他站起来,要告辞了——:‘在告辞以前,伯爵先生,我觉得我务必告诉你,我有几个缺点。’——‘我们谁又没有呢?’——‘还有几个邪癖。我吸鸦片。’——‘只是这样?’巴萨望说,他这个人是不会被这种小事吓住的;‘我倒有点非常好的货可以供你用。’——‘不错,可是我吸起鸦片来就什么理也不讲了。’巴萨望把这话当玩笑,勉强笑出声来,伸手要跟拉夫乐握。拉夫乐则接下去说:——‘我还抽大麻烟。’——‘我自己有时候也抽抽的,’巴萨望说。——‘不错,但是在大麻烟的影响下,我禁不住会偷东西。’这时巴萨望才开始明白他被愚弄了;而拉夫乐呢,现在却收不住口似的一路说下去:——‘还有,我喝乙醚,喝了就撕东西,砸东西——见到什么撕什么,见到什么砸什么,’他抓起一个玻璃花瓶,做出要丢进火里的姿势,巴萨望只来得及从他手上抢下来。——“多谢你预先警告我。’”

“他把他请出去了吗?’

“对,他一直从窗子里看着拉夫乐走出去,看他有没有在他地窖里丢一个炸弹。”

“拉夫乐为什么要这样?——因为从你说的看来,他很需要这个职位。”

“一样,我亲爱的老兄,你不得不承认,有些人就是有一种冲动要违背着自己的利益做事。再说呢,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吗,拉夫乐……好吧,巴萨望的奢侈让他厌恶一~他那优雅,华贵,亲切,居高临下,故做优越的样子,对,让他反胃。我补充一句,我完全了解他的感觉……说到底,你的巴萨望叫人作呕。”

“为什么你说是你的巴萨望’?你根本就很清楚我放掉他了。还有,如果你觉得他那么可厌,你为什么要接这个位置?”

“正是因为我喜欢让我厌恶的东西……从我对我可爱的——或可厌的——自己就是这个样子。再说嘛,事实上,科布一拉夫乐害羞,如果他不是觉得不自在,他是不至于说这些话的。”

“噢!算了!”

“真的。他确实觉得不自在,他又愤恨竟然被一个他看不起的人弄得不自在。他讲那些吓人的话是为了掩饰他的羞怯。”

“我却认为那是愚蠢。”

“亲爱的老兄,并不是人人都像你那么聪明的,

“上次你说过了。”

“真会记!”

奥利维决心坚守立场。

“我想过要把你的玩笑忘掉,”他说,“但上次你却终于说起严肃的话来。你说的那些话我忘不了。”

阿芒的眼睛有点闪避了。他装出笑声来。

“噢,老兄,上次我跟你说的是你要我跟你说的话。你想听一点小调式的东西,我呢,为了让你高兴,就奏奏我的哀歌,用像巴斯卡一样曲折而悲怆的灵魂……我真的是拿自己没办法,你知道。只有在我开玩笑的时候我讲出来的才是真心话。”

“你别想叫我以为你那天说的不是真心话。装假的是你现在。”

“噢,呆子!你那灵魂多么天真啊!就好像我们每个人不都是多多少少真心的、有意识的装假似的。亲爱的老兄,生活,不过是一场笑剧。不过你跟我的不同是我知道我在演戏’而……”

“而……”奥利维逼人的说。

“而譬如,且不说你吧,我父亲,却在他演牧师角色的时候忘记了他在演戏。不论我说什么或做什么,总有一部分的我留在背后,看着另一部分演它的戏,笑它,嘘它或喝彩它。当一个人这样分裂的时候,他又怎么能够真诚呢?我已经到了不能了解这两个字的意义的程度。这我也无法可想,当我悲伤的时候,我觉得自已这么古怪,以至于我会笑出来;当我快乐的时候,我会开那么白痴的玩笑,以至于我想哭出来。”

“你让我也想哭出来,亲爱的老兄。我并不觉得你那么糟。”

阿芒耸耸肩,声音完全一变的说:

“安慰你一下吧!你想不想知道我们第一期的内容?好,有我的《夜壶》,科布一拉夫乐的四首歌;雅利的一篇对话;我们膳宿学校的吉赫丹尼索的几首散文诗;然后就是《熨斗》,这是一大篇评论,把杂志的性质多多少少做了相当的表现。这篇杰作是我们好几个一起写的。”

奥利维不知说什么好,便拙笨的反对道:

“从来没有几个人合写可以写出杰作的。”

阿芒大笑起来:

“可是,亲爱的老兄,我说它是杰作,在开玩笑。那根本不是什么杰作,那根本不是东西。再说呢,所谓‘杰作’又究竟是什么意思?这正是《熨斗》想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有大堆大堆的作品我们都老老实实地在赞美,为什么呢?只因为人人都赞美它们,也因为一直到现在,没有人想到要说——或敢说——它们是愚蠢的。譬如说,我们这一期的第一页,印了一张‘蒙娜丽莎’,给她加了两撇胡子,好啦,那效果简直是邪门儿!”

“这表示你们认为‘蒙娜丽莎’愚蠢?”

“完全不是,我亲爱的老兄。(不过我也不认为它那么了不起。)你还没了解我的意思。愚蠢的是人们对它的赞美,是当他们说到所谓的‘杰作’的时候那副连气都不敢出大声一点的习惯。《熨斗》(杂志也就叫这个名字)的目的就是要让这种毕恭毕敬显得荒唐古怪——把一些完全莫名其妙的作者写的完全白痴的文章(譬如我的《夜壶》)拿来胡吹乱捧一番。”

“巴萨望赞成这些?”

“他乐得很。”

“我退休得好。”

“退休!早晚的事,老兄,无可奈何的,人总以退休告终。这种聪明的反省自然也叫我要告辞了。”

“等一下,你这老小丑……你刚刚说你父亲演牧师的角色是什么意思?你认为他不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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