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就要拉开第三道幔布,时辰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于是停下脚步整个人又缩回到童贵身后,意思是还是由童贵领头往前走。
童贵不满“你个瓜怂,平时打仗你啥都不怕往前冲,穿越时空你倒怕了。”
时辰给自己打着圆场“我是怕一进去就是宋朝,万一撞上《水浒》里的鼓上蚤时迁,他说我山寨他不好交代。”
童贵见时辰如此入戏,心里更乐,干脆继续激将时辰。
童贵“那你要真怕饿们就回去。”
“哎,等等”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份好奇,虽然害怕,但真有神奇的东西在眼前时,往往冒死都要偷窥一下,何况如果此时后退,责任全在时辰身上,本来就被童贵欺负,时辰再也不能给对方留下一个日后被取笑的把柄,于是时辰只能硬着头皮往前闯。
时辰“我还倒不信了,这要真能穿越倒好了,我还就想去别的朝代。”
童贵“怎么说?”
时辰“咱俩在这反正被人追捕,整天担惊受怕,跑到其他朝代不就没事了,到时把‘湛卢’宝剑一卖,你分几百两黄金,我分几百两黄金,咱先过一阵安生日子。”
童贵“哦?那可得说好了,待会这道幔布是你非拉着饿进去的,将来有什么后患你得顶着。”
童贵心里得意,终于不失时机的把责任转嫁到时辰身上,果然时辰一拍胸脯,立马接锅。
时辰“什么叫我拉着你进去的?根本是我拿刀架着你进去的!你要敢不跟我进去现在我就把你千刀万剐。”
“你这人咋那狠呢,说翻脸就翻脸!”童贵赶紧做害怕状告饶“好好好,饿怕了你了,进就进,那敢问你想去哪个朝代?”
时辰“明朝如何?”
童贵摇头“不行,你家居川府,明朝张献忠在那杀了一千多万人,我怕你还没出生在娘胎就给灭了。”
时辰赶紧换地方“那元朝如何?”
童贵“元朝是蒙古人的天下,到处是蒙古包,你上树翻墙走家串户的功夫咋用?这不等于年轻力壮就失业了。”
时辰“那就宋朝,不行,宋朝不行!”时辰第一时间自我否定“宋朝捕快多,包拯那就有王朝、马汉、张龙、赵虎,还是别惹,去唐朝、汉朝如何?”
童贵“唐朝、汉朝都发生过鼠疫,唐太宗和汉武帝为了灭鼠都矫枉过正,连属鼠的和名字里带鼠的都给凌迟处死,那个惨啊,只有一小撮坐着渔船漂洋过海到什么澳洲说要移民才安生下来,然后还不敢传出跟鼠有关,特地改成叫袋鼠!”
童贵一通瞎讲胡讲,反正时辰没什么文化,蒙住他很容易,果然时辰又改口。
时辰“那秦朝呢?”
说到秦朝,童贵不由得看了看时辰的身躯,表情最为严肃。
童贵“秦朝为了给秦始皇炼长生不老药,徐福带三千童男童女东渡日本,全都是五短身材,所以生得现如今日本那个侏儒民族,你时辰如在那个朝代,第一个就得选你,那你小子可就是倭寇了。”
时辰叹气“那就没得选了,只能去春秋战国了,也正好,咱带着‘湛卢’宝剑去找那个什么欧冶子,找他签个名盖个章,这就更有出处,以后用不着找人鉴定真假了。”
童贵冷冷的望着时辰“你傻啊,这‘湛卢’剑回到那个年代就不值钱了。”童贵说着指指时辰身上正背着的布筒包“估计欧冶子制造它时,成本也就几两银子,哪怕你活到秦灭六国价格也顶多长两成,你还享受什么荣华富贵?毛都没一根,还有啊,如果你真把湛卢剑还到欧冶子手里,等他知道他的宝剑曾经在两千年后的清朝值到了500两黄金,结果你一多事把它送回去又只值几两了,而且还是银子,他不用‘湛卢剑’一下捅死你才怪。”
时辰“这也去不了那也去不了,那到底怎么办?”
童贵哈哈大笑“就进一道幔布的事,你个瓜皮唧唧歪歪讲那么多干嘛,进去再说。”
童贵照例又把漫天神侃的赃栽给了时辰,然后使劲一推,时辰一个踉跄率先进了第三道幔布内。
将时辰推进第三道区域的童贵乐呵呵的也抬脚迈进,哪知他明显感觉前面的时辰如遭电击一般,整个人都僵住了,童贵心里咯噔一下,难道真让他胡说八道言中了,真有穿越的时空隧道在里面,待童贵站稳之后定睛观瞧,他也愣在当场。
只见这片区域的四周角落点着不息的油灯,就连半空中都还有用钢丝线吊着的几盏灯碟,往右手边靠里处是一个祭祀台,台下有跪拜用的蒲垫,台上摆放着水果、食物等各种供奉祭品,居中的一个牌位上写着‘慈母孟氏神位’六个字,两旁是数道白绫,牌位上方是一张女人画像,画像上的女人是花旦造型,显然生前是个戏子,此女子在画上的年纪虽然不下四十,但面容姣好,俨然是个国色天香的胚子。
再看两旁的幔布之上,另外挂着一张张诡异的画像,咋一看好似戏曲舞台的场景布置,而且几乎全都是打戏的定格,左右两边一共有八幅画,懂戏曲的人很容易就能辨认,那其中分别是岳飞对金兀术,杨六郎对完颜阿骨打,李元霸对宇文CD关羽对颜良,霍去病对伊稚斜,项羽对章邯,武松对猛虎,孙悟空对牛魔王,八幅画面之上,都是前者为盖世英雄而且高高在上,而下方的手下败将则已处于待宰之中,而更为惊异的是八名败将竟然均身着旗人服饰,且分别划分为正黄、镶黄、正白、镶白、正蓝、镶蓝、正红、镶红八种式样,显然是代表着满蒙八旗。
童贵、时辰一见此景整个脸都吓白了,原来这英俊掌柜竟然以旗人为仇敌,两人不由得倒吸口凉气。
时辰“这,这,这说明什么?”
童贵“你个傻鸟,还用问,这个英俊掌柜跟满人有杀母之仇,所以把母亲的灵堂摆在这里,他挂这么多画在上面,是要像里面的戏子那样跟旗人报仇的,怪不得他那么神秘,原来他是旗人的世仇,惨了惨了,这‘豌豆坊’可不是待的地,咱们赶紧跑吧。”
正说话间,外面传来令人不安的躁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