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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雀屏暗回山解惑

从幽州又收了几十万人,黄巾的首脑们又要为吃饭穿衣的事情烦恼了。随着袁绍与曹操对战的加剧,逃往关中等黄巾统治区的人还在不断增加。廖化又有点添乱的让汝南黄巾逐步往雍州转移,如果再加上先前动身的张绣所部及家眷,李儒要多管近百万人的衣食。作为黄巾中最高执行者的李儒一刻不停歇,没把他累倒要感谢钟繇的协助及马中达的具体实施。在安置迁移来人口的时候,李儒发现马中达对屯田及户籍的管理有着相当高的见地与实施能力,马中达的建议几乎全被直接采用了。为了方便管理,李儒以大贤仁师代表的身份站到了前台,对外他选择了一个军师中郎将及雍州长史的虚衔。因为级别都不算高,且用李优作为化名,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雍州是黄巾的地盘,李儒的官方职务不高,在黄巾掌控的地区,他可以直接指挥州牧。在李儒的建议,马中达成了屯田的最高长官,官府任命他为屯田都尉,黄巾中他是屯田渠帅,直接对李儒、廖化负责。

马腾与韩遂的矛盾已经浮出了水平,在贾诩的不断的探究下,马腾不回西凉的具体原因已明。张绣回到雍州后,马腾受到了加倍的关照,马腾与张绣的联盟关系逐渐成型。为了巩固双方的关系,张绣成了马腾女婿的热门人选,这个问题并没有被当事人认可。蔡琰看上张绣是因为那场英雄救美,文武双全的马家小姐并没有看上他,张绣有个美丽多才的蔡琰,对野蛮的马家小姐也不怎么动心。联盟关系需要巩固,张绣的孩子太小上不了台面。张绣的两个结义弟弟成了谋臣们考虑的目标,一场和亲游戏向廖化二人招手。已经远离自卑的廖化面临新的苦恼。马腾儿子不少,闺女就那么一个,从小被家中人宠惯了,选女婿自然也由着她。马小姐的第一道难题竟然是要未来女婿同马超比武,廖化使出吃奶的力气也只坚持几十回合,中间还有马超放水的成分。武功勉强及格,平凡的相貌还没能入小姐的法眼。马腾点头后发现女主角失踪了。

马腾派出几乎所有人也没有找到马小姐的踪迹,没办法马腾只能亲自去张绣的营致歉。马腾进营后还没说两句话,张绣营外来了一队贵客,张绣等人跑去迎接,很快张绣等迎进了一对玉人。两个的到来让整个营房一亮,在场的人都有些自惭形色。其实进来的人大家都认识一半,那有些帅气的是张绣的二弟赵云,现在的赵云不再是灰色的衣服,他穿着是亮银色的盔甲,白蜀锦做的战袍,高挑的身材可称做帅温侯。张绣这边都认识赵云,只是从前没加过这么精神的。赵云旁边的人马腾认识,马腾的脸上有了变化,那人就是刚逃婚失踪的爱女马云禄,她穿着的是赵云的衣甲,看上去就像有些秀气的赵云。马家小姐云禄看不上廖化的相貌与武功,她想逃婚远行,由于跑的太快,冲进了赵云的队伍。本来赵云的脾气不错,冲了也就冲了,可小姐正在气头上,她不但不道歉还和兵士们打了起来。十多个兵士很快被她打成了重伤,赵云本就把兵士看做兄弟,随行的还是跟他多年的精兵。赵云换下兵士,手中的盘龙枪抖动起了无数枪花,几招过后,马云禄的盔甲片片碎裂,人也被赵云走马活捉。赵云不喜欢杀人,爱抓将,抓了一个衣衫不整的美女也让他羞红了脸。马小姐有脾气,脾气再大也不能衣衫不整的跑谋生男子怀中发,在赵云怀抱中她成了一个乖巧的小猫。

马云禄被抓的地方已经靠近张绣的营寨,赵云来前也知道张绣与马腾的关系,得知被抓的是马腾长女后,赵云把自己的新衣服及盔甲让给了马大小姐,二人穿着相同的装扮进了张绣的大帐。大帐中坐着高人,他看到了马腾的脸色急忙的跑了过去,见过二将军,见过夫人。贾诩的拜见把赵云弄了个大红脸,旁边的马小姐也弄了个小红脸,让贾诩猜到了,二人都没有反对。聪明的贾诩巧妙的化解了众人的尴尬,在他如簧的嘴中,赵云与马家好像早就定了婚姻,赵云是张绣拜弟加师弟,似乎比廖化更近了一层,同盟关系也自然的巩固了很多。

进军西凉需要的是骑兵,马腾手下会骑马的还有两万,马匹已经不到万匹。张绣在南阳多年,骑兵也只有万余,两支大军是没有马的骑兵。这时候廖化才引起了别人的关注,一出手就让张白骑送来了一万骑兵另加一万五千匹战马。张白骑尽了全力,为这个数,他的几千兵士也成了步兵。幽州的徐荣、黑山与并州张燕也很快给筹措了两万匹战马。有了这三万多马匹,西征军才算有了些真正的战力。这年五月,征西将军马腾与副帅凉州牧张绣带领这六万骑兵以马超为先锋出发了。这路人马中有道亮丽的风景,先锋营中有一对银甲白袍的少年夫妻,他们带着三千幽州弓骑兵让西凉的兵士吃足了苦头。

西征军兵强将猛,更有毒士贾诩作为参谋,不用廖化担心,他把目光放到了中原。刘备再次占领徐州,没多久就败逃,比上次败的更快,更惨,连兄弟和老婆都丢了。曹操占据兖州,豫州及徐州部分区域对抗北方袁绍的局面已经成型。如果说征西之战影响着黄巾的未来,曹、袁之战影响的是整个大汉的未来。机缘巧合下,廖化整合了天下黄巾,带领他们在西北建立了一个庞大的隐形势力。在这个庞大势力的保护下,两百多万百姓有了温饱的生活,只是这个势力并不稳固,他们没有明确的发展方向。也很难主导自己的未来,他们缺乏目标与核心。就和前不久开始的西征一样,作为这个势力的领袖廖化并没有主导西征的进程,他们只是为他人提供着支援,提供着保障。作为主公的廖化近几年的表现让人难以捉摸,他四处收拢着队伍,可也始终远离着权力核心。如果不是留下了些文字,黄巾的发展很难说与他有多大关系。

可以说廖化平凡,甚至平庸,我们不能说他懒惰,他的足迹遍布长江以北的所有地区,也做了很多事情,只是他不是一个合格的主公。廖化做为黄巾的最高首脑,没有处理多少关乎全局的事情,如果不是有李儒、贾诩、郭太的努力,黄巾依然是虚幻的存在。廖化拥有些后世的记忆,只是那些记忆相当的模糊,他并不清楚自己的未来,局限他的又是什么?师门!这个成就廖化势力的关键也制约了这个势力的发展,廖化始终没能跳过黄巾起义失败的阴影,躲闪着以道救世的行动。

天下大乱,没有军队保护普通百姓很难生存,更不用说曾经的黄巾,没人会让他们完全放弃武器。武装在,统治权在手还不算一方势力,天下只有黄巾一家。如果袁、曹之战结束,作为胜利的一方必将一统天下,黄巾的前途又在何方,困扰廖化多年的问题又回到了他的面前。廖化没有张角那样的野心,也没办法为两百万黄巾找到合适的主公。他不能前进也不能放弃,能够留下的只有困扰。谁能帮他,李儒?贾诩?蔡邕?、、、众多否定的答案让他再次离开了雍州。他不是找分散的黄巾,也不是躲避什么,他再次回到了那座大山,回到了那个很少有人的小院。那个小院让他独自度过了几年时光。

师傅已经回山多年,山还是那么空远,小院还是那么寂静,廖化已经不再是道童。师傅的道修似乎又精进了很多,他的面色更加平和,又少了些尘世的样子。廖化的回归并没有南华吃惊,他也并没有急着帮廖化解惑。南华给廖化讲了一个月的道修,说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话,什么顺其自然、一切随缘、无所为而又无所不为的老话被他强调了很多次,就是没给廖化一个明确的答复。一个月后,廖化被他赶出了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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