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深圳,不知道张老先生怎么交代,肖家安排人直接在机场接站,之后顺利过关,来到香港。
秦勇还是第一次来香港,之前去澳门的时候,本来有计划顺道来香港游玩,可是父亲意外车祸,秦勇就直接回了家,这次无论能否帮上忙,总可以逛一逛香江的美景,什么维多利亚港,兰桂坊啊,秦勇打算抽时间好好逛逛,当然购物也是必不可少的环节,咱就是一俗人,还是一个有钱的俗人,当然得花点钱啊。
车直接开到了香港仁安医院,是一家很有名气的私人医院,目前肖先生就在这里住院,张老先生和几名大陆过来的中医这几天也在这里为肖先生治疗。
这是秦勇第一次见到张老先生,一点也看不出老人家将近九十了,满头白发,中音洪亮,说话底气十足,身材略显清瘦,但是满面红光,真不愧是养生专家,说六十多,秦勇也信啊。
老人家先不问逍遥散的情况,而是着重打听了下秦勇口中的老李头,虽然药方是秦勇胡说的,但是老李头这人确实是存在的,多亏回家这段时间,秦勇特意又挨家打听了下老李头的生平事迹,要不还真把他问倒了,很普通的老人,话不多,操普通话,略带京城口音,接着又说了说老头都给大家治过什么病,以及在村子里听说的事情,张老先生听过后陷入了长长的沉思中,秦勇和郑教授对视了一眼,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启明啊,你还记得我跟你提过的李永贵吗?”不一会儿,张老先生回过神来,对着郑教授说,得,原来郑教授大名叫郑启明,秦勇一阵汗颜,这认识人家一个多月了,还不知道叫什么呢,惭愧啊。
“知道啊,李派最后的传人,早年间您经常提啊,咦,您不会是认为?”郑教授随即反应过来,吃惊的问道。
“我怀疑,很可能是啊,老人家在当年大动荡时候遭到了惨无人道的迫害,可以说是家破人亡,后来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一直以来大家都以为老人家没有挺过那个年代,现在看来,很可能是侥幸活下来了啊。”张老感叹着说道。
“就凭着这些只言片语,未必就是啊,也可能真的是民间高手呢。”郑启明问道。
“不,刚才根据小秦的描述,老人家左手背上有一颗黑痣,我仔细回忆了下,好像确实是有啊,我也是有点模糊了,想了半天,确实有啊,哎,这一晃都快六十年了,呵呵,记不清了啊,老喽!不过根据他的推拿手法和下方手段,我估计是八九不离十了啊。”张老自嘲这说道。
“小秦啊,如果我猜的没错,你说的我这个人,应该就是当年李派中医的最后传人,李永贵老先生啊。早在六十年前,我有幸见过李老,接触过一段时间,真的是想不到啊,哎。”张老感叹着,喝了口水,莫名的又陷入了沉思。
“郑教授,这个李永贵很有名?”秦勇看二天打了半天哑谜,又不说话了,忍不住问起了郑教授。
“怎么说呢?不是很有名,那是相当有名,当时中医学术分几大派系,最有名的就是李永贵的李派,因为人家当年是御医出身传承下来的,自成一派,同我师父一样,也是祖传的中医世家。而李永贵就是当年的李派掌门人,可惜没有赶上好时候啊,在六七十年代,国家动荡时候,李老被打倒了,全家都进了牛棚,最后等到动荡结束的时候,李老就已经失踪了,后来大家都以为李老已经不幸遇难了,李派已经灭亡了呢,没想到竟然又延续了下来啊。”
“不对,其实北派已经真的没有了,当年事态平息后,我父亲和其他几个派系的当家人也发动过好多关系寻找,当时根据实地走访,李老的夫人、儿子、以及孙子都没有躲过劫难,在批*斗中全部遇害,可能只有李老一人逃出生天,现在估计这么长时间不见,老人家可能也已经过世了啊。毕竟是和我父亲同龄的老人,要是还活到现在,怕是也有一百多岁了啊。”张老回过神来,接着说道。
“哎,是啊,真是一个悲惨的时代,悲惨的结局啊,好在小秦意外的出现,也算是给李派延续了一点香火啊。”郑教授也很感慨。
“您可拉倒吧,我这几手三脚猫的功夫您还不了解啊,切个脉都整不明白呢,可不敢啊,就是当年师父闲来没事,调*教了几手,给了几个方子而已啊,再说这一声‘师父’也是我对老人家的尊称,当时并未拜师学艺啊。”秦勇听了老头这么大的来头,也是大吃一惊,连忙顺杆爬了爬,这回虽然不是名门正宗,但也不会是乡村野医,师出无名了啊,天大的馅饼落在秦勇头上,秦勇心里也是乐开了花。
“是不是师父倒是无所谓,反正现在也不兴什么派系了,都是当年老人的说法,不过既然确定了身份,一来对你也算是有好处,二来也解了我当年的谜团。要知道我父亲和李老当年一南一北,虽然不是交往默契,可是也互相钦佩,他老人家临走的时候还在遗憾李老的事,今天总算是有了一个好点的结局啊。”张老笑着说道。
“既然是李老的配方,我也不问你方子的配比,你来说说作用怎么样?”张老问秦勇。
“恩,好的,其实方子这几十味药都是平常草药,只有几味是比较昂贵的草药,还有几味药现在已经找不到了,不过其成分在西药中可以提取到,我就中西结合,就是熬制手法上比较特殊,也挺繁琐,成功率不太高,其主要疗效就是对体弱多病的老人恢复体质,恩,对术后病人效果也是特别好。”秦勇九真一假的交代了实底。这会也不敢说什么几百万成本的事了,在张老这样的世代中医面前,还是老实交代为好,至于熬制手段,反正除了秦勇谁也干不来,就是给你方子又如何。
“恩,我听启明说了你那两个病例,确实是药效惊人啊,真的有点起死回生的效果。但是这次肖先生也不是一般人,轻易的药方肯定是不敢拿出来用的,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先熬出一点来,我研究下,真要是可行,我一定会向肖家推荐的,不过我听说你的药卖的特别贵,我这个老头子可是没什么钱啊。”张老笑眯眯的捏着胡子说道。
“呵呵,您老开玩笑了,跟您老怎么敢提钱呢,行,我这就找地方熬药,您随便研究。”秦勇大方的说道。
“我知道你们熬药都有特殊的手段,所以我就不留你了,听说东西你都自带了,你就自己找地方吧,等你熬完了来这找我就行。”张老一辈子的中医研究,自然知道避嫌。
提着两个拉杆箱,站在医院门口,秦勇傻了眼,擦,去哪找地方啊,得,有了。
打车直奔半岛酒店,话说香港秦勇也没来过,就知道一个半岛酒店还是之前看小说知道的,据说早餐都得排队。
到了酒店开了个豪华套房,跟经理好说歹说,又塞了一把现金,终于同意借厨房一用。在宾馆保安全程监护下,秦勇连夜熬了一碗药,嘿嘿,随便你们化验,看你能化验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