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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 杀出当年人

易日晞将邺朝露送到为非作歹的时候,那里早已结束营业了。一直将她送回楼上的客房,他跌坐在她的身旁,努力平息膝盖处一阵阵的疼痛。

不是想赖在她身边,实在是……走不动了。

“我……我要回房了。”

她想要站起身,想要逃离他的身旁。而他,又怎会允许?

长臂一弯,将她挽进自己的怀中,他的鼻息轻扫过她的脸颊,烫湿了她的眼睑,“朝露,我不想再容忍你的任性和逃避,是该把事情解决一下的时候了。”

她视死如归地叹了口气,“好吧!要谈什么,我听着。”

牵过她的左手,他将它放在自己掌中细细把玩。她柔柔软软、比寻常人小一号的手实在是件不错的玩具。

“朝露,我爱上了你,也爱惨了你,或许从很久以前……”他抓住她的手抚上他的胸口——那是心脏的位置,“它就为你而跳动了。曾经,我不习惯说这些话。可如今,我顾不了这么多了,只要能得到你的信任,再多的真心话我也愿意倒出……”

“我不是因为发高烧忘记了你的脸。”

“呃?”

“爸爸觉得那是一件丢脸的事,那时候他仍然希望我能嫁给无上哥,所以爸爸对外隐瞒了当年的真相,这件事就连无上哥也是后来才知道。”

“真相?什么真相?”

“我忘记你脸的真相……是坠楼。”

怦怦、怦怦、怦怦——

易日晞几乎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身体里某个东西被提起来,直拎到嗓子眼,哽咽。

“离开你的那一天,我不想再回学校,不想再看见跟你有关的任何东西。我回了家,站在二楼的阳台上,脑海里全是你的样子。我不想记起你,我想忘记你。我跟自己说,站得远一点、高一点,远处那些人的脸就看不清,也许我跳下去,就再也记不起你的样子,只要我……跳下去。

“等我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些什么的时候,我的身体已经离开阳台躺在冰冷的地上了。我想站起来可是怎么也动弹不了,我听见保姆阿姨尖叫的声音,然后看到爸爸的脸,无上哥的脸,还有好多好多张不认识的面孔,他们全都悬挂在我的上方。

“再然后我便在医院醒来了,我努力回想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我想起了跟你之间的点滴,心很痛,可是怎么也想不起你的样子,我就告诉自己:那不过是我看过的一场电影,与我无关。”

“朝露,对不起,对不起……”

易日晞伸出双臂将她纳入怀中,一遍遍地重复着对不起。他不知道啊,年轻的他并不知道一场他不以为意的拒绝差点夺去了一条年轻的生命。

邺朝露乖乖地待在他的怀中,享受着他的拥抱,任凭自己体内的每一点空气被他的拥抱挤出。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了。

“你不用跟我道歉,你不爱我并不是你的错。”她的回答很理智,出事以后她一直遵照爸爸的意思,活得更理智一些。

再见面后他的表白在她的理智之外。

“朝露,也许……也许潜意识里我早就预感到你在这边出事了。”回想起那天的情形,他额前的银丝在跳跃。

“到杭州的第一天,我提着行李从火车站出来。站在那里,我忽然看见了你——真的是你——穿着白色衣裙的幻影,我清楚地看见你向我招了招手……”

邺朝露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看着听着。

轻轻地,让她的头靠在他肩上,他静静地说着:“是真的,我发誓我真的看到了你的幻影,是因为思念,还是什么……我说不清。我不顾一切地跑了过去,想要抓住你。就在这个时候,一辆出租车冲了过来,我倒在地上。躺在地上我望向你,那个幻影微笑着走开了。”

他拉高裤脚,露出自己的膝盖,那上面明显的刀口触目惊心。

“这里面有钉子,自那以后我在行动方面就有所限制。那天你跟姓孔的走后,我很想站起身,可是……那对于我来说很困难。”

她倒抽了口气,“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竟然是因为她?!

他摇摇头头,眼中坦然一片,毫无怨尤,“我想我早就爱上你了吧!”

只是,他不知道啊!

“从那天起,我就预感到你可能出事了,只是我没勇气,没勇气回来找你。我怕我找到的答案真的是……”

因为腿伤,他失去了体育记者的工作。赋闲在家的日子里更多地想起离开时她脸上的决绝,然后打开电脑,写下那些心中的文字,赫然发觉自己的心境已然垂暮。

不期然,用了“老头子”这个名字当了专栏作家。

若不是函为非以朝露的名义邀请他回来参加同学会,他依然不敢回来找她。却不想,她看到他亲吻支蔓儿,他看到她找到了孔家孙,若非天意让他们选择同一天去探望生下女儿的支蔓儿,他们几乎又是一次错过。

“朝露,我们之间已经错过太多太多,给彼此一个机会吧!也许是一生的幸福呢?”

邺朝露不置可否,只是话语呢喃:“我躺在病床上的时候,爸爸告诉我,‘痴情’是种病态,从医学的角度‘痴’本身就是一种癫狂病,痴情便成了迷惑而不合理智的感情——一如我当年对你付出的感情。”

从十八岁到二十一岁,她用了三年的时间豁出命来爱他,爱到连爱自己的能力都没有。

所以——

“不爱了,不想再让自己的爱成为任何人的负担,在爱别人之前起码得有足够的力气爱自己,而现在的我……只想好好爱自己。”

好。

当她说不想再爱任何人,只想爱自己的时候,他的回答居然是——好。

当晚他便走了。

再下下下个晚上他又折回来了。

带上所有的行李、家当,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买下了“为非作歹”后面的某套公寓,没过几天他系上“为非作歹”粉红镶蝴蝶结的围裙当起了侍应生。

在客人少的时候,他会摘下围裙坐在寂静的角落对着笔记本敲敲打打,写他的专栏维持生计。上客率高的点,他会迅速系上围裙,像个士兵似的冲锋陷阵,他自命挣点外快。

刚开始,她看得古怪,还曾跟函为非耳语。可东家坚持缺侍应生,多个人帮忙正好,她想反对也无从反起,索性举手投降,任凭这两个人折腾。

久而久之,她看惯了他在店里忙忙碌碌,甚至会以为他原本就是为非作歹的侍应生。

至于他们之间的关系,朋友——紧密地团结在这两个字的周围,不曾有丝毫的转移。

工作的时候互相耗着,工作一结束,他回他的家,她回她的窝,不再有其他的接触。偶尔她生场小病,他会温柔体贴悉心呵护,可她瞧他对函为非也挺关心的,于是也不好作他想。

她几乎以为他们会维持这种关系……一辈子。

直到他担任了东方学院的客座讲师,教一帮中文系的大一学生当代文学。

——这没什么!他只是又多了一份兼职,又多了一点外快而已,她这么告诉自己。

他教的课很受欢迎,原本只占用一个上午,渐渐发展到每天上午都有课,他开始中午才能来“为非作歹”帮工。

——这没什么!“为非作歹”没有他帮忙的时候,还不是运转得很好,原本就不需要他,她这么告诉自己。

他系着围裙穿梭在“为非作歹”的时候,店里莫名多了一帮子大学女生,还时不时地冲他挥挥小手,露出粉粉的、冒着青春痘的笑脸。

——这没什么!多点上客率,年底我还能多分点花红,她这么告诉自己。

那些大学女生走的时候,常常会将一札粉红信封放到杯子底下压着,封面上写着:易日晞老师(收)。

——这没什么!大学女生蠢蠢的单恋能有些什么啊?我们都是过来人了,过了那个阶段就会觉得当时自己的做法真的很可笑,也就渐渐忘记单恋的那个人了,她这么告诉自己。

之后的某天,为非作歹走进了某个大学女生,申请来做侍应生,还是不要钱的那种。

——这没什么!不就是想近距离接触易日晞嘛!这种小把戏有什么啊?不就是天天看到有个女生紧贴着易日晞,恨不能粘在一块嘛!

这有什么啊?

这……算什么啊?

这到底算什么啊?

“不可以。”邺朝露对着财迷心窍的函为非大叫,“总之不可以,你不可以招她进来当侍应生。”

函为非丢给她一记“你傻啊”的表情,“人家不要我们给钱,义务来做我们的侍应生,给我们帮忙,这还不要?我看你脑袋瓜秀逗了。”

“她那哪是不要钱来给我们帮忙?她那是摆明了冲着易日晞来的,不能收她进来。”

函为非翻着白眼一个劲地冲她吐舌头,“易日晞也是摆明了冲着你来的,我还不是让他进来当侍应生了。”切,现在讲究人人平等。

女人这两个字具有不讲理的特权,邺朝露双手一摊,让函为非自己选,“有她没我,有我没她,你选吧!”

“要我选容易。”函为非扇着凉凉的风,说着凉凉的话,“你猜,日后易日晞会选即将成为他老婆的某个女人,还是选你这个好朋友?”

邺朝露与函为非抗争的结果是,那个叫董珊妮的大学女生不可以当为非作歹正式的侍应生,但可以在水吧后面帮忙。

换言之,她没办法时刻跟在易日晞的身后,倒是时时刻刻跟邺朝露捆绑在了一处。她们,像超市里推出的买一赠一。

邺朝露真想把函为非的脑袋拧下来丢到落夕湖喂鱼,只怕她那么恶劣的脑袋,连鱼都不吃。

每次易日晞来水吧取饮品的时候,那个年轻的丫头就用痴迷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他,逼迫邺朝露打起精神用诧异的目光盯着他们俩。

几天盯下来,她觉得她才是三人之中最累的那一个。

不行了,不行了。到底是年纪大了,不能跟十八九岁的小丫头片子相抗衡了,再盯下去,要么眼球掉在地上被人不小心踩爆,要么……她耗尽真气死在当场算了。

“要搞师生恋还是回到学校去搞吧!”

终究还是没忍住,当董珊妮那丫头再次痴迷地遥望着易日晞的时候,当着他们俩的面,邺朝露咕噜出这么一句。

易日晞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尴尬显而易见,倒是主犯董珊妮就像没听见似的依然拉着易老师的手痴缠不休。

“易老师,听说明天气温会下降呢!你要多穿件衣服哦!要是生病了,人家真的会担心啦!”

噢!噢,天哪!

邺朝露眨巴眨巴黑白分明的小眼,快绷不住了。这是什么世界?不愧为九十年代的火星人啊!师生恋都可以搞得这么猖狂,比他们这些备受斥责的八零后更显强悍。

不行了,忍不住又要多嘴了。

“那个……董珊妮啊,其实男生——包括成熟老男人对缠字诀都很受用的,只要你用心缠着他,用时间耗着他,用力气钩着他。最后甭管是感动你那么些年的付出;还是因为身边女人都被你的缠劲蒸发殆尽,再没第二人可选;或者是习惯了你的存在,不能忍受没有你的日子……总之,缠字当头,万夫进兜。”

一番冷嘲热讽,易日晞是听出端倪了,偏生董珊妮这个火星人不懂地球人的语言,拉着邺朝露的胳膊兴致勃勃,“真的吗?朝露,你说的是真的吗?也就是说只要我继续付出,总有一天易老师会接受我,爱我,是不是?”

“是不是你应该问他本尊,抓着我也没用啊!”她用尽全力想将这条八爪大章鱼甩开,可……有点力不从心。

一直沉默着恍如无关的那个人赫然站到她们之间,双手蓦然间抓住董珊妮的手臂,清楚地说道:“可以了,董珊妮,真的可以了。”

“呃?”火星人茫然地望着易日晞,还持续兴奋呢!“易老师,你终于了解我心意,愿意做我的男朋友了吗?”

易日晞微笑着凝望她,如同多年前那个初见邺朝露的秋日,然他望的终究不是他爱的她啊!

“我有一个深爱的人,对不起,我不能接受你的感情,真的很抱歉,希望你能找到比我更好的人。”

董珊妮愣住了,邺朝露惊讶地看看他,再瞧瞧她。下面是什么?下面该怎么样了?

那个小小火星人是不是要号啕大哭、哭天抢地、地动山摇、摇摇欲坠、坠……坠……她不会也想跳楼吧?

不要啊!这可是函为非的地盘,她敢在这里跳楼,函为非要是知道,即使她死了,函为非那个恶毒的婆娘也不会放过她的。

“那个董珊妮,其实失恋这玩意每个人都经历过的。不是,你这还不能称之为失恋,你都还没恋呢!最多只能算结束了一场没有结果的单恋,我知道那感觉是很难受啦!可是能怎么办呢?日子还要继续啊!人生还很长,我们还要去寻找自己爱的出口……我在写诗吗?跟你说这些没用的东西干什么?”

书到用时方恨少,词到用时才知烂——邺朝露总觉得董珊妮的受伤跟自己脱不了关系,想找点什么有用的话来安慰她,可说出口才知道,原来拒绝一个深爱自己的人,比跟相恋多年的人说分手还要困难。

因为不可以给深爱我们的那个人一点点的安慰啊!

“董珊妮,易日晞他……”

“好。”

呆了半晌的董珊妮冒出的只有这么一个字。

“好?什么东西好?”邺朝露看起来比易日晞还紧张那个小火星人的反应。

董珊妮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面上看起来淡淡的,丝毫不觉得要死要活的样子。邺朝露认定,她是在死撑。

“不是说我会找到一个比易老师更好的男人吗?好,我会的。”董珊妮拉着易日晞的手,一如既往地撒娇,“易老师,你也要幸福哦!”

“哦!”显然易日晞也有点手足无措。

“我走喽!去找好男人了,不过要是我没钱的时候还是会来这里当侍应生的,希望朝露你能大方点给我发薪水。”

“不是我……”邺朝露急着解释,哪里是她小气啊!明明就是函为非那个婆娘……

谁还在乎真相呢?董珊妮一溜烟已背上包包蹿到门口,转过头来瞪着邺朝露,她无端地做着鬼脸。

“我说朝露,你很造作!明明很爱易老师,为什么还要成天绷着脸、装作跟他毫无关系的模样?”

邺朝露一张脸白了又紫,耷拉着脑袋故意装作很忙的样子,避免跟易日晞的眼神撞上。董珊妮还不依不饶呢!

“说是朋友,可真的来了喜欢易老师的漂亮女生,你又拉着一张正室夫人的脸瞪着外面跑进家门的第三者。真的真的真的很没水准啦!还是好好跟易老师过吧!别让我们的易老师那么辛苦啦!”

九零年代的火星人跑去找好男人了,在丢下重磅炸弹之后。

午后两点,为非作歹最空闲的时候,他们想找点事来充实自己都找不到。干站着,干望着,干叹着。

“为什么拒绝火星人?我以为以你的个性会任由她单恋你。”

“我的个性?”易日晞闪了个神,而后是长长的叹气,“我的个性是拒绝每一个我不喜欢的单恋对象。”

邺朝露僵着脖子呐喊:“当年你就没拒绝我啊!”

“听清楚了,我拒绝每一个我不喜欢的单恋对象。”

“这……这是什么意思?”

“你自己想吧!”

丢下镶有蝴蝶结的粉红围裙,他跟火星人一般闪了。

我拒绝每一个我不喜欢的单恋对象——什么意思?当年他就已经爱上我了?支蔓儿的话不是在安慰我,是真的?

想不通,完全想不通。

邺朝露要想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这几天易日晞不知道上哪里忙去了,既没有去大学教课,也没有来为非作歹帮忙,她在想他到底身在何处,在做些什么?

日后易日晞会选即将成为他老婆的某个女人,还是选你这个好朋友——函为非那个婆娘无心冒出的问题不知怎么时不时钻进她的脑袋眼里折腾着她的神经。

死乞白赖外加利用无上哥的力量,终于让函为非以老板的身份出面去易日晞的住所瞧个究竟。

结果,她回来报说:去的时候钟点工阿姨正在打扫屋子,正牌主人不知所踪。

邺朝露失望地瘫在椅子上,咬着手指头解闷。

“别失望啊!”函为非敲敲她的脑门,从身后变成一个小巧的古木箱子,“看我从他那里给你带来了什么?”

“这是什么?”

“你当贼啊?”

邺朝露和崔无上分别叫开了,函为非什么也不管,摆弄着手里的那个箱子,“打扫卫生的钟点工阿姨跟我说,这个箱子是易日晞的宝贝,平时碰都不让碰,全由他亲自打扫,我猜这里面一定是很宝贝的东西,所以趁着阿姨不注意,就把它给顺回来了。”

“什么顺?你分明是偷。”崔无上一个头两个大,自打认识这女人,他担的惊、受的怕还少吗?

“少嗦,拿都拿回来了,当然要打开看看。”

她大力地拍了一下箱子——箱子没反应?她不信邪地又拍了一次——还是什么反应也没有。

“咦?这是怎么一回事?上次我朋友明明就是这样一拍,箱子就应声而开了啊!”

“你又交了什么朋友?专门偷人家箱子练开锁这门技术?”她成天在外面结交一些三教九流的朋友,上回是一个可以把车开飞起的光头小子,这回又是什么神人?

“这你就甭管了,先弄开这玩意。”

函为非一边捣鼓着手中的箱子,一边唠唠叨叨地说着:“那次我去易日晞的住所,他正在看这箱子里面的东西,见到我赶紧把这箱子收到卧室里去了。当时我就很想把这箱子弄来看看,我还特意请教了我那个专门开锁的朋友到底怎么打开这种小箱子。

“他告诉我可以用撬的,也可以用磁铁将它吸开,还可以找一把万能钥匙来打开它。当然,如果有枪,我可以直接拿枪轰开锁,一枪解决问题——方法想了不少,就等着偷来箱子了。今天好不容易到手了,说什么我也要试试。”

折腾了半天箱子纹丝不动,函为非一个劲地在那里捣鼓着,“怎么会没反应呢?那天我明明看他就这么一巴掌下去,那个箱子就开了。”

可惜她拍得手也痛了,箱子也快散架了,锁还是没打开。

崔无上双手环胸看了她足足十分钟,实在看不下去了,伸手向邺朝露讨要东西,“朝露,你这儿有铁丝吗?”

“好像有吧!”她东找西找,从柜子里摸出一根铁丝递过去,“无上哥,你要铁丝做什么?”

他也不答腔,接过铁丝,一手拨过那个备受虐待的古木箱子,拿铁丝在锁眼里捣鼓着。

函为非不服气地瞪着他,“如果这样能打开,我早就打开了,还等你来弄?”

崔无上也不答腔,将铁丝从锁眼里拿了出来,用手这么一拍。正待函为非要嘲笑他也学这招的时候,突然“嘣”的一声——箱子开了!函为非顿时傻了眼,只能呆愣愣地瞅着箱子,完全忘了反应。

崔无上摇着头,状似不经意地说着:“人笨真的不能怪父母啊!”

“你说谁呢?”函为非的反应力瞬间回来了,瞪着眼狠狠地瞅着他。

“没说谁啊!”崔无上耸耸肩,“谁笨我说谁嘛!”

“你才笨呢!”

“总比某个连锁都打不开的人聪明吧!”

“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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