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终是出手伤人！
为什么不可以！
大黑的声音，阴冷得让人背脊发凉。
如此圣洁的身躯，集结的灵气更是天下至纯，不吃太可惜了。
伤害你的人是我，不要伤害阿罗，她只是一个小小草精。
春曲一边衰求，一边在心底祈导七环可以出现。
“各位乡亲们，今天的免费供应到此结束了，如果大家喜欢百里香的话，明日再来继续享用吧，请你们把目光都聚到舞台上来，为这些在第一局中胜利的胜利者祝贺。”
店小二话音一落，台上立即响起一阵吵闹，却也在最短的时间内换成一片此起彼伏的掌声。
“请桶里还有饭的朋友下去吧，虽然你们失败了，但是这个舞台是会记得你们的，欢迎你们再次踏上这个舞台！”随着小二的声音，马上人一半人朝舞台下走去。
春曲顾不得那些，只管朝台下张望七环的身影，然而直到菜肴出现在长桌上，春曲依然没有寻到七环的影子。
“第一道！春回大地！”负责报菜名的店小二大声地宣布。
所谓春回大地，即是用金蟹脚结合春菊油烙成，看上去如果春日阳光一般的温暖（其实就是些被菊花染过的油！），吃起来油却不会腻，脆却不会让人觉得干燥，更妙的是蟹脚里好像有百花的清香，简直是妙不可言。
“第二道！百里飘香！”店小二笑容满面。
这道是百里香的成名菜，就一盘青菜和几片生姜片，但百里香的厨师就是有本事让它别有洞天。
每一个吃过的人都说：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青菜。
但是没有说它好吃在哪里，曾经有个人这样形容过，此青非彼青，此菜非彼菜，此青菜却是彼青菜。老板看了，将它用金线绣在丝绸上裱在百里香大堂最醒目的位置，所以这道菜还有个别名：你的青菜。
“第三道！紫韵流年！”店小二声音洪量。
紫色的海螺，旋成六角星形，水波一样的纹路，让人想到了飘满水草的水面……
好精致的艺术品。
可惜，中看不中吃。
想都没想地，春曲一手就将它推到长桌很远的地方……
“第三十道!清风过境！”店小二的眼睛在几个还在跟美食奋战的人身上来回扫视。
……
“第三十一道！比翼双飞！”
……
“第一百三十道！雁过寒潭！”店小二的脸已经白了。
……
“第一百三十一道!海阔天空！”
……
“第一百三十二道！白雪满天！”
……
“第三百道!哇……”店小二瘫软地在，哇一声吐得满地都是。
“好香！”春曲满足地抿抿嘴，白目地笑了，“好像刚刚够饱，好可惜。”
“姐姐，你赢了！你赢了，姐姐好利害！”台下的阿罗雀跃起来，双手拼命地冲着春曲摇晃。
“真是出人意料，今年赛食会又是位姑娘获得胜利，那么……大胃王的冠誉一千两的黄金神秘旅行和皇宫三日游都归这位姑娘所有了，姑娘，恭喜你！”身着灰布衫的店小二来到春曲身边，用力地举高她的手，朝着台下兴奋地喊。
大概有一分钟那么久，台下声音全无，人们似乎都有些傻了。
“大家为我们的冠军鼓掌，好吗！”
“小心！”春曲一声尖叫，将店小二推下舞台，小二站立的地方闪过一股黑色的风。
春曲转身面对大黑，“你想干什么？”
“公主，你忘了，妖要延长生命，必需吸取灵气！”后面的话，全被一双妖艳的眼眸所吞食，“就算现在是一副凡人之身，但是天生拥有斩妖能力的神界公主你的心，仍是上苍所恩赐的这世间最无敌的力量源泉。”
“大黑！”春曲的声音，越来越微弱，身子一软，瘫坐在椅子上，“你居然想吃我！”
说不害怕那是假的，此刻的春曲没了玉珠护身，亦没了法力，一身仙骨无任何用处。若大黑对她出手，那她绝对还转身的机会都没有。
更多的，是惊讶。
春曲惊讶，大黑想吃她。
当初为了保护她而可以拼命，现在居然要吃他！就算百年前她们生死相对，春曲也知道那时候的大黑是不恨她的。
现在……
酒楼已被大黑布了结界，除了春曲阿罗，其它人已经被定了身，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以阿罗的修行如果去冲大黑的结界，只能是死路一条。
“大黑，你真的变了！”春曲一边看着大黑，一边在心底大呼七环救命。
能够对付大黑的除了七环，春曲想不出来还有谁。
“公主，你不觉得说这些已经没用了吗？”大黑在空中划出半个圆圈，一条细长的白光徒然穿过她肩口。
痛，刺骨钻心。
血，一点一点流过手臂，滴在地上。
春曲和人打架都能当饭吃，却没哪一次让她感到这么无法接受。（因为哪次她都没被打过！）
“用力呼吸……是不是闻到了春草的味道，这么美的味道下成长的心，一样是天下难寻的对不对！”大黑吐出舌头，朝春曲露出一嘴尖牙。
该死的七环，快滚出来。
春曲在心底咒骂，脸色发白，七环那个家伙一定是记恨上次的事了。
“没用的，我的结界不止隔了人，也隔了心，就算玉帝也听不到你的声音。把你和她的心交出来，我就放过这里这些人！”大黑指指春曲和台下一言不发表情呆滞的阿罗，笑得阴险。
“大黑你真的那么恨我？好，我给你我的心，放过阿罗和这里的人吧，他们都是无辜的！”凡事有因才有果，当初是她太冲动，现在也是该偿还的时候了。
她放过狐妖放过大黑，却终究害死了他们的孩子……
“大黑，我的心可以保你永生，不要再杀人了，水云也不想你快乐的！放下吧……”春曲说着，闭上了眼睛。
水云？！大黑心中一滞，这个名字只要一想便是铺天盖地的巨痛和一抹如如血般刺眼的的残阳。
“啊啊啊啊啊啊——————————”
一声惨叫，大黑整个人突然间变红，幽幽的火焰从他脚底慢慢燃烧起来，最后，没至头顶。
魔火？春曲眼睛一滞。
“你不是大黑！”春曲努力地站起来，双眼微变，“你是魔将！”
“不，我就是大黑，你的朋友九命猫妖。公主，把你的心交给我吧！”大黑的身体，在他说话间，彻底裹了层幽红的魔火，脸恢复成百年前的模样。
“不，你不是大黑，你是魔将！说，你把大黑弄到哪里去了？”。
“阿罗，快将我给你的药全部吞下，然后冲出去，去连府找我姐！”春曲趁着大黑低眼的瞬间朝着阿罗用尽全力地大喊。
“站住！”大黑身上的火淡了些，身体朝着远处的阿罗冲去，经过春曲身边时被春曲死死拉住。
“我的法力是没了，但你别忘了我天生就能驭妖。”春曲这么说，脸却已经青筋暴露，大汗淋漓，明显是体力不支。
大黑眼角尽是冷笑，“天生就能驭妖为什么连靠近我都受不了！公主……其实你的心比那草精的心要美味多了，吃了你的心又何止能够永生，拥有驭妖能力的心，能助我成为万魔之首，多棒的称呼啊！听，有人在叫我王呢……”腥湿的气息自春曲耳边滑过，春曲的身体便是一阵痉挛般的痛。
当知道眼前的人不是真的大黑时，春曲所有的痛苦都消失了，明明都被捏死了，却好开心。
至少，大黑不是真的想要吃了她。
不到最后一秒绝不放弃，这可是春曲的人生信条，何况有那么多美食在等着她去享用呢。
突然，春曲看到了大黑脖子上那条伤疤。那是水云送给他的礼物，他该记得的吧！
“不管你杀了谁，水云都会生气的！”
春曲现在能想到的，只有拖了。
她相信大黑对这个名字，是不会忘记的。
就算他的心即使是被魔将所占有，也一定不可能抹掉关于水云的一切。
可惜春曲，向来是逢赌必输。
大黑记得水云，却让他心中关于水云所有的痛也被魔将吸收转换成魔法。
短暂的瞬间之后，大黑已朝着春曲冲来。他的手指，幻化成猫爪一样锋利的箭。
也许真是上苍注定的人仙殊途。
看着那寒光闪闪的冷光，春曲突然生出有些悲观的想法来。
人注定不能与仙恋，她找到有缘人又怎样，还不是要面对眼前这样的绝境……
白光刺眼那一刻，春曲前所未有的悲伤。
她是真的不想死……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雪烟会不顾一切，是因为这句话。她若非为此而吸引，又怎么会那么轻易地来到凡间呢？
如果大黑的手穿透她的胸口，一切真的就结束了。
不要——
春曲是神，却也只是一个女孩子，平常欺负人，也一样有一颗容易受伤害的心。
哎……
春曲叹出有些沧桑的一口气，“紫色水仙集齐日月星辰之光，能吸尽天地所有妖邪之气，只要找到它你就可以真的做人!”
这是春曲在闭眼前的说的最后一句话……
很久，那想象中的巨痛依然没来，空气里却有股腥咸的味道。睁开眼睛却看到……
“安城，怎么是你！你你你你你你你——————”拖了老长依然收不住嘴的尾音，足以表明春曲的惊讶已到了何种程度。
“臭丫头，别废话了，快让开！”安城一把抱住春曲飞上二楼跟站在对面的大黑平行对视。
“阿罗！大黑你放了阿罗！”眼尖的春曲发现被大黑卡住脖子的阿罗，大叫。
“小子，乖乖把她交给我，你还可以保一条狗命！”大黑不理会春曲的尖叫，指着安城，“没想到你竟然跟七环是一伙的，连他都无法发挥紫心剑的力量，凭你也想催动它的力量，乖乖地将她交给我。不然你们都得死。”
大黑卡着阿罗脖子的手示威地抖了抖。
“姐姐，不要！”阿罗哭出声来，却是想要阻止春曲。
春曲盯着大黑沉默，脚却在朝他移动。
“臭丫头你疯了，他一看就是准备吃了你，你过去不是送死吗！”安城拉住春曲，嘲她吼。
“臭鸡蛋，不要你管！”春曲恶声回敬，眼角斜看了眼安城，继续转头去看大黑，“你真的，想要我的心！”
“……”
“我的心你可以拿走，但是离开他的身体，回到你该呆的地方去！”
春曲真的不想死，却也不想大黑死。虽然他的身体已经不再是他，但他死了，真正的大黑也就死了，阿罗也不会活的。
所以，紫心剑不能刺死他，不能！
“你疯了，妖怪说的话你也信，快回来！”安城的声音歇斯底里起来，点了春曲的肩后穴，“对她而言你手里的人或许有意义，对我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如果想吃她的心，我给你个建议，别用你那爪子，太脏了。”
“哼，以为我会中你的招吗？”大黑冷笑，伸了别一只手就要朝阿罗胸口抓去。
“不要！”春曲大喊，眼角急出泪来，“臭鸡蛋你放开我！”
安城不理会春曲的叫喊，举起紫心剑，却是朝阿罗的胸口刺去。
大黑没有想到安城会这样做，春曲亦未曾反应过来。时间，仿佛在那一刻静止，空气里，只听得到剑气破空之声，和皮肤被刺裂的声音。
如果，有一天我要死了，你怎么办？
大喊一声，你走好！
就这样？
不然呢，难道要我陪你？
傻春曲……
大黑不知何顾突然放开手，阿罗在紫心剑快要刺中的时候掉下去，而紫心剑，稳稳地从大黑的身体穿过去，稳稳地插在墙壁上。
天空突然垂下一道水般轻柔的光，伴着七彩的阳光，如海浪般涌开来。大黑身上的红光消失了，他的身体完全被那道光所包围，眼睛也不再是红色。
“春曲！”
“大黑！”
他们，相识两百年了。两百年的日子，两百年的友谊，两百年的……
爱……
“大黑，你走好！”
春曲用尽全力，在大黑的身体快要吞食的时候大声地喊道。
两百年唯一的泪，就那样自春曲眼中流出，也流尽了爱……
“喂，看看你的好女儿，就这么点出息，哼，我看她一定找不到有缘人的！”冷面如霜的王母提着玉壶一边浇花一边冷冷地说道。
“云儿，我知道你一直不太喜欢春曲，但是她必竟是我们的女儿，我希望——”玉帝有些无奈深意地看着王母，说道。
“你放心，我不出阻止的！”王母的衣袖，从玉帝鼻尖扫过，带着一阵袭人的清香。
“云儿……”看着王母远去的背影，玉帝收起映世镜，喃喃地叫着，“我们的女儿，一定会做到的！”
“玉帝，我们真的不要出手帮二公主吗？”已经拿好了包袱的老神君冲致玉帝跟前，两眼里全是焦急，一贯柔和的面部如同抽过风一般。
“不用，劫数难逃。你我插手也改变不了什么，我相信春曲，她不会让我们失望的！”看着天宫外飘浮的云朵万年不变的色泽，玉帝隐隐地笑了。
“是吗？二公主她……”老神君看着玉帝那和春曲一模一样的表情一愣，顿住脚……
“臭鸡蛋你快放开我！”眼看着阿罗的身体重重地跌往地下，春曲急了，拼命挣扎。
安城不理春曲的叫喊，急速地飞向阿罗，帅气地一个空中旋转，接住了已失去意识的阿罗。
“二皇子，你没事吧，这位姑娘受伤了，快去找大夫！”眼尖的小二立即发现抱着阿罗的安城，惊叫着。其它人一听有人受伤，全都围了上去。
“我……我……喂……”春曲瞪大了眼睛，半天说不出话来……
最好，她又被人忽视了。
百里香用餐卡春曲装尽了衣兜，一千两黄金全数送去了明城外的贫民窟，至于神秘旅行……
“春曲姑娘，你所抽中的神秘旅行，是古亚城三日游，但是我们的旅行团要一个月之后才出发，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你只能先去皇宫！”店小二看看春曲，“这次皇上特许，你可以去皇宫里住上三日。，现在就可以起程了，不过你的这位朋友不行。”
“姐姐……”阿罗张张苍白的双唇，“我害怕……”
看了看小二和已经骑上黑马的安城和躲在床上生气全无的阿罗，春曲点点头，“阿罗不要怕，我让他们送你去连府，我姐姐会照顾你的。你乖乖的等我回来，知道了吗！”春曲拍拍阿罗的头……
很久以前，春曲就经常听到雪烟在念一首凡间的诗：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荣枯咫尺异，惆帐难再述！
那个时候，春曲曾经傻傻地问雪烟，为什么朱门的肉都臭了，那些路边人宁愿饿死也不去拿来吃。
如今，她似乎有些明白了。
朱门如同天上御花园，谁要是敢偷偷溜进去一样是会被贬落凡间的。
来了凡间好多次，从来没来过皇宫，第一次见到皇宫，连她这个仙界公主都给震憾了……
那些连绵起伏的宫殿，让每一个仰望它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去感受它宏伟它的奢华。金黄色的的琉璃瓦，就那样如神般的静默在那片遗世的土地上，这些却让春曲这个真的神感到些许压抑。
宫门口，站满了配剑的卫兵，见到春曲和安城，全数下跪，“见过二殿下。”
“臭丫头，跟紧我，要是走丢了那些人当你是闯宫之人我可不管。”安城停下看眼春曲，竟自朝宫门口走去。
“你————”春曲无话可说，老实跟了上去。
“喂，是不是七环把紫心剑给你的？”春曲突然问。
“你觉得呢？我没必要回答吧！”安城并不回头，亦不对春曲客气。
“你怎么会出现在百里香？”春曲的嘴唇有些走样。
“……”安城不再看春曲一眼。
“就算有剑在手，你也该被大黑定身吧，怎么会突然……”
“……”
“难道七环还给了你什么别的东西，所以你才能不被大黑的定身法定住？”
“……”
“你一直都是清醒的吧？”
“……”
“你什么都知道了吧？”
“我说你臭丫头你烦不烦啊，不就是想我问知不知道你是神吗？我说你是神有什么了不起的……”安城被春曲弄烦了，横着眉毛拍拍春曲肩，“神比人还难混呢，像你这么傻的丫头，做人比较实在！”
“臭鸡蛋你给我站住——————”春曲气结，“你既然一直是清醒的，为什么不早出来阻止！”
“那么，你要我说真的还是假的，还是两个都回答你比较满意?”安城真的停下来面对春曲，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
“你什么意思？”春曲完全气模糊了，看着安城反问。
“没什么意思？这东西好漂亮，送给你！”安城突然间笑了，眼睛弯成了月牙。
一个白光点在空中一闪，只听春曲疑惑地接过后脸立即黑成了锅底，居然拿鸡蛋扔她……
“以后不叫你臭丫头了，这么傻，直接叫你傻丫头算了。”看着春曲上当的表情，安城笑得更欢了。
“你找死！”春曲一拳便朝安城飞去。
安城不傻，当然闪身躲了。然而春曲斜跨的腿正好挡了安城去路……
就在所有士兵的注视下，安城这位安圣国有名的恶魔王子被人赏了个狗吃屎。
“臭丫头你死定了！”安城的脸完全是吃了大便时才有的表情，等他从地上爬起来春曲早不见了踪影……
春曲对皇宫不熟也没人认识她，但有安城的通行牌，也就没人拦了。
从外面看去皇宫好大，当春曲真的走在皇宫里，却发现里面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多人。
皇宫里的菜，不知道味道如何？
春曲想到的第一个问题，便是如何找到她想要的食物。
吃东西，当然要去厨房啦。
四处张望一番，每座宫殿都是金房顶朱红墙，紧闭的门和死气沉沉的样子让春曲浑身感到很不舒服。
周围没什么人，春曲打算去找个人问问路也找了好半天没收获。
走了好久，依然没什么收获肚子却开始叫起来，还特有节奏……
咕——咕——咕——
每叫三下便停一会儿。
“清星园？”看着突然出现的花园，春曲想都没想就走了进去。
好香！
“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城非不高也，池非不深也，兵革非不坚利也……地利不如人和也……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战必胜矣……”
伴着熟悉声音传来的，是一阵模糊的鼾声。
能让人一听声音就打哈欠的，这世间恐怕是再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但是能如此孜孜不倦的啰嗦，即使是在别人已经睡着的情况下依然坚持啰嗦，真的是需要超强的毅力。
但是等春曲看清连荣身边那个打鼾的是谁时，火气蹭地一声就冲到了头顶。
此刻的春曲，早已完全忘记了自己因为连荣说话而几次三番呕吐不止的事，冲到凉亭，一只手扭住安城的耳朵，一只手紧握成拳，“臭鸡蛋，快点起来—”
“哪里来的蚊子，来呀，拉出去斩了！”安城似乎没受太多的影响，只是拍拍春曲扭着耳朵的手，糊言乱语。
蚊子？是说我吗？！
春曲生生地吸了口气，还斩……
蚊子也能斩的吗？
“该死的臭蛋，快点起来！”这下，春曲一点情都不再留，用力地嘲安城的耳朵扭去，“既然耳朵只能当装饰，还不如扭掉算了。”
这下，安城不当春曲是蚊子了。看到春曲之后，叫开了，“你干什么？谋杀啊！”
“哼，杀人不犯罪我早把你劈了。”春曲冷哼一声，闪到亭中石椅上坐下。
“春曲，你怎么会在这里，还在殿下面前如此有伤视听，你快点跪下跟殿下请罪。”发现春曲存在的连荣，匆匆地跪在安城身边，一边朝春曲训斥一边对安城求饶，“殿下，请你念在春曲年幼无知，饶她冒犯之罪吧。”
其实连荣人是不错的，还长得那么好看，就是太死板。春曲平素虽然讨厌他对谁都能啰嗦上半天，但他到底是自己姐姐深爱之人。怎么能眼睁睁看他被欺负呢……
“请二殿下恕罪。”春曲跪在安城面前，说得惶恐真诚。
春曲当然不会真的认错，而安城亦不会信，不过过场还是要走的，连荣的说功天下无敌，他们都不太想尝试。
“连老师你们起来吧，本宫不怪你们。”安城长袖一甩，扶起连荣，“今天的课也结束了，连老师你就先回去吧！春曲姑娘已经获得特许，要在皇宫住三天。”
“是！”连荣不再说什么，但看春曲的表情却显得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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