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醉意,心里竟然柔软了些。
她当然知道这个洛斯看起来风度翩翩,言行举止也充满了上流社会的贵族气息,但是做生气的手段也是很阴险狡猾。
刚刚他说看上了自己,就有一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狠劲,若不是闫少帝,而是其他经理带她出来的话,肯定避免不了受到侮辱。
闫少帝和他一杯一杯地喝酒,没想到他的酒量那么好,脸不改色,幽黑的目光越来越清亮起来。
在昏暗的灯光之下,仿佛一轮明亮的明月一样。
安初夏坐在他的侧边,望着那雕刻得没有任何挑剔的侧脸一阵失神,他确实是英俊得近乎完美的一个男人,难怪那么多女人不要任何名份也要对他投怀送抱。
S市里盛传着一句话,闫少帝是所有女人的梦想情人,就算和他睡一晚付出任何代价也愿意,他就是那样一个让女人疯狂的妖孽。
若不是洛斯班机的时间差不多到了,恐怕他们还要一直喝下去,尽管如此,饭桌上的菜几乎原封不动,点的几瓶酒都喝光了。
最后,洛斯还是答应签了合同,和闫氏一起合作一个金融项目,BREE忍不住喜形于色,数项过百亿,闫总好大的本事。
全球多少公司抢着和洛斯合作,偏偏给闫氏捷足先登了。
临走的时候,洛斯还笑眯眯对初夏说道:“安小姐,什么时候不喜欢闫氏了,大可以来法国找我,我永远都欢迎你。”
安初夏盈盈地回答:“谢谢洛斯先生,如果有那么一天的话,我一定会投奔你。”
黑色的房车缓缓地离开。
纪姐对闫少帝说道:“闫总,我们送你回去吧,初夏,你自己坐计程车回去,有没有问题。”
被风一吹,安初夏本来嫣红艳丽的脸蛋突然苍白起来,胃像翻江倒海一般折腾起来。
她努力地站稳,点头:“我自己坐车回去就行了。”现在还不是下班时间,她还是坐公车回公司吧,坐计程车是不是太奢侈了一些。
说着,胃部隐隐作疼。
她以前身体很好,工作半年,经常陪客户喝酒,很多时候都来不及吃东西就被逼着狂喝,导致胃娇弱起来。
她勉强地笑了笑,又说:“那我先走了。”
才走了一步,脚跟站不稳,扭了一下,身体软软地向前扑去,她连惊叫都没有力气,正要闭上眼睛受死。
闫少帝一个箭步,伸手接住了她的腰,以一个非常戏剧性的动作,将她拥进了怀中。
在几道目光的注视下,这个动作确实很暧昧。
尽管刚刚他也抱过她,但当时的情况大家都谅解,闫总是为安初夏解围,不然的话,那个洛斯就会对初夏毛手毛脚,利用合同的事来得到安初夏。
大家作为女人,最不耻男人用这种手段来得到一个女人,所以大家都很团结一致地为安初夏说情。
可是现在,闫总是不是抱得太紧了一些?暧昧了一些?
BREE和纪姐的心里顿时不是滋味。
只听闫少帝淡淡地吩咐:“BREE,你和阿纪坐计程车回公司,安初夏送我回家吧。”
BREE意味深长地看了安初夏一眼,然后说:“好的。”
喝醉的人送喝醉的人回家,多么暧昧不清的一段关系。
纪姐的脸色忍不住黯淡了下来。
坐在银色的房车里面,安初夏觉得翻江倒海的感觉越来越厉害,冷气十足的车厢里面,她的额间涌起了细细的冷汗。
她努力地按下那种难受的感觉,轻轻地说:“那个,谢谢你。”
闫少帝坐得很随意,双脚交叉,一只手挨着窗慵懒地支撑着脑袋,唇边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目光却是极清亮,他懒洋洋地问道:“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闫总,刚刚谢谢你替我解围。”她重复了一次,声音有些沙哑。
有一种脆弱的倔强,他的心再次悸动了一下。
“你该怎么报答我?”懒洋洋地再问。
她恼怒:“我不是谢你了吗?”
“若不是我的话,你刚刚早就醉死了,只是一声谢谢就行了?”他似笑非笑,表情邪魅,极具杀伤力。
“你想怎样?”她努力地瞪眼,但是醉眼迷离,在他的眼中,像一个撒娇的小女人一般。
他的脸突然凑到了她的眼前,骤然扩大了几倍,她一惊,向后退,后脑撞到了玻璃,闷哼一声,痛得眼泪几乎飚了出来。
他唇边的笑意越来越深,只觉得她很好玩,就这样放了她实在太可惜了,这个小东西和过去的女人都不同。
那些女人看中的是他的钱,他的权势,他的外表,他的身体,都极尽主动地勾引他。
而她,明明知道她是一个骗子,他却偏偏相信她的话。
那清澈纯净的眼眸,一次又一次打动了他,让他一次又一次相信她的无辜。
正如今日,他惊觉她骨子里的极美,有一种想将她占为据有的冲动,她的美,只可以属于他一个人。
有一刹那,他差点忍不住揍了那该死的洛斯。
他轻笑,五官像一朵花一般绽放得无比明媚灿烂,耀眼夺目地刺痛了初夏的眼眸。
她避开了眼睛,心中暗骂,可恶,她怎么可以又觉得他笑得好看,好看个屁,分明就是笑得很邪恶。
“安初夏,做我的女人吧。”
她愣了半晌,这才恨恨地咬牙,狗果然改不了****,就算他长得再好看,混蛋就是混蛋,变态就是变态,永远改变不了他的本质。
她用脚踢他,一边骂:“你去SHI,闫少帝,你要找女人,就去那种地方找,我安初夏不是那种女人。”
他的脸色一沉,“当我的女人有什么不好?起码,除了我,任何人都不敢欺负你。”
她气道:“你是有未婚妻的人,说这话不怕天打雷劈?”
他挑眉,淡淡地反问:“这是两码事,根本扯不到一起来说。”
这时候,她才发现车根本不是往公司的方向,问道:“你们要去哪里?”
“当然是回家。”
“谁的家?”
“我的家。”
“停车,我要下车。”
“不要听她的。”
“闫少帝,你到底想怎样?”
“你不是说我只会玩一招吗?现在我换了一种方法,安初夏,当我的女人,这是给你的命令,而不是你的选择,你没有拒绝的余地。”他闲闲地说。
安初夏摸了摸隐隐作痛的后脑勺,感觉头越来越晕,连坐都没办法坐直,但她还是努力地坚决地拒绝:“我不会答应的。”
他轻笑,再次凑近她,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眸底是看不见底的幽黑:“我说了,你没有拒绝的余地。”
语毕,吻住了她的唇。
灼热而醉人的气息充斥了她的口腔,她的心不受控制地砰砰直跳,也许是酒意的原因,她竟然忘记抗拒这样狂热而霸道的吻。
直到他的手攀上她的身子,她才惊觉过来,用力地拍掉他的手,双颊又嫣红得像彩霞一般艳丽动人,她生气地说:“我就是不答应,你不能这样逼我,不然的话,我就不还钱给你。”
他轻笑,挺有意思,都这个时候了,还懂得反威胁他。
“你会心甘情愿答应我的。”
“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她大声地说。
“是吗?”他轻笑:“如果你不同意也没关系,只要我放出风声,你安初夏不是我的女人,那么洛斯一定会马上掉转头,千方百计地想办法得到你,的身体,听说,他在床-上不是普通的彪悍,不是所有女人能承受得住,小安安,你确认你能受得了那个西方中年男人?”
“你敢!?”她咬牙,无耻的男人,亏她刚才还那么感激他来着。
如果洛斯是会吃人的狼的话,而他就是优雅的豹子,披着优雅贵族的皮,却是嗜血成性的猎豹。
他仰头笑,“有什么是我不敢的?”
狂妄而不可一世的表情,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霸气。
她惊觉,他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
她沉默了一会,声音弱了一些:“你这样逼我,就不怕我会跑掉?”
“安初夏,你以为你能跑得掉吗?”
“廖大伟夹带私逃,你还不是一样没有办法。”她讽刺。
“闫总,已经到了。”司机在前面恭敬地提醒他们。
门打开,闫少帝下了车,并没有回答安初夏的话。
安初夏追了出来,以为自己捏到了闫少帝的弱点,很得意地追了上去,不料,一走出来,胃再次翻江倒海起来,口中有某恶心的液体喷薄而出。
正好闫少帝转过身,所有东西都喷在了他那身价值不菲的西装上面。
司机的脸青了。
安初夏的脸白了。
闫少帝的脸,黑了。
“安初夏,你是故意的。”闫少帝瞬间发作,揪住了初夏的衣领,恨恨地说。
看着他那狼狈的样子,安初夏真的很想大笑,但是瞅了一眼,想笑还要拼命忍住笑的司机大哥,她决定不要笑出来。
不然以闫少帝那极其小气的性格,一定会让她死得很难看。
坚决否认:“我没有,是你突然转过身来,关我什么事。”
闫少帝这辈子第一次遇上这么恶心的事,他本来就有一点点的洁癖,现在这恶心的呕吐物,就在他的衣服上,又怎能不差点崩溃。
她心虚地想要逃跑,不料,他却一扯,陡地将她抱起来。
安初夏尖叫起来:“闫少帝,你想做什么。”
呜哇哇……太恶心了,这个小气的男人,竟然这样报复她,闻着她吐出来的难闻味道,安初夏真的欲哭无泪。
“你疯了是不是?”她挣扎着,你妹呀,不带这么恶心的好不好?“快放开我呀,混蛋。”
他哪里肯放过她,该死的安初夏,吐了他一身,还想逃跑?他霸道地将她横抱起来,这是贵族单身住宅区,住在这里的多半是单身的男女。
银色的房车本来就很惹人注意,何况,闫少帝就算再狼狈,他那外表天生就是颠倒众生的主,很快就吸引了不少单身女人的艳羡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