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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受命锡周(1)

婉儿和武三思这个人真正扯上关系,是在垂拱元年的年末。此前虽然彼此认识,然而只是点头之交。垂拱元年年末,天后秘密地召见了婉儿,交给她一项特殊的任务,这任务就是修纂《周史》。那时候武周王朝甚至还没有建立,这项任务本身应当被归为乱命之属。直到多年以后,天后登基为女帝之后的第五年,这部史书终于顺利面世的时候,很多参与编纂的人才明白天后的用意。

对武周的兴起,王朝上下始终有不同意见。就在天后秘密交给婉儿这个任务之后的垂拱二年,天后被舆论所迫,还试图归政于皇帝李旦。要平息王朝内外此起彼伏的怀疑,就必须在舆论上过人一头,编一部赫赫扬扬的《周史》。历朝历代官修正史在王朝建立后五年便即问世,此前从所未见,此后从所未有。

那时候婉儿受命监督史书编纂的进程。而领天后意旨主编《周史》的就是武三思。这个精明而神气的中年人对编纂这样一部意义重大的史书毫无压力。他每天坐在府库里,双脚高高跷在桌子上看着北门学士们率领一批文臣和进士忙得不亦乐乎,婉儿对此很不满意。她觉得这样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根本没资格主持这样一部史书。

“武尚书既然蒙天后旨意主持这样一部盛典,别的不说,起码样子您该装一装吧?”婉儿冷冷地说。

武三思时任夏官兵部尚书,这个官职的确和编纂史册无甚瓜葛。但是《周史》是为他年武周天下造势而编纂的,势必要一位武氏要人担纲总编。原本这个位置应当是武承嗣,他以春官礼部尚书兼本朝宰相,从哪方面说都比武三思要合适得多。但他身体一直不好,王朝又要务缠身,这才委托了武氏的第二把手武三思出马。天后只好准了,但婉儿每次看到武三思吊儿郎当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她小时候在掖庭当小丫头都得循规蹈矩,一届堂堂大员居然这付嘴脸,实在让她看不惯。

“侍书何必那么认真?”武三思张嘴打了个呵欠,“凑合就好,凑合就好。”

“编史书是朝廷大事,有凑合的吗?”婉儿的鼻子都气歪了,又拿这衰人没办法。只好自己强打精神,每日审阅书稿。凡是执论不正、言语不当或者脱漏窜变之处,她都一一详加订正,基本上她是一个人干了两个人的活。就是这样,武三思竟然还找上门来了。

“上官侍书。前几日呈上来那些书稿,是你又打回去了?”

“写成那个样子,不打回去还等什么?”婉儿正没好气。

“那些稿子,是我看过的!”武三思冷冷地说道。

“唷,您还会看稿子?那可太好了,也省了我一个人在这拼命!”婉儿愤然反驳,“您看过的稿子,居然还写成那个样子,您居然也不往心里去?”

“对!”

“为什么?”

“因为我们根本不是在修史,我们是在办差!”

婉儿霍然抬起头来。

“太史公父子相传垂三十年,才修成《史记》,班固父子兄妹三代相传才续成《汉书》,就是先朝太宗皇帝,也不过在他任上修了一部《晋史》而已。中华自有文字始,有哪朝哪代如此着急修撰正史的?侍书博学多识,不用我多说——没有!修史有修史的体例,办差有办差的体例。侍书常年跟从天后,应当清楚这道旨意真正的用意。三思斗胆请问侍书一句,这部《周史》编纂出来,是给谁看的?”

婉儿顿时无语。

她委实想不到这个看起来不学无术的人对史学竟然并不外行,非但如此,他的眼光也很毒,分析得很精当!婉儿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有道理,这部《周史》编纂出来既然是为了平息舆论,就必须要在场面谱系等事上大做文章,至于史料本身如何剪裁钩沉,乃至于错误不断,相比之下倒并不重要。婉儿几乎可以确定读这部《周史》的人大半不会有什么史学素养,只要不错到皇帝名字都出错他们就看不出来——落到正经史学家眼里自然是错谬百出,但至少眼下,这部《周史》本也不是编与他们看的。

这个道理婉儿本身并非不懂,只是她二十余年来一直沉浸文字,一旦身临其境,总是不能超然物外。出于本性作祟,她还是照样该批的批该改的改,反倒不如武三思的见解冷静且一针见血。

也就是从这一次起,婉儿真正认识了武三思。

这个相貌神气活现的男人在王朝上下人缘都很好,但绝不是一个草包。从那时起,婉儿就认为武三思的真正实力可能比武承嗣还强。只是他深通韬晦之策,深藏不露,看起来像个草包而已。婉儿后来曾经旁敲侧击过他,发现在诗词这等绚丽小道上他的确不如自己,但在经史疏论上武三思的功夫足可以与自己相匹敌,可能还略胜出。因为武三思无论怎么看都不可能是一个书呆子,然而只要一入朝堂,武三思马上就又恢复成那种嘻嘻哈哈的庸碌样子。外表的精明越衬托出此人不足惧。也仅仅是和婉儿在一起的时候,武三思才偶尔显露出深藏着的峥嵘。他的眼神间或一轮,精悍如鹰!

所以对这个男人,婉儿也始终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她认为自己从未喜欢过武三思,可也不至于拒绝他……

“原来荡妇的生活也没有那么难捱。”

大唐垂拱四年,洛阳城,武三思府邸。

婉儿斜倚在武三思的怀里,用洁白的手指拈起一颗冰湃紫玉葡萄,送到背后男人的嘴里。

她已经渐渐习惯了有一个坚实的胸膛和温暖的怀抱。大唐年间的婉儿自然不可能想到一千多年之后,一部风靡全国的电视剧里也有另一个女孩子说过这样的话。

垂拱四年,婉儿二十四岁,而她和武三思之间的绯闻洛阳城里已无人不知。

“不如我去跟姑妈说,讨了你来吧。”

“你敢么?”婉儿微笑,“有本事讨来,我就跟你。”

艳闻的主角们互相拥抱着在庭院里乘凉,夜色明净,寒如秋水,水草间有蝉噪蛙鸣。武三思是个很懂得享受的人,也有品位。他的府邸里从来不像一些贵族那样布置得满眼珠玉,而是刻意打造出一种恰到好处的田园风韵。在这样环境下的恋人们通常都柔情蜜意地旖旎相对,但婉儿和武三思这一对显然并不寻常。

“武承嗣那边,忙得怎么样了?”

“大概也就是这几天。”武三思答,“为了这块石头,承嗣可是下狠了功夫。”

“他就是一心想讨太后的好而已。”婉儿嗤之以鼻,“什么事都摆在明面上,所以我不喜欢。这种事也是可以大操大办的?现在半个洛阳城都知道了,有意思么?将来太后真走了那一步,他也未必就能捞到储君。”

“你的意思是,姑妈真有这个打算了?”

武三思谨慎地问。昔日的天后,今日的圣母神皇皇太后武曌已经临朝称制四年了。这四年来,除了一个名分,她比真正的皇帝更像皇帝。武氏族人都一心盼望着武曌走出最后的一步,以便水涨船高。但武曌本人始终沉默着,拿捏着自己的节奏,既不稍快,也不稍缓,以至于像武三思这等亲近的人都摸不清头绪了。

婉儿说:“早晚也就在这两年。太后春秋已高,这几年的人事你也见了,而今朝堂之上也就是一个苏良嗣不是太后的人。但苏老头子八十多了,供在那里就是个摆设。他人老成精,自己也明白。约略看来,倒是承嗣这一支势盛。”

“管什么富贵荣华,尔虞我诈。”武三思捉住婉儿的手指,凑到唇边,“到了什么时候,外间有我,里面有你。咱两个就都稳如泰山。”

婉儿会意地点了点头。

四年以来,她和武三思的合作称得上得心应手,虽然并不是亲密无间。他们两个毕竟都是在无穷无尽的阴谋和暗算里长大的人,饱经世事。活到这时,已经连自己都分不清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了。婉儿有时候也会惊讶自己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但她反过来审视自己,又只能承认这一路走来没有别的选择。要么就是从没有走出来,像她幼时那些小玩伴一样寂寞老死宫廷。但是,那样的日子,想一想都难以忍受。

而眼下,朝野的局势也越加明显。越来越多的武氏子孙攀上高位,与之相反的李氏宗族,则大半老死沟渠。即便尚有不甘认命的好汉殊死一搏,但天下大势已定,此举无异于螳臂挡车。婉儿这一生中从来没有后悔过追随武曌,因为天下间没有武曌的对手。她缓慢地更改着自己的身份,但从来都是王朝至高无上的焦点。她身为天后,王朝就依附于天后。她身为圣母皇太后,天下就依附于圣母皇太后。终于武曌不会再拘泥于这些虚名。倘若她身为天子……

那就是尧舜以来亘古未有的第一位女天子。

每想及此,就连婉儿也不免激动得浑身战栗。女皇帝啊!自古从来没有过的女皇帝。

毫无疑问,武曌堪当这从所未有的第一位女皇。那么她呢?四年以来,婉儿在庙堂上其实已经发挥着宰相的作用了,但她的官职仍然低微,她的权力不源于她的职衔,而是源于她的位置。她相信一旦女皇登基即位,自己的命运也会得到再一次转折。

“可也千万不能小觑了我姑妈。”武三思满不在乎地冷笑,“她老人家的心机,我们这些人捆在一起都比不上,这盘棋我看还有得下。”

次日傍晚,婉儿在一处隐秘的所在会见了韦承庆。韦承庆说:“姑娘最近又和武三思走得很近,这很不好。”

“哦?”

“这不单是我,也是模棱的意思。”韦承庆肃然道,像昔日在习艺馆那样循循善诱,“姑娘以为今日可以安身立命于朝堂,凭的是什么?”

“天后。”婉儿坦诚答道。韦承庆和被他称为“模棱”的苏味道都是婉儿推心置腹信任的谋主。她对他们向来无所隐讳。

“然也。”韦承庆颔首:“姑娘所以能有今天,诚然是因天后宠幸。但姑娘又有没有想过,天后所以宠信姑娘,为的是什么?”

婉儿一时愕然。

这些年来她满头满眼都是挥之不去的庶务,一举一动都要考虑是不是会得罪人,的确没有时间和精力来想这些她认为理所当然的问题。宠信就是宠信,就算亲口去问天后,又怎么解释得清?

她沉吟了一下方才回答:“或者……或者只是一个习惯吧。天后毕竟已经老了。我听说人一变老,脾气就会反而变得像孩子一样。孩子总是习惯固定的东西。对太后而言,我或者就是她固定的一个习惯。如果突然没有了,太后会无所适从?”

韦承庆摇摇头。

“姑娘这种想法很危险。”他说,“小孩子不仅仅会习惯固定的东西,他脾气也最古怪,最见异思迁,最喜怒无常,而且残忍。如果有朝一日天后真的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性情,那才是王朝悲剧的开始。姑娘对天后的估计还是过于简单了。您再想想。”

婉儿只好又低头凝思。

这一次她的眉头果然渐渐蹙了起来。韦承庆专注地望着她。

“说说?”

“我……我不清楚。我曾经很自矜于自己的才学,可是慢慢才发觉王朝中有才能的人多如车载斗量。除此之外,我并没有什么优点。我从小在掖庭长大,没有家教,门第也寒微……先生的意思是说——”

“正是。”韦承庆道:“姑娘已经忘了你自己拔擢部属的标准了。倘若你的侍女上官风突然和外人勾勾搭搭,暧昧不清。你会怎么想?”

“她可能起了异心!”

“对。天后看你,也是一样的。我和模棱反复琢磨过,这些年来王城中风雨不息,阴晴不定,多少树大根深的皇族公卿都倒了,为什么只有姑娘在风雨之中稳然不动。那并不是因为您的根底比他们更深,恰恰相反,是您根底太浅。他们如树,姑娘如草。所以再大的风雨对您也无可奈何,天后始终取你的也就是这点。先帝大行之后,满朝贵戚文武再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令她全心信任,连她的亲生子嗣都可能为了权力而背弃她,或与她为敌。只有您不会,您根本没有背弃她或与她为敌的资格。尽管您现在已经是无冠冕的王朝女相,天后只消轻轻的一句话仍然可以毁了您,而且没有人拦得住。即使是武三思,他会为了保护您而宁可直面对抗天后么?”

“不可能!”婉儿说,“倘若我失势,最先踏上一只脚的多半就是他!”

“很高兴您能看明白这一点。”韦承庆道,“所以您最好和武三思保持一点距离。这样才不会引起天后的疑心。”

婉儿点头,“我明白了!”

婉儿知道韦承庆的警告是非常有道理的,她惊讶自己为什么竟然忽略了这一点。唯一令她庆幸的是——她并不是真的喜欢武三思。所以虽然对他已经暗暗产生依赖,却还远远不到全身心无偿投入的程度。或者就是这最后一点矜持救了她。

她知道天后必然通过自己这条渠道来冷酷地监视着她所有的臣民,倘若婉儿真的和武三思已经结成一股绳,她也许早已经被天后无情地拿掉了。这些年来天后的性格越加刚硬,可也越加英明。杀伐决断,翻脸无情,她连自己的亲生子孙也毫不姑息,婉儿绝对相信武后改朝换代的计划已经如箭在弦了,在洛阳城里,这个问题甚至无需回避。

她在宫城之中也经常看到薛怀义。薛怀义光头僧袍,在偌大的宫城中走来走去。这时候他不再仅仅是天后的男宠,或者白马寺的住持,而是身负重任的工部要员。他指着恢弘的乾元殿大声说:“给我拆了它!”于是乾元殿就消失了。

“乾”在易经中本来是君王的命格,乾元殿被拆成平地之后,薛怀义在旧址上搭建了一座明堂,无论规模或气势都远远凌驾于之前的乾元殿之上。婉儿有时从那里路过,会看到明堂上尚未成型的雕塑:一只凤凰傲然在上,其下盘旋着九条神龙。

圣母皇太后武曌容光焕发,之前从没有这样生气勃勃。在婉儿的记忆里,仅仅是读到骆宾王的檄文时武曌才迅速地苍老下去一段时间,而后她就又重拾起了年华和尊严,她的容貌似乎一天比一天年轻。

婉儿走进太后寝宫的时候,宫女们正在小心翼翼地帮她梳理鬓发。武曌闭着眼睛,享受着按摩一般的酥酥麻麻的感觉。婉儿向宫女们比个手势,轻手轻脚地走过来。她们心领神会,把手里的梳子交给她。

婉儿上一次给太后梳头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但她的手艺并未生疏。这门功夫说起来还是小时候在习艺馆里学的,而后一直没丢。婉儿知道身为一个宫廷女子,迟早用得上它。但她毕竟还是不能像宫女们一样火候精到,只梳了几下,武曌就已经察觉到了异常。

“婉儿来了?”

宫女们轻笑起来。婉儿连忙笑着赔罪。武曌一笑而罢,并不介怀。她很喜欢这样内宫中不大分尊卑的随和气氛,这使得这里有一种家庭的感觉,而她自己就是和蔼而慈祥的大家长。这些年来她已经杀了太多的人,很乐意享受这得来不易的感觉。婉儿继续给她梳着头,她说:“婉儿,你看,我这里新长出一颗牙!”

她张开嘴,那果然是一颗乳白色的很小的牙齿。六十多岁的武曌又长出了新牙,她的头发也仍然乌黑光亮,这令她心中充满了自信。婉儿看了一下,自然是欣喜惊呼到几乎哭泣。武曌也十分满意。她仍然闭着眼睛,任象牙的梳齿轻轻按过她的头皮,轻声说:“看起来我这个老太婆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皇太后福泽深厚,寿数绵长,就算我们这些使唤的人都死了,太后可还像小姑娘一样硬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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