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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清扫医院

花费了几分钟,让孟涛和小队的其他成员相互在呼叫器上添加了编号并在备注上编辑了成员代号。这期间,还有另外两支数目不一的小队路过他们所在的街道,行进速度很快,和孟涛他们彼此间都没有搭讪,而远处偶尔还响起一两下爆炸声。

一切完毕后,一号看着那两支小队前行的方向,说话了:“去上次那家医院吧,先看看有没有人清理过。”

“嗯。”说话的是三号那个女声,说完脱离队伍,先行而去。

从地图上看,医院隔了一个街区的距离,穿越废墟过去的时候,所有人的呼叫器上传来三号的低语:“一切正常呢,暂时还没发现其他队伍……制高点也没看到人……我昨天在主楼虚掩上的大门没有被突破的痕迹,安全……看来这趟会有意思,居然还真的没人来过。”

“那好,你就不要继续进去了,退出来,在路口会合。”一号嘱咐道。

“嗯,好的呢。”三号答道。

医院是一个凹型的整体建筑,中央的主楼占地很大,两侧的副楼要小得多,还有一圈相对于孟涛他们的机体来说就不算高的围墙,留下一处缺口的是大门的位置,大楼前的一处空地建筑有一个圆形水池,不过现在里面已经干涸。

和三号会合后,小队的所有成员走进了大门,在水池边开始分工。

“我守主楼前这个方向,三号守左副楼,五号守右副楼……二号、四号从左侧楼开始向上清扫,六号、七号从右侧楼开始,都清扫完毕后你们四人分别守住楼间通道,我和三号、五号就开始清扫主楼。都明白了没问题吧?”一号按照大楼的分布情况,马上就把个人的事情安排下来。这样的突击路线,既充分调用了每人的战力,使得大家在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都有成果可以获取,也最大可能在医院范围内尽量不出现漏网之鱼。

“没问题!”

“没问题!”

……

“那……我呢?”一声弱弱的问话出现。

“哦,习惯了,忘了现在还多个人……那个八号就先跟着三号吧。”

孟涛敢发誓,他绝对是故意的,存在感被直接忽视的感觉哪怕放在混经验的小号身上也是很打击人的。

“呵呵,小弟弟,跟着大姐混不会吃亏。”三号轻笑起来,孟涛也只能默认了,形势不如人即是如此呀。

孟涛跟着三号站在左侧楼的门厅外面,正对他们身后就是五号的身影,一号就站在水池前,大家都是手拿武器,目光牢牢锁定了各自面对的大门通道。

在孟涛的眼皮底下,二号、四号进入左侧楼后,就沿着底层的走廊一间房间一间房间地搜索清扫。动静倒是不大,因为并不是每个房间都有收获,而且为了避免惊动到其他区域的怪,他们的动作都不粗鲁。孟涛从面对他们的房间窗户中就可以看到,他们仅仅是打开房门后,一个人进去仔细搜查,另一个人则守住了门口堵住最后的逃跑路线。还有点让孟涛不习惯的是看到他们前行时机体的高度几乎都蹭着天花板了,特别是进门的时候还要屈膝弯腰,如果是普通人倒还没什么,但是外表粗笨的机体能做这么勉强的动作就使孟涛有点蛋疼。

即使这样,呼叫器中也不时传来让孟涛心痒难禁的声音,“不错,居然找到了两只……这间换你进去了……跑得真快,差点让它溜了,害我多开了几枪……”

等得二号、四号清理完底层的所有房间后沿着楼梯上了二层后,孟涛连偶尔不多的观摩机会都失去了,至今他都还没看到过怪是什么模样,更遑论开张了。

“怎么?手痒了?”三号乐呵呵地看着孟涛东盼西望,就关闭了呼叫器上的队伍频道,向他开口询问道。

“嗯,有点。”孟涛不好意思答道。

眼见目前的确无事可做了,三号也就把本来朝着门口和窗户的枪口放下,好奇地问道:“你的枪法怎么样?你这么小,是才进防卫军的吧?”

“还好。”孟涛低声答道。这个问题只能打肿脸充胖子了,不然绝对是被忽视的命,至于什么防卫军的问题,就当没听清楚了。

“哦,看你的样子也稳不住,要不你去那里看看,喏。”三号扬起下巴,示意孟涛转头。

在他们所在位置与水池之间的空地上,实际还有一个地下停车场的出入口,坡度较缓地斜伸入到里面。孟涛之前也看到了的,不过一号没说明那里,他自然也不会自找没趣。

“上次来的时候在里面倒是找到过一只鼠,浪费了那么大的空间,里面倒没其他出口。看一号的样子也对那里没什么兴趣,你倒是可以先去找找看,有的话就正好练练手,完了出来再跟我们一起去清扫主楼。”三号继续对孟涛介绍说道。

“好的。”孟涛当即答应,跨步就走过去了。

一号的视线扫到了孟涛的动作,不过在看到三号做出来的安全手势后,倒没有发出意见。

绕过一道损坏的档杆,孟涛前行一段距离后窥得了整个停车场的全貌。难怪三号要说只找到一只怪是浪费空间了,偌大的一个停车场,至少也有两三百个以上的宽敞车位,估计是包涵了整个主楼地下部分的全部面积。空旷的空间里除了二三十根粗大的圆形立柱,就只有稀稀疏疏不到十辆车,如果不考虑这些立柱对视线的遮挡,站在孟涛这个位置,基本上可以一目了然地扫视完整个场地。

停车场的确只有一个出口,孟涛另外还看到在对面墙上有两扇电梯门,不过都是紧闭着的。照明也只有四分之一才勉强维持着功能,其中还有几盏是在一直不停地闪烁着,让孟涛踏步进来的身形时亮时暗。

孟涛仔细地搜索着,相当认真,每个立柱背后都被他转过去查看过了的。为数不多的那些小车,孟涛也试探着敲敲车厢,或者踢踢轮胎,这样如果里面藏有什么老鼠的话,就算不能被惊吓出来,至少也会有点动静。

在这个游戏里遭遇的很多东西,包括各种所谓的轮式车,还有这所医院的框架式建筑等等,孟涛都有很多熟悉和亲切感,置身这样的环境,哪怕是废墟,都让他感受亲切了许多。

从入口搜查到了停车场的尽头,孟涛一无所获,不说一只老鼠,哪怕是一只蟑螂,在他吹毛求疵的细查当中也没有出现。

看来只有出去了,不过孟涛还是按照队友们的说话方式在呼叫器里说明了情况:“停车场搜索完毕,没有发现任何目标。”这样的方式让他有种角色扮演的滑稽感觉。

“好,那你回来吧。”呼叫器中三号的声音响起。

孟涛转身后,也准备就这样上去,却突然站住了。因为就在他面前的这部电梯,显示电梯目前所在楼层的指示灯还亮着弱弱的光。在电梯间前面正好还亮着一盏照明灯,如果不是因为孟涛所在的距离太近,都还不能发现这个情况,他本来还以为都该是损坏的呢。

孟涛又快步走到另一侧查看剩下一部电梯,那边倒是损坏的,不知是设备故障还是断了供电,反正指示灯是没亮的。而且孟涛也无意中注意到一个细节,那就是面前这部电梯旁边的按钮只有一个,而起先指示灯亮着的那部则好像是有两个按钮。于是孟涛又走回去确认了一下,的确是如此呢。如果都是两个按钮,孟涛反而会直接忽视过去,结果因为这个原因多走了个来回,让他着重关注到了这个不起眼的小小按钮。

这说明了什么,孟涛稍微一细想,心头就很清楚了。

孟涛按下下面那个按钮,果然,电梯是完好的,一阵生涩而又低沉的摩擦声音从电梯井里面传来,只见楼层的指示灯从起先的‘4’,跳成‘3’,接着是‘2’、‘1’,最后变成‘—1’,并且电梯门也在孟涛眼前豁然打开了。

居然还有这么隐蔽的场所,要说下面的空间没什么隐藏的东西打死孟涛都不会相信,但是他也担心万一搞出笑话就更没脸在队伍里混了。

所以孟涛只是稍微在队伍频道里说了声:“找到个隐蔽的空间,我先看看。”

这时的呼叫器里还有其他队员因为很惬意地清扫着怪而发出的欢快语言,孟涛也不敢肯定自己说的话有没有被注意到。

“八号小心点!有情况就及时呼叫支援。”听起来像是六号那个突击手的声音,他不是在清扫右侧楼么?这样也能分心来分辨出自己的声音,还刻意关心一下。所以孟涛有点小感动,看来自己做人也不算太失败呀。

兴奋地答应一声后,孟涛也只有照着之前看到的二号他们那样,屈着腿、蹲着腰、埋着头,一蹭一蹭地侧向挤进了电梯厢,无法转向正面,宽度不够。还好医院的电梯厢都是那种进深加大足够推进单人病床的规格,不然更为紧凑得多。

此时,呼叫器中的对话也频繁起来。

“你们说,是不是新手的运气都会好些?看八号的第一次能有多少收获吧。”没听出来是谁的声音。

“六号,你还是关心下自己吧,人家八号是跟着三号混的,不需要你来抢食。”这个应该是二号,粗嗓门容易分辨。

“就是,哪怕八号一个人搞不定,也轮不到六号你来吧!我们站在外面的都还没打一个呢。”排除法,不是一号那种男声,是五号了。

“我这不是担心么!你们看八号只有那么一把小枪,万一多遇到几只,没打死完的被吓跑就可惜了。”六号的。

“可惜什么!我正守着通道口呢。”三号的女声响起。

……

‘好吧,我不该感动的。’孟涛继续无语中。

然后,一支凝聚了怒气值的金属指节点击触亮了电梯里最下边的那个按钮:‘—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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