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命悬一线
在手术室外面侍候的时候，每一秒钟对他来说都是漫长的一世纪煎熬，他刚刚从死神手上把她抢了回来，可是……他此刻又将承受可能失去她的痛苦。把头埋在又掌间，他哭了。累了。他无法承受半点可能失去她的痛苦。十几分钟后，安儿急忙赶到了。她刚刚从警察局过来，警察捉到幕后主使者之后使让她过去录了个口供。她想不到伤害希缇的竟然是外表看来一派斯文的丘董，她只不过抢了他一桩生意而己，这在商界上不是很常见的吗？她搞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采取这种极端手段。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手术室的灯终于亮了，板木火焰和安儿快步上前，问着医生她的情况。医生说：“已经给病人洗过胃了，可残留的毒素仍然对她造成很大影响，刚才她一度停止呼吸，我们尝试用药水化解她体内的毒，如果十二小时内没有再出现窒息的情况，她应该会没事，她现在还没有清醒过来，也许要等一段时间，你们留下一个人守护她。”
董希缇眼睛紧闭地躺在病床上，她的手插了针管，药水就顺着针管流进她的体内。板木火焰蹲坐在她床前，紧握着她的手，眼睛眷恋地锁着她。“高董。”他对安儿说：“让我留下来好吗？让我照顾她直到她醒来为止。你放心，我没有忘记对你的承诺，我答应你，等她醒来后我就会离开。因为她这样子我无法放心回日本，我希望你能理解我对她的感情。”
“好吧。”人非草木，看见板木火焰这个样子，安儿又怎么可能不动容呢？然后她走了。房间内只剩下他一个人陪着她。安顺原伤得太重还在医房内无法下床，蓝星星要照顾他。“董希缇！你的朋友都不在，”他说：“……但是，他们都在等你醒来。所以希缇，你一定要醒来。为你的朋友也好，安儿姐姐也好，或者……我也好。你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我呢？……”他知道她听不见他的话，可只有这样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和她说着话，感觉到她脉搏的跳动，他才感觉到她是活着的、有心跳的。她不会离他而去。他不允许在未经他的同意下她便抛下他而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夜已经很深了，因为怕她会突然窒息，所以他一刻也不敢闭着眼睛休息。“你知道吗？”他对她喃喃低语：“如果现在不是在医院多好！我便可以肆无忌惮地欣赏你，静静地伴着你看你入睡……不过希缇，如果不是在医院，你不是躺着无法拒绝我，恐怕你又要将我拒于千里之外了吧？你总是这样。不过我也真是犯贱，明知你会那样对我我还紧追不放。因为我爱你！你快点醒来吧，我宁愿你睁开眼睛对我说……我不爱你，你走；也不要你躺在这儿生死未卜。”
也许是因为听到了他的呼唤，她的手指动了动，他欣喜地发觉。
然后充满喜悦的声音：“希缇……你醒了……”天！他激动得眼泪爬满整张俊脸，从来没有此刻这么感激过老天爷。他的眼泪流下来滴到她眼睑上，然后流进她眼睛里，以至于她眼皮动了一下，然后眼睛慢慢地睁开了。
“我……我这是在哪里？……”她断断续续的声音，然后眼珠子吃力地转动了一圈，便对上他的脸，“你……”她慢慢地想起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这里的医院吗？”她问他，“是你，救了我？！你真傻！难道你不要命了么？”她找到说话的力量了，喋喋不休，“我那样对你，你还要冒着生命危险救我？……你好傻！真傻！也让我觉得愧疚和过意不去。”
“因为我爱你！”他吻了吻她的手背，“没有你，我的生命还有什么意义。”他的眼泪又淌了下来，然后滴到她的手心里，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激昂的情绪了。
她感觉到手上的冰冷，看向他，“你哭了。”她深深地震撼了，板木火焰竟然为了她哭。
“是！我哭了，”他更紧地摩挲着她的手，急迫道：“告诉我！你对我有没有一点点喜欢的感觉？但我不要你感激的爱。我要你真真实实告诉我你对我的感觉，不许再隐藏。经过这次之后，你应该了解到生命的脆弱，所以我们活着的时候，就要做真正的自己。如果你告诉我，你对我真的一点感情也没有，我马上回东京。现在离登机只有两小时了。”
“不！不要走！”她再也无法伪装了。他的一句生命的脆弱使她不得已融化和沦陷了。
“那么，你是爱我了？”
“不知道是不是爱！”她说：“我没有谈过恋爱！所以不懂。可是当我一听到你要离开时，我的心确实很痛。我想，这应该就是爱情的感觉了吧？”
“这么说，你一早爱上我了？为什么要逃避？你折磨得我好苦。”
“如果你理解我的家庭，我的过去，你会明白我为什么逃避。你去过我家吧？没有见到我父母，是不是？……只有一个安儿姐姐照顾我的生活起居……”她陷入了回忆中，“爸爸临走时将董家和我都交托给安儿姐姐。然后他自己不知道去了哪里。他一直跟我们说他要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可是他的幸福在哪里呢？妈妈，她为了别的男人背叛了我们。爸爸的不幸，董家的不幸，我的不幸，都是由那个男人出现那天开始。”
“那么，就让我来结束你的不幸吧，好吗？”
“你……”
“好吗！答应我，做我女朋友。不，做我太太。”
“太太？”她感到有些好笑。
“对！做我太太难道委屈了你吗？相信我！我会让你幸福。”
她迟疑着，想起了自己与别人的婚约，所以没有答话。
“如果你不答应，我两个小时后就要登机了。”
“你舍得离开我吗？”
“就算不舍得，也要离开呀。”他狡黠道，睨了睨她，“因为我不想做一个让人讨厌的人呢。”
“好！我答应你！但是先不要让安儿姐姐知道……”她想起了与别人的婚约，但她隐瞒了，对他说：“因为安儿姐姐她会怕我一恋爱就兼顾不了学业。”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董希缇被绑架然后受伤的消失传回了盈中学院。然后身为校花的杜欣琪就代学校来探望她。柳心硕从杜欣琪那里得到消息：板木火焰和董希缇正式交往了。杜欣琪看见柳心硕这副受伤的表情她很心痛，可是他为了维持与板木火焰之间的友情而苦苦隐藏对董希缇的爱恋这份情操却使得她更欣赏他了。她曾经问过他恨不恨板木火焰？而他就问她恨不恨董希缇？是的，只有在她面前他才可以不用掩饰对董希缇的爱恋。她记得当时是这么回答她的，她说：“我想恨！可是我恨不起来。她是那么友善，最大的错误就是长了一张是男人都无法抵挡的脸孔。”其实和董希缇的一番接触下来她已经喜欢上她了。
今天是董希缇出院的日子。安顺原也甚至康复，可以下床了。再加上他不想呆在充满药味的医院里，便提前出院。刚好与董希缇碰在同一天了。蓝星星组织迷尔酒吧的全体员工去抑接他们老板，打算今晚在迷尔内来个不醉无体。为此，奈子就避无可避了。因为害怕面对板木火焰，所以一到病房她就躲在人群之中，不敢出来。而安儿临时有桩生意要谈判，所以她抽不出时间。不过这正让董希缇松了一口气。因为前几天她来看她时问起板木火焰，她就跟她撒谎说他回日本去了。
蓝星星和董希缇聊着天，突然她谈到，“我们迷尔有个新员工长得与奈子一模一样呢。”
板木火焰怔了怔。
奈子见避无可避了，便硬着头皮站出来，“火焰哥哥。”
“你没有回日本？”板木火焰又惊又喜。
“我有说过我要回日本么？”她俏皮地瞪了瞪他。
他牵过董希缇的手，向奈子宣告：“我们在一起了。”
“哦！恭喜你们了！”她努力地笑了笑，然后也不知打哪里来的勇气，她一把抱住就站在身旁的安顺原，道：“我也不差呀！我也已经有男朋友了。我们虽然认识不久，可是爱情就是这么奇妙的东西不是吗？所以我们交往了。”
板木火焰大吃一惊，而董希缇则与安顺原交换了一个眼色。而蓝星星则目瞪口呆地，甚至有些恨奈子了。因为这段时间以来安顺原住院，她对他日夜悉心照顾，已经将整颗心都放在他身上了。想不到半路杀出奈子这个程咬金。她怎会甘心？所以气氛一下子变得有点儿奇怪和突兀。而董希缇作为蓝星星的好朋友，当然了解她一个眼神间所表现出来的心思，所以她先道：“呀，行李也收拾好了，那么我们就出院了吧。别赖在这儿不走，我可闻不惯医院的味道。我太想念我们的迷尔酒吧了。”
晚上，为董希缇的劫后重生众人在迷尔举行了狂欢舞会。虽然刚刚经历了一段厄运，但她很开心。因为如果不是这场厄运，她不会有勇气认清自己的心去接受板木火焰。所以她今晚高兴极了，无论是谁对她敬酒她都奉陪到底。而板木火焰则一边溺宠地看着她一边劝她不要太多酒，她就责怪他太啰嗦，都变阿婆了。气氛就像这样过了热热闹闹的两小时，然后众人都有些醉醺醺了。董希缇再一次站起来对众人敬酒。
“希缇，你已经喝了很多了。”板木火焰劝她说。
“火焰哥哥，这你就不对了。”奈子开口道：“难得高兴，我们应该不醉无归。你们又有情人终成眷属，那么这一杯就算是你们的爱情酒吧，为了你们的爱情万岁，我们干杯……”其实她是自己很想喝酒，有种强烈想要把自己灌醉的欲望。眼睁睁地看着董希缇和板木火焰卿卿我我的样子，她真是心如刀绞，却无能为力，只有将所有的苦都放在酒杯里吞下肚子。而见奈子这样，板木火焰就示意安顺劝劝她。因为现在他是她的男朋友了，所以负起照顾她的责任是自然而义不容辞的事。
但是安顺原却说：“奈子说得对，今天这么高兴，一定要不醉无归，我们干吧。”其实他是因为太了解她的痛苦了，所以溺爱地随她任性而为。情绪高涨，众人相互碰杯。 几杯下肚之后，蓝星星放下酒杯，同时眼神开始涣散。董希缇眼尖地发觉蓝星星的不妥，于是她以关心的口吻问蓝星星是不是不舒服？而蓝星星对董希缇露出一个安抚的笑之后就说要上洗手间了。不知为了，蓝星星前脚才去洗手间，奈子竟也跟着去。因为奈子不是傻瓜，她早就看出蓝星星对安顺原有意了。所以为了刚才的一场戏不被她误会，她想她有必须跟蓝星星解释一下。
于是两个人在洗手间里吵了起来。因为蓝星星根本不相信奈子所说的她一点都不喜欢安顺原的事。还一直责备奈子说：“奈子！你是个骗子。不过我也是个傻瓜，真以为世上有那么相似的两个人。原来你就是奈子本人，我们盈中的风云人物。你，还有希缇，你们都是最闪亮的星星，而我只是一株普通的小草。你们在天上，而我在地下。你们做什么都是对的，所以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你喜欢谁也是你自己的事。”
“星姐，你在怪我吗？”奈子不安地绞缠着自己的手指，还一味地对她解释说：“……造成这个局面，我是不得已的。因为我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我不想自己心爱的男人看到我落魄的样子，所以我要让火焰哥哥他知道……没有他……我也会过得很好。我发誓我绝对是这种心态。星姐！我不会跟你抢安学长！所以你放心！我会找机会澄清与他的关系。”
最终蓝星星与奈子达成了协议：奈子十天之内澄清与安顺原之间的关系。然后蓝星星洗了把脸便出去了。而奈子则一直呆在洗手间里哭泣。现在她已经没有勇气出去了，甚至……看见板木火焰她都会想哭。她没法子面对他。而在外面酒吧，板木火焰看见蓝星星都已经出来了，但奈子还没有出来。于是他便推了推安顺原，让他去看看奈子怎么了。
“她该不会是掉进马桶了吗？”
板木火焰这样说着的时候，碰巧奈子出来了。但她的眼睛红红的显然有哭过的痕迹。为了掩饰自己，她故意嘟起嘴，笑吟吟地对板木火焰说：“火焰哥哥！你说什么呢！掉进马桶？这么粗俗的话你也说得出门，小心侮辱了你第一帅哥的名号。”她虽然极力掩饰，但他还是注意到她的异样了。
“你怎么了？”板木火焰说，看了看她，“你该不会是洗脸的时候撞上了水龙头，哗哗地流眼泪了吧。看你的眼睛红的！”他其实知道她肯定又偷偷躲在一边哭泣了，但为了不让她难堪，他又自顾这样说着替她解围。“奈子，你还是那么怕痛，小时候走路摔了一跤也哭个半天！”他又说，而从他语言中深隐的对奈子的怜惜中董希缇敏感地发现板木火焰对奈子绝非是表面看来那么无情。他看她的眼神即使不是亦裸裸的热诚，可是也足以令她感到不安了。加上她又想起那天沙滩上他们的拥抱，更是觉得他们之间有种不明嘹的、外人无法入侵的关系。想及至此她甩了甩头，嘲笑自己太敏感，告诉自己应该对板木火焰有信心。
“奈子，你应该复学。”板木火焰突然说。
“好呀，一切就由火焰哥哥你决定吧。”对板木火焰的话，她一向习惯了点头言听计从的。然后她倏地发觉……她以为自己已经改了这个习惯，但其实并没有。为什么呢？因为在对他的爱情没有消失之前习惯也不会消失。
“既然如此，那么——”他看向安顺原，说：“奈子的复学手续就麻烦你了，你身为学生会主席，办起事来会方便些。”他已经习惯这样子照顾奈子，把她当成他理所当然的义务。所以，说出这句话来的时候，他丝毫没有感觉到有何不妥，但这听在董希缇耳里却有一根深深的刺。她想着，到底他对奈子还是不离不弃，那么自己算什么呢？噢！董希缇！她又深深地自责，警告自己说，板木火焰对奈子只是尽一份大哥哥的责任，这你也要吃味？太过分了，这一点都不像平常的你呀。而安顺原抬眼，他正好将董希缇这种黯然神伤的表情尽收眼底。
于是他说：“当然了！奈子的事我会负责。因为她已经是我的女朋友了，我会照顾她。倒是你，别忘了自己是希缇的男朋友，她才是你应该负的责任。”
“我当然会好好照顾希缇了。”板木火焰道。
“我才不要你照顾咧。”董希缇突然倔强地抗拒道。她此言一出就像给兴味的场面投下一颗冷弹。而她收到了众人，特别是板木火焰惊诧的眼神之后，才猛然发觉自己的语气过于强硬了。于是她笑笑，赶紧接口说：“……我的意思是说……我习惯自己照顾自己，不习惯由别人来照顾。”
他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只是抚了抚她的头发。不过宠爱的眼神却说明了一切，就是他爱她，会照顾她一生一世。这是谁都无法改变的既定事实了。
很快地，董希缇和板木火焰的恋情被曝光了，所以在学校里她自然地不得不接受到很多敌视的眼光。这天，在校园的走道上柳心同就拦住了的去路，打算给她难堪。“你怎么不去死！”瞪着她，柳心同几乎地咬牙切齿，恨之入骨说，“董希缇！你根本就不配拥有板木火焰这么优秀的男人。不明白那些歹徒为什么没能把你杀死，留下你简直危害人间。”
董希缇半眯起眼睛，打量着这个出口伤人的女人与毫不退缩地与她对峙着。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女人叫柳心同。她董希缇什么地方得罪了她吗？她好像故意与她过不去。真不明白同是一个母亲生的，她的哥哥柳心硕倒是温文尔雅，怎么她蛮不讲理？简直有损柳家在这一带的名声。
“你怎么不说话了？”柳心同又道，同时睨向董希缇穿着的合身稍露背的洋装，洋装勾画出她美好的身段。“专勾引男人的妖精，不知道你用的是什么媚功，不但将我哥哥迷得神韵颤倒，而且还搭上了板木火焰。”她说，接下来加重了语气：“穿得这么少，难怪所有男人都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了。难道你父母没有教导你吗？呵，不好意思，我忘了你是一个被父母抛弃的可怜虫呢，你的父母都不在你身边。嗯！没有父母宠爱的孩子就像一根草。不！就像一个没有任何教养的村枯。”
她本不想与她多费口舌的，但她提到了她的父母，她便愤怒地忍无可忍了，“你的家教那么好！”她还击说：“可是怎么会不知道跟人说话不应该尖酸刻薄以对？更不应该随随便便就对别人评头品足妄加断言。而且柳心同小姐！你穿得好像比我还少，我还以为遇上了香格里拉的小姐呢。”
“你？……”柳心同刚想反唇相饥，但传来了板木火焰的声音。
“希缇，原来你在这里。”他说，气喘喘地跑到她身边，并发现了柳心同，于是应酬式地道：“心同你也在呀。”
“嗯。”柳心同的表情和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说：“刚好遇上董希缇小姐，所以就闲聊了几句。嗯！恭喜板木学长你终天抱得美人归了，真是替你感到高兴呢。我还一直以为板木学长和奈子小姐才是金童玉女的一对呢。看来我错了。不过我知道奈子小姐对学长你可是无限深情，学长可不要只听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呀。”瞥及板木火焰不快的眼神，她就很快又转移了话题：“学长你不要误会，我这么说并没有其他意思，怪就怪在我这个人说话不懂得拐弯抹角，学长千万不要见怪。对了，我哥他要找你呢，也许有什么事呢，学长要不要去一趟呀？”
“我知道了。”板木火焰淡淡地道，然后便和董希缇一道笔直朝文娱社走去了。柳心同则恨得牙痒痒的，这个板木火焰太可恶了，竟然看也不看她一眼，她真那么令人讨厌吗？为什么他的眼中只有董希缇？哥哥喜欢董希缇，板木火焰也被她俘虏了，她真有这么吸引男人吗？她柳心同哪一点比不上她了？……想着这些她便心有不甘，怒发冲冠起来。
2分钟后，板木火焰到了文娱社办公室。
“你找我吗？”他问柳心硕，“什么事？”
“我找你？”柳心硕正说着，便见妹妹站在板木火焰身后对他比手划脚。于是他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对！我找你！但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想找你聊聊天。”然后他的眼光带着一份眷恋不经意地投到董希缇身上。板木火焰察觉了，于是为他们作介绍。还特别对董希缇说其实那次评审员的人选并不是柳心硕定的，希望为此让他们免去之前的尴尬。
之后柳心硕强颜欢笑地打趣板木火焰道：“火焰！你这个善变的家伙，前几天还哭天抢地说要回日本，怎么不回了？”一番话说得板木火焰不好意思地垂了垂头，然后说：“我说老兄，拜托，你就别取笑我了，好不好。”
柳心硕置之一笑，然后眼光总是忍不住投向董希缇，眼神之中夹杂着不能言喻的感情。而董希望当然注意到柳心硕的瞥视了，板木火焰也很清楚他这个好友的情不自禁，一时之间气氛有点僵，心照不宣、俊忍不发的感觉。之后为了打破僵局，柳心硕便对董希缇笑了笑，说：“希缇学妹！我们板木帅哥可是对你一往情深的哟，你可要好好对待他。”
她嫣然俏皮一笑，“硕学长，你担心我会虐待他吗？”
而柳心同看着她哥哥的样子，她都替他难堪了。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与自己的好朋友在一起，他还可以谈笑自如？她不禁怀疑自己与他是不是亲兄妹？他们性格迥异，差之千里。要是她早就跟对方翻脸了。就在这个时候板木火焰的手机响起了，然后他本能地看向门口，便看到奈子站在那儿冲他笑。于是他向奈子招了招手示意她进来。奈子踌躇了半晌，最终还是走了进来。只是她突然意识到他不会再走向她，然后他们一起回家了！然后板木火焰便问奈子来他有什么事？
“没有呀。”奈子笑笑说，瞥及董希缇在场心里便有些不是滋味。
倒是柳心同接口了，说：“奈子是来找板木学长一起回家的吧？”
在场人怔了怔，他们没有料到柳心同故意煞风景。
“听说你们住在一起，对吗？难怪经常一起回家……”柳心同又说着，然后董希缇若有所思意有所指的神情瞟了瞟板木火焰。他注意到她的神情了，可是却不结巴地难以为自己开脱。倒是奈子急急忙忙地解释说：“别误会了。”她看向董希缇：“那是过去的事。况且我和火焰哥哥清白得很。”
“呵！”董希缇笑了笑，低低头，无言。
因此，板木火焰看不到她的表情，无法猜测她正在想什么。
“奈子，你不用陪你的原哥哥吗？”板木火焰突然以此岔开话题。
奈子愣了半晌才发应过来。她根本忘了安顺原这回事。然后她才想着借口说他在迷尔酒吧表演，没空。他闭着没事便问奈子为什么这么诡秘，这么快便爱上安顺原了？奈子一个不觉便说：“呀，火焰哥哥，你这个人真是的……拿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而不自知。你和希缇也认识不久呀，但还不是爱她爱到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所以说爱情与时间并不能成正比。就好像我们……十几年了，你也不见得对我动情呀，可见我们没有缘分。”说完之后她才倏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因为让董希缇听到她对他的告白，他的脸色都变了，众人的表情更是奇怪得很。特别是董希缇，像她这样善于隐藏自己内心的人脸孔都成了调色盘了。
不过柳心同却是得意洋洋地笑。
柳心硕每晚入睡前都习惯看看董希缇的画像，抚摸她的脸，感觉她眼睛里的神采，他觉得满足极了。“哥哥，你对着个死物画像有什么用？”不知什么时候，身穿睡衣的柳心同已站在他身后了。柳心硕看向妹妹，神情无奈地道：“你不懂。等你真正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你便会懂了。”
“我只知道既然爱一个人就要去争取，为了达到目的甚至可以不择手段。”她大肆宣示她的信条，“哥！像你这样永远也别想得到这个女人，你一向做事都是很有魄力的，怎么面对自己所爱的女人时却缩手缩脚了呢。”
“人生得一知己，夫复何求？我不想破坏与火焰之间的友情，况且希缇她钟情的是火焰，假如我再插上一脚又算什么？后果绝对是得不偿失的——不但我和火焰的友情粉碎了，而且我还成为棒打鸳鸯的罪魁祸首。希缇更会因此痛恨我。我即使得不到她的爱，可是我也不要她恨我呀。”
“假如有一天你不得不成为这个罪魁祸首呢？”
“心同，你什么意思？”他隐约感到大事不妙。
柳心同没有说什么，神秘一笑。
“心同？”他眼里打着问号。
“哥，放心吧，我会让你抱得美人归，当然板木火焰也会是我的。”
最后她说。
“心同，如果你做出伤害希缇和火焰的事，别怪我不念兄妹之情。”
柳心硕重重地搁下警告的话。
“这是剧情的必然发展，它已经存在了，无可逃避——”
柳心同诡魅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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