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兴好像不太喜欢画画哦?老师还给绿萝写了一首歌呢,可是从来没有人听过的,兴兴想不想听?”
洛慈换了种玩法,转移孩子的注意力。
“好。”小兴兴似乎对唱歌来了兴趣,他转过身子,面对着洛慈,眼神里充满对喜爱的老师唱歌的期待。
“我是一枝绿萝,一枝翠绿的绿萝,
绿的枝,绿的叶”
洛慈打着拍子唱了起来。杨正很惊讶了,洛慈的声音太好听了,他打开手机偷偷给他们录影。
“我不是花,
我不开花,
我没有美丽的颜色,姹紫嫣红的娇艳里找不到我的身影。
我没有醉人的芬芳,瓣瓣凝露的精致里闻不到我的气息。
春天百花争艳,我只要静静呆在你的案头,陪着你日升日落,阴晴圆缺;
我不招蜂引蝶,我只要静静垂挂在你的窗台,陪着你春去冬来,雷电雨雪;
在你的生命中,安定,缓慢陪你伸展。
我是一枝绿萝,
你能否给我一杯清水的幸福,
我是一枝绿萝,
我只要你给我一杯清水的幸福。”
洛慈的嗓音干净,空灵,不需要伴奏的歌声穿透了杨正的心,在教室久久萦绕。
“兴兴小朋友,老师的歌好不好听呀?”唱罢,洛慈停下拍子,双手合什放着脸边,侧着头问兴兴。
“好听!”兴兴重重肯定地点点头。
“那你不为老师鼓掌啊?”洛慈双手搂着兴兴的肩头故意撒娇说。
兴兴格格笑着拍起小手,教室外的杨正也情不自禁鼓起掌来。洛慈和兴兴回头,兴兴看到走进来的杨正欢呼叫着“爸爸”扑进走进室的杨正怀里。杨正看到洛慈,眼光一时移不开,直勾勾地盯着洛慈,仿佛洛慈的身上有了磁铁,让他想移都不移不开。
洛慈和杨正眼光接触,羞涩地脸色泛红,她扭头站起来把彩笔盒与绘图本收进兴兴的粉红色书包。
杨正抱着兴兴走过来,洛慈把书包递给他,杨正把书包挂肩上说:
“你刚才那歌叫什么,挺好听的。”杨正由衷赞叹。
“谢谢,叫《绿萝小曲》,我自己编来哄孩子的。”洛慈拘束交叉着手指,搓着掌心说。
“唱得挺好的,很好听,你自己还会编歌曲?”
“嗯,学幼教时学了些声乐。我爸也喜欢音乐。没事吹树叶玩,其实有些旋律是他吹出来的。”
“吹树叶挺新鲜。”
“嗯,有些黎族人会这个的。”
“你是黎族?”
“嗯。”
“喔……我有朋友玩乐队的,有时候会在我的酒吧唱歌,刚才的歌真的很动听,不然改天让我朋友给你的歌谱个曲子,你到我那去唱歌?”
“啊,不用啦,我唱着玩的……”
“你怎么不往这方面发展?”
“这世界会唱歌的人太多啦,专业的,业余的,人人都去唱歌,谁来听,当听众多好,全世界那么多的歌,你觉得好听的都可以听。”
“真的很好听……”
“请问老师怎么称呼?”
“我叫洛慈。洛神斌的洛,慈善的慈。”
“洛慈,我叫杨正,木易杨,正常的正。”
洛慈扑哧一笑,说:“别人一般会说,方正的正,或者正确,正义之类的吧,偏说正常正。真好笑。”
杨正会意一笑,说:“因为我有些不正常。提醒自己。”
洛慈又笑。
自从认识了洛慈,兴兴的奶奶不用再送兴兴上学,杨正每天早上起来,亲自给孩子喂了早餐后送他去学校,并一定要见一面洛老师。放学后,他再准时去接兴兴,然后等洛老师下班,三个人一起去吃饭、带兴兴去玩。市内各个游乐场,海边都有他们的身影。短短一个月后,兴兴和洛慈的感情越来越好,而杨正对洛慈也渐渐到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地步。
今天,兴兴没去学校,他见不到洛慈,很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