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董晓婉说了起来，"你们这两个丧良心的，仔细闻闻，本姑娘的脚丫子都是正宗夏奈尔的味，哪儿就熏着你们了？"
"哦，晚上睡觉我可得好好闻闻。"姜大宁趁机占便宜说，似乎晚上他跟董晓婉睡在同一张床上。
"不对啊，在西亚的时候，晚上我闻过，都是迪奥的味儿啊！"马亮也装着疑惑不解的样子问晓婉。言外之意，他也经常跟晓婉上床。
"你们两个，怎么不去死啊！"董晓婉咯咯笑着，骂得格外开心。来到《体育圈》之后，她已经被制片人韩红折磨得快疯了。干什么都不对，做什么都得改，可是又给不出个具体的标准来。有一天韩红又把她做的片子给扔了出来，什么都不说，就是不行，过不了，还得改。晓婉一赌气，拎着带子进对编机房去睡了一觉，一帧也没改就回来了，结果韩红看了一眼说，嗯，可以过了。这之后董晓婉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韩红确实是看自己不顺眼。现在可好，马亮来了，起点就是跟张乐年、李德一起坐着说话，整不好还能当个一官半职的，可就能罩着自己了。怎么着也算是个故交，而且在西亚的时候跟他也还有些亲密接触，晓婉觉得自己灰暗的生活开始有了光亮，所以无论那两个缺德男生怎么占自己的便宜，她也仍然兴高采烈地半躺在副座上乐呵着。
姜大宁感慨说："以后真得跟亮子哥哥混了，开大奔去采访，在北京、在全国体育新闻圈里也是蝎子拉屎--独（毒）一份吧？倍有面子！"
晓婉也好奇："亮子，这车真是你的？开多长时间了？口风够紧的啊！"
马亮说："以前我老板的，后来欠了我一年工资，拿这车抵了。我刚开上奔驰的时候，朋友也经常问，哪来的车，后来我在东二环上出了一次事故，大家都知道北京有个开奔驰采访的记者，就不问了。"
晓婉不相信："我知道北京台有个主持人开宝马，还有个广告部的头儿开奔驰，但是他们倒是不出来采访，怎么说你也不算是独一份。"
姜大宁问："什么时候出的事故？撞成什么样了？"
马亮说："有一回我去体育总局采访，刚上东二环上，就过来一辆小奥拓，在我前面横着晃。我知道有些开小车的人有这么一种心理，能超过大奔，觉得自己的车也不错，我就没理他。谁知道他晃我还晃上瘾了，一遍又一遍地超我，超完在前面晃，晃完再超一遍，玩起来没完没了，我就来火儿了。"
姜大宁问："你把它给撞飞了？"
马亮说："没有。我一脚油门下去，一把就超了那奥拓，跑他前面一脚刹车我就踩死了。我就不信，他那小破车能刹得住？就听咣当一声响，车身一震，我就知道，追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