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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出山

冬天挺难挨的,寒冷,缺少食物,还好储备比较丰富,不致饿死。

下雪了,放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出去转转吧,胡启新想,也许能捉到一些新鲜食物。

胡启新走出山洞,慢慢的向前搜索。

前方有一个雪洞,抻手掏了一下,竟然真的有只野鸡,胡启新很高兴,有新鲜食物了,继续朝前搜索。

转了一圈,收获了兔子、野鸡好几只,都是活的。胡启新宰了一只野鸡,拔毛开膛,剖出杂物,生上火,慢慢的烤。时间不久,野鸡泛香流油,看着就有食欲,胡启新美美的吃了一顿,把剩下的几只活物留下养着,以后慢慢吃。

活动活动身体,打打拳,跑跑步,既健身又保暖。

日升日落,雪飘雪融,天气渐渐变暖了。

胡启新这几天没离开山洞,外面湿漉漉的,泥比较多,等地干爽些再出去活动。

小草露出了头,树木也渐渐泛绿,冬天终于过去了。胡启新下定决心,走出山洞重新去寻找回去的路。

兜着剩余的干果,多准备了些熟食,胡启新出发了,接下来的日子也许会很难挨,没有野果,也不容易生火,可能还要吃生食。

就这样,胡启新朝着一个方向,边打猎边赶路。走过花开花落,来到了秋果硕硕。胡启新很高兴,终于可以摆脱茹毛饮血的野人生活,吃几天野果,去去身上的腥气。

又走了几天,来到了一座高峰之上,极目远眺,隐隐约约看到远处有一片村落。胡启新高兴极了,看到人家了。

俗话说:望山跑死马。

胡启新朝着村落方向跑去,跑啊跑啊,浑身疲惫,都半夜了还是没到那村落。吃了些野果,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忍了一夜。天亮了,继续走。

路途中在一条小溪里洗了个澡,整理一下,把头发用刀割短一些,尽量看起来像一个正常人。

终于,胡启新在一片山林里听到有人声。

“三叔,这片往常猎物挺多啊,今天怎么一只不见啊。”

“谁知道啊,机灵着点儿,说不定前面就有了。”

“嗯!”

胡启新朝着人声方向走去,“嗒嗒……”

“有声音!”“嘎吱”一声,有人拉开了弓箭。

胡启新马上出声:“是我!”

“原来是个人。”一个声音响起。

胡启新快速的朝人声音方向跑去。

远远的,就看到一位青年和一位中年,手持长弓,腰挎猎刀。不认识,胡启新有些失望,不是三界村的。

胡启新急忙打招呼:“你们好,我是三界村的。在山里打猎时和队伍失散了,迷路来到这里的。”

青年人惊讶道:“你从山里出来的?那么危险,你没遇见野兽?”中年人也一脸的好奇。

胡启新说:“只是远远的看到过,没敢走近。”

中年人看胡启新的这份打扮,就问:“你在山里多长时间了?”

胡启新:“将近一年了吧。”

中年人:“看来你也是一个出色的猎手。”

胡启新:“跟大人们一起打过几次猎。”

通过交谈,胡启新知道他们就是前面山村里的,那个山村叫三山寨,中年人叫吴琦,青年人是他侄子吴毅。从三山寨再翻过两座山就是武国。三山寨还是比较富有的,寨里的村民大多都靠打猎为生,他们把得到的皮毛、肉贩卖到城里,一年收获也算颇丰。寨里也颇为尚武,很多村民都会两手。

胡启新也说出了自己的遭遇,吴琦叔侄一阵唏嘘。

来到三山寨中,吴琦把胡启新领到村长家,说明情况。村长看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也不容易,就让他留了了下来。

在吴琦叔侄的帮助下,胡启新也有了自己的一座小屋,就这样胡启新就暂时定居在了三山寨了,他和吴琦叔侄搁伙去打猎,也能维持生活。

寨里的人们看他一个小孩子,崇明伶俐,乐于助人,勤奋好学,也都乐意教他,把自己会的都交给他。通过学习他人的经验及技艺,胡启新的收获也越来越多,吴琦叔侄也十分高兴,与他越来越要好。

一年下来,除了吃喝用度,胡启新也有些结余。感受到三山寨村民的淳朴民风,胡启新对三界村的思念也渐渐平复,不像刚来时那样,时常暗暗落泪,甚至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

三山寨里有一位独臂老人,大家都不知道他叫啥,只传闻他曾是一位大将军,由于在一次惨烈的战役中失去了一臂,就告老还乡颐养天年了。据说独臂老人,回家之后厌倦了世俗的虚礼和战争的残酷,他毅然离开家人来到三山寨寻求淳朴的民风和大自然的安逸。起初,孩子们也过来要他回去享受天伦之乐,尽自己的一份孝心。但被老人拒绝了,家境殷实,不需要自己操持,还是呆在这里保持一份安宁,远离往昔的喧嚣和血腥。

独臂老人已经六十多了,身体还是比较强健。

胡启新看老人只有一臂,就时常来帮助老人劈材洗衣。看到胡启新的朴实与勤劳,老人也十分喜欢胡启新,把自己的所知所学倾囊而授。不能比划的,也把其中技巧告诉胡启新。经过老人的指导,胡启新的技艺更高超了,现在他可以赤手搏杀野猪了。胡启新后来搬到老人那里住,照顾老人的衣食起居,像亲爷爷一样。老人也把胡启新当成了孙子,就这样,他们以爷孙相称。

爷孙俩相依为命,老人也向胡启新讲诉自己的过去,讲世俗中的材米油盐、尔虞我诈,讲战场上的血腥残酷。胡启新一直生活在山村中,没和外面的人接触过,也没看过战场上的残酷。在三界村也听大人们讲,他们之所以在山中就是为了躲避战争,所以胡启新也对战争比较反感。

虽然胡启新还是显得有些憨直,但也慢慢成熟起来。

来三山寨一年多了,胡启新时常听吴琦叔侄讲山外面的世界多么精彩,要他有时间跟他们一起出去看一看。胡启新也很好奇,他也希望看一看山外到底是怎样的。

明日,吴琦叔侄又要出山卖货了,他们找到了胡启新,希望一起去。

吴毅:“启新,明天一起去呗,我们带回来的东西不一定都合你用,一起去看看,看你需要啥买一些回来。外面有上号的钢刀和弓箭,你买些合手的,以后能打更多。”

胡启新也想出去看看,就回去跟爷爷说了。独臂老人也希望他多出去走走,年轻人就应该有年轻人的世界,不能局限一个地方,读万卷书,不如行千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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