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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夜已深,山雨渐渐转小。

雨丝时有时无,那本来如烟似雾的云霭也渐渐散去。倒是那细细的雨丝,被山间四旋的风吹乱,化为了透明的雨雾。

冰冷的雨滴自山岩滑落,打在岳如筝脸上,她在朦朦胧胧中感到了冷意,但周身上下,就好像已经不再属于自己,空落落地飘着。她甚至想要伸出手来,使劲按住身体,才能不让自己飞走。

就在这虚无之际,隐隐觉得有人在踢自己的足底,她那本已快要失去知觉的双脚,此时才算有了一点迟钝的痛感。

小腿上又被人轻轻踢了几下,这时候,刺痛慢慢开始苏醒,那个人虽然用力不大,但岳如筝的双腿忍不住微微抽搐了起来。那人似乎察觉到了这情形,便停了脚。

岳如筝在恍惚里听到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她昏昏沉沉地睁开了眼,视线还是模糊。隐约间,有人蹲在她身前,似乎在查看她的伤势。她想要坐起,但刚一抬腰,便被淤血呛住,猛烈地咳嗽起来。

“不要乱动。”

有个年轻的声音响起,轻且冷,不含任何感情。

岳如筝急促地呼吸着,湿冷的空气使她渐渐恢复了意识,抬目仰望到的是幽黑夜幕,云层低压。借着极微弱的月光,她看到蹲在自己身前的是个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年,身着石青色斜襟粗布短襦,双肩后背着竹筐,看样子是个山间采药人。

只是他肤色不像一般山里人那么黝黑,在这雨夜中反倒显得有点苍白,加上那一双如浸冰雪的眼眸,更是让人不敢迫视。

少年看着浑身是血的她,竟无半点惊讶或恐惧,只是静默地蹲在她身前。

岳如筝本以为他会帮忙把她扶起,但等了半晌,也不见他有所动作,她只好深深呼吸了一下,屈起双臂,用力将自己的上身抬起。这一动,已是痛得她浑身冒汗,肩胛处也像断裂了似的。

她咬着唇,好不容易将自己撑起,再一看那少年,还是一动不动地蹲着,默默看着她。她喘息了一会儿,望着少年,轻声道:“小哥,我伤得很重,劳烦你扶我一下好吗?”

少年却只淡淡地道:“你身后有树,可以自己扶着站起来的。”他说话带着当地的口音,却又与岳如筝听到的那些艰深拗口的话语不完全一样,至少能让她听懂。

岳如筝这时心里一堵,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说,但又不好责备他,只得咬着牙关挪动身子。她倚着身后大树,伸手抓着树干,双腿发力,不料右脚猛地一阵刺痛,不由倒抽一口冷气,又跌倒在地。

这时那少年微微皱眉,单膝跪在地上,低头看着她道:“你的右脚有伤,换一只脚用力好了。”

岳如筝正抱着右腿呻吟,听他说得轻巧,带着怨气抬头瞪了他一眼。他却眼神一冷,侧过脸去。

她恼怒这少年袖手旁观的态度,不顾自己的双脚还在发抖,猛地一撑地,将全身力气都贯注在左腿,终于挣扎着站立起来。可是她才一举步,脚下不稳,一下子向前栽去。这时少年急忙站起挡在她身前,她正扑在他身上,因急于取得平衡,伸手就往他双肘处抓去。不料双手触及之处,竟是一片虚无。再一看自己手里抓住的,只是少年身子两侧垂下的空荡荡的衣袖。

岳如筝头脑轰的一声,原来他是没有双手的?!她情不自禁地“啊”了一声,急忙收回手,他的衣袖便又垂落下去。

此时少年已经竭力用右肩抵着她站住,她尴尬地倚着他而站,他低下眼帘看着地面道:“你可以扶着我肩膀。”

“不……不用了……。”她感觉自己的脸一定红一阵白一阵。

他却抬起头,很冷淡地看了她一眼,道:“你觉得自己还能走?”

岳如筝讷讷地说不出话,只好扶着他的右肩,将身子靠在他肩侧。他这才带着她朝斜坡上慢慢走去。

一路上夜风清寒,时有细密雨丝飘过。岳如筝浑身是伤,走得极为痛楚。她偶尔看一下少年,他肩后的竹筐内装满草药,又负着她这行走不便的人,想必也很是吃力。但他一直很平静地低头看着前方的路,目光清冷,一步一步走得很慢,但也很稳。

穿过一片桃树林,有清流从山岩间汩汩流来,转了几道弯,绕着前方不远处的一处竹篱小院向远方流淌而去。

少年带着岳如筝走到院前,抬腿轻轻踢开竹篱,到了正中间的屋前,同样踢开了未锁的门。正屋内摆设极为简单,仅一桌两椅,旁有一道虚掩的侧门,岳如筝跟着少年进了门后的卧室,少年将她带至床前,俯身让她躺下。

岳如筝倚在床栏处小声道:“我还是去外面……。”

“怎么?”少年望着她。

“我身上,很脏……。”她虽然已经疲惫不堪,但仍是放不下矜持。

少年抿了抿唇,肩膀一沉,将她抵在床头,道:“弄脏了可以洗。”

她这才侧身躺在床上,小心翼翼地将受伤的右脚搬到床沿边。少年此时已经转身走了出去,她悄悄松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这淡漠得有点异常的少年给她带来一种无形的压力,让她很是拘谨。

不多时,少年又走了进来,身后的竹筐已经不见,右肩处挂着一个檀木药箱。他走到床前,一沉肩将药箱放在床头柜上,又一抬脚,将柜边的一张木制靠背椅勾到床前。

他坐在椅上,将身子靠在椅背,脱了草鞋,便抬起双脚打开那药箱,很熟练地从里面取出零零碎碎的伤药白布等物,一样一样放到柜上,丝毫不乱。岳如筝惴惴不安地看着他用脚代替手来做事,既心惊于他动作娴熟,神情疏淡,又对他如此年少便一生残疾颇为惋惜。少年却忽然抬起头看着她,不动声色地道:“怕痛吗?”

岳如筝一怔,道:“不怕。”

少年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伸出左脚撩起她的裙角,右脚夹起一把锋利的短刃,轻轻一划,便划开了她的袜靴。岳如筝此时才看到自己的右脚脚踝处已经血肉模糊,那枚断了的银镖还插在里面,只是已经更深了几分。

少年微微皱了下眉,用脚中短刃轻轻碰了一下那断刀,岳如筝只觉万箭攒心,禁不住惊叫了起来。少年以极轻的语声说了句“忍着”,用双脚紧紧按住她伤口两侧,迅疾俯下身子,一口咬住从血肉中微微露出的断刀顶端,飞快地往外一拔。

岳如筝才发出惨叫,他已经吐掉沾满污血的断刀,左脚扯来白布用力按在她伤口处止血,右脚夹来一个药瓶,举至嘴边,用牙齿咬掉瓶塞。这时那白布已经被血染湿,他抬脚扔掉白布,将那药瓶中的白色粉末倒在她伤处,岳如筝又是一声带着哭音的哀号,痛得几乎要昏过去,迷迷糊糊间觉得他已用另外的白布将伤口包扎了起来。

伤口虽已包好,但她这时已经痛得不能自已,眼泪和着汗水流了一脸。少年收拾好药箱,坐在椅子上等了片刻,见她呼吸稍稍平息下来,才道:“早知这样,我就先用银针给你扎了穴位,可以止一些痛。”

岳如筝双手紧紧攥着床单,恨不能将它撕成碎片,喘道:“你……你现在才说可以止痛?!”

“我刚才不是已经问过你了?你自己逞强。”他丝毫没感到有什么不妥,回答得从容淡定。

岳如筝委屈至极,重重地侧过身子,又牵动肩膀伤处,此刻她已经无话可说,也说不出话来,只剩喘息之力。

“安分一点,躺着别动。”少年抛下一句,起身便走了出去。

岳如筝独自躺在床上,或许是覆了药粉的原因,右脚上的伤处一阵痛似一阵,更兼火热灼烧之感。她疲惫至极,却因这剧痛无法入睡。侧脸望向窗户,素白的窗纸间透出微弱的月光,雨已经不知何时停了。她强忍着痛楚,默默躺了一会儿,听不到外面有什么动静,唯有夜风吹动窗纸,发出轻微的声响,在这寂静之中平添几分萧索之感。

岳如筝无力地躺着,脑海中纷杂不堪,一会儿想到师傅,一会儿又想到极乐谷,一会儿又想到师伯师兄……她忽又一震,不知师伯所在的龙湫瀑布到底在何处,自己还能不能及时与他们一起赶回庐州。

正在焦急之际,但听脚步声响,那少年肩上斜背着竹筐走进房,到她床边,侧蹲在她面前,道:“自己拿一下。”

岳如筝一怔,稍微撑起探手进筐,原来是一身浅灰色的短褐。她握着衣衫,略带诧异地看着少年。

“你衣服都湿了,换了再睡。”少年站起身便又要走。

岳如筝急忙道:“等一下。”

少年回过身,没有说话,只是用他那幽深透澈的眼睛望着她,眼里带着一丝询问之意。

“你知道龙湫瀑布在哪吗?”岳如筝把最后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眼巴巴地望着他道。

少年微微一怔,道:“你是来找龙湫的?”

岳如筝急忙点头道:“是,我有急事要找人,他就住在龙湫瀑布边。”

少年略一沉吟,平静地道:“你走错地方了。这里没有龙湫。”

“什么?!”岳如筝惊呼一声,身子不由抬起,又痛得倒在床上。她额间渗出冷汗,呼吸急促道,“这里难道不是雁荡山吗?!”

“这里是南雁荡。”少年淡淡地道,“你要找的龙湫在北雁荡。雁荡山有好几处,并不是一座山。”

岳如筝又急又气,这时才想到当时自己在温州府问路时,那些人忽而指南忽而指北,原来就是这个意思。她一路奔波至此,竟然连地方都搞错,不由心生悲哀,又不死心地望着少年道:“这南北雁荡是不是离的很近?”

“不是很近。”少年一点儿也没体察她的心情,仍旧不带感情地道,“这里是平阳,北雁荡在乐清。

岳如筝虽不知什么乐清,但听他语气,这分明就是两个地方,心中仅存的幻想也被他无情打破。

她自从被苏沐承等人擒住之后,一直忍耐至今,就为了及早找到师伯师兄,不至于让师傅独自应对那居心不良的墨离。如今自己身受重伤,又加之根本走错了路,她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伤感,眼泪一下子漫了上来,沿着脸颊慢慢地滑落在枕上。

少年看她默默流泪,看得很认真,好似从未见过别人哭泣一样。岳如筝哭了一会儿,又强自镇定道:“从这里到北雁荡需要多久?”

少年想了想,道:“一天之内可以走到。”

岳如筝垂下还带着泪水的睫毛,心中默默盘算着行程,可脚上的伤痛又让她皱起了眉头。少年道:“你难道还想走到北雁荡去?”

岳如筝闷闷地道:“我明天歇息一天,应该可以站起来了,无非就是走得慢点。”

少年却不屑地道:“真是痴心妄想。你这个样子,十天之内都走不得远路。”

岳如筝本来也是逞强,但被他这样打击,自是很不甘心,便强行撑起身子,道:“我不能再耽误下去!……。”话才说到一半,便已经支撑不住,只得倚在床头,紧抓着手中的短褐不放。

少年蹲下身,看着她苍白的脸,道:“你要找什么人?”

“我师伯,龙湫散人于贺之。”岳如筝颓然道。

少年点了点头,也未说什么,只是看着她手中的短褐,道:“你现在就算着急也是无济于事,先把湿掉的衣服换了,明天再想办法。”

岳如筝愁容满面地倚着床栏,望着手里的衣服发呆。少年见她还在出神,也没再说下去,转身便离开了房间。

岳如筝在幽暗中低下头,展开手中的短褐。这身衣衫虽布料极为普通,倒应是未曾穿过几次,还算得上是新衣。她吃力地撑着身子缩回被中,悉悉索索脱下已经脏了的衣衫,换上了这身短褐。少年的身材并不算高大,但岳如筝体态娇小,这衣衫套上之后,显得空空落落。岳如筝紧了紧衣襟,呼吸着山间湿冷的空气,半是劳累半是困倦地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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