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夫人,不过你一个人未免受人欺辱,我看不如找几个会武功的来保护你!”小桃道。
要知道这些年为了迎合李夫人的强烈的欲望,她都是找那些身强力壮的年轻人,有一定武功的男子,留在李夫人身边,晚上才能满足李夫人的强烈欲望。
要不是不想引起云屏幽等人的注意,李夫人执意自己前来,他们也早早的安排了几个男子,以防万一。
“夫人,我看不如让懂武功的周郎和李郎前来如何?”小桃自然的知道李夫人那方面的需要。
李夫人赞许的看了一眼小桃道:“还是你会办事,要不然这些年我岂不是孤独死,府中有你我就放心了!”
“那我也在此伺候夫人吧!”小桃道。
“不,你回去,府中留给你我放心,其他人毕竟心怀叵测,都不是省心的!”
“那明儿我就派他们两个过来,一来给夫人解闷,二来也护您安全!”
“好!”李夫人点头,又喝了一口人热水道:“不过,要让他们易容成丫鬟的样子,这样也好掩人耳目!”
“是,夫人您放心!保证谁也看不出来!”小桃又和李夫人说了府中的一些琐事,便离开了。
虽然屏幽给她送来了被褥,但一想到今日的屈辱,她就两眼放光,睡不着。
虽然是刚入九月,夜间的风却有些凉意,看看四处透风的茅草屋,李夫人心中阴霾一片。
这时,却又一次而听到了云峥的声音,“碧洛,你快点儿,这里的景色我是最喜欢的!”
“好了,就来了,都这么大岁数了,还像个毛头小子!”周碧洛的嗔怪声传来。
茅草房内,李夫人平躺在硬板床上,双手紧紧的抓住被子。
“哎,真像做梦一般,你又一次回到了我身边,此后我眼中只有你,你心中也只有我,这是无数次的梦回中,我梦到的,如今却成为了现实!”
云峥本来就清越的男中音,如今在静寂的夜色中显得那么的悠远和空灵。
虽然是演戏,可是何尝不是真言?
“哎――”周碧洛柔声一叹,“峥,二十年中,我每一夜都是在思念中度过,尤其是每当听说你又一次凯旋而归的时候,我都是难以入眠,好想那一刻,能站在家门口,等待你的回来!”
云峥用手轻轻的撩起周碧洛鬓边的长发,“碧洛,我们浪费了二十年,不如再活六十年,等到百岁生日时,我们还能够一起过!”
“好,一起过百岁生日!”周碧洛的面容在月光的清辉中,无比的动人。
“碧洛,我可曾告诉过你?这一生我只爱过你,而且是刻骨铭心的!”云峥说着有些动容。
周碧洛有些哽咽,“我也是,此生爱你一人,无怨无悔!”
“碧洛――”
“峥――”
……
茅草房内,李夫人的手已然被自己的指甲勾出了血,她咬着牙,原来他们如此挚爱着彼此,那她那十几年算什么?
不爱她?为何要娶她?如果当年跟着了寂一走了之,能有如此凄凉么?
外面的二人不知是走了,还是在月下缠绵,总之没有了声响。
而草屋内的她心潮起伏,久久难以平静,如果说是副后要求她来此搅局,还不如说正中下怀,这一生爱过一次,便是云峥。
可是得到的却是被赶出家门的下场。
她恨,好恨!
如果那次被赶出家门是一次利刃插心般的痛,那么这次是骨碎筋离的痛,那是一种绝望的痛!
这次的回来,与其说是为了女儿的嘱咐,还不如说是想要挽回云将军的心,虽然在自己的府中,她不乏男人的陪伴,可是每次激情过后,都是彻头彻尾的冷、孤单和无奈!
如今看出,云峥和周碧洛之间根本无隙可乘,她输了,其实早在周碧洛被他们逼走的那一年她就输了。
因为云将军的心也跟着死了,只剩下一具躯壳。
自从她走后,云将军几乎大部分时间是在战场上,所以此后府中没有人再生育子嗣。
她守了二十年,得到的是什么?一场空!
不甘心,她不信命,既然得不到,那就毁掉!
别人的幸福,在她的眼中,就是入骨的毒刺!非拔掉不可!
一连数日,李夫人都是在那间茅草屋中,不曾出来,丫鬟送来饭菜,她也不挑剔,吃后就睡觉。
当然她身边来了两个身高颀长的丫鬟,长相俊美,只是那身高,个个不低于男子的高度。
声音也甜润好听,透着嗲嗲的意味。
屏幽闲来无事,便带着等君和千寻一起出去逛街,当然还有她家的王爷夫君――如影随形、片刻不离。
“娘亲,你怎么这样开心?”等君一上马车,便问道。
“嗯?”
屏幽纳闷,她哪日不是如此?
“嗯,等君,千寻,一会儿给你们帮娘亲一个忙行么?”屏幽眼中带着一丝狡黠。
“嗯!说吧!”等君最喜欢人家将他看成大人一般。
屏幽宠溺的摸着他两个的头道:“一会儿,在城门附近的菜市场有一些乞丐,你代替爹爹和娘亲,去给他们送银子如何?”
“送银子呀,好啊!”等君一听这么有体面的事,他愿意。
“好呀,千寻也愿意!”脆脆的声音,透着甜腻。
“不过呢,送了银子之后呢,就要告诉他们一句话!”屏幽继续诱导小孩。
百里初寒眸中微眯,插话道:“呃,幽,我看这件事情要暗卫他们做就好了,不要用小孩子,危险的!”
屏幽用手势阻止他继续插话,“稍安勿躁!”
继续转向等君和千寻,“你们告诉他们,就说这是免灾银,人人都得散发一次,没有的话,只能在三日后,去普济寺躲一日即可!”
“可是他们不会用咱们散发的银子,继续散出去不就行了么?”等君不解。
“那你就告诉他们,这是普济寺的一位得到的高僧说的,已然得到了验证,免灾银只能用一次,保银子的主人的!”
“好,知道了,千寻,我们走!”等君接过屏幽的钱袋,足足有五十两碎银子,都是一两一两的。
屏幽和百里初寒躲在马车中,在等君出去的那一刻,带上易容的面具,也跟随过去,以保证两个孩子的安全。
毕竟这种事情让孩子做,可信度更高些,因为童言无欺。
等君和千寻一个穿着草绿色的锦袍,一个穿着粉色绣荷花的罗裙,仿佛金童玉女一般,一进入城门和菜市场中间,便引起了人们的注意。
尤其是看到那两个粉雕玉琢一般的孩子,竟然分发银子,更是引起了众人的驻足围观。
“哟,你是谁家的孩子,长得这般好看?”
“是呀,你的银子为何要给我们?”一个小乞丐问道。
“哥哥,你拿着吧,这是免灾银,只要散发一些,便免除了今年的灾难!”等君虽然没有按着屏幽交给的说,但是显然意思不错。
“是呀?你是如何得知的?”一个老婆婆显然不在意,小孩子的话。
“是普济寺的得道高僧告诉我的!”等君一脸的正经。
“呃?高僧,那应该不假!”一个老者道。
等君点头,十分有礼貌道:“老爷爷,您有银子也散出去一些吧,听说今年是灾年,可以祸及整个怀州的!”
“什么?如此厉害?”老者惊讶道。
“是呀,我娘亲和爹爹也都在散发呢!”等君道。
“可是我没有银子可发呀?”一个穷酸的书生道。
“叔叔莫急,高僧说过,如果实在没有银子,可以三日后到普济寺避难一日,如此无论将来发生什么,都不会找到你的!”等君继续道,那一副认真的小模样,直接是让人不信都不行。
屏幽和百里初寒也混在人群中,偷偷道:“寒,我怎么觉得,你儿子有些早熟呢?”
百里初寒骄傲的扬了扬头,“没看到他的爹爹是谁?”
围观的人都纷纷道,想必是真的,看这两个孩子的衣服,显然是大户人家的孩子,如果大户人家都能如此,那么他们必须照做。
于是有一个人道:“好,既然避难一日便可渡过一劫,那我们都去!”
“大家不要忘了,是三日后,如果有亲戚朋友的不要忘了转告一声,人命关天,就当大家造福了!”等君拉着千寻的小手临走时不忘嘱咐。
“是呀,赶紧告诉大家,毕竟人命关天呢!”人们纷纷离去,那些得到银两的小乞丐,更是战战兢兢的拿着银子告诉同伴去了――
屏幽和百里初寒看等君和千寻完成了任务,便向着马车走去,他们也赶紧赶上,带着他们一起回到了府中。
一日之后,怀州城便充着一个消息:今年怀州要有大灾,为了免灾,富者可施银免灾,穷困者,需于三日后,到普济寺避难一日,以此便度过了今年的大劫。
而且据说今年的大劫,不是洪水泛滥,便是天崩地裂!
寒王府,花园中的一座凉亭里。
屏幽歪靠在栏杆上,吃着刚摘下来的葡萄,百里初寒给她扇着扇子,不时的喂一个葡萄到屏幽的小口中。
而他们的对面,站着和叔,在汇报着。
“王爷、王妃!这几日,我都是派人监视着李夫人,她倒是安分,没见有越矩的行为,偶尔的往云将军和云夫人的院落那边望一望,其余的大部分时间是躲在茅草屋中,和那两个丫鬟说笑。”
“嗯!还有么?”屏幽疏懒的道。
“还有就是,那两个丫鬟,晚上似乎和李夫人同睡一张床,而且,而且……”和叔一提到此事,便觉得难以启齿。
活这么大岁数了,第一次见过女人之间也可以这样的。
屏幽看了看老脸发红的和叔,顿时知道,一定是他看到了什么。
“但说无妨!”百里初寒朗声道。
“是!王爷!我看到李夫人似乎有断袖之癖,和那两个丫鬟,夜里倒是肆无忌惮的宣淫,有好几次都有路过的丫鬟小厮,来禀报我,我开始还不信,后来亲自一看,果然有淫乐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