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也算是答应了绿萝的请求,那么该做的绿萝一定会想出办法来做好才是。可是如同像现在这样,又是作何解释呢?绿萝在昨晚睡过去之时,拉着樊月的手说要跟他一起睡。
樊月耷拉着脑袋,断然拒绝了绿萝的请求。“为什么?”绿萝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问道,抱着樊月的一根手臂,轻轻的摇晃道:“陈青云都是挨着我娘亲睡的,虽然作为女儿的我十分不高兴,但是看着陈青云是很高兴。你为什么会是这般神色?”绿萝不解道。
樊月叹气扶额道:“因为你还太小,我怕压着你啊。”樊月无奈的答道。
“可是我不小了。”绿萝乖乖的回到床上。
樊月松了一口气,将她的被子盖好。“说好了,我离开,你就闭上眼睛。”
绿萝在黑夜之中点点头。
之后出现了更多让樊月啼笑皆非的事。绿萝对厨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就像在东海一样,她有时候会亲自下个厨,感受下凡间的生活。棋仙听说了绿萝要做饭,赶了个早,坐在凳上乖乖的等着。樊月敲敲桌:“谁让你来的?”
“绿萝让我来的。”棋仙凑到樊月跟前,挑衅的说道。
樊月毫不掩饰的在他面前做出了失望的表情。
当绿萝把一条糖醋鱼端上桌时,樊月看到鱼肚子上海残留着血迹,鱼身上飘着几匹香菜叶子的时候,樊月真希望他从来没来过。她献宝一般的先放在了樊月跟前,眼睛笑成弯弓一般,定定的望着她。
樊月闭上眼睛,下定决心拿起筷子夹了一点鱼肉放在嘴中,立马鱼腥味从他嘴里蔓延开。他立马咽下去,生怕尝到味道。樊月吞下去,松了口气,竖起了大拇指。他眼神示意绿萝。绿萝立马就把盘子推到了棋仙跟前。棋仙一个杀人的表情甩向他,樊月蒙住自己的脸,嘿嘿的笑开了。
哆嗦着手稳住竹筷夹了一点点,忍住没吐出来,冲绿萝点点头。
“樊月好吃吗?”绿萝撑在桌沿边上,粉色的脸上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看着格外的明亮。
樊月迷愣愣的陷入在她的笑容里:“我觉得还好。”
棋仙无可奈何的拿出扇子在他脑袋上敲敲,道了一句:“没救了没救了。”
绿萝听完那句话之后,一溜烟的跑回厨房又端出一盘。“喏,给你这条肥一点的。还是樊月捧我的场一些,这条瘦的给管家。”绿萝分的还算是公平,樊月一脸欲哭无泪的拉过棋仙,想威逼利诱让棋仙一块吃了。
棋仙识趣的坐开了一些。樊月憋屈的心道:“为了绿萝,拼了吧。”
棋仙这时问了一句:“绿萝没有尝过味道吗?”樊月一记眼刀立马恶狠狠的盯着棋仙。
“尝过啊。”绿萝整理着自己的衣角,漫不经心的回答道:“因为太难吃了,所以找来你们。看你们很喜欢的样子,所以我才高兴嘛。”
“原来是那样。”棋仙重复着这句话,瞥见樊月已经气的晕过去了。
绿萝在府中快活的就像一只小鸟一样,一棵树,一棵草都会让她研究半个时日。无论何时,棋仙都可以见到绿萝身后樊月的身影。他静默的站在她的身后,或是站在蓬松度额柳叶枝条桠后,或是就那样站在她身后。等到绿萝玩累的时候,回过头,总会见到樊月。于是,她招招手,樊月轻踏着步子走过去。
雾气弥漫了整个院子。紫气弥漫在整个上空,一片祥瑞之气。绿萝的气色越来越好,身子在短短的时间内长高了不少。夏天来了,就像是春天过的很快一般。梨花凋谢,却结了许多青翠的梨子。绿萝仰头,整日盯着它们。樊月指指头上的那些青翠的梨子:“现在看到这般,有没有很高兴。”
绿萝惊讶的点点头。樊月眼中含着笑意,想到绿萝在刚到东海时,总是问过他为何东海的梨花只开花不结果。
棋仙负责府上一些杂务的事,像是卫生或是整理东西之类的重活。不过比起樊月要好上许多。他除了要瞒着绿萝身份之外,还要照顾着她的饮食起居。衣食住行全是樊月亲手操持的。不过,棋仙也真是好奇御林山庄里的人,怎会那么安安静静的就像平常一般。
为他添上第四盏灯时,棋仙终于忍不住要出言制止了:“你是不要命了吗?”
樊月放下手中的额笔,好笑的望了一眼棋仙,慢悠悠的道:“对啊,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棋仙恶狠狠的望了一眼樊月。
这府上面盈盈飘荡的紫气都是樊月散了自身修为设的仙泽,一眼望过去,棋仙抬眼,瞧见紫色的仙泽从绿萝的房中漫出,片刻已笼了大半个寝宫,似一片吉云缭绕,煞是祥瑞。棋仙摇摇头,回了自己的屋子。
陈国最近并不是很太平,夜晚,棋仙总会拖着木屐去给那些大臣开门,然后再是立马将门啪的关上。樊月叹气接过棋仙手中的信笺。
不过一瞬,樊月竟是消失在了棋仙的跟前。棋仙一惊,接过还未落地的信纸。上竟是九天之上的天书,上写着叫做秋白的安稳之事,来信之人是司命。
棋仙将信纸就着那快要熄灭的烛火烧了干净。他坐回樊月刚坐着的椅子,提起笔:“先把事情做了,回来再说。”
整个府上的紫气如同蒸云一般,瑞气腾腾的直到第二日。清晨的阳光照进屋子,棋仙立在床边已是有一会儿了。“给你。”棋仙扔给她一个玉米棒子。“樊月去找她的旧情人去了,她不要你了哦。”
绿萝惊愕的抬头,不明所以。“喏,不骗你,是叫做秋白的女人。”绿萝低眉似在思索。
“你也知道是不是,名字很熟悉是不是?”棋仙唇角勾勒出奇异的笑容。
“秋白,秋白。”绿萝呢喃着这个名字。竟在恍惚中看到了一个容颜娇媚的女子,浅笑嫣然,身似扶柳一般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