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青也没有再继续说话,继续在初夏的腿上躺着,其实一个男人在某些方面还是会很脆弱,这时女人的母性就会被充分激发出来。吕青在最需要人陪伴的时候初夏如约而至,照顾着一个必须要撑起全局的大男孩。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吕青对自己的要求一直很严,这难得的泪水让一个男人彻底放松了,他躺着柔软的腿上什么也不愿意去想,只想这么一直躺着,轻轻的他睡了过去,初夏就安静的看着吕青,她也明白这个男人究竟承受着多大的压力,两人就一直这样安静的等着战争的爆发。
突然,门外响起快速而激烈的敲门声,吕青迅速起身掏出了袖子里的匕首,相比之下一直没有睡觉的初夏比较冷静,示意他可能是有紧急的事情,吕青看着一直照顾自己的初夏,心里流露出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滋味,他微笑的对初夏说:“我要去战场了,你不想送送我吗?”,“想倒是想,但是我这腿已经让你枕麻了,站不起来啊”,吕青向初夏投已抱歉的目光,“战场刀枪无眼,不要仗着自己会武功独自冒险,就算我们断崖城不能逃过此劫也请你保护好自己,不然我会后悔一辈子”,吕青默默地听完对初夏笑了笑转身跟着前来接他的人离开了。
正如吕青和大长老预见的一样,战斗在晚上打响了,对方仗着夜色偷袭。白天,铁头山在营地外围放火借着浓烟一来可以掩护自己的军事意图迷惑对手,二来可以防止对方看到自己的战前准备,但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断崖城已经做了最坏的准备,无论对方的意图如何,断崖城做好了随时开战的准备。整个战斗一触即发,本来铁头山的人借着夜色前来偷袭,但是很快就被这面的侦查手发现了,这面的侦查手没有惊动敌人,迅速的上报给了城主等人,城主和长老迅速叫来吕青,吕青让自己人先别动假装不知道,秘密准备,吕青先让城墙两边的人准备手雷,一旦敌人进入投掷范围后马上投雷,把人向中间赶,接着中间的人开火打他们措手不及,对方人员被赶到中间之后,就算枪法不好也可以打到人。
今夜没有月光,目之所及都是黑压压的一片,分不清是人还是别的什么,吕青的眼睛还没有练到紫光,不然就可以夜视了,吕青接着红外望眼镜看着对面的以前,战争一旦打响这里将变成人间地狱,吕青拿着对讲机的手开始发抖,一夜过后会有多少人死去,不过这就是后世的规则,想着自己身后还有需要他守护的人,他咬了咬牙下达了他的第一条命令,两侧开始投雷,手雷从天空划过,虽然没有火光但是仍显得那么刺眼,经过这15年的积攒,每个城市的弹药储备都显得很充足,突然的一声巨响在每个人心头炸开,吕青看好时机对着对讲机不带任何感情的说到“打开城墙上的大灯,开火!”。
突然的爆炸已经让城下的人惊慌失措了,再加上城墙上的大灯,绝望的情绪瞬间爬上每个人的心头,“快跑啊,对面有埋伏”,但是已经距离城墙这么近了,想要快速的撤出来哪有那么容易,无情的子弹和激光充斥的全场,对面本想着接着偷袭用绳索上城,但是谁想到这有埋伏,所以站下去也就没有意义了,铁头山也就迅速下达了撤退的指令。
首战告捷,这是断崖城每个人心里的想法,之前萦绕在每个人脸上的阴霾也消失不见,他们看到了胜利的希望,第一战我方已零损失换来对面死了将近一百人伤了几百,对面本来想着强抢城墙,现在成了瓮中之鳖,吕青用对讲机向其他8名队长说道:“骄兵必败,对方很可能趁着我们放松的时候发动一场猛攻,一定要提高警惕,通知后方保证前方的战斗物资供应”,果然不出吕青所料,既然已经被对面知道了己方的意图,铁头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发动全面战争。之前一共15个小队,吕青安排8个小队直接参加战斗,5个小队休息替补,2个小队负责应急。
无论如何是在夜间打仗,视线相比于白天会受到影响,所以这次攻打首要的目标是先打碎城墙上的探照灯,铁头山部队开始发起冲锋,后方的狙击手开始攻击大灯,如果狙击手离得近那么会受到危险,如果离得远威力又不够,本来这灯就有防弹罩子保护,所以狙击手根本打不破灯。正在战场上的人进退两难的时候,军师果断下令发射了一轮烟雾弹掩护前方部队冲锋,这下吕青的探照灯就没用用了。
吕青心里也开始犯嘀咕,对面指挥作战的人员看样子也挺厉害的,这回遇到硬骨头了。这时候吕青也果断下令,暂停机枪的攻击,所有人准备投掷手雷,就算你能靠近这城墙也先把你炸懵,把你炸的找不到北看你怎么上墙。战场出现了短暂的寂静,窸窸窣窣的声音回响在每个人耳边,吕青突然意识到事情好像不对,但是又不知道哪里出现问题,所以也不敢胡乱发令,慢慢的浓烟后露出一个巨大的影子,仿佛一个巨人从烟中走了出来,一辆大的登城车。
吕青看着这辆登城车也是愣了半天,铁头山砍了那么多树原来就是为了造它,可是之前竟然一点都没发现它,到底藏哪了,一旦让它搭到城墙上,对方就可以直接顺着登城车后面的楼梯直接上到城上,吕青一点也不敢怠慢,立刻让靠近登城车的4个小队马上用手雷阻止他们前进,然后指挥2个应急小队迅速提上之前准备好的燃烧弹和汽油瓶到了靠近登城车的地方。
用力把燃烧弹和汽油扔向了对面的登城车,车子顿时燃起了大火,但是车子仍然缓慢的前进,速度虽然很慢,但是车子前进的步伐碾压在在场所有人的心上,压得所有人都喘不上气,对讲机突然响起了一句,“我们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