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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大人不会死

凤君晚轻拍前额,作恍然大悟状,讽笑,“那还真不能去,那到一醉楼吧,请本相吃只叫化鸡总可以吧?”

“吃倒是可以,就不知是谁请谁了。”年画淡道。

“那试试?”凤君晚作了个请的姿势。

年画哑然失笑,这冷家伙什么时候变得多了一丝殷勤,有所图吗?

“好啊。”当下应了,“小华,弄匹马给相国大人。”

凤君晚微摇头,“无需年大人的马,在本相马车卸一马即可,一心,你准备一下。”

卞一心也还在一旁愣神,自家相国大人可是少有这般主动的,还,还打赌请吃饭?太阳真从西边升起了。

“相国大人,要我跟你那些宝马赛,那可是有失公平哦。”年画道。

“年大人,不是的,这些马儿都很普通,只是样儿长得富贵而已。”卞一心回神分辩道。

年画疑惑的上前瞧了瞧那些马,发现还真如卞一心所说,马儿长相好看,但并不是那么健壮。

心中微意外,看这马车这般豪华,还以为全是配了好马呢。

卞一心笑嘻嘻的领了人上前整理马栓套,快言快语道:“相国大人身量高大,坐小马车身子不舒适,可换了大马车,这些破马,两三匹拉不动,跑起来也不快,这才配了八匹马的。”

“一心。”凤君晚冷喝住他再说下去。

“哦哦。”卞一心吐了吐舌,钻去马车上找东西去。

年画淡看一眼那凤君晚,这人还真还是身形高大,在朝中难有人与他这般高,上朝列队,他可真谓得上是鹤立鸡群。

原来他弄这高调马车是因为这样。

云成雨凑到年画身边低声道:“大人,赢他,一顿饭虽不值什么钱,但事关脸面呵。”

“你这好事精。”年画笑斥。

“大人要是赢了,再加成雨一席面儿,改日成雨请大人还有海叔,吃上一席面。”云成雨笑道。

年画没好气的看他,“你这是逼本官还是鼓励本官?”

“逼可不敢,鼓励吧,成雨一直有心想请大人吃一顿,谢大人知遇之恩。”

年画笑笑,“好啦,本官先谢了,待本官赢了相国再说。”

“加把劲。”云成雨道。

众护卫们听说两家大人要赛马,都拍手叫起好来,弄得场面热热闹闹的。

两匹马,马上之人一白一蓝,在阳光下闪着耀人的风姿。

“嗬。”

两人拍马而出,马儿撒丫狂奔,卷起地里灰尘几丈高。

这一奔出几十丈,年画才知凤君晚驭马术的高明,这分明高出她许多,但却让马儿与她的马离不了几尺,几乎就是并驾齐驱。

她心中暗嘲笑了自己一把,自信满了便是自大,自从坐上御史大夫之位,她自大了,是吗?

云端之上万丈光芒,云端之下却是万丈深渊。

恍惚间又回到少时女儿娇滴滴姿态,多年来,自己已不知彩裳云动,头上金钗颤春风的那种感觉,后悔吗?

自是不悔,父亲死得蹊翘死得冤,如不能让父亲安息九泉,愧为人儿。

“小心!”身旁男人一声沉喝,一掌拍向马脖子。

年画抬眸,一支似闪电般的铁箭向她迎面飞来。

黑瞳微缩,脑间瞬间缜明,用力一扯马缰绳,马儿向一边斜跑开。

一切只在电光火石之间,既便是凤君晚劈马儿的那一掌让年画避开了一下,那生寒铁箭还是刺入了年画肩胛骨处,钻心的痛,自心口处直发散向四肢百骸。

“啪”一声落地闷响,扬起一片尘土,年画终支撑不住,跌落下地。

“年画,拿命来,今天小爷就替我爹报仇。”

伴着沉冷怒喝,手执大刀的一黑衣人领着五名壮汉自路边小树林中窜出,直扑向年画。

凤君晚一声长啸,手中多了一把软剑,从马上跃起,掠向那几人,“白林,你爹是死有余辜,你竟敢刺杀朝庭命官,当真不知死活了。”

瞬间与黑衣人白林交上手,凤君晚的剑术极快,一人与几人缠斗,似是风轻云淡,却招招致命,不一会儿长剑便刺倒了一壮汉。

“凤相,此事与你无关,你还是别插手的好,老子要找的是年画。”白林咬牙道,手上招术未见减缓。

凤君晚俊脸生寒,眸底那肃杀之气显得深沉锐利,似能杀人于无形。

“白林,你今儿那箭一射出,就代表了你必死。”

白林大刀一砍,气得怒目圆睁,“凤相,是你多管闲事儿,休怪我白林刀无情了,兄弟们,上。”

那四名壮汉当即向年画扑去,此时的年画摇摇晃晃站了起身,后退几步,血如泉涌般流,身上已沁红了一大片,她只会轻功,打斗可不精。

凤君晚身影极快闪了过来,把她护在身后,长剑一扫,把那四人逼退开。

“你这一身的血,就不能坐着别动吗?真怕他一刀砍了你?”沉沉冷冷的说了一句。

一阵晕旋向年画袭来,纤手抓了他后背衣袍,身子不由自主靠向他,弱声道:“相国大人,你不怕死?要不下回试试?我架把刀在你脖子上,看看你怕不怕死?”

那张嘴除了冷嘲热讽,还真不知他还能干什么用?

凤君晚冷笑,“试又何妨?你还没那本事杀得了本相。”

长剑一挑,毫不留情刺瞎一人的左眼。

“啊。”那人惨痛大喊,滚落一边。

其余三人见状,退了几步,凤君晚哪会手软,身影几个闪腾,三人倒了地,断腿断手,呜乎哀哉。

年画跌坐泥地上,口中轻抽凉气。

这凤君晚也忒凶残冷血了吧?

那白林见情形不妙,转身要逃,被凤君晚长剑拦了路,“刷刷”几招,长剑刺入白林肩头,血顿时流了出来。

“你射他什么地方,本相便还你什么地方。”凤君晚冷道。

白林咬牙并不求饶,又招架了几招,剑又刺中另一边肩头,当下踉跄后退几步,大刀落地,双臂下垂,血顺着手臂至指间滴落地上,殷红一片。

眸光阴鸷的向年画望一眼,冷笑,“老子本也不指望活着离开,有大名鼎鼎的年大人陪葬,老子死也无憾。”

“噗噗。”年画猛的吐了两口血,血色乌黑,“咕咚”一声便倒了地,不醒人事。

“箭上有毒?”凤君晚黑瞳猛的一收,刷刷几下,挑了他手筋脚筋,狠厉道:“白林,本相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得。”

白林跌坐泥地上,冷肆笑笑,“是吗?”抬眸仰望晴空,“爹,孩儿替你报仇了。”

牙龈一咬,唇边流出浓黑的血,咧开阴森之笑,缓缓倒地。

“你?竟然自尽?”凤君晚紧蹙了眉,狠狠的踹一脚那尸首,飞身至年画身边。

马蹄声轰轰,云成雨及卞一心领着众人赶了来,见此情形,均吓了一跳。

马儿才停下,云成雨跃身下马,浓眉紧拧,从凤君晚手中抢过年画,扶着她,沉声喊:“大人。大人。”

“相国大人,下官等来迟,还请相国大人恕罪。”卞一心跪地请罪。

凤君晚抬手,“起吧,不怪你们,先看看年大人。”

“箭上有毒?”云成雨看那发黑的箭,沉声道:“要赶快拔箭。”

“让小的看看。”年华心中焦急万分,他一眼便看出那是什么毒了。

上前蹲下,二话不说便搭上年画的手脉。

云成雨惊讶,“小华你懂医术?”

“嗯。”年华眸色凝重,指尖微颤。

这可是他老姐啊,可千万别出事儿。

凤君晚眸光落在年华身上,黑眸闪过深锐的探究。

“相国大人,你的旧伤……渗血了。”卞一心看到凤君晚手臂上的殷红。

凤君晚淡声道:“无碍。”

“得重新包扎一下。”卞一心担心道。

“一会儿小的帮相国大人包扎。”年华头也没抬,沉声道:“云大人,我要帮大人拔箭,还请云大人把急救药篓取来,放到马车上。”

“好,急救药都有的。”云成雨急忙起身去准备。

“你可知年大人中的是何毒?”凤君晚道。

年华眸光一滞,苦笑,“冥兰,看大人的脸便知,冥兰之毒发作较慢,发作后脸色隐现一朵似兰花般的印子。”

他怎会不知?这冥兰之毒,他小时候也中过此毒,幸得师父相救才活了下来。

凤君晚微诧异,似乎没有想到这小小车夫竟懂冥兰之毒,眸光冷冷望他,“你可能解得了此毒?”

“小的只有半粒解药。”年华强忍心中的酸涩,低声道:“能让大人撑一个月。”

他不能让老姐死,他会去找师父,师父能救得了老姐。

“啊?那年大人岂不是难逃一死?”卞一心忍不住轻呼,眉间蹙了淡淡的担忧。

年华恼怒的瞪他一眼,道:“卞大人少担心,我不会让大人死的。”

卞一心抿了抿唇,犹豫的看一眼凤君晚,不敢再多言。

凤君晚亦是不语,眸光落在年画脸上,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似乎有着万千情绪,又似乎没有情绪。

年华抱起年画上了马车,安置妥了之后对云成雨道:“有劳云大人帮守着马车,不能让任何人打扰。”

这个时候,性命攸关,还得防着老姐身份泄露,他真庆幸自己跟了来,要不然,后果难以想像。

“不需要我帮忙吗?我略懂医术。”云成雨忧心看一眼马车内那毫无生息的人。

年华拧眉,眉宇间笼上一层轻愁,其实拔箭真是需要人帮忙的,可他不敢冒那样的险。

“暂时不用,如需要我会和云大人说的。”

一路跟随的莫桑似乎才从惊恐中回过神,怯声对年华道:“小华哥,要不要我帮忙?”

年华摇头,放下车帘。

云成雨点点头,如守门神般守了马车,那一厢卞一心让护卫们围圈守卫。

莫桑凑到云成雨面前,一脸的担忧,“云大人,你说大人会不会有事儿?我刚才听小华哥说大人中的毒他只能解一半,大人只有一个月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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