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把钟朔推到了外婆面前,舅妈拉开了秋竹芫让钟朔坐在外婆床边,钟朔低头听话地喊了声“外婆”。外婆应了一声,看看他又看看秋竹芫,笑道:“长得倒不错,个子也高,就是太瘦了。”
秋竹芫僵在那里,不知道是该结束这场没由来的误会还是好好地演完这场戏,如果直接告诉外婆真相的话,她会很失望吧。
正纠结着钟朔突然握上了她的手,秋竹芫一怔,抬头望向他,钟朔却声色不动地继续同外婆说着话。
秋竹芫咋然,真是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啊,慕大人你演技这么好东方他知道吗?
后来的时间里秋竹芫一直没听清他们聊的是什么,只觉得整个人如飘在云端,不知身处何方。
因为舅舅家没有多余的房间,吃过晚饭外婆便让秋竹芫带着钟朔回她家睡,两个小区隔得不是太远,钟朔白天开了一天的车了秋竹芫怕他累着便提议走回去,悠长的小道上明明暗暗的路灯洒下微弱的光亮,路两旁是扫到一旁的积雪,秋竹芫小跑两步跟上他,抬头道:“钟老师,今天谢谢你。”
钟朔两手插在上衣口袋里,轻声笑了笑:“原来你家里人那么希望你嫁出去。”
“是啊。”秋竹芫无比郁闷地点着头,“你说我连二十四周岁都没到,他们怎么就那么急呢。”
钟朔笑笑,抬眸环视了一下四周,“这原来就是你生活的地方。”
“嗯。”秋竹芫指了指右手边的那栋建筑,“原来我父母没离婚前,我们家是在那的。”
钟朔沿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方格中透出万家温暖的灯火,秋竹芫继续说:“他们卖了屋子后,我就经常站在这里看那个屋子,想到底是什么人住了进去,有一次竟然脑袋一热跑去敲人家的门了,结果给我开门的是一个东北大汉,吓得我立刻跑走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