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操场尽头的秋千上坐着，钟朔站在秋千架旁，路灯把他的影子拉的老长。秋竹芫望着他的影子半晌，寂然开口：“高中的时候，我最喜欢在这个时候坐在这个秋千上，听一个人的曲子。”
“那时瑢瑢就问我，这没歌词的东西听着有什么意思啊，我说可有意思呢，可以听出一个人的感情来，可以听出他在写这个曲子时的感情，也可以听出自己的感情。”
“其实钟老师，你都已经知道了吧，知道我已经知道你就是慕枫了，还知道……我喜欢你。”
她深吸了一口气，抬眸望向他：“我可不可以自私一次，这场戏，我们一直演到白头好不好？”
钟朔转眸望向她，良久未说话，喉结上下动了几番才终于沉声开口：“绝望的时候，听到你对我说的那些话就会很容易熬过去，可是我对你……”他顿了顿，半晌才道：“便止于那些。”
秋竹芫倏然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抬头望着他，“你对我的好，难道都是为了报答我对你做的那些傻事？”
“嗯。”他淡淡答了一声。
“我不信！”秋竹芫突然上前半步，抓着他的衣领踮起了脚尖，抬头吻住了他。
钟朔蓦然睁大眼睛望着她，睫毛颤动，却没有推开她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四目相对，呼吸错乱，泪水沿着她的眼角滑了下来。
秋竹芫很快放开了他，抬头擦了擦脸上的泪痕，仰脸倔强地对着他：“你看，眼睛是不会说谎的，你就是因为喜欢我才对我好，就是怕我伤心才不告诉我自己就是慕枫，就是……唔……”
钟朔突然上前吻住她的唇，将她后面的话全都堵在口中。
这次轮到秋竹芫瞪大眼睛了，心脏在胸膛里紧张得快要跳出来，身体也飘忽忽的不像是自己的，明明刚才是自己主动的，可现在怎么比刚才还要紧张……
她被迫仰起脸，钟朔的温热吐息就在她鼻尖，而且还不同于她之前死鱼似的亲吻……
糟了糟了，忘了怎么呼吸了……
空气……空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