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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上文书咱们说到,杜怀仲王大山杜仁义三个人误入白莲邪教的贼窝,一片混乱之中杀出重围,却折陷了车马行李等物,三个人闷头撞脑在大雨里疯跑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早上天亮才找到方向,三个人是又累又饿,浑身湿透,一面还要东躲西藏的躲避白莲教徒的追踪,真是狼狈不堪。

就这么走了几日,到了豫楚交界的地方,身上剩的钱己经用完,银票倒是还在身上,可这穷乡僻壤的,也没有票号可以兑换啊,田里的玉米刚种下,长了还不到一尺高,实在是没什么东西充饥,好不容易找到块红薯地挖了两块儿红薯,还叫人拎着锄头追个半死。晚上只好走哪儿睡哪儿,这三个人己经和叫花子没啥区别了。

这日,三个人顶着大太阳一路走着,肚子里咕咕直叫,杜怀仲不断的给大伙打气:“大家看前面乌压压一片,定有座大州府,赶紧赶上前去,把银票换了,大吃大喝他一顿。”

“先生,您这招自打三国那会儿起就不灵了。”杜仁义有气无力的说,一路上“前面有座大州府”的话杜怀仲说了无数遍,可也奇怪,虽然明知道他是忽悠人的,可他这么一说,心里边还真有点安慰。

“倒真有座城,便不是州府,也是个县镇。”王大山张望到。

走到近前,果然是个小县城,三个人打听了一遍,票号没有,当铺倒是有一家,三个人摸摸身上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王大山身上从不带物件,只剩破破烂烂一身衣服,杜仁义帖身藏着路引信件等物,也是没值钱的东西,出主意把火枪给当了。

“绝对不行,”杜怀仲道,“宁可把我自个给当了,也不能把武器给当了。这样吧,我腕上还有块手表,先拿去给当了吧。”

“先生!这可是您从花旗国带回来的传家之物啊!”

“还是先顾眼下吧。反正这个年代时间也没那么紧。要不要它不重要。”杜怀仲把手表解下来,仨人来到当铺,把手表往柜台上一放,道:“当!”

当铺掌柜倒是吓了一跳,开当铺的眼睛都毒,识得物件,这眼前这玩意儿他倒是真没见过,仔细一打量,只见玲珑剔透,分明是个极精致的玩艺,可想破了头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脑门儿上汗都快出来了,心道:坏了坏了!一辈子名声今儿个要折了!一面定了定神,低声吩咐伙计几句,一面对杜怀仲道:“三位少侯片刻,这玩意儿在下不敢胡说,待叫俺师傅来再做定夺。”

却说不大一会儿,后面来了个老头子,胡子花白,佝偻着腰,那掌柜的向他鞠了一躬,那老头爱理不理的样子,对仨人瞧也不瞧一眼,当铺掌柜把手表放到老头子眼前儿一看,老头子却突然劈手夺过去,看也不看,只是放在耳朵边一听,道:“废铜烂铁旧石头片儿不准点西洋小钟表一个——当!二百两银子!”

掌柜的吃了一惊!这就两百两银子?

“你大爷的!这是俺们家先生从花旗国带回来的正宗苏黎世造纯钢腕表!就值二百两银子?——还废铜烂铁,识货嘛您?”杜仁义一听不干了。

杜怀仲倒没说什么,二百两就二百两了,就算能换俩大饼他也当了!

又谈了一会儿,老头却是一个子儿都不多给,双方约定当期一年,立好了当票。这边三个人抱了二百两银子,屁颠屁颠的出门了。

“师父,这……”

“好物件啊!那人方才就是花旗国带回来的,应该是真的——我敢说京城里都寻不着这么好的玩艺儿。二百两银子,咱们赚大了。”老头把手表拿在手上,看个没够。

“还是师傅眼毒。”

“哼哼,我看那仨人身上,应该不止这一件宝贝,这样……”老头和那掌柜嘀咕了几句,那掌柜拿了手表,把店铺交代给伙计,自己不知上哪儿去了。

却说杜怀仲仨人冲到饭馆,大鱼大肉狠命海吃了一顿,才算解了这几天的馋饿,又买了些烧饼牛肉做干粮,到裁缝铺里各买了新衣裳换上,只可惜这里地方小,没有大车行,雇不到车马,剩下的路,还是要靠走。三人歇足了力气,这才上路。

有道是人是铁,饭是钢,肚子里有食,兜里有钱,那精气神就是不一样,走路都觉得轻了几分,仨人腿脚生风,走到晌午,己到了一座山脚底下,王大山仰面观瞧,赞叹道:“好山!好山!”

却听杜怀仲笑道:“你什么时侯也染上文人脾性了,开始游山玩水了?”

王大山笑笑:“先生有所不知,我说这好山,不是看这景儿好赖,而是看此处山高林密,是个强人出没的所在,杀人越货的好去处。”

“得,合着您是从职业角度考虑的,”杜怀仲哈哈大笑,“倒底是业内人士。”

杜仁义也笑道:“王头儿,我看您和这山倒是有缘。”

“我倒怎么和这山有缘?”王大山道。

“您方才说这里山高林密,正是杀人越货、剪径抢劫的好地方,可巧您的姓名倘若倒过来念,不正是个‘山大王’吗?我看你不如在这里占山为王,做个山大王好了。”

三个人都是哈哈大笑,杜怀仲凑趣道:“这倒真是个巧事儿,我说咱们不如就真在这儿占山为王,扯旗放炮,干这份大有前途的职业得了!”

说笑玩了,王大山道:“玩笑归玩笑,从现在起眼见就出了大平原,进了山区,又是两省交界的地方,正是强盗土匪出没之处,大家小心了。”

又走了一会儿,只见前方山坳里有块平地,路边搭着一个茶棚,几个闲汉正聚在一起赌钱,杜怀仲究竟体力不如另外两人,道:“咱先在这儿歇一会儿再走吧。”王大山道:“也好。”三个人进了茶棚坐下,开茶棚的来问要喝甚么茶,三人一想的心思,都是想省钱,杜仁义便道:“咱平日里好茶喝腻了,什么西湖龙井啊、云南普洱啊,今儿个就和换个口味儿吧——想来你这小地方也没甚好货色,得喽!就来一壶‘高末’吧。”

茶棚伙计撇了撇嘴去了,一会拎上一壶茶叶末给仨人沏上,杜怀仲尝了一口,味道着实不咋滴,像是树叶子泡出来的。三人歇息间,杜怀仲腰眼儿被王大山捅了一下儿,他顺着王大山眼神看过去,茶棚角落里,长条板凳上睡着一人儿,蓬头垢面,身上衣服破破烂烂,正睡的香甜,身边桌子上放着个长条包袱,一个大酒葫芦,正是他们前几日见到的那个疯道人。

嘿,这么巧。杜怀仲刚想叫伙计过来问问,却见方才那个伙计蹑手蹑脚走到疯道人身边,伸手就往他包袱里摸——黑店!杜怀仲和王大山对视一眼,这黑店也太猖狂了!明张目胆当着别人的面就偷东西?

那伙计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却是冷笑一起,豪不在意,一边手伸进包袱里一摸,触手冰凉,硬邦邦、沉甸甸不知多大一块,心中一喜道:有货!摸到个把手用力一拽没拽动,他愣了一下,伸出双手使足力气狠命的拽,正憋的满面通红时,突然手心里一阵钻心的痛,仿佛抓着一块火炭一样:“哎呦妈呀!”一放手,自己摔了个屁墩儿,捧着双手杀猪般惨叫起来,众人吃了一惊,只见他双手手心己是乌黑一片,手掌肿的像猪蹄子似的。

只听得一阵朗声长笑,那道人从容翻身坐起,道:“贼娃子!道爷的宝贝也是你等碰得的?”

只听一阵“曾愣愣”抽刀之声,方才闲坐赌钱那几个闲汉,都纷纷亮出家伙事儿跳将起来,把那道人团团围住,为首一人骂道:“哪里来的妖道,识像的把解药交出来,给我弟兄磕头认错,要不然今儿就把你乱刀剁了。”

“哼!”那道人坐在那里动也不动,冷冷的说,“道爷一贯只有毒药没有即解药,你们还是早早替他挖个坑埋了吧。”

“好哇!那你就给他陪葬吧!亮家伙吧!”

那道士冷笑一声:“对付你们这几个小杂鱼儿,还用不着道爷的宝贝,你们一起上吧!”

“做了他!”那人怒喝,众人挥刀砍将上去。

那些人刚跳起来时,这边杜怀仲一伙就想悄悄的溜了,却没想到刚往起一站,王大山就忽然觉脚下一软,心里一惊道:“蒙汗药!”心里那个气啊!怎么折在这下三滥的门道里了?刚想说话舌头己是麻了,走不了两步一个狗啃泥摔了下去。杜怀仲回头一看,王大山倒了,刚想去扶,这边又是“噗通”一声,杜仁义也倒了,这才一惊,知道自己着了道了,却不知为何自己还清醒,只见两个大汉,手里操着钢刀己是靠了过来,心里顿时一片冰凉,完了!今儿只怕要变成人肉包子馅了。

只听得“哐啷”一声,那边一个大汉被道人一脚踢飞出去,只见那道人意气风发,战的正酣,须发全部飘起,周围几条汉子手持钢刀竟是近身不得,这时只听外面一阵喧哗,不知哪里冒出来百十号人,把茶棚团团围定,杜怀仲心道:好狗敌不过赖狗多,,这么多人,那道人就算功夫再历害只怕也了落不着好。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一原则,杜怀仲知道该自己帮忙了,心一横从腰里抽出双枪跳上桌子,摆了个西部牛仔的POSS,喝道:“各条道上的兄弟们听着,统统都给我不许动!”一面枪管对天靠扣动了扳机。

没动静。

众人愣了一下,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围攻道人的人也停了手。

杜怀仲的汗“刷”的就下来了,一面在心里大骂杜江海你个王八蛋!你的破枪啥时侯坏不好非得这时侯给我掉链子!假冒伪劣害死人啊!一面连连扣动扳机,却是一枪都不响。

吾命休矣!

众人又围了上来。疯道人那边又“噼里啪啦”打将起来。

“慢着!”他又是一声大喝,“诸位兄弟且慢动手,某有话有说!”说着他把枪一扔,双手一举:“我投降!”

那帮人好像还没见过这样的,有人飞起一脚把他从桌子上踹了下来,然后几只手臂死死的按住他,结结实实来了个五花大绑。

“怪了,这药一向很灵的啊。”有人说。

“他好像方才没喝。”领头的说。

“这好办,我再灌他一壶。”

“还灌个屁,人都捆了。你们赶快去那边帮忙。”

“我们不是一伙的,好汉手下留情,我不认识那个道人!”杜怀仲大叫起来。

“操!叫你说话了吗?”有个家伙对着他脑袋就是一拳,杜怀仲昏了过去。

“你他妈轻点!大王说了,这三条可是肥羊!死了就不值钱了!”领头的喝骂道。

再说道人那边久久围攻不下,地上倒是躺了十几个骨断筋折的,众人却打却心寒,那道士却越战勇,几乎将一座茶棚都给拆了,领头的道:“好汉!留下姓名!”那道人冷笑道:“凭你们几个开黑店、下麻药的下三滥,原也不配知道道爷姓名!”

那领头的道:“好气概!那可别怪咱兄弟心狠手黑了!上挠钩!”

顿时十来条挠钩搭出,那挠钩是麻绳绞了生牛筋做成,上面安了一排铁钩子,钩子上还有倒钩,只要被它搭上就没个好下场,那道士躲开两条挠钩,却见眼前一片白雾泼洒过来,急忙闪身避过,喝骂道:“石灰粉都用上了!要不要脸!”这一迟钝,腿上己是被挠钩挂往,走动不得,眼见一条条挠钩搭过来,把自己套了个结结实实。

却说那首领叫人捆了疯道人,笑道:“真是买东西还送添头,抓了这三只肥羊,还顺手捞到一只牛鼻子。”一面看自己兄弟的惨状,不由火从心头起,上去冲着道人“啪啪”就是几耳光,“狗东西,伤我这么多兄弟,今儿晚上就开了你的膛,拿你心肝下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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