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离婚

下火车，家里的门半掩着。没有心喜，没有悲愤。雨先生把行理放在地上。艳婷端庄的坐在沙发上。小雨，雨贞欢喜得跑过去。“妈妈！我好想你，你都到哪里去了。你不知道，晚上我和弟弟想你的时候，我们就抱着头一起哭呢？爸爸，他又不让我们提你。。。。”“呜呜。。妈妈，你不要再走了，我和姐姐都懂事了，我们不在调皮，惹妈妈爸爸生气了。”小雨用力抱着妈妈，危恐她走。“对不起，都是妈妈不对，让你们两个小娃娃受苦了。”艳婷此时那颗坚硬的决心，被这两个孩子的哭声，给震得有丝动摇。“妈妈答应你们，以后凡事都和你们商量，你们都长大了，有些事你们也有必要知道。妈妈永远都是你们的妈妈，不管以后遇到什么。我对你们都会不离不弃。”渐渐的从刚才的气氛里舒缓了些。“妈妈，爸爸带我们去乡里了。那里有好多好玩的东西。有小羊羔，它们叫得好好听，它们浑身上下都是洁白的。它们好淘气，你拿青草给它们，它们张嘴就吃，可好玩了。。。”“哎！小雨别跟我抢，妈妈，我给你讲啊。乡下有好多好多好吃的，一个房间里都是肉啊！我最喜欢吃了。乡下有好多人，他们跟我们不一样，她们都戴帽子，她们对我和小雨可好了，她们也给我们发了帽子，我还仔细照过镜子，不错好好看。妈妈我戴给你看。”说着从口袋里拿出白布就往头上扎。“放下，快放下，这个不好。不能随便往头上戴。小贞你怎么这么不懂事。”雨先生，嘴上说着，手上却早夺了过来。“有什么不好的?我就偏不？”“放肆，我讲话你都不听了是吧！”雨先生恼了。小贞吐吐舌头，软抵抗。“小贞，听话爸爸的话。”“哎!有什么不就一个帽子嘛？现在让我戴，我还不稀罕呢！”“呵呵。。哎！”雨先生冲艳婷长叹了一口气。抱着小倩、小晴进房去了。虽然不是一句话，但里面却包含了太多太多的东西了。一时艳婷被他这举动给怔住了。小贞跑去从地上捡起来。艳婷，接过来，一把装进口袋里。“你这个傻丫头，爸爸都生气了，你怎么还能再去拿呢？听话的孩子才是好孩子。小贞、小雨都是好孩子对不对？”“呵呵。。是的。我们都是好孩子。”好一会，安顿好孩子睡去。雨先生挠挠头，走了出来。“累不，小贞带弟弟去睡觉吧！坐了一路的车子肯定累坏了。”“哎！妈妈，我眼皮还有些重呢？”“我也是啊！”小雨跟着小贞犯困了，“妈妈，陪我们睡回可好，我真怕一觉醒来，你又没了。”“好，你们先去睡，妈妈和爸爸有些事要商量。等会妈妈再陪我们家乖宝宝觉觉可好！”“不好，就不好，我不嘛？”小雨撒娇。“你一个大男孩子，嗲什么啊？跟你姐姐睡觉去。小贞，你还站那里做什么，快带弟弟进去。听到没。”他一脸的严肃。却看不出他的心里。这爸爸没事爱丢地雷，有时小贞还是怕的。乖乖的带弟弟进去了。场面此时变得有些尴尬。气氛有些沉重，他先开了口，有些明知故问的成份在里面。“那个。。。”“那个你回老家了。爸爸他。。。。”他的半句话，咽了下去。他点了点头。没讲话了。“爸爸，他老人家。。。”他伸手打断了她的话。他不想再听下去，也不想再想下去。在父亲这件事上，他是恨她的。老家每一次来电都被她给扣压了，若不是这次回家，估计父亲死了，埋了。这事他都不会知晓。理性，理智。“你找我什么事？”艳婷皱了皱眉头，这事有些不合事宜。他扫了她一眼，“你把东西拿过来吧！我签字，你不是一直都想要自由吗？好，我现在就还你。”艳婷没想到他竟然这样如此痛快的答应了。看样自己还不算太了解他。“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但是有一条，孩子你一个都不能带走，你什么时候想回来看都行。”大笔一挥，笔起笔落，一切都是如此之简单，而谁又能体会里面的苦呢？把离婚协议书推到她面前，转身回卧室了。艳婷看着他签下的字，雨穗，她的心忽然有一种被揪着的痛楚。跟他生活了这么多年，没想到他比自己更想，早些了结这段不圆满的婚姻。看着整洁的家，处处充满温馨，她好像是第一次这么仔细的盘查，打量着房间里的一切，这原本是他用心打造出来的爱巢，而自己却身在福中不知福，竟然活生生的撕坏了这一切。她冷笑了下。推开房间，两孩子早伏在床上睡去了。她用含怀温暖的大手，抚摸着她们的脸庞。视线早已模糊不清了。给她们盖好被子，她再也隐忍不住，捂着哭声，跑出去了。雨先生躺在床上，泪水如涓涓细流，不断向外涌出，他做人做到这份上真是太窝囊了，做儿子，他是一个失败的儿子，做为爸爸，他又是一个不合格的爸爸，作为一个丈夫，这更让他情何以堪，做为哥哥，他又对不起兄弟。做为一个人民老师，可他又被学校，无情的抛弃。自己哪是一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人啊！却没想到自己竟然就真成了这样的人。“呵呵。。也不全对至少成全了自己家老婆和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