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找人将广告贴得到处都是,搞得早上六点左右门口就挤满了男男女女,我师父不得已起来梳洗一番。老王将头埋进被子,翻了个身接着睡了。我瞧着师父都起床了,我若是还不起的话可能会有严重的后果,而且,今天的美眉一定很多!此等美景岂可辜负?美女们,我来了!
“你去外面把那群人都稳住,我换件衣服就来。”萧夙淤说道。
“怎么稳?”
“这还要为师教你吗?忽悠他们呗。”
“是。”虽然还是不大明白,但我也不敢再问下去了,万一我被定义为傻瓜怎么办?
我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走到楼下,准备迎接人海。
“有人出来了,有人出来了!”
“真的耶(长得真俊)..”有几个姑娘在窃窃私语。
“诸位,看到后面那个台子了吗?我们今天将在哪里举行选拔赛,还特别邀请了吴中四大才子之首唐寅,唐伯虎出任评委。由于时间很长,希望各位都能够回家先把凳子搬来,选拔马上就开始了,希望各位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谁捧得钱场最多,就可以获得唐伯虎书法作品一副。各位姑娘也不用感到不平,选出来最拔尖的那个还可以与唐寅泛舟湖上,敬请期待。”我用最标准的普通话说了这些。
“唐伯虎,真的吗?(啊,唐寅啊,真是太好了)。”那些犯着花痴的姑娘们双颊泛红。
“其实刚刚出来的这位公子也是很俊秀的啊。”
“可是这种比赛我们谁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没关系,这不还有唐伯虎在嘛,我就参加好了。做一个卖艺不买身的不就行了?”在门边的一位姑娘划算道。
我不经撇了撇嘴,唐伯虎,还真是个捞钱的好苗子。果然撑场面这种工作还是要靠名人啊。
“师父,搞定了。男的回家搬凳子,女的回家梳洗打扮去了。”
“干得不错。”萧夙淤说道。
结果不到一刻钟台下就坐满了男人,什么样的人都有,京城的店铺都不做生意了,全都来看比赛了。但是姑娘们怎么有种一回去就不再回来的赶脚?
“师父,你说这些姑娘们怎么还不过来?”
“这个问题可以这样认为,因为她们要梳洗打扮配饰品搭衣服嘛。”
“我明白了。”
台下。
“刚刚那个人还真没忽悠咱,果然时间很长。”一个中年男人说道。
“张兄你不懂,这女人啊可麻烦着呢,我家那婆娘梳洗打扮没一个时辰是绝不出门啊。”一个年轻的贵公子说道。
我看到这些情形后就喊:“老王,赶紧给这群财神爷上茶。”
老王听了马上就来了,我接着说道:“我们昨天晚上花了一个铜子买来的一千个茶杯在底下的地窖里,自己去拿,记得见了人要笑,知道不?”
他听了之后郁闷的走开了,但也没说什么,乖乖的去了地窖。我的师父就在前厅给姑娘们编号和分组,六人一组。还要教她们上台下台的路线,怎么站最美之类的,顺便还将那些把腮红涂得过多的人重新装修了一番。
“各位父老乡亲,我来介绍一下,我右边这位就是吴中四大才子之首唐伯虎。”唐寅特别的摆了个侧脸,轻摇着扇子吟道:“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哇,真是有太文采了。”在后台站着的一个姑娘犯着花痴道。
“这算什么?我来给你作一句。”萧夙淤不屑地说道。
“您也会做诗?”那姑娘好奇地问道。
“愁痕满地无人省,露湿琅玕影。闲阶小立倍荒凉。还剩旧时月色在潇湘。薄情转是多情累,曲曲柔肠碎。红笺向壁字模糊,忆共灯前呵手为伊书。”萧夙淤心中默念:纳兰兄弟,你这首词我先借用了。
“原来您也是一位才女,这是首情诗吗?”那姑娘问道。
“这不是为了应景嘛。”萧夙淤假笑道。
“好了,接下来第一组姑娘就要上场了,她们精通舞蹈,演的是霓裳羽衣曲。”
那六个姑娘穿着舞衣站到中央,向台下的男人们行了个礼,也不忘回头给唐伯虎抛几个媚眼。唐伯虎则还给她们一个招牌笑容,把那群姑娘都溺毙在了温柔乡里,红着脸(虽然有粉底)跳舞。
最让我奇怪的是那群姑娘一直都在刻意接近唐寅,用舞蹈的姿势争先拉扯,从某种意义上可以看作打架。舞毕的时候,众姑娘齐齐将长袖朝唐寅挥去。好在伯虎兄是一个见过世面的人(见过很多美女的人),才不会对一般漂亮的女人有兴趣。
“好了,大家喜欢谁就把手里的银钱放到那位姑娘的篮子里。”我冲着台下喊道。
这么有话筒的时代搞选秀活动实在太累。钱最多的就是三号姑娘,她舞跳得最好,但长得却不是六人中最拔尖的。
“奴家名叫梁五娘,五娘有礼了。”说着向台下的人见了礼。
“第一组的花魁就是梁五娘!”唐伯虎起身喊道。
梁五娘听了唐大才子叫了她的名字后,差点不会走了,飘飘忽忽地下了台。萧夙淤在其余的五个姑娘中找了三个长相不错的姑娘谈话,其余的都哭着回家去了。
“我知道你们生活都很困难,也许你们曾经是富家千金,可总是要找条出路不是?平日里连达官贵人的面儿都见不着,也只能嫁给一个匹夫草草一身不如来我这儿,终归还是一条出路,要是干得好,包你们吃香的喝辣的。而且这以后肯定都是些达官贵人,你们在这里兴许还能飞上枝头给那些富商们当个小妾。”
“您说得是有些道理,可是这里.”有一个姑娘不安的说道。
“这个你不用担心,若是有不方便之处我替你们搪塞过去。”萧夙淤笑着说道。
“那我们便放心在这儿安身了。”
“你们还得给自己起个别名,就用花草的名字来命名吧。”萧夙淤说道。
“铃兰。”长相最好的姑娘说道。
“熏衣。”另一个姑娘说道。
“合欢。”年龄最小的姑娘说道。
最后一轮比完后就开始选美了,此时已经是晚上了,被我师父留下来的人开始做准备。
当然,那些卖艺的花魁是不会来的。舞蹈的花魁:梁五娘。琴艺的花魁:赵宛一。唱曲的花魁:君芷兰。这三个随卖艺不卖身,长相和身段都是不错的,与寻常妓院中的庸脂俗粉很是不同。当然,能够来这么多上品全靠伯虎兄了。
晚上的人活活比白天多了十倍,最美的姑娘是丁香姑娘,她篮子里的银子都有一万两了。再加上其他姑娘篮子里的差不多十万两吧,看着那些大爷们撒钱撒得开心,我师父在后台定在谋划着把旁边张老头儿的米铺买下来扩大×××的范围的。要不这么多姑娘,又长得比一般人要好,怎么舍得委屈她们呢?
不禁感叹,京城的大爷们真有钱!
散场后,有一个人走在回宫的路上,说道:“刘瑾,朕明天还想来这儿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