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还疼吗?蓟阳。”东方明珠似笑非笑。
“咳,还好啦。”蓟阳笑着招呼道,有一个太聪明的朋友根本不是好事,尤其是你想做坏事的时候觉得很不方便。
“你都知道了,明珠?”蓟阳问道。
“嗯。”
“那个,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蓟阳自问从头到尾演得都很到位,丝毫没有疏漏,怎么还是被人发现了?
“不是你有漏洞,而是我太了解你这个人了,你绝对不会伤害自己的,必要时宁愿伤害别人也不会伤害自己。”蓟阳明白她说的是真的,可是听上去还是觉得刺耳。怪不得人人都不爱听真话,太难听。
“不过,我很好奇你用什么样的方法一下子流出那么血?”东方明珠一副很愿研究的样子。
“是这个了。”蓟阳拿出一个鼓鼓的东西。这是猪尿脬,里面装满了猪血,蓟阳把它绑在腰上,用刀一捅流得满地是血,当然,她怕刀扎得太深,又在身上穿了一层软甲。另外又向华朵要了一种药,吃下去可以让脉象变乱,脸色苍白,看上去像是受了重伤的样子。
“蓟阳,你的聪明才智全用在了这些了这些事上了,我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悲哀。”东方明珠笑道。
“这世上的事情就是这样,什么是有用的,什么是无用的?干吗分那么清楚呢?人太理智了就活得没有意思了,我想做一个快乐的人,有趣的人,又没想做一个圣人。”蓟阳说道,东方明珠若有所思的样子。
“对了,你是不是又要走了?”东方明珠看上去好像很忙的样子,哪里有暴乱哪里有灾情哪里就有她的身影。人人都说她是救苦救难的菩萨。不过可苦了杜子腾了,他每次都要跟在后边,出钱出力。
两人虽已成亲,可却不像别的夫妻那样粘粘糊糊卿卿我我,真的是一副相敬如宾的样子。她不像蓟阳蓟月她们,满肚子的鬼点子,一副小女儿的模样,有时张牙舞爪有时楚楚动人。她永远都是那么冷静淡定,无论多大的事情都是这样。冷静的让很多男人都自叹不如。
“明珠,你一定要子腾不要告诉别人,不然我就完了。”他们一旦知道自己骗他们,不知气成什么样,好容易换来的和平时光又将破坏了。
“放心吧,他不会说的。”明珠优雅的走了。
“不过你要快点想好到底选择哪一个?不然还会乱起来的。”明珠走到门口又回头问道。
“唉,我这人是懒人就是懒人,到了春天就想春游,到了夏天想避暑。到了秋天就想养神,到了冬天就想冬眠。”
“别总找借口。”
“否则,后果自己想。”明珠学着黑鹰的口气调皮的一笑,转身走了。
……
风雨相伴,人生旅途,能有几回首?遥望星空,繁星点点,心思何事愁?花开花落,缘起缘息,让往事随风。念愁绪,思故友,意相见,却难圆!看今朝,梦……情坚,愿……意长,却比登蜀难!何时,何去,何从,何想,思绪万千,愁丝不断。无言!
无言啊无言。
不好,暂时他们相安无事。蓟阳继续躺在床上装病,这对于她那么好动的人真是太痛苦了。每天四个人都会围在她身边。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什么时候他们四个能像她的爹爹们那样成为兄弟朋友就好了。命苦,她好羡慕父母。
这厢,蓟阳的家事未了,那厢天下也跟着大乱。世道纷攘,群贼并起。东方明珠带着杜子腾回明都去了。
整个大陆,风雨欲来风满楼。首先是东明的皇室,继续挥霍无度奢侈无比,以致到了山家水尽、风雨飘摇的地步。这些狗皇帝狗官们到处征税,有的甚至跑到了桐陵山上要钱,被蓟阳的夹子和陷阱整得哇哇直叫。再也不敢来了。转而下山去剥削那些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去了。
东明的老百姓典妻卖女,而那些豪门世族则趁机大饱私囊。东明如此,其他如西秦南燕北庭等国莫不如此。
“姐,近日上山为匪的人越来越多,山上都住不下了。”蓟月跑过来报告。
“他娘的,这帮人都是吃饱了没事看,一人守一个山头,各自过各自的,打个什么劲啊。”蓟阳骂骂咧咧的。
“这天底下有几个像你这样不思进取混吃等喝的人啊,我娘说了,是人都会贪不是贪财就是贪色。你不是也贪色吗?”
“砰。”蓟月头上挨了一拳。
“你说谁贪色?你再说一遍试试。”蓟阳举起拳头示威。
“你不色,你光风霁月冰清玉洁行了吧。”蓟月捂着头口是心非。蓟阳不屑的甩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话说这太平日子也只持续了几天,便因为蓟阳不自然的偏爱给打破了。平常她都是小心翼翼的一碗水端平。但是人的心哪有那么平?偏爱还是自然的流露了出来,她承认她是喜欢诸葛元婴和白睢一些,结果惹恼了黑鹰和罗天。他们当时黑着脸瞪着眼,可是碍于合约,他们当时不好发作。但是他们会偷偷的打架。
黑鹰单挑白睢,罗天单挑诸葛元婴,为什么总是这种组合呢?话说,黑鹰觉得蓟阳对诸葛老头稍微好些,还情有可原,他毕竟跟她从小便在一起生活,这是无法抹灭的。但是白睢就不一样了,他和自己一样都是后来认识的,凭什么对他另眼相看?这就叫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至于罗天总爱单挑诸葛元婴,据说这是宿世的积怨。
这天,四人偷偷来到了桐陵山旁边的一处悬崖上,又是飞沙走石的打架。他们走了半天,蓟阳才得到消息。她像离弦的箭一样窜了出去,飞奔到了悬崖下面。远远看去,一黑一白一青一玄四个人影在不停的晃动。
“别打了,都给我下来。”蓟阳扯着嗓子使出吃奶的力气高声喊道,没人理她。
“你们说话不算话,你们这帮混蛋。”喊完了继续骂。四人充耳不闻。蓟阳一边喊一边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