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在我这个旁观者眼里,我认为朱晨轩是喜欢你的,就如同在你眼里,你认为南陌辞喜欢我一样,可真正的感觉却只有我们自己知道,旁观者清,我一直都认为是“看不清”!”
苏末凉突然觉得颜初以变了,是经历了苦难在成长,还是经历了苦难不得不成长,长出了满身的刺,对着别人,保护着自己。
“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现在我们应该回去了。”
“我看见南陌辞和林熏兰接吻,就在昨晚。”
床上凌乱不堪,塞满鸭绒的雪白棉被已经有一半掉在地上,英惠香蹲在衣柜旁边,外面阳光繁盛,房间里却是一片阴暗,就像冬天结了冰地黑色的湖面。窗帘将所有的光线阻挡在外。
泪流了有多久呢?好像一整夜都没有停过,被咸咸的眼泪划过的脸庞已经微微有些刺痛,黑眼圈夸张地在脸上以各种姿势出现着,眼睛里里除了浑浊的眼泪就是鲜红的血丝,明明一整夜没有睡,却没有丝毫困乏的感觉,明明空调显示的是二十八摄氏度,但还是感觉犹如置身冰窟一般,于是不自觉的将自己抱得更紧了,原来自己给自己拥抱从来就不会温暖。
本以为忙碌的生活会让自己忘记那张熟悉的面孔,可是寂寞的夜还是会趁自己不注意见缝插针,然后像盗墓者一样将自己深深埋藏的想遗忘的人挖出来。
最爱的人伤自己最深,伤自己最珍惜的人最深,可是为什么自己不恨他呢,为什么?
英惠香拉扯着自己的头发,真想一下子把自己的天灵盖扯下来,然后看看自己的脑袋里是不是被石夏艺给下了蛊。
“如果他背叛了你,你会怎么办?”
“我会杀了他。”
这些话在这一刻是苍白无力的。
初以,想到颜初以英惠香就觉得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人,好像伤害颜初以的不是石夏艺,而是自己。
看了看床头上的安眠药,思绪便牵扯着神经
“哈哈。英惠香,你神经还真是大条啊,那天和你上床的人怎么可能是我,我实话告诉你吧,和你上床的是另一个男人,我之所以用领带将你眼睛遮住,就是为了让你以为是和我在做爱,可是事实却是你在别人。实话告诉你,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从来没有。”
这是石夏艺在颜初以受伤那天晚上在英惠香耳边留下的话,他身上特有的香味和着初以的体温,英惠香当时就呕吐了起来,然后在石夏艺的话里慢慢的站起身,狠狠的给了他一个耳光。
就像没有打麻醉剂,一刀一刀的割着自己的肉,直至露出森森白骨,痛彻心扉。
英惠香站起来时,腿因为保持同一个姿势太久,所以有点酸麻,借着一点微亮的灯光,摸索着坐到写字台前,拧开台灯,由于在黑暗中,眼睛一下子不能适应刺得有些生疼。待适应了亮光,开始拿起纸笔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