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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退校》

《站在窗边的女孩儿》

无论白天黑夜,无论天气怎样,她总是喜欢站在窗边。清晨当我醒来的时候,总会看见她站在窗边学习。大概高四是灰色的吧,我想。她要比我想象的开朗,幽默,坚强。也许她的内心在死撑着自己,但在我们面前,她像一个姐姐似的面对我们,给了我们好多帮助。回想起我过生日,她给我买得冰糖葫芦,好甜好甜。舍友病了,她会买一堆好吃的去看望。当大伙忙得不可开交时,她悄悄帮你值日。

晚上睡前她也习惯站在窗边,有时,外边一片漆黑,有时明月当空。我不知道她在看什么,也问过她为什么向外看,她说看完后心里舒服。这也许是她寻求一种境界吧。夜深人静,白天的欢笑声已睡去,一个人孤独的站着,想着种种事物。

她将离开我们了,因为高考,人是不能永远在一起的,这我知道,可我心里像少了什么,空空的,少了宿舍里的一铺被,少了一个人幽默的话语,少了站在窗边的女生。

单乐写的《站在窗边的女孩儿》,她说:“我应该把你写成女生最合适。”

相信这个世界是很少有铁石心肠的,你用心去对待,去付出,大多数还是会接受,会记得你的。无论她或他有多么的烈性,当你的手牵住她或他的手,让你的体温从你的手心传到她或他的心里。让一种情感去洗礼你们的心灵。

其实文蕾站在窗边上可能是想把自己的伤口撕的更惨烈一些,示威给和自己走同一条路的人,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多么的痛苦和无奈。站在窗边向外望去,皎洁的月也照不亮天空上演的整个黑幕。那时候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空洞的,都是冷冷清清,凄凄惨惨的,像看见自己的尸体挂在那儿被微风和星星舔噬一样。

“阿明,你帮我买瓶白酒,我去买的话不太好,”晚自习的时候,文蕾想了很久,压制不住的一种烦闷,解不了的愁,喝过了再说吧。

阿明什么都没有多问,晚上拿了一袋十八年的白酒和两袋蚕豆递到文蕾手里……

“香魂一缕随风散,愁绪三更入梦遥”,黛玉死的时候还能配上一首好诗,而自己……生命有些时候是很脆弱的,哪怕这个人活的很健全,很完整。往往健全和完整反而产生了脆弱,或者懦弱,文蕾也开始懦弱……

坐在三楼的这个阳台上,那十几个孩子都睡觉了,孤独的人是可耻的。文蕾一个人在夜里,爬坐在阳台上,对着明月清风饮酒更应该说是可怜吧。不过倒还算诗情画意。白酒呛人的味儿,一团酒送进嘴里,吞进去,顿时感到一股火从喉咙里点燃,直串到胃里……

“文蕾,我决定,这回每天中午你就在教室学习,我去打饭,回来一起吃,然后再都学习。我正看《梦里花落知多少》呢,我太感动了,所以我得为你做点什么!”郭敬明的官司打得如何,这本书究竟出于谁的笔下?有朋友问我,

“你在意这本书真的不是郭敬明写的吗?”

我说:“不在意。”

提到郭敬明顺而想到韩寒,近来韩寒出了歌曲,上海的车赛又拿了名次,在评论中也看到韩寒的口无遮拦的“批”某人某事儿,一开始,我烦感他,自称“上海的大金子”。后来他骂的多了,我反而明白一个道理,有些人甜言蜜语的,其实心灵很肮脏,有人嘴上最能讲些不入耳的话,心灵可能是最纯净的。

“你还有空看课外书?”文蕾讲。

“看了它有动力学习!看完就不再看课外书了!”卓然说。

“同桌,昨晚我们舍出去喝酒了!”阿明讲。

“文蕾,我和我爸吵架了,烦死我了,整天问学习的事儿!”琪琪说。

“蕾,在这边我快崩溃了!”程晓……

此时此刻,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努力着,挣扎着,或悲或喜。

日子过得很快,退校的日子临近了。能提前退校的学生有两种,第一种是学习特别特别好的,另一种就是学习上实在撑不下去,老师认为留在班里还会影响其他人的学生。

“我们快退校了,梦雨!”

“我知道。你们这回可好好考,我们等着喝酒!”

“那还用说!”

去年小东考上大学的时候,一帮朋友去他家里,是为他高兴,也是为自己的落榜而难受,那天喝得醉倒在大马路上,文蕾和梦雨坐倒在地上指着天说话,觉得房子和树都是东倒西歪的。

“梦雨,我怕自己复习还是考不上啊!你们都上大学了,都在一座城市,实现自己的梦想就接近了,我的梦想呢?恐怕不行,我害怕我什么都不是,我怕看见父母那失落的眼神,我怕亲戚朋友异样的目光,我怕我要为了生存与大学没有任何交集,我怕我的一生就在这个地方度过!我怕……”

“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卓然扶了半天俩人,没什么结果,突然跑到厕所里吐了又吐,大兵拉着“老头子”的手趴在酒桌上还喝个没完……

人生苦短,走过的时候才知道,你就那三年的高中,你和大部分人就那么三年的交集,你和大多人都将不再有联系,都将在各自的小天地,从此不再瓜葛!

酷热的天气,头顶吹着风扇,爽,一般般!

无论是80后还是90后,是不是感觉有点浮躁?

因为我们的父母亲太能干,他们背负了太多的责任和辛苦,到了我们这一代,没有任何负担,所以没有责任感,所以自我意识强烈,所以强调自我价值的实现,我们有的是时间和精力做我们想做的,有的是空间想着自我实现。

我的责任是什么?

六月即将到来亦将匆匆而去,就让这半年的迷茫,矛盾,追寻梦想的思绪随风远去吧,站在现实的巴士上,望着那曾经的轨迹也让他渐渐远去,让所有的一切被时间俘虏,被自己枪毙!从新整理好我的背包,擦净我的鞋子,做自己的主!一切都将过去,没有矛盾,没有伤害,梦想就在自己的手中紧握。你许给我的幸福,我还你一生的承诺!那个岔路口,我看清了,平静的挣扎过,幸好我没有离开,不知道我会在这条路上一直走多久,走多远,原谅我为此曾辜负的,原谅我为此曾错过的。那些将逝去的光阴和友谊,不管我们能肩并肩走多久,我相信,我们一起所走的这一段路程会成为美好的回忆,我希望,多年以后我们老去,仍能面带笑意回味今朝。

六月,会是细雨绵绵,六月,会是雾霭蒙蒙,六月,将送别晦暗的心情,舔净一道道小小的刮痕,我喜欢阳光明媚,我也喜欢滂沱大雨,我喜欢宁静的阳光洒在我脸上的金黄,我也喜欢雷闪交加时震彻心底的巨响,一切都很美好,我喜欢所有的一切,忘记该忘记的,记得该记得的。

从你的窗流向我的路

嘈杂

从我的身边走回自己的世界

六月

逝去的都归零

我们在十字路口

牵手

幻化一段永恒

退校那天,三三两两的复习的同学站在教学楼的门口,有那么几个人照合影的,有更多的人去办公室取2B铅笔和橡皮的。文蕾一个人徘徊在那条小径上,阿明、琪琪、卓然都已经走了,不留恋,却迟迟没有迈出门口,用一沓子钱把自己寄存在这里,今天被释放,前面的路还要去走,未知气息染透了整个人,开始征程吧!

谁还在挣扎

青春像一首歌

扎着马尾的天使

骑着一把缝了补丁的扫帚

飞进复习班

粉笔跳跃在月亮河

皎洁的不是月光

是那么多单纯的孩子

杂乱的生活还有床

注定远行却落进撒哈拉

看见黑夜里那双黑色的眼睛

光明只能在自己的手里

蚂蚁佝偻着拽紧最后一粒米

鱼儿的嘴里衔着一根彩色的羽毛

曾错过多少美好的春色

多少流淌的小河

多少欢畅淋漓的温柔

繁华背后品尝不出生日

那淡淡的幽香

那青色的成长

唯有青苔涨在白云的深处

携一缕白色的火

蔓延在岁月的湖

只有年华是血色的

待到一切浪漫时

向着赢的终点冲刺

没想到结束了,当他们还没有最终结局的时候,这本书要截止了,高考的结局终不会成为他们人生的最终审判,这一段挣扎,这一段没有颜色的日子就让它随清风掀过,化作粒粒尘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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