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站立在海边崖石之上,这里的海风很强烈,风元素足够充足,对于风系魔法师来说,算的上一个好地方。
将风元素压缩,变幻成薄薄的切割片,让它们具有杀伤力。将它们释放出去,夜风一遍一遍的练习这个简单的“魔法”。
压缩的越小,能清楚的感受到越锋利,更具破坏性。同样想要越小也越困难,夜风无数的尝试,依然不能突破拳头大小。
并且,还有一个麻烦的地方。那就是太消耗思想力了,尽管夜风对自己的思想力强大很了解,但是依旧承受不住过百次的凝聚。每练习半个小时,夜风不得不迷糊的爬下去休息、冥想,恢复起精神力,再次继续。
炎阿已经起来,既然休息两天,心中犹豫该做的也已经过去,今天炎阿轻松许多,正在悠然的品尝着螃蟹的美味。
见到夜风回来炎阿也没理会,他不知道和夜风去聊什么话题,虽然自己送了他一个大人情。
夜风盘腿冥想,跟随着吃完的炎阿站了起来:“现在我将完整的动作教给你。”
妈蛋,炎阿心中一声咆哮,自己还是太嫩啊。他以为夜风将枪斗术的诀窍都教授给了自己,所以才全身心给付出给他引导出自然力量。原来对方还留了一手,而自己却付出所有。
不过他的付出获得了应有的回报,夜风决定把斗术的精髓告诉炎阿,来弥补炎阿的付出。
将所有的动作看完,炎阿明白恐怕这些才是配合枪斗术的要点。这些动作比上次不止难一星半点,仅第一个动作,炎阿就练习了整整一个下午,差点把自己的身体都给扯断了。
炎阿不得不承认,越是厉害的东西越需要付出。
持续两天,两人都各忙各的没再交搁。
第十天,夜风找到了炎阿,在炎阿面前释放出一个稀疏的风刃。风刃簌簌的飞到两三米远的地方就已消散,变成清风融合于空气中。
两天时间练出风刃,炎阿并不诧异,这种速度并非很夸张。不少第一次接触到自然力量的人都会感到很有趣,然后废寝忘食的玩弄,进步都是神速。越往后,那才会看出一个人的天赋与勤奋。
“为什么无论我怎么尝试,风刃都不能飞得更远?”
炎阿估摸出距离:“你确定它始终飞不出三米的距离吗?”
“是。”这个结论可是夜风从数百次的风刃中得到的。
听完夜风肯定的回答,炎阿很想过去抱一抱他,真是同病相怜啊。
炎阿看着夜风,想了想自己:“哎。亲和力是你能控制自然力量的范围,就像你只能控制三米内的风元素,所以你的风刃也只能持续在三米之内。能懂吗?”
“哦。”听起来并不算很难懂,也就是亲和力范围决定了魔法的释放范围。如果没有限制,那岂不会一个魔法一直飞到另一个国家永不溃散?再一个比如,魔法师能感应到天地之间无穷的元素力量,那就并不代表他就可以在十万八千里外凝聚成一个魔法。
三米内的亲和力,算很低等的范畴了,这种亲和力多见于魔法戏团里的逗乐师,几乎不可能成为一个战斗职业。
不过,这些夜风并不在乎,三米?三米足够了。
既然了解,就不再纠结,夜风继续冥想恢复精神力。
嘿,三米至少比我好一点吧,我的直接憋在体内呢,炎阿忿忿的想着。想当初得知自己是火体,炎阿郁闷甚久,懊恼这种废材的体质。所以刚才得知夜风三米的亲和力,炎阿真有种抱一抱的念头。
但是,从了解枪斗术强大的时候,炎阿再次充满了激情。他接触到枪斗术的那一刻,炎阿想起一种稀少的职业——战斗法师。
据炎阿的了解,这种亲和力低等,运用自身的战斗技巧来补偿不足,好像是有达到堪比剑圣级别的高手。但是这里面存在着一个死循环,不拥有技巧,怎么去跟正常亲和力的人对练?别人相隔甚远就一个斗气搞定你了。无法参与正常的对练战斗,那如何能来的技巧?
很多亲和力低的人都会直接的放弃战斗职业,炎阿一直就处在放弃的边缘,现在遇见枪斗术,重新燃起了他的战斗之火。
冥想过来的夜风站起身,没有去练习魔法,而是冲向正在练习动作的炎阿。
经过这两天刻苦的训练,炎阿能够完成大部分的动作了。见到夜风冲来,知道对练开始。凝聚起全部的精神,准备反击。
“啪”夜风的第一拳被炎阿格挡住,只是那股力道太大,炎阿的手臂一阵剧痛。枪斗术瞬间展开,因为第二次攻击已经袭来。
“啪”再次格挡掉,强大的力道让炎阿两只手吃了大亏。
第三次攻击,颤抖的双手速度已跟不上,胸膛剧痛的腿炎阿扑倒在地上。
痛苦……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这次夜风下这么重的手?莫非他得到了自然力量,自己失去了利用价值?
不。这个想法让炎阿嗅到里面一丝阴谋的味道,快速爬起,再次飞出,这次的力量直接崩溃了炎阿,身体仿佛已经散架,再也提不起一丝的战斗力。
夜风抓起炎阿,带到了海边,遥望着远方的海面。
不再理会炎阿,夜风自顾自的练习,风刃已由稀疏变的紧凑,射出时隐约能听到破空之声,具有一定杀伤力,至少可以割破人的皮肤。
操控的越来越熟练,得到风元素的辅助让夜风安心,现在自己的实力在持续的增强,朝他的目的一步步靠近。
见识到风刃的破坏性,让夜风更加的刻苦练习,自己是后来者,想要居上,那就必须得往付出别人多倍时间的努力。
夕阳西落,映射海面波光粼粼,红霞呼应。如果没有心事,在这样一片祥和的海边,那还真是惬意。
夜风将思想力练到枯竭,躺下休息,休息到身体达到最佳的状态。他不再继续练习,而是一动不动的观望着海边。
炎阿趴在岩石上,还是不得动弹,这次伤的不像前两次那么简单,恐怕得趴上两天了。为什么这次会这样?当夜风带他来到海边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因为——船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