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鬼?您老见过?长得漂亮不?”高栏嘴上开着玩笑,神情却还是酷酷的。
“你这小子啊,可真的是.”老胡看出来了,这小子在几人里应该是个领头的,除了那个闷闷的以外,其它的都很听他的话。可这小子咋就这么没意思呢,说个笑话吧还冷着张脸,那表情跟谁欠了他八百吊似的,这要搁以前就是找揍的货。“那东西,我可没见过。”
“要听就好好听,不听就边儿去!”连华有时超烦高栏,总是那副欠扁的样,好像他有多高贵似的。
高栏盯着连华没出声,像是等他给自己一个解释。连华却是连看都没看他,好象不屑一般。肖彬看情形不对,忙接过话头。“咱不理他们,您接着讲哈”
“嗯。那还是前些年刚建这公园时的事呢。”老胡也不想理他俩,一个冷得跟块冰,一个闷得像块木头,做人做成这样也挺没意思的。“架子刚立好的当天晚上,一个小子起夜,去的时候没啥,回来路过假山的时候听到有人在哭,听声音像是个女的。那小子也是个愣的,还以为是谁家两口子吵架了呢,就转过去想安慰安慰。谁知,他围着假山转了个圈,却半个人影都没见。这小子冷汗就下来了,回去后就发起了高烧,连烧了几天几夜,醒来人就有傻了。”
老胡讲的很平静,几人听了也都没觉得有啥。别说他们之前听的那些鬼故事,哪个不是极尽恐怖气氛。就说今天来之前他们看的那些资料,也个个都比这个有故事来得诡异。
“大爷,这也没什么啊。没准那人是睡的迷迷糊糊地没听清楚,把风声听成了女人哭呢。自己吓自己吧。”陆琪琪撇撇嘴,不以为然。
“呃。。这个就不知道了。不过,说这不干净,可不只是因为这一件事呢。后面出了大事,死了人呢!坏了,我怎么把这事给说出来了!”这人一喝点酒,嘴上就没了把门的。老胡这会儿也有点害怕了,那件事既然没露出去,可见开发商的后台很硬。万一这事被他们知道了,自己还能落下好喽!“行了行了,夜深了,不讲了不讲了,你们都赶紧回家吧。我还得值班呢!”老胡决定就此打住,便不由分说地把几个人推了出去。
“现在怎么办?”肖彬看着高栏。
“还能怎么办,他不说我们也知道的啊。”于明建议维持原计划。
“没出过事的工地很少,不过多少而已。”高栏没反对。
“高栏,你怎的总是这般冷漠。”连华今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看样子是打算跟高栏对立到底了。“我不想进去了。”
“嘿嘿,我说连大翰林,这里不适合你,赶快回古代去吧。”于明最恨有人在他面前甩文,连华的文采全院有名,他一直耿耿于怀。
“连华,你跟高栏的事之后再说成不?好不容易才把那老头灌晕,若是今晚不进,以后怕是没机会了。”这几个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天生犯向,总是碰到一起没多久便会起争执。对此,肖彬很腻歪。
“都别磨叽了!这事得尽快,万一被那帮家伙发现,就没戏了。”陆琪琪最看不上他们这样,一有点事就娘的要命。明明都是男人,关键时刻就掉链子。
几人被她呛了一句,都不再说话。过了一会儿,老胡的小屋暗了下来,只剩下大门边上的一盏路灯孤独的矗立在那里,默默地看着他们的身影离去。
“啊!”老胡猛地盼开双眼,一身大汗的坐了起来。他静了静心,抬起头看了看钟,才3点多。想起梦里的场景,自己也觉得有些好笑,不过一个噩梦嘛,都土埋半截的人了还有什么可怕的。老胡睡觉向来轻,最忌就是半道惊醒。他这人心实,从不想乱七八糟的事,所以他很少做梦的。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这个点醒了怕是后面也没法睡了。老胡一边自嘲着索性汲拉着鞋子披上衣服起来了。打开灯看了看外面天色,刚刚蒙蒙亮呢。想想也没事可做,便开了门走了出去。
一出门,老胡就感到一阵彻骨的凉气。怪了,这都快清明了,怎么还这般凉。天阴,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老胡抬头看了看,天色暗沉似墨,除了自己小屋前的灯光照到的那几米地皮儿,旁边都是黑乎乎的。也不知是怎地,老胡的右眼突然跳了起来。鬼使神差的,他往公园那边瞅了一眼。
就这一眼,成了老胡一生的梦魇。常年紧闭的公园大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