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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寻根究源 突然恋爱

南丫岛是香港境内的第三大岛屿,面积仅次于大屿山和香港岛,面积约14平方公里,岛上的居民大多住在北面地势较平坦的、可用作耕地的榕树湾一带。从香港岛坐轮渡30分钟到达榕树湾,南丫岛一直是安静祥和因此在七十年代后期吸引了很多年轻人和居港外籍到榕树湾一代聚聚,随着这些年的发展,大街上开设了不少西餐厅和酒馆,到处都弥漫着一种浪漫风情,这里也不乏茶餐厅和手工艺坊。

南丫岛这里一直都是渔民的居住地,它的恬静氛围吸引着无数的诗人和艺术家以及其他希望逃避都市竞争的人们。岛上中西文化交流,洋溢着浓厚的艺术气息,清新的空气,优美的海岸风光,美味的海鲜,吸引着不少有人到此郊游远足,为小岛增添了迷人的缤纷色彩。

随着香港人竞争压力的增大,每到周末很多人都会选择到出海到幽静的地方修养身心,放松心情。郑月枫也正是看好这次投资机会,花大心血要拿下这次南丫岛开发榕树湾村建度假村的项目,争取把榕树湾一带建成一个容旅游度假与休闲娱乐、美食云集的综合度假胜地。

这样好的一个投资机会,任何人不会想放过这样好的一个投资机会的,之前冠安集团的杨善本父女就一直对这个项目是虎视眈眈,只是由于上次红磡地皮的投资失败,占用了他们大量的流动资金,一时没有那么多的资金来参加这次的项目,但是这也不足以就证明冠安集团就没有机会参加,杨善本父女就看好了李长深的银行,想通过李长深拿到贷款增加实力拿下此次项目。只是忽视了郑月枫这匹黑马,一个在商场上初出茅庐的毛头小伙子轻而易举的拿下了李长深的贷款,这让杨善本父女对郑月枫开始另眼相看。

郑月枫此举的成功,让他的父亲郑雨农也是非常意外,虽然看到了自己的儿子在经商方面的天分,酷像自己年轻时期的翻版,可是天分不能当钱花,实在不明白李长深此举意图,真的是看中了郑月枫的经商天分抑或是另有所图,到底是什么让他一下子贷款15个亿给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做这样冒险的投资。

郑雨农带着这样的疑问有刘项青陪同来到李长深的投行大楼拜访李长深。李家跟郑家是老相识了,又都是香港上流社会的名门,除了商场的合作比较多,两家私下交情也不错。

对于郑雨农的突然来访,李长深还是比较意外的,意外的不是郑雨农的来访,而是这次来访的时间和来访的原因。因为这个时候李长深的办公室坐着另一位香港地产界不得不提的人物就是杨善本父女,杨善本父女来访的原因居然和郑雨农是如出一辙,探访这次贷款失败的原因,而且他们两家还都是选在同一天同一个时间来访,这怎会不让李长深意外。其实不难理解,这一天,也就是郑月枫在南丫岛呆了一个月之后,回到香港的第二天,这一天早上的新闻报纸,大篇幅的报道了郑月枫拿下度假村开发项目的新闻。

李长深很热情的为他们做了彼此介绍,自己也对于这次项目贷款的事情做了一个解释。

在杨善本父女看来,李长深贷款给郑月枫,里面肯定有对郑月枫能力的认可,应该也是很大一部分原因,想必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郑月枫与郑雨农的父子关系。李长深老奸巨猾,把这次机会给了郑雨农的儿子,就算日后跟郑雨农因为这个问题闹得不愉快,但至少肥水还是流入自家田里了,不会因此而影响两家的关系。

当然这里面也不排除李长深顾及继女赵晴跟郑月枫的关系,而把这个机会给郑月枫,但也只能是不排除,毕竟李长深是生意人,他讲究的是利益,不会做赔本的买卖。

李长深世故,他必须给出的解释是一个让杨善本跟郑雨农都可以接受的合理解释,对于这样刁钻的问题,李长深的回答就老道的很,他把它都归结到了郑月枫身上。

“雨农兄,善本兄,现在可是年轻人的天下了,我们应该退位让贤了,再说你们都知足吧,你的郑月枫,你的小帆都是是香港年轻一代的少有的人才了,我很欣赏他们身上那股劲,有香港人不断追求上进的精神,就说你的郑月枫吧,有胆识有魄力,身上那股不服输的冲劲儿,我就非常欣赏,很像我们年轻的那个时候啊,他们现在缺的是什么,是机会,只要有这样一个机会,他们就有能力超过我们,甚至要比我们做的好得多,我们作为父辈为什么就不能给他们创造一个机会呢,何苦再让他们向我们那个时候一样走那么多的弯路。”

李长深看着沙发上的郑雨农跟杨善本,语气很是和缓。

听李长深这样夸自己的儿子,郑雨农虽然表面上没有什么变化,心里还是非常高兴的,哪个父母不是望子成龙呢;有同样的心情的是杨帆,她暗自庆幸自己没有看错人,在大家眼中郑月枫也是一个难得的人才;杨帆的父亲杨善本却不这样想,他认为这完全都是李长深的托词而已,左不过是不想得罪两家而已,最后还是便宜郑家。

郑雨农心里再高兴,嘴上还是谦虚的说:“我就是担心他太急功近利,不知不觉的就会犯下大错误。”

听郑雨农这样谦逊,杨善本也客气的恭维道:“雨农兄的担心是多余了,令公子有雨农兄这样的父亲在旁指点,能犯什么错误啊,雨农兄,不要对他们再有过高的要求了”。

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了,解释清楚之后,杨善本父女跟各位一一道别后离开了,郑雨农并没有着急要走的意思,他示意刘项青去楼下等自己,他想仔细的寻问一下李长深这次给郑月枫贷款的条件,彼此都是生意人都很清楚,刚才的那些不过是商场上冠冕堂皇的话,李长深所说的那些原因不足以成为郑月枫拿到贷款的敲门砖。李长深肯定是给自己留足了好处的,同样李长深也明白他给出的解释是不会糊弄的了郑雨农跟杨善本这两位久经商场的人,但是他还是以商业秘密为由拒绝了郑雨农的寻问。

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为缓解尴尬,郑雨农把话锋一转问道:“你对郑月枫这么夸奖,是什么意思啊?要跟我做亲家啊?”

李长深大笑一声似真似假的反问道:“如果是这样,雨农兄肯割爱吗?”

郑雨农也大笑道:“当然啦,我一直都很看好你那个女仔呢,比我们月瑶强太多了。”

李长深听郑雨农夸李琦,有点尴尬的说道:“我那个丫头……,”李长深没有说下去,他确实是有意思想跟郑家做亲家,可是后来在李琦生日宴会上见到了赵晴跟郑月枫,那个时候他才知道赵晴跟郑月枫是多年的同学,关系还不错,而且也是在那个时候通过郑月枫知道赵晴在投资方面的天赋,他萌生了撮合赵晴跟郑月枫的事,这样一来,他跟郑家还是亲家。虽说现在都是玩笑话,但是听到郑雨农误会自己是想把李琦嫁给郑月枫,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郑雨农见李长深支支吾吾的说不上话来,笑着说:“怎么了,一说到嫁女儿,这就开始舍不得了?”

郑雨农的玩笑话这才化解了李长深的尴尬,不过大家都没有把做亲家这件事当成正事看,都看作玩笑一笑而过。李长深也就把自己的想法深埋心底了。

自从郑月枫拿到南丫岛的项目之后,就马不停蹄的跟负责此次项目的总工程师来到南丫岛的榕树湾村,开始设计整个度假村的整体架构,后来为了节省每天几个小时的来回路程,他们就住在了南丫岛榕树湾村。母亲陈淑看到自己的儿子忙的连家都不能回,很是担心,多次都想劝说儿子,每次都没有兑现。

从李长深那没有探听到太多的有用信息后,郑雨农通过刘项青的调查,知道这次郑月枫能够拿下南丫岛项目的贷款很大原因是李长深相信郑月枫能够从政府手中拿到土地开发权,而从中帮到大忙的就是陈致中。

郑月枫利用陈致中在规划局的关系,轻而易举的就拿下了南丫岛土地开发权。这让郑雨农一下子对陈致中这个人有了很大的兴趣,陈致中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可以这样帮郑月枫,除非是从郑月枫这得到了丰厚的好处,那就以为着郑月枫行贿。

从刘项青的调查来看,陈致中是房屋建设与城市规划局的的秘书,是郑月飞、刘项青的大学校友,现在是李长深的女儿李琦的男朋友。只看到陈致中的这些关系,郑雨农就明白这其中的缘由了。李长深这是一边给自己赚着钱,一边给自己未来的女婿争政绩,说到底还是李长深老奸巨猾。

杨帆自从从李长深办公室离开之后,心情一直很高涨,恨不得马上飞到郑月枫的身旁,她相信自己是真的深深爱上郑月枫,而且是那种近似疯狂的爱恋,不顾后果的爱。

一个人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静静的回忆跟郑月枫在南丫岛度过的一个月。

在去南丫岛之前,杨帆对郑月枫还是有很大的怒气,因为他,致使冠安在红磡地皮投资失败,当她真的到达南丫岛,看到郑月枫给出的度假村设计方案的时候,真正被郑月枫的经商天分所折服。

那个时候,杨帆总是坐在角落中默默的观察郑月枫的一举一动,看着他每天跟工作人员在工地上跑来跑去,很是满足。

经过几天的观察,杨帆了解到了郑月枫的作息规律,白天在工地,晚上一般会去酒吧呆一会。了解到这,杨帆心里就开始计划自己的美丽邂逅。

晚上,杨帆特意打扮,穿了一件抹胸小礼服出现在了郑月枫常去的酒吧,杨帆的这身打扮透露着含蓄的性感,很容易吸引男人的注意力,杨帆一走进这间酒吧,几乎成为这间酒吧的焦点,很得意,说明今晚上她的这身打扮是非常成功的。杨帆的这身打扮说明她是一个很有品位,很有气质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在酒吧,会吸引男人的注意,但是不会有男人敢上前去搭讪,酒吧不是会员制的高级会所,品味是很容易被忽略的,尤其是在榕树湾村这样的地方。

杨帆进入酒吧之后,环顾四周,看到了角落里郑月枫此时正和几个人正在谈笑风生,看上去应该是和自己的下属在聊工作,似乎并没有像其他的人一样去注意到自己,不禁有点泄气。

杨帆在吧台的位置坐好之后,点了一杯酒,开始观察周围的一切,眼光不自觉的也就扫到了郑月枫这边,正和郑月枫的眼光相撞。郑月枫刚开始还不相信,等他再望向杨帆这边的时候,虽然看到的是杨帆的背影,郑月枫还是确定了自己看到的确实是杨帆。

而对于杨帆来说,虽然来到酒吧之后无时无刻不在期望郑月枫的发现,可是当真的遇上他的目光时,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她似乎能够感觉到郑月枫正在一步一步的向她靠近,似乎已经在她的背后,只等她的回眸。

郑月枫跟周围的朋友打声招呼之后,就走向了吧台杨帆的位置,试探性的叫了一声,杨小姐。杨帆回头,再次看到那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杨帆假装吃惊的回答:“郑先生,这么巧?”

“是啊,要不要一起?”

杨帆回过头看了看跟郑月枫一起来的朋友,确定都是自己不熟悉的之后,微笑,说:“算了,两大竞争对手做到一起,会让人浮想联翩的。”

“这是酒吧,不是竞标的会议室,杨小姐,多想了”

“就算是这样,如果让人拍到跟郑先生在一起的照片,恐怕也不是很好吧,我听说郑家的家教很严格的”

郑月枫干笑几声,“杨小姐是听月瑶说的吧,那可太具讽刺了,我们不是旧式家庭,不然不会纵容月瑶如此,再说了,能够跟这么漂亮能干的杨小姐同桌喝酒,是我的荣幸”

听到这样的称赞,扬帆自然是很得意,很开心,笑着说:“谢谢!”

杨帆满含深情的迎着郑月枫的眼睛,那双深邃有神的眼睛,很漂亮,杨帆透过这双眼睛看到了郑月枫眼中的自己,很美。

两个人靠得很近,在酒吧这种暧昧的氛围中,两个人就这样看着对方,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郑月枫醒来之后发现了睡在身边的杨帆,这才意识到昨晚发生在自己跟杨帆身上的事情。有点后悔,思考昨天晚上发生在两个人身上的事,可是昨天晚上喝了太多的酒,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的酒店,更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入的杨帆房间。

仔细端详着熟睡中的杨帆,很可爱,像是一个婴儿一样,睡的那样香。对于郑月枫来说,此刻很幸福,也很矛盾,虽然对杨帆是很有好感,但是没有预想到发展的速度。

杨帆在南丫岛陪着郑月枫度过了一个月的时间,在这期间,杨帆几乎是主动性的放弃了冠安的竞标,反而帮郑月枫给南丫岛度假村开发的规划上提出了很多建设性的意见,这让郑月枫对她又多了一份好感。

一个月的相处中,郑月枫也渐渐发现了两个人在很多方面的共同喜好,让两个人的关系也是突飞猛进,很快就确定了恋爱关系。

从南丫岛回来后,杨善本就发现了女儿杨帆的反常之处,从李长深处回来后,基本可以确定女儿杨帆是爱上了郑月枫。依女儿平常的脾气,郑月枫让冠安在红看上投资失败,杨帆是不会轻易放过郑月枫的,也是不会允许自己犯这样低级的错误,可是从杨帆目前的反映来看,没有任何的报复心里,反而流露出对郑月枫的欣赏,让杨善本对女儿的这份恋情更是担心。

所有风波平息之后,生活又再次恢复了平静,因为郑月枫一直在忙南丫岛的度假村开发项目,很少联系,等到赵晴再次听到有关郑月枫的消息时,却是郑月枫跟杨帆拍拖的事。

晚上李琦约赵晴去兰桂坊,赵晴到那之后,发现郑月瑶、郑月飞、杨帆、李琦都在,赵晴一一打过招呼后,很不自然的坐在了李琦的身边,这种不自然来自于郑月飞的存在。这是赵晴辞职之后第一次见他,还是那么英俊,那么不爱说话。

赵晴很尴尬的坐着,沉默不语。她一向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听着各种各样的八卦信息,聊着林林总总的是是非非,让人觉得生活飘渺不现实。赵晴自问没有患上交际恐惧症,但确实不喜欢这样的场合。

赵晴还在神游的时候,杨帆就主动搭讪道:“听说赵小姐,离开南山了,不知道现在在哪高就啊?”

一听这话就知道没什么好意,赵晴还是很礼貌的回道:“谢谢杨小姐关心,还没有找到工作”。

“哎呀,不要小姐长,小姐短的,直接叫名字就可以了啊”,李琦忙打圆场说。

杨帆知道李琦这是帮着赵晴说话,知道自己再为难赵晴即得不到什么好处,也有失自己的涵养,拢了拢头发,端起一杯酒,清了清嗓子说:“兄弟姐妹们,我今天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为了吊起大家的胃口,说到这,杨帆还故意停顿一下,扫视一周后,又说道:“听好了,只说一遍啊,我拍拖了。”

听到这个消息后,大家很是兴奋,尤其是李琦,追着杨帆说:“是谁啊?那位帅哥能俘获你的芳心啊?”

郑月瑶也很兴奋的问道:“谁这么幸运啊?”

这个时候的杨帆应该是很幸福,也很得意,眼角扫过赵晴笑着说:“这个人啊,你们都认识,那月瑶你们就更熟了”。

“我们都认识,还和我很熟,到底是谁啊?”郑月瑶边思考边说。

杨帆确实把大家的胃口吊起来了,只是她没有想到大家都没有往郑月枫身上想,她以为当大家得知这个消息时,一定会马上想到郑月枫,可是看现在的情形,有点失落,但是这点失落完全不影响到她现在的好心情。一直没有说话的郑月飞也笑着对杨帆说:“别卖关子了,说吧。”

他们之所以没有往郑月枫身上想,最主要还是知道因为郑月枫的存在,接连两次抢了杨帆的生意,这样看,任谁也不会想到还会去跟这个人谈恋爱啊。

赵晴想到之前在郑月枫浅水湾的家,看到的卡片,想到郑月枫说跟杨帆在南丫岛见过之类的话,她开始怀疑这个人应该会是郑月枫。

杨帆之所以这样兴师动众的宣布自己拍拖的事情,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警告那些对郑月枫有任何企图的女人,指的就是赵晴。公布之前杨帆以为说出郑月枫的名字后,赵晴一定很失落,可是没想到赵晴却非常的镇静,只是淡淡了笑了笑,无谓。

其实赵晴心里也充满了疑惑、吃惊、意外,唯独没有失落,她实在想不到杨帆居然有这样大的胸襟,可以和自己的敌人谈恋爱。

反映比较大的倒是郑月瑶,她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来,吃惊的叫到:“什么?二哥?什么时候的事?二哥怎么什么也没有跟家里讲啊,大哥你知道吗?”

郑月飞摇了摇头,没讲话。

杨帆站起来把月瑶按在沙发上坐好,然后举起酒杯说:不祝贺我?

大家反应过来一起祝贺杨帆,她一直都在观察赵晴,赵晴感觉到杨帆一直都在看自己,若无其事的跟李琦说话。

倒是郑月瑶一直还没反应过来,只追着问,真的还是假的。李琦就追问他俩交往的细节。杨帆算是彻底满足了一把自己的虚荣心,看到公布之后,这么多人围着自己祝贺,看着这么多人对自己幸福的艳羡,让杨帆很是满足。

一晚上似乎大家都很兴奋,像是杨帆要马上嫁给郑月枫做新娘子一样的喜气。走出兰桂坊时,因为大家都喝了酒,尤其是李琦是逢喝必醉,赵晴本来想跟她一起走的,可是走出兰桂坊后就看到了陈致中来接李琦,陈致中跟大家打个招呼之后,就扶李琦上车离开了。

李琦离开之后,赵晴从杨帆跟郑月瑶的对话中才知道,陈致中现在在追李琦,只是李琦还在犹豫当中。简直不敢相信李琦,如果李琦真的选了陈致中做自己男朋友,这真的会让大家大跌眼镜,因为在赵晴心中,李琦似乎只对放荡不羁的外国流浪派的艺术家感兴趣,不知道什么时候对沉闷无聊的公务人员感兴趣了,事后当赵晴问李琦的时候,李琦的回答倒是简单明了一切都可以尝试。不禁让大家开始怀疑李琦的交友能力,没有她不认识的人,只有她不想认识的人啊。

郑月瑶说要跟未来的嫂子提前亲近亲近,也一起离开了。只剩下了郑月飞和赵晴。

两个人站在酒吧的门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点尴尬。自从因为赵晴辞职后,再也没有见过面。其实赵晴一直很后悔,也很想找个机会跟郑月枫解释一下辞职之前发生的那些事,可是当郑月飞真的就站在自己的眼前的时候,赵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似乎有很多的话就在嘴边,可是一句也说不出来。其实,郑月飞也是一样,其实他很需要一个倾听者,可以完全读懂自己内心的倾听者,只是现在他不确定赵晴愿不愿意做自己的倾听对象。

看着赵晴很不自然的站着,眼睛望向路边过往的车辆,看上去很不开心的样子。郑月飞误以为赵晴的不开心和刚才的尴尬是来自于杨帆公布了跟郑月枫的拍拖关系,而不开心的。他走到赵晴的身边道:“小晴,我送你吧。”

赵晴回头看着郑月飞说:“不用了,谢谢月飞少爷。”

“还是送你吧,你这样回去,我也不放心啊”

郑月飞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赵晴觉得很好笑,笑着反问道:“有什么不放心的,难不成还有劫匪?月飞少爷,你不会是以为我因为杨帆拍拖的事情不高兴吧?”

“你难道不是因为这个”

赵晴大笑不止。这可是把郑月飞纳闷坏了,马上开始制止赵晴不要再笑下去了,充满好奇的问道:“你笑什么?”

赵晴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看着郑月飞,一本正经的说道:“我知道今天在场的所有人都以为我不高兴,我今天郑重澄清一下,我没有不开心,郑月枫又不是我男朋友,我干嘛要不开心啊,她找到杨帆这样的女朋友,我替他开心还来不及,干什么要不高兴,再者说了,我早就预想到杨帆跟郑月枫的事情。”

“你早就知道了?怪不得你刚才听到杨帆说出郑月枫的名字那么镇静,原来是早知道了,那就是说你根本就没有不开心,是我们大家误会了”

“当然是误会了,不过还是谢谢大少爷关心”

两个人相视一笑,都觉得自己很是可笑。

两个人并没有着急回家,而是沿着马上边走边聊。两个人聊到了赵晴在国外的生活,聊到了郑月枫,最后聊到了郑月飞自己。原来郑月飞之前曾有一段不幸的婚姻,那个时候他才刚刚大学毕业,23岁就结婚了,是商业联姻,结婚之后两个人相处的还算可以,但是最后因为妻子患上了习惯性流产,迫于家庭压力,就这样离婚了。

听着郑月飞近乎抽泣的低沉声音讲述这样的过往爱情,赵晴的心都要碎掉,她可以想象郑月飞当时所承受的那种压力,肯定比他现在讲述的要让人痛苦一千倍。她不能去想象这个男人身上所承受的痛苦,内心的委屈,无人诉说的憋屈。

“现在你还爱她,对吗?”

赵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问出这样一句如此不应景的问题,她现在应该是去安慰郑月飞,让他想开的,为什么要无厘头的问这样一句话。

郑月飞看看赵晴,没有说话,赵晴可以在月光下清晰可见他脸上的泪痕。不需要回答了,赵晴确定自己已经找到了问题的答案。

她伸手温柔的为他拭去脸上的泪痕,温柔的把他抱在了自己的怀里,她此刻就像是一位母亲一样,把自己受了委屈的孩子抱在怀里,任由孩子哭泣诉说。这是赵晴第一次主动的去拥抱一个男人,此刻她的身体根本不受自己大脑的支配,现在她只想要怀中的这个男人可以尽情的诉说自己,不要让自己活的那么累。

郑月飞没有想到,犹豫了几秒钟后,也抱住了赵晴,小声的说:“傻瓜,都过去了,我都快不记得了。”

此刻对于赵晴来说,是一份无需言语就满含关怀的情感,时间很短,不足一首情歌的时间,谁敢奢求紧紧的拥抱变成永远。

认识郑月飞之后,赵晴感觉自己的缘分到了,她几乎每天都会想到郑月飞,想到那天晚上自己抱着郑月飞的样子,她意识到自己可能恋爱了,她可能爱上了郑月飞,爱上了这个像迷一样的男人。

赵晴希望自己可以去解开他身上的所有迷,希望可以解开他心中所有的心结,希望自己的怀抱可以给他想要的温暖。同时她也非常的害怕自己的这种感觉,因为她怕这是自己的一厢情愿,怕郑月飞当真还爱着自己的妻子,可是内心的强烈感情让赵晴不能抑制。

没有哪个女人不奢望爱情的,尤其是在青春年少的年龄。渴望又是那样的可怕,爱情很美却是易碎。每个人都是在单行道上的跳骚,每个人皈依自己的宗教,每个人都在单行道上寻找,没有人相信,其实不用找,歌词写的是多么美,多么通透,缘分是可遇不可求。

这就是赵晴喜欢林夕的原因,喜欢他的天马行空自由不羁,喜欢这个通透世事,不带任何犹豫的老男人,他的目光清冽如风,却又锐利如针;喜欢林夕笔下所有的词,喜欢那种对爱情通透的描述,虽然残忍,但是现实。赵晴不是没有奢望过爱情,但是惧怕婚姻,从小看着父母在自己的面前吵了这些年,赵晴之于婚姻只有恐惧,因为恐惧赵晴从来不会轻易爱人,只有不爱人才会不受伤害,选择爱人的人虽然会经历刻骨铭心的爱,但也会经历痛彻心扉的疼。

赵晴已经很久没有拍拖了,除了上学时期谈过几次失败的恋爱,之后再也没有恋爱过,自己似乎已经丧失了爱人的功能一样。已经很久没有遇上一个让赵晴如此心动的男人了,一个和自己一样有着太多苦楚的男人,太长时间爱情的无所谓,让赵晴已经快要忘记如何爱人,实在不敢确定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爱上了郑月飞,她开始去比较自己对别的男人的感觉和对郑月飞的感觉,从中发现不同确定自己爱不爱郑月飞。

可惜的是,赵晴长这样大,结识的男人并不多,接触比较多的也只有郑月枫,所以也只好拿郑月枫比较,比较结果,赵晴发现郑月枫在自己的眼中是满身的缺点,而郑月飞却是处处都是吸引人的优点。从郑月枫处她根本得不到女人关于男人的那种期许,郑月枫是完全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男人,对她也是完全的召之即来呼之即去,说话办事完全是命令的口气,就更谈不上交心;可是郑月飞却不同,他温文尔雅,安静,却给女人一种安全感,让女人忍不住去怜惜他爱护他。每次一想到郑月飞,赵晴心里总是会暖暖的,满满的都是幸福的感觉。

经过以上比较,赵晴确定自己是真的爱上郑月飞了。想到这,不禁开始后悔,后悔自己的辞职决定。如果现在没有辞职,她现在就可以天天跟郑月飞朝夕相处了,可以一起上班、工作、下班、吃饭,现在这些却是完全不可能的了。

郑月飞自上次在酒吧跟赵晴见过之后,再次像是从人间蒸发一样,没有了任何的音讯,自然对于赵晴的这种想法不得而知。在郑月飞眼中,赵晴是个很不错的女孩,虽然不是那样的出众,可是总会给人一种过目不忘的感觉,气质独特,令人难忘。郑月飞也是男人,他记住了这个叫赵晴的女孩,内心对妻子杜若的愧疚感让他变得理性,让他明白,爱情相比于责任,责任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更重要。况且在他的眼中,郑月枫对赵晴不是一般的感情,即使现在跟杨帆在拍拖,也很难说郑月枫对赵晴就只是止于朋友的感情,郑月飞不想跟自己的弟弟争什么,更是不想因为这些闹得关系不可收拾。

很快要到中秋节了,李琦打电话给赵晴,让她中秋回李家过中秋,说是有好事要告诉她。赵晴没有说什么,只是想哭,觉得自己好可怜,像是一个没人要的孩子,如果在以前,快到中秋的时候,父亲和母亲一定会做很多各种馅料的月饼,扎各种各样的灯笼,送给亲朋好友,父亲和母亲也总会想起远在上海的亲人。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中秋的团圆节变成了一个让人伤心的日子,变得中秋节要到别人家去过了。赵晴也突然感觉到自己生活的有多累,似乎每天都在为别人而活着,每天说着自己不想说的话,见着自己根本不想见的人,自己都开始觉得自己很是虚伪,酒桌上酒桌下的人说着不一样的话,办着言行不一的事,想想自己都会脸红羞愧。

李琦的电话把赵晴的思绪一下子带的很是悲伤,让她感到的只有孤独。在这个时候酒,无疑是忘记烦恼和悲伤最好的疗伤圣品。可是只有酒没有伴,只会让忧愁增半,凭空多添一份忧愁。赵晴把周围朋友的电话都打了一遍,不是参加派对的,就是忙着工作的,都没有时间陪她喝酒。赵晴很想把电话打给郑月飞,可是又怕郑月飞误以为自己是个不够矜持的女人,更何况现在已经很晚了,赵晴不想耽误他休息的时间,于是放弃了。

看着手机通讯录上一个一个的人名,现在对于赵晴来说他们也只是人名而已。最后赵晴把电话打给了郑月枫,赵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拨通郑月枫的电话,也许是太习惯这个动作了,早已不自觉的成为了习惯。听着电话那头嘟嘟的声音,赵晴突然又挂了,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样做是不正确的,现在的郑月枫是有女朋友的人了,即使自己之前跟郑月枫是多好的朋友,这个时候都应该懂得回避。而且这样做,不仅是保护自己,更重要的是赵晴不想因为自己的不智之举给郑月枫和杨帆之间带来误会和不愉快。

郑月枫此时正在公司加班,听见自己的电话响了,还没来得及接通,电话却挂断了,拿过电话一看,是赵晴的,就打了回去。

赵晴完全没想到电话会接通,自然不会想到郑月枫会打回电话来。这时正准备换衣服出门去酒吧,听到电话想起,拿过电话一看是郑月枫的,就马上意识到可能是刚才的电话已经打通了,接通电话后,面对郑月枫的寻问,赵晴没有说实话,只是随口回答,自己刚才是不小心拨错了电话。对于赵晴的回答,郑月枫没有去深究,只是简单聊了一下最近的情况,赵晴不知道自己当时是哪根筋不对,竟然主动问起了郑月枫跟杨帆拍拖的事情,郑月枫没有正面的回应,听语气是很反感的,郑月枫责问赵晴闲着没事管别人的闲事,让她尽快找工作之类的。电话挂断之后,赵晴很后悔自己干嘛要问他拍拖的事情,好像自己对这件事情很关心或者很介意一样,当真成了郑月枫口中的吃饱了撑的没事干。

此刻赵晴对爱情又有了更深的感触,也许爱情就是自己烦恼苦闷的时候坐在你身边陪伴你安慰你的那个伴,是你生病时,在床前为你递水送药的那个人,说到底是一个伴。可是赵晴想要的是一个可以陪自己看电影的伴,更是一个可以分享电影感受的人。电话本翻了又翻,也没有打给那个想打给的人,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安慰,甚至还要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若无其事。赵晴心想:世界上最孤独的人莫过于自己这样吧。想来想去,赵晴还是决定去酒吧,即使不能让自己的心灵脱离孤独,也要让身体脱离。

在杨帆宣布她跟郑月枫拍拖的当天,妹妹郑月瑶就及时的把这一好消息告诉了家人。对于杨帆跟妹妹这样不经过自己的同意,就随便把自己的私事这样公布,郑月枫很是生气,冲着妹妹发了一大通火,搞的妹妹很是委屈。郑月枫知道妹妹这样做并没有什么错,自己不过是把对杨帆的不满发泄到她的身上。再仔细一想,杨帆这么做也无可厚非,他们拍拖是光明正大的事情,没有什么可以好隐瞒的,杨帆这么做也不过是向自己的姐妹们宣布自己的势力范围而已。从妹妹那知道,这件事情,赵晴也已经知道。郑月枫的心就开始不舒服,不知道自己为何这样介意赵晴知道自己拍拖的事情,现在赵晴主动问起这件事情,郑月枫甚至都没有勇气去亲口告诉她,事情的真相,其实自从在浅水湾,赵晴发现自己卧房的那张杨帆写的卡片开始,郑月枫就想告诉赵晴的,只是一直没有勇气。

挂断电话之后,郑月枫也突然没有心情再去工作,他陷入了回忆当中,回忆自己这些年跟赵晴一起经历过的一幕幕,虽然回国之后的这两年大家在很多问题上都存在分歧,也闹了很多不愉快,可是至少他们还是最了解彼此的,也是最熟悉的人,生活工作中早就成为了彼此的一部分,如同自己的左右手一样的必不可少。

对于郑月枫跟杨帆的拍拖,郑雨农夫妇不是很看好,陈淑并没有见过杨帆,但是从郑月瑶口中听到的杨帆,就感觉不是个温婉贤德的媳妇样;郑雨农虽然见过杨帆,但是给郑雨农的感觉也是,杨帆个性独特,争强好胜,这样性格的女孩跟具有同样个性的郑月枫将来是很难生活在一起的,自然对这对感情也不怎么看好。因为这仅仅还只是孩子拍拖阶段,郑雨农夫妇没有当面说出自己的看法,只是希望他们好好相处。

很快,赵晴就到了酒吧,看着酒吧里红男绿女们调着情,喝着酒,在昏黄的灯光下到处都弥漫着暧昧糜乱的气氛,赵晴选了一个比较安静的角落坐下来,看着吧台上的调酒师调着各色各样的美酒,简直是美轮美奂。看着这样的美景,让赵晴开始去思考,如果世间的男男女女也可以通过一种工具或者某一种神灵的指导,经过这种如调酒一样的各色不同性质的搭配,是否也会生成像调酒师手中那份杯酒,一样美丽。也许爱情就是如人饮酒,冷暖自知,好不好喝只有自己知道。

看着调酒师美轮美奂的表演,赵晴几乎都要痴了,她从来都没有认真的去观察过原来调酒也是这样的美,这样的具有艺术观赏性。如痴如醉的赵晴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身边的刘项青,刘项青在准备离开时,才发现了角落里的赵晴。看着赵晴目不转睛的盯着调酒师的表演,刘项青没敢打扰,出于本能,赵晴感觉到了身边的人,扭头一看竟然是刘项青,赵晴连忙站起来笑着说:“刘经理,你好,真没想到会在这碰上你”。刘项青笑着说:“我也没想到会在这看到你呢,我是这里的常客,刚才看你一直盯着人家调酒师,都没敢打扰。”赵晴不好意思的笑着说:“是吗,我是从来都没发现原来调酒也是一门艺术,我更是想不到刘经理您会来酒吧”。

“没看出我是个酒鬼的样子来,还是觉得我太老了,赶不上你们的潮流了”

“怎么会啊”。

“你怎么也是一个人,心情不好?”

“没有,只是一个人闲得无聊,过来坐坐”

“以后想喝酒了,直接打电话给我,我陪你”。

对于刘项青的话,赵晴还是感觉很搞笑的,为什么一个女人独自一人逗留酒吧,就一定是心情不好,是什么样的原因让人把这种观点大众化,是存在大量的现实案例,还是影视作品影响了这些心情不好的女人,而选择逗留酒吧。

赵晴从不介意一个人吃饭,因为一个人可以自由选择地点时间,也不用培养适当心情,但是偏偏有限的人把独自用膳视为寂寞指标,想来实在好笑。

本来刘项青是要准备离开的,因为已经太晚了,可是看到赵晴一个人,而且还一副不开心的样子,刘项青就谎称自己是刚刚到的,两个人各自要了一杯酒,开始聊了起来。刚开始因为两个人不是很熟悉,放不开,大多都是在聊工作,聊赵晴辞职之后的状况,聊聊他们共同的朋友郑月枫,之后在酒精的作用下,赵晴竟然大着胆子向刘项青问起了郑月飞的事情,她想知道郑月飞现在在干什么,有没有想过自己,是否还是像以前一样,每天按时上下班,每天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在那本16K的画本上设计着自己心中的作品。一个如此具有创新思维的人,应该是一个具有开阔思维和性格开朗的人啊,为什么郑月飞的内心是那样的苦楚。

一个如此懂得设计的设计师,为什么就不能去设计自己的人生轨迹,为什么要过这样的生活。从刘项青这,赵晴更加清楚了郑月飞和妻子杜若的事情。正如郑月飞告诉自己的一样,虽然他和妻子是商业联姻,但是他们婚后却是非常的相爱,很快他们就有了自己的孩子,可是好景不长,在孩子快要三个月的时候,妻子流产了,虽然大家都很心痛,但是毕竟他们还很年轻,时间也很多,可是后来几次怀孕都是在孩子三个多月的时候流产了,医生断定是习惯性流产,最后妻子再也没有怀上。妻子来自于家庭的压力,最后提出了离婚,这让郑月飞几乎崩溃,却也无能为力。因为他没有那个胆量去挑战父亲的权威,更不想自己的母亲伤心,家中长子的身份让他没有别的选择。之后只身一人离开香港去意大利学习设计,因为他曾经和自己的妻子相约要一起去意大利学习设计,做顶级的家居用品设计师。

赵晴听着刘项青说着郑月飞的故事,哭了,她没有想到郑月飞经历了这么多,到现在他的家人还是无法做到理解。

“他的妻子,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离婚之后,有人说她去了大澳,因为那是她的老家,也有人说她随父母出国了,不得而知,但是郑月飞几乎每个月都会去大澳找她,到现在也没有找到。他们本来都是家居用品的设计师,可是自从离婚之后月飞也很少再做设计了,因为身边少了最重要的人,也就没有那样的灵感和兴趣了”。

“相爱很难”。

“是啊”。

赵晴本来是借酒浇愁,没想到听了这些是愁更愁。她想到去帮助郑月飞,想着让他跟自己所爱的人一起远走天涯,离开这个他不喜欢的环境,离开他不喜欢的人,去一个适合他生存的环境。可是这样想法是多么的滑稽,现在赵晴自问跟郑月飞连朋友都不是,对郑月飞和妻子的情况更是知之甚少,自己应该如何帮助他们。可是赵晴真的想去帮助郑月飞去减轻他身上的痛苦。能跟一个人相爱很难,能够跟一个自己所爱的人相守更难,如果在自己有生之年有这样一个人在自己的身边,为什么不去珍惜。

刘项青跟赵晴在酒吧待到天亮才离开,刘项青提出要送赵晴回家,赵晴拒绝了,因为不顺路。刘项青觉得她一个人回家不安全,执意要送她回去。由于赵晴喝了太多的酒,回去的路上,赵晴一直都在打瞌睡,刘项青看着一路上睡的摇头晃脑的赵晴,觉得很是可爱。

到家后,刘项青轻轻的叫醒了赵晴,看着睡的迷迷糊糊的赵晴,刘项青笑了,告诉她已经到家了。赵晴这才清醒过来,不停的跟刘项青道谢。一晚上的聊天,刘项青早就意识到赵晴心里有事才会一个人去酒吧喝酒,但是他一句也没有问,他明白赵晴如果拿自己当朋友,不用问,她自己也会讲。但是现在马上就要分开了,不知道下一次这样的机会还有没有,刘项青很想跟赵晴表明自己的心迹,希望赵晴至少可以拿自己当朋友看待。可是没等刘项青说话,赵晴先对他再次表示了感谢,说着就要往餐馆走。机会稍纵即逝,刘项青终于鼓起勇气,叫住了赵晴,却没有勇气说出心里话,“小晴,以后想喝酒了,随时打电话给我”看着赵晴摇摇晃晃的跑进餐厅,看着楼上房间的灯亮起,刘项青才放心离开。

刘项青很恨自己为什么就没有勇气表白,自己为什么就说不出口。刘项青已经两次送赵晴回家,可是赵晴一次也没有邀请他去过家里,这让刘项青切实觉得赵晴一直都没有拿过自己当朋友,心里很不舒服。正如郑月枫所说,他对赵晴一直都很有好感,聪明能干、善良、热心,可是从赵晴对待自己的态度看,刘项青很失落,以前每次看到赵晴跟郑月枫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时候,刘项青的心就开始揪心的疼,心像是被撕开一个大口子一样,一滴一滴的流血,但是他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做不到,只能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只能这样的看着他们,虽然一次一次的暗示自己只要赵晴幸福就好,可是心里的疼痛不是暗示可以缓解的。现在看着赵晴一个人跑进餐厅,看着赵晴的身影在一楼的大厅里逐渐消失,刘项青想象着赵晴跑步上楼的样子,娇喘吁吁的进门,也很满足于此刻。

工作是一个人一辈子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人没有工作就会觉得空虚,体会不到人生的价值所在,感受不到人生魅力,而只有工作才能让人的人生充满色彩,充实美满。赵晴现在的生活就是缺乏色彩和波澜的生活,如死水一般的平静和无聊。这样的生活一天两天会感到新鲜,时间长了只会感觉虚度光阴,浪费生命,所以赵晴想到必须找点事情去做,不能这样一直呆在家里发霉,于是她想到了去大澳,至于为什么自己一定要坚持去,赵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脑子一闪而过的地方只有它。也许是最近听这个地方听的太多,也许是自己内心真的想去帮郑月飞去找到杜若。

想到就马上行动,赵晴跟母亲随便编了个理由,说是自己出去散心,就一个人坐船去了大澳,没有告诉任何人,她去找杜若了,虽然赵晴没有见过杜若,对杜若一无所知,只知道她是郑月飞的前妻,但是就仅凭着刘项青跟自己说的一些有关杜若到大澳之后的简单情况,她还是去了大澳。

马上要到中秋了,郑月枫的南丫岛的开发项目早已是囊中之物,等项目规划出来后,就要准备开土动工了。趁着中秋节,郑月枫回到香港想要先处理一下公司的事情,再去会一会参与这次项目的几个工程负责人。等郑月枫的事情忙完后,郑月枫想到了赵晴,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看到她了,不知道她的工作找得怎么样,也想顺便跟赵晴了解一下最近的投资收益情况。由于郑月枫最近一段时间一直留在南丫岛工作,赵晴就把每周一次的例会取消了。打电话给赵晴,可是赵晴的手机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然后打电话给老上海饭店的前台,饭店的人告诉他赵晴出去旅游了,郑月枫很是好奇,按说赵晴应该去找工作才对,怎么会想到去旅游。郑月枫暗暗想:赵晴自从离开了自己之后,是越来越没有多少上进心了。

由赵晴,郑月枫想到了刘项青,也是很长时间没有联系了,现在想来还是很怀念一起喝酒的日子。郑月枫开车直接到了南山,一进南山大楼,就看到前台吴佳眉飞色舞的跟同事聊天。连郑月枫进来也是完全没看见,郑月枫敲了敲桌子,吴佳这才反应过来,转看一看是郑月枫,又尴尬又害怕的说到:“月枫少爷,好”。

“好,啊,你是不是工作太舒服了,想换个工作环境啊?”

“没有,月枫少爷,我只是……”吴佳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所以然来,郑月枫也没有心情听她解释,就打断她说道:“这是工作时间,以后注意。”说完就往电梯间方向走,走了没几步,郑月枫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回过头问道:“你知不知道赵晴最近干什么去了?”被郑月枫这么突然一问,吴佳蒙了,她不知道郑月枫这么问是什么意思,支支吾吾的说,不知道。等到郑月枫回头准备再次离开的时候,吴佳试探性的小心翼翼的问道:“月枫少爷,您是不是找她?”

“你知道她去哪了?”

“她自从辞职之后,一直没找工作,都呆在家,前几天听她说要去旅游,我不知道她去没去啊”。

“哦,去旅游了”郑月枫没有再去理会吴佳,转身快步走了。

郑月枫实在想不明白赵晴一个人去哪旅游了,怎么就突然想到去旅游。

在见到刘项青之后,两个人少不了会互相恭维几句,对于刘项青来说,郑月枫可是相当了不得,就拿南丫岛项目事情来说,刘项青不知道为此找过陈致中多少次,想从中了解到一些政府政策,陈致中都是闭口不提,凭着刘项青跟陈致中多年校友的关系都没有拿下,郑月枫却是轻而易举的拿下,这自然让刘项青很没有面子,就算在没有面子,刘项青还是很谦虚的向郑月枫请教,到底是如何拿下陈致中的。面对刘项青的恭维,郑月枫一直都是笑而不语,他知道刘项青知道的事情,郑雨农就一定会知道,他不想自己的所作所为让父亲都了如指掌。对于郑月枫来说,刘项青是一个很不错的朋友,为人忠厚老实,对朋友也仗义,唯独一点,就是对自己的父亲郑雨农太过崇拜,因为崇拜就会尊敬,听话,对于父亲的话,刘项青几乎是言听计从,甚至对于自己的父亲都没有这样听话过。郑月枫的很多事情,大都是刘项青告诉郑雨农的,对于这一点郑月枫跟刘项青两个人都心知肚明,但是从来没有人去点破,更没有为此关系变僵。

郑月枫假装无意的提到赵晴,问刘项青知不知道赵晴最近的情况,刘项青自嘲的,笑了,你郑月枫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相比于赵晴,刘项青现在倒是对郑月枫的女朋友杨帆很感兴趣,可惜的是郑月枫只字未提。

一周之后赵晴从大澳回来了,赵晴打电话给吴佳,让吴佳去码头接的她,吴佳见到赵晴就把郑月枫问她的事就告诉了赵晴,赵晴没有吃惊,只是淡淡的说:“知道了,他给我打过电话,我没有接。”赵晴在大澳一无所获,心情低落,那里除了可以看到最美的日落,几乎没有发现太多好玩的地方。可是吴佳似乎很有心情,见到赵晴就不停地说有关郑月枫跟杨帆恋情的事,其实她所了解的那些不过是报章杂志的八卦报道,赵晴没有心情去听,只是有一句无一句的附和着吴佳。

赵晴回家之后,倒头就睡,就这样一直睡了一天一夜。第二天赵晴还在睡觉,就被母亲叫醒了,“妈,您又想跟我说什么啊,等我睡醒了,您在盘问吧”。

“你老实跟我讲,你这次去大澳干什么了?”

“谁告诉你我去大澳的事了?吴佳是不是?只有她知道,看来真是应了那句话啊,宁可相信这世界上有鬼,也不能相信吴佳的嘴。”

“不是吴佳告诉我的,是我打扫房间看到了这个”,赵晴看到母亲手中这次去大澳的船票,瞬间明白了。

“妈,我只是跟朋友去玩玩的,没什么事情,你也不是老说嘛,辞职后老呆在家里人都变傻了,所以我听你的啊,出去走走。”

“少跟我扯,我问你,你在大澳有什么朋友啊,我怎么不知道,你是不是跟郑月枫一起去的?”

“妈,您看您都扯到哪去了,我怎么会跟他一起去呢,他这一个月啊,都呆在南丫岛,我就是想跟他一起去,他也没时间啊”。

“晴,妈妈告诉你,如果你是跟那个郑月枫一起去的呢,妈妈不反对,如果你真的在跟他交往呢,妈妈也不反对,但是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别吃亏。”

赵晴完全没明白母亲的意思,翻身起床看着母亲,说:“妈,您没发烧吧,怎么突然这么说啊?您之前不是一直都说不要跟那些富家大少爷们来往过密,尤其是那个郑月枫,说什么那些人都不是居家过日子的料,妈妈不希望你嫁入豪门,妈妈就希望你可以找一个能踏踏实实过日子的人就可以了,这些话都是谁说啊啊,现在怎么就来了个180度大转变啊。”

赵母看着女儿有模有样的学着自己说话,笑着说:“那是之前妈妈不了解郑月枫,现在妈妈了解了,改变一下态度也是很自然的嘛。”

“了解?妈妈,您跟谁了解的啊?不要告诉我是李琦告诉你的,如果是那样,李琦的话水分很大,不值得相信。”

“有李琦告诉我的,还有你李UNCLE告诉我的,最重要的还是我自己了解到的,你妈妈我是过来人,通过我跟他聊天,我觉得他是个不错的孩子。况且李uncle他们都觉得郑月枫是个很不错的孩子,聪明能干有涵养,各方面条件都很不错,妈妈也看得出来你们很投缘,如果你们要是彼此有意,妈妈不反对。”看着妈妈兴奋的样子,赵晴简直是哭笑不得,央求似的对妈妈讲:“妈,您看您都想什么呢,以后这种话不要再讲了,人家郑月枫都有女朋友了,就是那个杨帆,上次在李琦生日宴会上的那个。”

“哦?是吗?是郑月枫告诉你的?那这种人不靠谱,怎么可以见一个爱一个呢,当真是纨绔子弟。那个杨帆啊,一看就是很精明的样子,那既然郑月枫都有女朋友了,你就离他远一点,别再让大家误会。”

“放心吧,妈,我有数,我有常识的,好吧,别瞎操心了。”

“我还不是为你好,不过这个郑月枫也真是的,自己都有女朋友了,干嘛还来招惹别人啊。”

早上跟母亲聊完这些后,赵晴再也睡不着了,她又想到了郑月飞,不知道现在的郑月飞在干什么,是不是也在像自己想他一样的想自己呢。想法一过,赵晴就傻笑起来,怎么会呢,此刻的郑月飞一定又是站在办公室的窗前望着外边的蓝天白云,想着不知何方的妻子,又怎么会想到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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