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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一路十年

“辰井哥,你在想什么,怎么突然间就不说话了。”醒来见辰井说完要照顾她,就沉默下来,静静地思考,便没有打扰他,等他回过神来才问到。

“我在忆,我们以前的种种,快乐,悲伤。”

……

“醒来,我来照顾你怎么样?你像一个小孩子一样,什么都不懂,还那么任性,没有人照顾是不行的。”

醒来在湖边坐下,看着平静的湖面,指着湖中游动地一条鱼儿对辰井说:“你看那条鱼,现在它悠闲,享受湖水带给它的一切。两年,两年学校就要重建,会铲平一切,包括这个人工湖。”

辰井的心狠狠刺痛,他明白醒来的意思。他现在大三,醒来大二,两年,只有两年。

“我想要和你在一起”,辰井说,“醒来,我喜欢你,从小到大。”辰井舒了口气,这句话他忍了十年,想说了十年,不管快乐与否,他忍了。今天说出来,丢弃了心理包袱,如此轻松。醒来静静地盯着辰井,不做任何回答。

“醒来,我,我不该说的,我们以后还是最好的朋友的,对不对?”辰井一直不敢表白,在他眼中,醒来就是一个天使般的存在,而他呢?只是一个平凡里只有平凡的人。他企盼醒来喜欢他,但他不敢相信那会成真。

一滴,两滴,那是…眼泪…辰井觉得自己花眼了,醒来哭了,“醒来,你……”

醒来再也控住不住情感,扑到辰井身上,双臂环抱辰井,把头埋在辰井胸前,说:“十年了,辰井,你迟到了十年,你怎么那么慢,让我好等。”

“辰井,我一直等你的这句话,你就那么坏,一直藏着,你真小气。”

此刻,辰井听到了世间最甜蜜的咒骂,他真希望时间永远定格在此刻,永远和她相拥一起,“是我不好,醒来,一直都没勇气,现在好了,咱们好好开始。”醒来放开辰井,擦干眼角的泪水,对辰井,说:“恩,好好开始。”

似乎大学,正是为学生约会所造的,林荫道下,无数对情侣牵手走在一起,成了时新学院一道亮丽的风景。这里是两个人的小世界,没有现实的压力和残酷,有的只是愉悦。在无数情侣间,醒来和辰井十指相扣,时不时抱于对方一个微笑。虽然不是秋天,已有秋日的凉意,树木渐枯。满地的黄叶,以及为来得及落下的,随风飘舞,却也别致的美。每一片落叶,亦舍不得离开大树,风雨飘曳,终将尘埃落定,回归本源。

“那天,你对大雁说什么?”拉着醒来的手,辰井无法再像以前无话不谈,只能找儿时的事来说。

醒来却不好意思,低着头。“原来你注意到了啊!那九个字就是…”醒来踮起脚尖,凑到辰井的耳边,说:“我们会和你们一样的”。

听了醒来的话,辰井觉得自己真好笑,他也曾猜想过,醒来一开始就喜欢自己的,但每一次他都否决了这个念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有一颗自卑的心,他一直以为,是他缺乏勇气。辰井笑笑,朝醒来做个鬼脸,说:“原来你先喜欢上我的啊!”

“呸,还说给我擦药就会喜欢上我,我就一点也没看出来。”醒来假装生气地说。

“呵呵,我老妈弄错了嘛,是女孩先喜欢上男孩。”

……

“啊,疼死啦。”醒来趁辰井贼笑时,用力踩辰井,弄得他哇哇大叫,引得周围满是异样的眼光。醒来却觉得没可丢脸的,依旧踩着辰井的脚背,道:“大大男生的,那么点就叫。”醒来不忘揪辰井的耳朵,“我都成别人眼中地泼妇了。”

辰井喜欢这样,无拘无束地相处,醒来调皮任性,总会给他一个突然,与她在一起充满乐趣。辰井说:“你本来就泼辣嘛,别人怎么看不都一样。”

醒来捏起小拳头在辰井眼前晃晃,说:“一点都不像辰妈,辰妈那么贤惠,你看你,真怀疑不是辰妈的儿子!”

“那么看好我妈,那你就做她的儿媳妇啊,也让她教教你怎样温柔。”辰井说完,哈哈地笑。

“想得美,我才不要嫁给你。”

辰井把牵着的手托到两人前面,紧握着,说:“不嫁啊,那你还不把手拿开。”

醒来闭起眼睛,说:“不放,我瞎了,什么都看不到,你不拉着我,难道把我丢在半路吗?”说完,抬起一只手在身前摸索,活像盲人摸路。[]

醒来闭着眼睛,辰井从侧面刚好看得到她的长睫毛眨动,她的美与可爱,总是让他深陷其中。

“恩,你看不到了,我牵着你。”

茫茫人海,他牵着她的手,提醒她前方有障碍物,为她拦住即将撞上的人,遇到台阶,他就倒退着走。如此如此,与整个洛桑城对比鲜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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