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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钟民向何大伟提供了有关股市的内幕情报,有迹象证明马尔顿改变了美国狄根财团的初衷,把收购加尔宁公司,改变为摧垮这家公司了。其实,他自己也没弄清楚倒台的只不过是个空壳。

自从恒生指数急滑,加尔宁公司倒台后,何大伟才清楚,这原来是个骗局。他曾经历过股市收购股权的争夺,但都是市场正常的搏斗,只有这一回纯粹是个骗局。他感谢陈蓉,念着旧情给透了个信。这个人情却又加深了对她的思念。然而,他见她不着,又不便过于张罗地寻找她的住址。他明白,她同马尔顿在这次风波中盈利了,而且数目不小。看得出来,她是经过深思熟虑,有意置粱松于死地的。这么说,他俩之间的关系也就完了。如果找着马尔顿,可以见到她的。然而,马尔顿却连人影也不见。

他在桌上的一张白纸上,画了几个圆圈,一根线把圈儿都串了起来,只有杜尼西的圈儿,两边各自连起梁松和马尔顿。

也许这才是一个焦点。姓杜的为什么要这样做呢?难道他也参与了骗局吗?事情发展的轨迹是很清晰的,弃车保帅。起初弹头要落在孔家,后来却连梁松也给打了。他要追究的是,为什么杜尼西急得连梁松也弃了呢?近日,他总是感到太和洋行在决策上常常举棋不定,有些差错可以说是莫名其妙的,大失水平。要是像孔希伦说的,杜尼斯真的不知道的话,那么事情就更玄了。杜尼西心神不定的探究是很值得他费点心机的。

他心情舒畅,大概是因为陈夕芝还活着,加上她的人情使他赢了。钱银事小,面子事大。说什么也好,他要是在这回骗局上面跌交的话,才真正的出丑。加尔宁风波的最大收获,在于他从中认清了杜尼西,过去一直尊崇他是个正人君子,实则是个卑鄙小人。只此已足以证实爷爷和爸爸的话是对的。在黄金的虚伪的轻纱后面,依然是斑斑血迹。他找过表叔陈维克。陈维克是只老雀,获利脱手,赚了钱。虽然他在何大伟向他通气前已把股票通通抛售,但还是再三表示谢意。他已察觉出陈维克对陈蓉有好感,一种很特殊的潜意识感觉。当他后来告知他是她给透的信时,陈维克一时愣了。之后陈维克才又缓缓地说,梁松找陈子明做辩护律师,提供了有关极其有力的证据材料,对杜尼西极为不利。梁松的目的只不过是私下威胁姓杜的,将他从这场风波中赚到的钱吐出来。临走时,梁松给陈子明说,是陈蓉介绍他来找陈子明的。又是她。她在这场风波里无处不在!至于是什么材料,陈子明作为律师严守秘密。为父的也不便多问。

为了要找到陈蓉,他把自己同陈夕芝的事给陈维克说了。他察觉当他肯定陈蓉就是陈夕芝时,对方的眼睛突然一亮,流露出一丝惊喜,并表示要尽力找出她的去处,让他俩见面谈谈。陈维克明白,她迟早会来找陈子明的。接着,他给何大伟说了一个颇重要的见解:香港天气要变!

天气要变了,这是个什么样的天气?市面上看不到一丁点儿的迹象,何变之有乎!

他回家见了丈人孔家元,详细谈了近日的风波。孔家元已有所闻。虽说断断续续,零零碎碎,但牵涉杜氏的大小事情,他从来都是全神贯注的。

孔家元近日身体欠佳。他坐在摇椅上,其实是半躺着谈话。医生诊断结果心肺无异常,只是白血球偏低,四肢疲倦。他的心病只有孔希蒲清楚,趁父亲孔泰荣在世时,尽早理妥祖坟的事,好让老人家瞑目是了。因此少不免同家乡地方官员接触,自然也离不开捐赠点钱了。钱银无所谓,但他已厌倦出头露面的事,力求低调处之。至于杜氏,他深知其习性底细,英国人政治极其成熟,善深谋远虑,出其不备,且诡诈善变,言辞堂皇,稍一不慎,玩得你似哑仔吃黄连。因此不能不防。这回孔希伦被他们玩了,亏去了几千万元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呢!

“希伦嫩雀,你还得关照一下,该说的你就说,也可说是我的意思。”孔家元叮咛说。

“她这回交的学费也够昂贵了。”何大伟叹口气说。

“塞翁失马,安知非福。”孔家元却又不以为然。也许像孔希伦这样的半个英国人,要认识英国人是要付出高价学费的。他沉吟了好一会儿,问道:“你见过表叔吗?他不会上钩的。”

“差一点儿。”何大伟说,“要不是狄根财团人市,他跟我一样也会踩玻璃的。”

“你想过没有,这里面藏的是什么牌底?”

“表叔说,天气要变了!”何大伟说。

“你看呢?”孔家元问。

“是要变了。”

“有什么迹象?”

“近来太和决策似是举棋不定。”何大伟沉思着说。

孔家元点了点头说:“你要清醒,太和是半边公司,半边政府,一个双面人。”

老人家的话提醒他想起孔希伦问他那十字路口的问题,这类问题很明显是出自杜尼斯之嘴。对了,这十字路口不正是香港的大气候吗?那么,气候变冷变暖还是变热呢?杜尼西也捉摸不定。当然伦敦唐宁街只是一厢情愿,还得听北京中南海的。想到这里,他突然心里一亮,表叔陈维克消息灵通,莫不是由北京渠道来的?这京渠对香港越来越重要了。奇怪得很,一向以敏感闻名的香港传媒,对此竟没有作出一点儿反应。似乎这个中国小岛的祖宗已被世人遗忘了,诚然可悲矣!时至今日,很多事情都是见仁见智,寻找国籍也越来越成为时尚。不过,他心里佩服孔家元,平日寡言淡泊,但对香港气候却出奇的敏感,见解独到,入木三分。个中的渊源不是几句话说得清楚的。他入孔家门口有十余年,但对孔氏的底细还是一知半解。香港的历史也许最具发言权的非孔家莫属。孔家世祖就当了太和洋行的第一任买办,之后一直相传,到了孔泰荣手上,开设了隆泰银号才离开太和洋行,自成家业。至于孔、杜两家的恩恩怨怨,不要说别人,连最疼爱的孔希蒲也不甚了然。孔家元是个孝子,父亲在时他不会随便说话。因而有些事自然而然成了个悬念,是美好抑或悲哀?玄了。大概因为有这样的世家背景,加上孔家元同杜尼西又是同窗,共过患难,如今又近乎反目。说近乎指的是心病,表面上依然和好如初。正因为如此,孔家元对杜氏习性当然了如指掌了。

“我会加倍留神。”何大伟点点头说。

“现时港地已呈鼎足之势了。但左右香港市道的还是太和,我辈不必过卑,也要自知量力。”

孔家元说的三足鼎立,是指英资太和洋行、华资顺泰公司及中资长申公司等为代表的三种力量。而华资的崛起及至涉足鼎力,也只是近几年的事。他看出杜尼西已察觉到这个鼎立,但偏又不愿承认,竭力想来一次实力角逐。这个角逐无疑是近来香港市道的空穴来风了。因此,每回见到何大伟,他总是不厌其烦地提醒其注意。

“大船拆烂也有几百斤钉。”何大伟深知这个老牌英资洋行的根深蒂固。

孔家元想了好一会儿说:“你有没有想过对方下一步棋怎么走呢?”

何大伟点了点头说:“还没理出个头绪来。”

“对方已在作退的准备,他一心想造出个进可攻、退可守的模式。你说的近乎举棋不定正是这个模式的表象,可以说,他正在经历着一种痛苦的蜕变。我这些话,只能算是一种预测,但这个预测的前提却是真实的!”孔家元说到最后,故意加重了语气。他的超脱,不陷身于事务的空闲,使他观察得更冷静入微。对英国人,他比谁都熟悉。吴养祖居屋地被太和洋行拟侵占的事,可以看出杜氏连储备用地都置之不顾了。而且急得连校正也来不及了。他记得当年在领取土地契时,已清楚知道那块地的归属。他粗粗框算了一下,光是那些偏僻的荒地,太和洋行也有几十亿元的收益。问题出在眼下这些边远地价格便宜,既然是储备用地,何必猴急呢?这自然又回到太和洋行的决策上面去了。因此,他突然想起去伦敦走走,看看气候,也探望一下老同学、老朋友。他又问:“有没有打算回北京探家?”

“想过。”何大伟回答。

“怕还不安全吗?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孔家元想起家乡当局准许重修祖坟的事,觉得北京现在的政策宽松得多了。

“同我一批跑出来的,有人回去过,平安无事。”何大伟淡然说。

“有机会把家里人搬过来住,也可以让他们过一个安静的晚年嘛!”孔家元带着点忧伤的语调说。

何大伟苦笑了笑说:“这还是颇遥远的事啊!”他明白,父母亲绝不会背乡离井的,她们舍不得这片黄土地。他不明白,老人家为什么突然提起回北京的事。看得出来,他近日心事重重。然而他又被弄得糊涂了,为什么不提及孔希伦这回失误呢?说实在的,当他劝孔希伦抛售股票遭到断然拒绝时,心里很不好受。她太感情化了,做买卖是不能感情用事的。想到这里他说:“你不跟希伦谈谈”

“呀,有需要她会来见我的。”孔家元突然想到一件事,便匆匆地人房间去了。

他有点愕然,望着老人家魁梧依然的背影。

孔家元入房里换上一套洁净的唐装衫裤,这件装束在港地已近乎入博物馆了。穿上一双薄底皮鞋,便匆匆来到后花园里。

他神情沮丧地在一棵杏树前止步。这棵杏树长得不高,半边已枯萎了。剩下的半边叶子也落光了,只是树枝儿的薄皮还隐现点绿色,似乎还残喘着一丝儿生命。

凝望着枯萎的杏子树,他心里怀念着失踪多年的妻子许子杏。这剩下来的半边杏树是前天才开始落叶的。卵圆带齿边的叶子一夜之间全落光了。他预感到妻子已不在人世了。这落叶正是她报的信哩!

杏树是当年许子杏栽下的。本来这杏树在港地不多见,也种不活。可这棵杏树偏又种活了,开出淡红色的小花。情有独钟。她在家时很疼这棵杏树,淋水、施肥、修剪,样样都亲自动手。他俩在杏树下照的相片,镶在古朴的红木镜框里,一直摆在书桌上。他很爱妻子,爱得很专一,很深沉。爱是最狭隘也是最宽容的。他从没有因为她曾爱过陈维克而心存阴影。他认为她是爱自己的,也爱陈维克。因为后者比他活泼些儿。遗憾的是他的内向羞怯使他错过了一个好机会。爱情的第一步需要的是真情的勇气。当他知道他们爱上了,心里感到过失落的空虚,之后又诚挚地祝贺他俩幸福。后来,陈维克到了伦敦之后,不久便没给她去信了,一点信息也没有。他只接过陈维克一封信,说自己患上一种不治之症,不想连累了她,害了她,只能这样做了,可又叮嘱他不要告诉她,似乎下决心让她认为自己是个薄情人。也许她悲伤得失望了,便又伤感地落在他的怀抱里。直至陈维克悄悄地回来香港,奇迹般在调景岭治好了病,他才明白陈维克对自己说的是真话。爱这玩意儿是讲缘分的,不由你不信。记得当年陈维克赴英时,许子杏给他送了一把角质梳子、一面镶金边的圆镜,还说:“越疏越远,破镜难重圆,我就不忌这个邪!”说完便格格地笑出声来。没料到陈维克入住剑桥大学宿舍头一天早上,不小心把镜子摔破了,他俩真的越来越疏远了。此事直至她同孔家元结婚,她还内疚自己的任性。自此,她变得更温顺贤淑,对丈夫体贴入微。眼前,人去了,树也枯了,女儿都长大了,他已经是个无牵无挂的人了。突然,他感到一种无牵挂的空虚。他睁着那双泪眼,望着枯萎的杏树,想起了弟弟孔家亢和妻兄许兆均。他们两人是相好的同学,早年都回内地去了。孔家亢先走几年。也许受孔家亢的影响,许兆均也逃回内地去了。当年,回内地参加革命不仅是危险掉命,而且被认为是傻事。黄鹤一去不复返。他俩音信全无,连吴养这个红人也捡不回个消息。他俩同许子杏,成了孔家元心里的三个悬念,可以说,他是在悬念的苦海中过日子的。

生不逢时。相命先生盯着他紊乱麻密的掌纹,指点迷津。辛苦命,多灾多难,奔波劳碌。他这半百年纪,已经历了两个浩劫,香港沦陷和大陆解放。两回浩劫都使孔家破产落泊,几乎被埋入黄土了。苦尽甘来,今早吴养来了电话,说这个当年抗日港九大队手枪队小头目说服他家乡石马镇领导按原样给他家重建祖坟。由同宗父老主持,一律依照族规,妥善安排。这是个大好消息。他由衷地感谢吴养,请吴养代为感谢当地官员。那位县委书记是当年土改时吴养的部下,事情好商量得多了。他想先寄给石马镇五十万元,作修坟之用。可是吴养对他说,该办的该用的钱,孔希蒲都已办妥了。他听了感慨道:“她像她妈妈一样。”他想,一等修建好了,照了张相片,一起告诉父亲,老人家一定万分高兴。

世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孔家祖坟还不是圆了又掘,掘了又圆?世事曲折磨难看得多了,人也就淡泊了。对了,陈维克同他谈过,那个神秘女人陈蓉样子酷肖许子杏,连说话声音和举止都相似十足,他相信陈蓉同许子杏家有血缘关系。他听了觉得太玄了。他没见过这个女人,也不想见。之后又听说她是这次加尔宁股票风波的主角,才又觉得这女人不简单。这场风波,大户受难不重,苦的是中小散户,一夜之间,赤贫破产。突然,这合合分分的恩怨,使他感到陈维克的玄想的分量。他想到许兆均,当然也联想起孔家亢来了。

他给陈维克电话。陈维克说得更神乎了,好像已得到了证实似的。陈维克告诉他,陈蓉就是由北京逃港的陈夕芝,她的父亲现在北京,一位高干。这话还是玄乎的,可是孔家元枯涩的心田竟涌出了希望的泉水。他不清楚何大伟同陈夕芝的关系,孔希蒲也从未透露过。此刻,他倒想见见这个女人,一个酷肖许子杏的女人。好像一旦见了她,许子杏的去处着落也会清楚似的。但愿心想事成!

顿时,他眼前呈现一片亮光,枯萎的杏树冒出淡淡的绿芽,活跃着一朵朵淡红的小花,枝梢上结着一个个圆圆的杏子……他兴奋得笑出声来,轻轻地搂着这株枯萎了的杏树。

他高兴得累了,躺在摇椅上,凝视着书桌上镶着红木镜框的相片。他又看见那株满树绿叶的杏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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